第 34 节
作者:
尘小春 更新:2024-02-08 11:48 字数:4951
十三叔比十九叔更会做人,他们现在是客,而且待会儿还要带走人家的孙女呢,肯定要表现得客气点瑟。走到李老首长面前,稳重又不失礼貌的伸出右手,“老首长,您好!我是小可的十三叔。”
姿态优雅,神态大方,淡笑间流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一看就是大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
李老首长也不怠慢,礼貌得伸出右手与之相握,回了个礼。老首长这态度,只有在跟别的国家首脑相会的时候才出现,足以看见他对十三叔的重视程度。
“花先生,你好!”
咳咳咳!
十九叔突然猛咳起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虽然捂着嘴,掩着面,但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
花先生?!
我还花仙子呢!
轰隆——
一声响雷,一道闪电,直直的劈在十三叔脑袋上,十三叔当场就愣在那里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俊脸黑得堪比黑炭,嘴角不停的抽搐,干咳几声,不自然的说道:“李老首长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十三就好。”
这么一说,众人再看十三叔和十九叔两人的神情,顿时反应过来,皆是止不住的轻笑出声,而小可早已经趴在李长官肩上笑得抽筋了。
李长官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要她收敛一点。其实李长官哪想管她啊,反而还巴不得她笑得越夸张越好呢,好气气这两个小白脸。让俩儿小白脸看看,他闺女可是和他们李家一条心,一条心的看他们的笑话呢。
可是,他家小姑娘笑就笑吧,却非要咬着他肩上的肉,咬得还越来越用力——
小可想笑,想狂笑,想大笑!可是不敢,没看到连腹黑的十九叔都是闷笑,不敢笑出声嘛。连十九叔都怕十三叔,可见十三叔的手段有多厉害。
不笑呢,却又忍不住,为了不笑出声,只好咬着老爸的肩,偷笑咯!
大家这么一笑,气氛顿时就放松下来,十三叔坐在十九叔身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闷笑不止的十九叔。随后亲和的一笑,看着老首长,说道:“相信李老首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明天小可就要上学了,孩子还这么小,不能荒废学业——”
“小可在我们这儿也能上学啊。”十三叔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开口堵道,“大风,给曲校长打个电话,让他给小可安排安排。小寒,你明天就带小可去军大附小,熟悉熟悉环境。”
老太太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开口就给大伯和李长官分配任务,小可入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打个电话就搞定了。你花家不是老用‘不能耽误学习’这招做借口,非要接她孙女回去嘛,现在她一句话就解决了,看你花家还有什么理由!
十三叔风轻云淡,“这学校不能乱找,否则会毁了孩子一生…”
“这个你放心,军大是我国最高军事学府,直属中央军委领导。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对军大的建设与发展都高度重视和十分关心。军大不管是教学设备还是师资力量都是最先进的,最好的。它为国家培养了无数的人才,是我国最优秀的学校。”老太太得意洋洋,高抬着下巴,“不知道比乡下那些简陋的学校好多少倍呢!”
鄙视!
赤果果的鄙视!
人家瞧不上他们这些乡下来的娃儿啊——老太太派人找小可的时候,随便也查了查花烟的底儿。老太太还以为那女人是什么样的狐媚子呢,能把她儿子‘迷’成那样儿。原来,不过就是一乡下穷丫头。
老太太早打听清楚了,听说这花家的祖上是个大地主儿,以前文化大草命的时候捞了不少好处,手里有点积蓄。花家的人虽然个今生的貌美如花,却是好吃懒做的东西,整天守着那点积蓄也不劳作。老太太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做人就要遵守本分,将军的职责是带兵打仗,士兵的职责就是执行命令,而农民的职责就是下地劳作!
他们花家没有公职,不是商贩,那就是农民,农民不干活,这像什么话啊!
