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一米八 更新:2021-02-17 21:51 字数:4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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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哼,烟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是谁在那?”小心问道,只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捂着头上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却在看见她的时候立马起身。
“你砸了我。”捂着破皮的额头,一个红包鼓得高高的,显得有些滑稽,但是那张脸确实毋庸置疑的妖媚,唇红齿白,皮肤白嫩,要不是那道红肿破坏了美感,这人绝对是个大美人。
此时,美人只是捂着额头,气冲冲的走到烟萝面前,然后撅着嘴有些委屈的说道。
“啊,啊?对不起!”烟萝被这人的容貌惊艳了,过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厮在跟自己说道,见那道红肿,烟萝心下一阵愧疚自责,赶忙低头说道。
“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我的创伤吗?”泪眼汪汪的看着烟萝,花瞳面上委屈,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哼,谁让你昨天丢下我。
“那你想怎么弥补?”烟萝天真接下去问道。花瞳勾了勾手指,示意烟萝耳朵凑过来,不疑有他,烟萝凑过去,花瞳吧唧在烟萝脸上亲了一口!又退了回去。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子的举动弄蒙了,烟萝后退好几步,捂着被亲的脸,结巴的说道,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
“你难道不知道亲亲可以疗伤么?你看。”花瞳故作无辜的扎了眨眼,手心抚过肿起的地方,便回复如初,依旧白皙无痕。
“真的好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妖媚男子,上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温凉。
“你的体温真低。。”就算是常人也不见得有如此低的温度,烟萝有些诧异的说道。
“额呵呵,可能是早上,风大,所有有些冰。。”花瞳打着哈哈,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谁让自己是冷血动物呢?
“对了,你是谁?”烟萝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这人的名字,问道。
“我就是我啊,花瞳。”插着腰,花瞳俯□子笑得妩媚,冲烟萝说道。
“我不认识你。”确定这人自己没见过,名字也没听过,烟萝说道。
“可是我认识你,我还知道你屁股上有颗小黑痣。。”花瞳似是知道烟萝会这么回答,凑到烟萝耳边说道,声音带着几丝魅惑,温凉的气息打在烟萝的颈项,烟萝不禁身子一颤,红霞瞬间布满脸颊,指着花瞳说不出话。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捂着屁股,烟萝眼睛瞪得溜圆,难道他偷看我洗澡?
“因为。。我就是知道。”故作神秘的一笑,花瞳拉长调子,冲烟萝抛了个媚眼,撩了撩及腰的青丝说道。
“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是不是?是不是?”烟萝顿时炸了毛,涨红着小脸指着花瞳说道。
“还用得着偷看吗?”你哪次洗澡的时候没被我看光?心里暗自想道。瞄了眼烟萝的胸部,花瞳笑的惬意极了,语气有些轻佻。
“你你你混蛋!”见花瞳看自己的胸部,烟萝又是一急,憋了半天才想出骂人的词,转过身不去看花瞳。
“给你点小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随便丢下我。。”花瞳看了眼气急的烟萝,连柔嫩的耳垂都染上淡淡的粉色,上前凑到烟萝耳边,故意压着嗓音说道。果然,那粉色渐渐变得绯红,心情大好,又退后几步消失在原地,地上一条小小的青蛇吐着蛇信,爬向烟萝。
“什么意思?”听了这话,烟萝有些呆了,不禁反问道,却发现身后并无声响,不禁回头,那人早已不见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低头时,看见了地上的小青蛇。
“小碧!你怎么在这?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把你弄丢了。”烟萝才想起手臂上空空的,小碧在昨天被自己丢到一边了,当时与那妖孽大战,毁了整个虚音台,而自己因为虚弱一时忘了小碧。
将青蛇拾起,语气愧疚的说道,像是想补偿什么,烟萝对着蛇身亲了一口,才把小碧收进袖子里。却忽略小碧蛇瞳中严重的不满,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亲到那个位置啦!!花瞳心中狂吼。
找回遗失的爱宠,烟萝一时间忘了不快,不想让离笙他们担心,便匆匆往回赶。
大街上围着许多人,中间两辆囚车上,一名女子早已哭得双眼红肿,却仍然看着男子的方向,目光中满是缠绵与绝望。而另一辆男子面容平静,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侧过头似安抚的冲女子一笑,女子哭得更凶。
“快看哪!那就是张家两兄妹!呸!真不要脸!居然和哥哥搞在一起,真是恶心。。”一名粗布罗裙的大婶,眼神嫌恶的看了眼中间的两人,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将菜篮里的鸡蛋、白菜统统扔向两人。
“是啊是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兄妹两居然乱伦!是要遭天谴的,遭雷劈的啊!要是让张家祖宗知道有这么两个败类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另一名大妈附和道,语气尖锐极了。四面八方,无数鸡蛋、蔬菜砸向两人,不少人都冲两人吐口水。场面热闹极了,
烟萝被那两人绝望的眼神吸引,又听见不少人的怒骂,心里猛地一抽,有种窒息般的感觉。不禁跟着人流走。
“侵猪笼简直是便宜他们了!要我说,乱棍打死才好!”
