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4-01-31 11:11 字数:4982
这次何耀东没有回答她,径直解开自己的领带,慢慢地抛在沙发一侧。
这是什么态度,这个该死的伪君子!
晏南绯一手拽过抱枕,再次问:“何耀东,我再问你,你走不走。”
何耀东对晏南绯的警告充耳不闻。他伸展开修长的双腿,也拖过一个抱枕,垫在自己背后。
他就这么往沙发后一躺,天地无色。
曾经,晏南绯异常的迷恋他的从容,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超凡的演技。
“走!”晏南绯忍无可忍,一个抱枕狠狠砸向他那张该死的脸。
何耀东依旧静静地半躺着,仿佛刚才晏南绯砸的不是他。
晏南绯最见不得他这幅漠然的样子,一看到他这样,她就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笨:“要死别死在我家里!”她握了拳头去捶他,狠狠地捶他的肩背。
何耀东的肩背上肌肉很薄,直硌得晏南绯手疼。
她奋力推他,想把他推到门外去。可是何耀东依旧坐在沙发里,岿然不动。
只是有一刻,他的心里有撕裂般的疼。
---
男主的苦情戏完了,女主的苦情戏还会远吗?
长评。。。。长评。。。
躏
?正文 躏
晏南绯绝不会料到,今日她伤何耀东最重的一句话,日后会让她如何的后悔莫及、肝肠寸断。
何耀东的声音很轻:“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我恨死你了。”晏南绯牵住他漂亮的耳朵,“你是这个世界,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明白不明白?”
“为什么是,最不想见到的?”
绢“无耻!”
“咳咳”何耀东忍不住咳了两声,挖心挖肺的咳声。
晏南绯气喘吁吁,她明天动摇不了看似瘦弱的何耀东,丢给他最后通牒:“我不会再上你当!你最好自己走,否则我让刘蕊来请你。”
颊“刘蕊才不会听你的话。”
“哼,你看她会不会听我的。她是老婆,你应该回你的老窝去,别待在我家里!”
“你明知道,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别把我扯进你们的事。那你现在算是报复她吗?绿帽子先生。你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就像把她的好友搞上床?”
何耀东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似乎连整颗心都要咳出来。
晏南绯几乎以为他要就此驾鹤西去。现在她已经分不清他是在装还是真的咳嗽。
为了避免这位身体孱弱的何耀东先生就此暴毙,晏南绯换了个舒缓的口吻:“何耀东先生,你看,你的计划失败了。我曾经,是一度被你迷惑。这要得助于你有一副好皮囊,还有那表现得风轻云淡的好脾气。不过今天,我已经领教过您老兵不刃血的手段。”
晏南绯又凑近一点,她的鼻尖离何耀东的鼻尖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何耀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晏南绯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何耀东那俊美的脸。
何耀东极少见到她这样温柔的时候,她突然由一团火焰化为万千柔情,让他一时有点不适应。
他的睫毛轻颤,身体开始有些不自觉的绷紧。
晏南绯在他无暇的脸上拍一拍:“耀东,回你自己家吧。”
她朝他的鼻子上吹一口气,酒气浓重。
何耀东舒了一口气:“你喝多了。我不会走的……”
“无赖!”晏南绯狠狠骂一声,一脚高一脚低地摔门回自己卧房去。
客厅沉静下来。何耀东并没有开灯,不晓得晏南绯是怎么在漆黑中就把他认了出来。
他觉得被她摸过的脸还有些烫。
她肯真是野蛮,居然连他的耳朵也捏……
晏南绯的脑袋里像是灌了铅,沉,并且痛。
她的胃也疼得厉害。或者是酒喝多了,或者是因为饿的。胸腔里似乎有烈火在烧,肺腑像是被放在热锅里蒸烤。
她站在莲蓬头下,微凉的水洒下,依旧不能浇灭她身体里的火。
最后,她只好放了一缸凉水,整个人泡了进去。
现在,像是舒服了很多。
后半夜里,她噩梦缠身。她梦到自己掉到冰窟窿里去了,可是爸爸妈妈就在前面走,却没有听见她的呼救声。
她的身体逐渐下沉,冰水雪块瞬间淹没了她。
她想她是死了,因为不一会儿,她又暖和过来了,还吹到了温暖的风。身边还有柔软温热的墙。
