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4-02-08 11:47      字数:4973
  文司寒的语气像个尊贵的王者,充满魄力,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勇气。
  「你你、你。。。。。。」抢匪不想气势被他压低,东张西望了一下,伸手抓住正忙着定到墙边蹲下保命的康凯丝,用枪抵着她的头。
  「我数到三,你不过去我就开枪了!」
  康凯丝啊的一声,气愤取代理智。「有没有搞错呀,他不听话你杀我?」
  这还有天理吗?
  「你真是没事找事。」原本想要成全这抢匪,他干么硬要拉康凯丝过来呢?!你请便好了。」
  「什么?你叫他请便?喂,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为什么她这么不幸、这么倒霉?
  「闭嘴!别吵!我真的开枪喽。」
  「你真烦。」
  文司寒动作迅速伸手夺枪,用枪柄往抢匪脑袋上用力一敲,枪瞬间裂成两半,抢匪也昏倒在地。
  事情发生得很快,康凯丝完全没有看清楚,她只知道突然问枪到了帅哥手上,抢匪倒地,而她安全了。
  她惊魂未定,下由得佩服他的冷静,在这种惊险万分的时刻,居然还分辨得出枪的真假,太神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枪是假的。」
  还好是假的,否则要是夺枪失败,她就是死尸一具了。
  「我怎么会知道枪是假的。」
  闻言,康凯丝倒吸一口冷气,「那么你、你你你拿我的命冒险?」
  想到刚刚的惊险,她腿软坐倒在地上微微发抖。
  文司寒看她这时候才知道要害怕,忍不住好笑,弯腰低声说:「冒险犯法吗?维尼熊。」
  刚刚她还挺凶悍的嘛,状况一解除就腿软,也真是太搞笑了。
  看来他的教授OK还挺成功的,这小妮子没有认出他来。
  参加婚礼时,他特地丑化自己,为的就是不让康凯丝认出来,但是现在他并没有刻意扮蠢,她也没有记起他。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事,但为什么内心却感到有些失望呢?
  「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康凯丝非常信服先人传下来的道理,于是她打算用美味料理踏出她的第一步。
  「住这么漂亮的地方会不会太过份了?」
  他的客厅装潢采法式乡村风格,漆成粉橘色的墙面带点甜蜜的温馨,古典奢华的水晶吊灯十分大方,随处可见的花草植栽为这屋子增添了活力。
  落地窗外有个大大的露台,台北市的夜色一览无遗,真是奢侈的享受。
  旁边复古木柜上摆着许多照片,大部份都是潘爱和康永达的亲昵合照。
  康凯丝一想到舅舅:心里难过,差点哭出来。文司寒没有了妈妈,不管再怎么讨人厌,他应该也是很难过的吧?
  或许自己对他的偏见实在太深了,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无法原谅的事呀。
  康凯丝想着心事,眼光很快的被另一张黑白照片吸引。
  照片中有个小男孩光溜溜的坐在沙滩上,拿着小沙铲,天真无邪的对着镜头笑。
  「好可爱唷。」她拿起来,对着那胖嘟嘟,像极了米其林宝宝的婴儿笑,「真想咬你一口,怎么这么古锥呀,不知道是谁耶。」
  这里是爱姨的公寓,文司寒是她儿子,家里摆的会是谁的照片不难猜吧?
  她脑中突然闪过文司寒油腻腻的中分头、带有霉味的西装、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还有在婚宴上吃蛋糕沾了满嘴奶油的事,忍不住起了一阵恶寒。
  「唉唷喂,吓死人了!」她赶紧把照片丢回去,顺手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难怪人家要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了。」
  谁知道这个跟天使一样的小婴儿,长大了会走样成这副德行?