“对!乱棍打死!”这一说法纷纷赢得很多人的支持,而那男子从头到尾都是面容平静,女子也镇定下来,眼神却依然望着男子的方向。
“你去哪了?”烟萝一直跟着人群走,听到那些人恨不得让那两人死无全尸的语气,心渐渐颤成一团。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回头,云桑带着关心之意的看着烟萝,而身后是离笙跟青翎。
“是啊,烟儿,下次出门跟我们说一声,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爹爹交代?”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他们。。在干什么?”烟萝被说的语气有些愧疚,又指了指街道中的人流说道。
“只是两人犯了罪,要去行刑而已,这种事在凡间很常见。”离笙只是扫了眼说道。
“可是。。他们说那两人只是相爱了,就要受到乱棍打死的刑罚么?”心里始终有根刺,烟萝说道。
“我想去看看。”决定要弄明白自己的难受从何而来,烟萝头也不回的说道,便跟着离去。
“烟儿!罢了罢了,看看去吧。”离笙有些无奈的摇首,带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桑,几人来到行刑的场地。
场地搭了几个小台,中间是一片较为宽敞的地方,一名官员打扮的男子坐在中央的台子上,两名犯人被押在刑场中间。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显得镇定极了。
“犯人张志乾、张雨晴,身为亲生兄妹,却妄生孽情,做出有违天理,有违常纲的不伦之事!你们两,还有什么话要说。”王知府一拍惊堂木,全场安静,语气肃然的冲中间两人说道。
“爱了便是爱了,至死无悔。”张志乾只是淡然说出这句,丝毫无惧意。
“哥哥。。”张雨晴本已止住的泪水又刹那绝提,眼神也慢慢坚定起来。
“哼!死亡临头还不知错,来人,棍刑一千杖!行刑!”将牌令扔出去,两名大汉手执手臂粗的木棍走向两人。
一把将两人推到,棍子夹杂着风的呼啸狠狠的打在人身上,顿时一片紫黑。
无数棍子打下,张志乾紧咬牙关,眼睛却带着心疼的看向张雨晴,两人的视线相撞,竟挣脱的向彼此爬来。
烟萝眼中只剩下被鲜血侵染的地面,还有两人不顾遍体伤痕断了指甲,也要爬向彼此的画面深深震撼到,脑中只有两个字,乱伦、乱伦。有违天理、有违常纲、遭天谴。。心里默念这些词,耳中一阵轰鸣,头有些发晕,不稳的晃了晃,却被一人扶住。回头。
“什么是。。乱伦?为何亲兄妹不能在一起?”面色苍白,带着丝丝颤抖的看向云桑,茫然道。
云桑眸中划过一丝痛楚,紧紧抓住烟萝的手臂,丝丝勒紧。
“那是不是。。父女,也不可在一起?”艰难的问出这句,烟萝语气不禁有些急了,从很小的时候就想永远陪伴爹爹身边,可是。。为何不能在一起?细细麻麻的痛,令烟萝喘不上气,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难过,只是紧紧反抓住云桑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
“当然啦!一切有血缘关系的都是乱伦会遭雷劈的!姑娘,你怎么连这种常理都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教你的。哎呦~”一旁的大妈听见烟萝的问题,翻了个白眼说道。可是腿猛地一痛,顿时跪在地上。
云桑阴沉着脸,收回手,又看了眼脸色更加苍白的烟萝,一阵无力。
而台上的两人,早已血流成河,棍子带着丝丝血迹,而张志乾早已奄奄一息,口中喷涌的鲜血,眼神却执着的看着张志乾的方向,两人只隔了半米距离。
伸出血迹斑斑的手,似要抓住什么,张雨晴半睁着被血蒙住的眼,也颤抖的伸出手,死死抓住。似是一把锁,怎么分也分不开。烟萝却看到这一幕,泪流不止,身子有些虚软,想挣开云桑的手,去救那两人,可是另一只手被人抓住,离笙面目严肃,看着烟萝摇了摇头。
“离笙,救他们,救救他们。。”摇晃着离笙的手,烟萝不断说道。