老太太气不过,就紧抓着花家人的‘弱’点不放呢,也不能说老太太嫌贫爱富,看不起乡下人。只能说花家十三叔和十九叔表现的太好了,太完美了,连一点弱点都没有。老太太要打败他们,抢回孙女,当然是全力进攻弱点了。
咳咳!
‘山村野夫’出身,又‘好吃懒做’,‘不守本分’,这些都勉强算是弱点吧!
十三叔何等聪明,怎么听不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学校虽好,但是不熟,哪有以前方便。而且,做人最要紧的是不能忘恩负义,就算是一条狗在一个地方呆久了,那也是有感情的,岂能说换就换。”
老太太摇摇头,一脸不认同,“这跟忘恩负义没关系,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一个有上进心的人都有高远的志向,为了梦想,选择对自己好的学校,没人敢说什么忘恩负义的话。”
高远的志向?!
好吧!小可那熊样儿,也能被老太太说成志存高远!
李长官抱着闺女坐在一旁,算是把地盘让给老太太了。让老太太跟他们斗去,他看着就行。
李家的其他人都不说话,皆是一副以老太太为首的模样。老太太蛮横,众人都知道。熟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付花家这俩儿小白脸,老太太最适合咯。
“乡下的教育不好,他们会教坏孩子的。”这是老太太说得。
“城里市区污染大,对小孩子的健康有害,乡下空气好。”这是十三叔说滴。
“乡下落后,不利于孩子发展。”
“城里危险,出门就可能出车祸。”
“乡下…”
十三叔也不嫌累,一直淡笑着跟老太太天南地北的乱扯着。
老太太接过安谨端上来的水,豪放的大喝一口,润润喉,扯着干哑的嗓子,继续跟十三叔扯。
“乡下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前几天我才看到一个记者报道说:有个没良心的养母,竟然将自己养了八年儿子的双手给砍下来了,还扔进了厕所。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指不定你们那地方就有呢,小可还这么小,要是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你们花家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老太太的嗓子有些沙哑,所以声音有些尖锐,看起来特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十九叔最优雅了,就连上厕所的姿势都优雅得令人尖叫,所以,他这一生最见不得的就是不优雅的人。见老太太这模样,止不住的摇头,撇嘴。最后将脸转向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厉害啊!
老太太一出马,都还没动手呢,就打‘败’一个了。
可是你们也别忘了,花家可不止十三叔,十九叔两人呢。这泼妇骂街的行径,他们不适合,但有人适合啊。
与李家,那是一场实实在在的硬仗。为了要打赢这场仗,花家各位祖宗们聚在一起,开了个家族会议。聚集花家所有人的智慧,什么突发情况都预料到了——
都开家族会议咯!
殊不知:四界之中有个传言,如果哪天花家所有祖宗们都聚在一起了,那一定是发令四界动荡的大事了哇!
由此可见,花家对李家的重视程度——第一仗,打死也不能输!
于是,花家又来人了。
此人一出场,就震撼到鸟所有人。
只见一个高贵而美艳的女子站在门外,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一袭大红色的宫廷正装包裹着酥媚入骨的身姿,宫廷正装很华丽,很大气,样式像是唐朝时期的,如果在那时,恐怕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只见大红色的宫装上绣了九只栩栩如生的金凤,金凤高扬着头,显示着无匹的霸气,华丽异常。
女子一头青丝黑发全都高高的盘起,头上戴着一顶精致华贵的凤冠。凤冠上是有着一龙一凤,龙左凤右,各盘踞一方。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龙嘴里垂下一颗硕大的珠宝,龙凤之间没有其他修饰物,看起来很威压。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一步一摇,高贵威严的想众人走来所有人都不觉的起身迎接,连李老首长都不例外。
看吧,这就是威严的霸气!
老首长脚下移了两步,立即反应过来,端正了姿态,拿出领导人的威严,正坐着。
“这位小姐,这里是民宅,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吧!”开口的是李家大媳妇,这种琐事,一般不用领导们开口,都是领导身边的秘书们办妥荡。现在是家庭会议,哪有什么秘书啊,就只好李家媳妇充当一下咯。
李家媳妇儿也不知道是笨还是单纯,看这身打扮,也就知道是花家人了。要不然还有谁敢这么烧包,大白天的穿这么隆重的在大街上走!