暖暖和风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你怎么会,刚烈如此。”
她的头又疼得厉害了,脑袋里好像进了水。
晏南绯小时候大约是有过一次溺水经历的,那次溺水醒来后,晏南绯就听到妈妈在自己身边哭。
“我听话,我会乖。”
她又向着那温暖的墙缩了缩。
不晓得睡到什么时候,她的手臂和胳膊都是冰凉,身上却是要被火烤着。
她极难受地嗯了一声,胸口里烧得快要焦糊了,嗓子里也是烟熏火燎。她不自觉地蹬开了杯子去。
迷迷蒙蒙中,有温水进入她的口腔。她呛了一下,以为自己又溺水了,便咬住了牙不让水进来。
忽然又有濡润的什么贴上了她的唇,像枫糖的甜。她添了一下,然后尝到了越来越多的蜜。
她凑过去,紧紧抱着那一堵温热的窄墙,就像抱着她的布娃娃一样。
这个布娃娃真好,他还在摸她的背,很温柔的,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
快到后半夜的时候,晏南绯觉得舒展了很多。她睁开眼,眼皮却是高高肿起。她索性闭上眼。
脑袋不像昨晚那么疼。
嗯!她怎么在床上了,还盖着薄被子。
昨晚——她在浴缸里泡澡……
晏南绯套上睡裙。回想昨夜连夜的怪梦,她大概猜到什么。
何耀东不知走了没有。
晏南绯站在卧房的落地窗前,外面阳光刺眼。
她光着脚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客厅里,窗帘拉得严实,何耀东依然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是眉头紧蹙。
晏南绯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何耀东脸色苍白,他依旧穿着昨天的白色衬衫。
晏南绯看他一只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捂住胸口,想来是心脏不太舒服。
一时间,她的心脏也跟着疼了起来。
何耀东大约是发觉有人靠近,悠悠然张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不似以往一般漆黑,瞳仁周边仿佛是染上了一圈湛蓝。
这是怎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他深深地吸纳着她的灵魂。
“你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
晏南绯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又滚下来。
“你怎么还在我家里。”
“我。”何耀东张了张口,眼帘半垂。他的眼眶微微凹陷,更显得睫毛纤长。那黑色羽翼般的睫羽微扇了一下,“我担心你需要帮忙,所以,就留下来了。”
--
最近几天,都显得有些凄凉。文也凄凉,支持也凄凉。
颠鸾
?正文 颠鸾
“哦。”
晏南绯的眼眶里霎时蓄满泪水,她张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那,你看,我现在很好。你回去吧。”
何耀东的手似乎抖了抖,贴住心口的手捂得更紧了。他望着晏南绯,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晏南绯一低头就撞上何耀东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她从不知道,他这双细细长长的眼睛,可以盛满这许多的水雾。
绢他要她说些什么,她又让他看笑话了。昨晚如果不是他把她浴缸里捞出来,今天她就一具BODY。
昨晚上她主动抱他,怎么跟他解释。随便一个理由能搪塞他吗?他又不是傻子。
如果说他们两人之间出了错,那就错在她不该答应去做他的看护。
颊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以后两人再也不要见面。
“要怎样你才会离开。”
“我不走。”
客厅里忽然就生出一片静谧。
吧嗒,是谁的眼泪掉了下来。
“算我求你,你走吧。”晏南绯揉一揉头发,她头疼着呢。
何耀东的声音不冷不淡,“你,就是这样求人的吗。”
呵。晏南绯心里笑了一声,聪明的孩子有糖吃——她单膝跪下,望着身旁的何耀东,“耀东,我们,就算了吧。你……”她的嗓子忽然堵住,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她有千言万语,可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何耀东呼出一口极沉的气息,闭上眼,往沙发后倒去。他的声线迷人:“我不同意。”