“这是他们应受的惩罚。。”离笙语气漠然,却让烟萝如遭雷击,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台中的两人,连死时都带着微笑。
此时,烟萝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顾离笙和云桑的呼唤,开始狂奔,耳边都是风的呼啸,脑中全是爹爹的温柔唤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跑了多久,待烟萝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居然跑到了西子湖,坐在湖边,烟萝看着湖面的莲花出神,眼前的红莲,却让烟萝想起爹爹寒池里的白莲,那样圣洁绝美。
只是将头靠在膝盖上,心里乱成一团,一直到夜幕降临,清风渐凉,天空中布满晨星,而湖面泛起点点火光,烟萝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朵朵纸糊的的莲花灯,红的、粉的、点缀在湖面上,一朵、两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烟萝看的入神,却感觉一阵淡淡的清香靠自己,不禁抬头。
云桑眉宇间有些忧郁,却看向烟萝时微微一笑,似春风拂过水面,泛起丝丝涟漪,让烟萝心跳慢了一拍。
“你怎么来了?”烟萝脸有些红,问道。
“不放心你。”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让烟萝心渐渐融化成一团,扯开一个微笑,烟萝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长大了,能够保护自己。”
“是啊,烟儿已经长大了。。”语气带着无限的惆怅,还有一丝莫名的愁绪,看向烟萝的眼神像蒙上一层雨雾飘渺,看的烟萝心肝一颤。
“这些灯是你放的吗?”慌忙移开视线,烟萝指着湖面的花灯说道。
“嗯。。烟儿喜欢吗?”
“恩恩,烟儿喜欢!”毫不犹豫的点头,唇边绽开的笑令云桑眼眸有些幽深。
“以后我会乖乖的,不再说那些无礼的话,不再与爹爹那般亲昵,不会再缠着爹爹。不会了。。”烟萝蹲□子,用手撩起湖水,低语喃喃,似要说服自己。声音不大,却一句不漏的听进云桑的耳里。
身子被人猛然拉起,烟萝呆呆的看着云桑清俊的脸渐渐放大,直到唇上一阵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让烟萝霎那间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似浮在云端般有些飘忽,耳边渐渐的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心跳的声音似放大无数倍。。
在烟萝彻底沉沦的那一刻,却被猛然推开,烟萝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云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断擦着唇角,似要擦掉什么脏东西般,却让烟萝的心猛地一痛。
“为什么。。”烟萝轻问出这句,喉咙有些干涩的。
“你不是她。。。”云桑只说了这句,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烟萝看着那抹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眼前有些湿润,竟比知道乱伦的含义时还要痛上百倍。
不断的捂着心脏的位置,使劲抓着,似要减轻那里的疼痛。离笙哥哥说得对,情爱如镜中月,水中花,摸不到、碰不得。
只是为何还有那么多人甘之若饴?
倘若九十七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