  她嘀咕着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拿进开放式的岛型厨房,一整排干净光亮,按照大小吊挂整齐的锅子简直可以当镜子了。
  「那家伙连自己都搞不定了,家里居然可以保持得这么干净?真是见鬼了。」
  康凯丝惊喜的在餐具柜里找出许多高级瓷器,她挑了几个蓝底金边的静物彩绘盘,喜孜孜的将她从知名甜点屋买来的小蛋糕和冰品摆好。
  「啊哈!这东西拿来装果汁刚好。」她哼着歌,将一个有着茎缓刻花的玻璃宽口胖胖瓶洗干净,装进买来的新鲜果汁。
  「文司寒一定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从来没替任何人做过这种事,他应该要感到很荣幸才对。
  「对了!蜡烛、蜡烛!」
  她七手八脚的翻出造型蜡烛,在桌上摆好,才刚点燃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康凯丝火速穿上充满蕾丝花边的爱心围裙,挤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跑到玄关,还不忘把灯全关了制造气氛,准备等他一开门,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门一开,她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往前跑,连话都还来不及说,一个黑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扑倒,害她的头重重的敲上地板,痛得她眼冒金星。
  跟着,一个硬邦邦而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额头。她伸手在黑暗中乱挥,抓住抵着她额头的东西,感觉像是金属棒子。
  「康凯丝?!」文司寒突然诧异的脱口而出,将枪插回后腰的枪套里,一把将她拉起来,「妳这个蠢女人,在这里做什么?!」
  「干什么啦你!痛死人了!」
  他愤怒得不得了,巴不得赏鲁莽的她两巴掌,要不是认出她的香水味,她早就是死尸一具了。
  文司寒天性谨慎小心,虽然已经离开情报工作,但是过去的一些仇敌依然对他紧追不舍,所以他出入都很小心,单是一个很简单的关门技巧就可以让他在进门前知道有人来过。
  所以当他在开门时,早就做好迎敌的准备,果然门一开就有个人冲上来,他顺势将人扑倒,在千分之一秒内掏出手枪,如果不是嗅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他已经扣下扳机了。
  他记得她的微笑,她的香水味,她一切的一切都像烙印似的深埋在他心里。
  「轻一点啦!粗鲁鬼,很痛耶。」她又不是垃圾,居然用拎的?
  「妳这个白痴!」他很生气的推她一把,「妳没死都要谢谢妳的香水。」
  她揉着后脑的肿包,没好气的回嘴,「靠!我还以为撞到头的人是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被K到头痛得半死的人是她耶,那表示她才是有资格胡言乱语的人好吗?
  「嘴巴放干净点!妳这个莽撞的小笨蛋!」
  文司寒按亮电灯,余怒未消,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将她扔出去。
  谁知道康凯丝却突然在这个时候鬼叫了起来。
  「你你你你」她陡然一口气接不上来,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了下又道:「难道你。。。。。。你是小偷?」
  这个昨天把她电得乱七八糟的帅哥,为什么会走进文司寒的公寓,还叫了她的名字?
  看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文司寒差点没笑掉下巴。「妳的推测可以再离谱一点没关系。」
  他并没有预料她会突然出现,所以没有预先乔装好,也难怪她会鬼叫了。
  「你是文司寒?」她全然不敢置信,「不对呀,文司寒不是这样的耶。你的油头和耸眼镜勒?还有呀,那套有霉味的古董西装哪里去了。。。。。。」
  眼前这个帅劲十足、穿着时髦的美型男怎么会是文司寒?
  康凯丝无法停止欣赏他完美的五官、无可挑剔的身材。「这样不是很好看吗?好好的一个帅哥,干么把自己弄得像发酸的包子?」
  发酸的包子?这倒是挺新鲜的形容词,至少文司寒从没听过任何人用这种词来形容他中规中炬的打扮。
  也许他是有点夸大,但也没那么离谱,什么发酸的包子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惹火辣妹都会穿卡通内裤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穿旧西装?」
  「呃,你这个色狼!眼睛都在看哪里呀!」康凯丝红着脸,气呼呼的说。
  真不敢相信视力二点零的她,这次这么瞎,居然没在珠宝店把文司寒认出来,他一定笑死了吧?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除了穿着打扮不同之外,他整个人的感觉也全然不同。
  她所知道的他除了笨拙、畏缩之外,浑身还散发着一种不讨喜的气息。
  而眼前这个文司寒魅力十足,性感又迷人,浑身散发着完美与自信,而这种带着疏离的自信很明显是来自于卓越的社会阶层。
  如果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文司寒,那自己真的要对他的演技佩服到五体投地。
  「别想转移话题,妳跑来这里做什么?妳干了什么好事才进来的?」
  门锁并没有被破坏,这女人八成是骗个锁匠来帮她开门的,就是有那种看到美女就昏头转向的男人。
  「干么这么大声呀?我是心地善良怕你肚子饿,特地带东西来给你吃的耶。」康凯丝瞪他一眼,有点不甘心,「我才不像某人:心机超重,那么会假装。」
  那些笨拙和呆滞都是装的,故意做些惹人厌的蠢事,简直把她当傻瓜嘛!