晏南绯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何必啊,我们……我们。”
不过一夜,何耀东似乎清减许多,下颚上的线条更加硬朗。
她一狠心,极快地说:“你再不走,我就动手了。”
“那你就动手吧。”
何耀东依旧闭着眼,他的喉结凸出,似乎从喉中逸出一声苦笑。
忽然,他感觉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惹得他脖子上痒痒的。
晏南绯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恶狠狠:“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何耀东心里又是一声笑:纸老虎。
忽而,领口处一凉,他掀开一线眼眸,晏南绯却是飞快地解开他衬衫扣子。
他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几许苦涩,几许悠长,几许甜蜜。
她扯开他的衬衫,一只温热的小手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
何耀东的皮肤很白,是一种泛着青的白。
他心脏嘭嘭地跳起来。眼看她就要抚上他的心口,他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别乱来。”
“哦?”晏南绯撅了撅嘴,一个哦字拖了七八秒,并且语调上扬,充满挑衅。“那这是什么?”
她一把握住他的下面。
何耀东吓得张大眼睛。另一只手马上去捉她的手腕。
死丫头,太狡猾了。她的手是怎么滑下去的。
何耀东的脸涨得绯红,偏偏晏南绯不放手。他分明感觉她也在发抖,可她就是不紧不松地握着。
他提一提她的手腕,她的手腕跟着在那上面掳一下。
=
“你快把手放开。”他的声音不再清越,而是像沙砾刮过地面。
“不放!”晏南绯回答得干脆。这倒有点像他刚才的口吻。
他瞪了她一眼,她都快哆嗦成一团了,还跟他死倔着。
“说,为什么昨晚故意挪开胳膊,为什么不帮我。”
她的手又抖了一下,他都快疯了。她现在是故意来折磨他的吗?这无疑比揪他的耳朵更有杀伤力。
他咬了咬牙:“我不想被你一而再的玩弄。”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你骗我去跟慕玲玲看电影。”他看了她一眼。
晏南绯的气势顿时萎靡,那确实是她的错。她以为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想到他是一直记得的。
“昨晚,你只是拿我做挡箭牌。我,并不想做你的备胎。”
哟,他连备胎是什么意思都知道。
他转过头,看着她:“我说的不对吗?”他的瞳仁一如巨浪滔天的湛蓝大海。
晏南绯低着头,她现在觉得很尴尬,手中仿佛握着一根烧红的铁棒,就此放开?
放开就表示昨晚就是她的错。那她对他又打又骂一整个晚上。亏得他生命力顽强。
那,不放?可是她好像找不到继续握下去的理由。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再或者,马上放开,嘿嘿笑一下,给赔个礼道个歉。自惭一句年少无知?
是比较二吧……?!
呃——好烫。
“你是要一直握着吗?”何耀东忽然抬高她的下巴。
晏南绯由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攸地抽回手。
呃。她分明看见他的裤子拉链处弹起一个帐|篷。
这下可怎么办。
何耀东又伸出手指,贴上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盯着她。她的脸颊红得鲜艳的,就像玫瑰的花瓣。
何耀东的样子有点可怕,晏南绯第一次觉得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具有摄人的气势。
怎么……他像是要吃人。晏南绯不自觉地后退。何耀东长臂一捞,将她揪了回来。
“看着我。”他对上她的眼睛,“你是真的要做吗?”
“我,”晏南绯不由得又低下头,“我错了,我……”
“你去我房间拿套过来。”何耀东的语速加快,“在放常备药下面的格子里。我去洗个澡。”
晏南绯呆了呆,还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