“我就是来找你们李家的,没走错!”女子很大气,很自然的走到十三叔们身边坐下。很随意,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李家长媳妇儿一愣,这难道又是花家的人?!
咳咳!
女子这一坐,李家的人又看呆了啊。这花家到底是吃什么长大滴?怎么都长得这么出色啊!
只见大厅的一处,坐着两男一女,男的俊美绝伦,高贵若烈阳。女的貌若天仙,妖艳似云雾。个个都是姿态优雅,神态威严,气质超然。
三人往这里一坐,顿时让俊美邪魅的李长官和雨果两人失色不少。
连大厅都因为三人的到来,变得光彩流然。
“这位小姐是?”问话的是李老首长。
李老首长的目光虽然看着女子,但问的却是小可。
小可从李长官怀里出来了,乖乖的坐在李长官身旁,听到老首长的问话,连忙脆生生的回道,“爷爷,是三姑,小可的三姑!”
好啊!
又是一个花家人。
一听是花家滴,老太太眼里的惊艳退得干干净净,斜睨着三姑,鄙视着说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看着光鲜,内里指不定怎么糜烂呢。”
三姑刚坐下,两腿并拢,双手叠放在身前,腰身挺直,两肩放松,琉璃般的美目平视着前方,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微笑恰到好处,既威仪又高贵。很标准的坐姿!很完美的笑容!大方,优雅,高贵,绝美。
可下一刻,那姿态全都变了哇——
老太太的话音未落,三姑就‘噌’的一下站起来,下身的裙摆一撩!左脚往沙发上一踏!左手在大腿上一拍!右手叉腰,张口就来,“你勒个死老太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老娘的内在哪里败絮了啊!?你亲眼看见了…你勒个死老太婆!老娘是捅你菊花了,还是扯你咪咪了?你要这么污蔑老娘——你这今生儿子不带把儿,生闺女没屁眼儿的老——”
渍渍!
听听!听听!
这话骂得多难听啊。
再看看,她那姿势,跟小流浪似的。踏在沙发上的腿还很有节奏的一抖一抖,腿上的白色丝绸绒裤也跟着一抖一抖,脚上一双精致的大红绣花鞋,在沙发上特别显眼,双手还叉腰——毁了,毁了!
什么形象都毁了!
小流浪,泼妇,疯子,神经病…这些词来形容她,最适合。
可是——即便是她小流浪也流浪得高贵,泼辣得性感,疯狂得威武——十九叔点点头,看看,这就是花家的人。花家人即便是骂人也是优雅的,有威严的有霸气的霸气?!
还真有,看吧!把李家几人给吓得,吓得目瞪口呆,一时没能从三姑严重的两极分化中回过神来。
“你你、你!”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三姑,老脸气得铁青,缓过气来,也张嘴就骂,“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泼妇,敢在老娘面前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哪根蒜…你这个屁股生疮,脚底流脓的短命鬼…”老太太也不简单啊,当年跟着祖父闯南走北,没少和乡下泼妇吵架,一张嘴,就像顺口溜似的出来了。
咳咳!
这时,大厅的场景诡异了——
两个看着很是尊贵的女人,齐齐站在大厅中央,口中唾沫飞溅,手上张牙舞爪,一串串的不堪入耳的话,在大厅内回荡。
而以老人家为首的一派人个个都是正襟危坐,大眼瞪小眼的死瞪着大厅的另一边。两一边的俩儿‘小白脸’则是姿态优雅,淡定从容,浅笑迷离的轻凝着。
正在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酥骨的魅惑声突兀的响起。
“你们说了没用,最重要的是看当事人怎么想。”
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众人寻声望去。
嘶——
这回李家的人又震撼到鸟!
发出的抽气声,一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