  「妳干么担心一个心机很重的人饿不饿?」文司寒点出她的矛盾,「说真的,妳最近殷勤得很恐怖耶。」
  她为什么不好好当那个用鼻孔看他的康凯丝就好?
  自从专机失踪以来,她可没关心过他这个「表哥」,现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热络的黏上来,还大刺刺的说要跟他交往。
  她如果不是个自大的白痴,认为每个男人都该乖乖拜倒在她的迷你裙下,就是个天大的骗子,为了某个他还不清楚的理由来唬弄他。
  「我哪有?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呀。」康凯丝为了掩饰心虚,连忙亲热的挽紧他的手,灿烂的笑着,「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亲近一点也是应该的。」
  为了继承权,不管对方是傻瓜还是帅哥,她都应该要勇往直前,把他弄到手来嘉惠姊姊妹妹。
  她可是为了姊妹们的未来才愿意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又性感又迷人。
  看着她傻呼呼的笑容,他明白她对亲近的定义铁定跟他不大一样。
  「我不习惯跟陌生人太亲近。」
  文司寒特地加重陌生人三个字,顺便把他的手抽回来:心里不断嘀咕着,她是没神经还是故意的?居然挽着大男人的胳臂,在雄伟的胸前晃着磨蹭?
  「还好我不是陌生人。」康凯丝脸不红气不喘,将他连拉带拖的弄到餐桌前。
  「喂!妳到底想干么?门口在那里!喂!」
  「这么客气干么?叫我凯丝呀,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学舅舅叫我丝丝。」
  「我为什么要叫妳的名宇?我跟妳很熟吗?」
  这女人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他巴不得她离远一点,才千方百计的把她惹毛,否则他这个舞林高手怎么可能踩掉舞伴的裙子?
  「登登登登~~惊喜。」康凯丝骄傲的说,「全都是我做的喔,你吃吃看,超级好吃的。」
  一桌的甜点让文司顿时寒傻眼,看得牙齿都痛了。
  他最讨厌吃甜的东西,尤其是巧克力。
  「这个叫做仲夏夜之梦,有很多种水果冰淇淋,还有手指巧克力饼干,好好吃喔。」
  「谢了,我没胃口。」
  她玻鹧劬Γ淅涞牡勺潘猛驳目谖撬担骸肝一撕芏嗍奔渥龅模阕詈枚亲雍芏觥!埂?br />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哄他不听偏要人家抓狂?
  「吃完妳就走?」两害相权取其轻,牙痛也就认了。
  她笑得眼睛弯弯,模样可爱极了,「思。」
  文司寒只好抓起汤匙,埋首于甜腻腻的冰淇淋饼干大餐里。
  「他妈的我八成是疯了。」
  文司寒吞下一大堆胃药,安慰他饱受重创的胃,难以克制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骂。
  他干么不狠狠的拒绝她,叫她带着她的巧克力滚出去呢?
  他向来不吃甜食,因为他会牙痛、胃痛兼失眠,这下可好,漫漫长夜他睡不着了。
  这该死的康凯丝!
  他试着要远离她,也真的很努力,她干么又来找他的麻烦?
  「都是这个无聊的婚礼、该死的工作。」否则他又何必来台湾呢?
  四年前,当时老妈还在刑警大队当队长,她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追踪一个贩卖人口集团。
  那个集团专门绑架少女,运到中东卖淫,老妈虽然掌握住情资,但却苦于没有人力和物力到中东去瓦解这个国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