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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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 更新:2024-01-06 10:42 字数:4866
。他还没开口,她巳哭成泪人。相问之下,才知是深情无托。睴不是无情和无责任之人,从前待小昭那样的好,难道是假?这些存在他心中很久,今日只的二人在,他不由问出了口。
拓跋睴叹了口气,沉默着。
“莫非匈奴国己有婚约?”
“没有,昊,我对昭没有那种男女之情,我看她来妹妹般。”拓跋睴坦白道,不想再支支吾吾,惹人乱思。
慕容昊楞了,瞪大眼,“妹妹?”
“是,我疼,逗她,都只为她是妹妹,而不是心动如潮的女子,我没有一丝那种男女间心仪的感觉。”
“你心里有人,是吧?”没有对照,怎分得出这细微的情感?
拓跋睴自嘲地一笑,“不要乱猜了,这宫中,你看我和谁近过,难道是你?”
慕容昊顺手揍了他一下,叹了口气,“可是昭对你用情很深啊!”
“我无法回报。”他痛苦地低下了头,“请你多宽慰昭几句吧!”
“唉,强扭的瓜不甜,姻缘之事勉强不来,可怜的小昭,睴,这世上有真心相爱幸福到老的伴侣吗?”
“我在宫中只看到怨妃泪流成河,宫外有没有,我想也不会多,挚爱一生,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呀?”
“我不会去想像的,我看透了,相爱不能结合,结合的人不是所爱,总有那么多曲曲折折,不如心静如水,乐得无牵无挂。”慕容昊没有表情地说道。
“我会想,也会渴望能够相遇,但如你所言,遇到了却不一定能相伴。我却还希望能和令我心动的佳人不期而遇。能惊天动地爱一场,总比什么都没发生过好。”拓跋睴歪下头,邪魅一笑,“如果真为我深爱,我会做出什么事,还不知呢?”
某容昊没想到睴会深情款款地讲出这样一番话,震惊地看着他。
拓跋睴俊朗的面容一红,躲开他的视线,装作随意地问道:“俏状元走了二个月了,快回京了吧?”
说到白少枫,慕容昊冷硬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少枫听到你这样称呼,不知要瞪你多少眼呢?俏状元,俏状元,不过,也真是少有的俏。高山天天飞鸽传书,说事情非常顺利,过几日就该起程回京了。”
“恩,那日没有沾上光,这次洗尘宴可不能再推托喔!”
“这次一定不会。不知少枫有没有瘦,旅途辛劳,他单薄的身子真让我不放心。”
“昊,似乎是第一次听你这样担心一个人,白少枫在你心中很特别吗?”
“恩,确是一个特别的朋友,想交一辈子的朋友。”慕容昊郑重点头,“也认识不长,却如故人般亲切,可能前世见过吧!但他太冲动,明明是柔得如水的容貌,脾气却不小,嚷起来声音很大呢!”
“你信轮回?”
“不信,但却希望和少枫不止是今世的缘份。”
“如果来世他是女子,你会如何?”
慕容昊被问得呆住了,“女子?我没想过,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若他是女子,我一定要把他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看到。不然就筑座金屋把她藏起来。”拓跋睴轻笑着,眼神灼灼。
“学汉武帝金屋藏娇呀?你就是不正经的样,少枫听了,会生气的。他最不喜别人拿他相貌说事。”不悦他这样轻薄的口气,慕容昊语气有点生硬。
拓跋晖大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他俏生生的,性子又可爱。听说洛阳人好龙阳,我有时看着少枫,也会有心动的感觉,可是我有这样的心,他会不会有这样的意呢?”
慕容昊目瞪口子,睴会说这种话,他真是吃惊了,“我告诉你,少打少枫的主意。在他二十岁之前,我是不会同意他喜欢上任何人,更别谈成亲了。”
“你是太子,可不是他的爹哎!”拓跋晖凉凉她说。
慕容昊突地站起,“不管如何,他那个主我做定了。”少枫怎么能喜欢别人呢?少枫应该多读书,多做点大事,要把眼光放远,不要对别人动心,象他一样。
看昊专横着急的样,拓跋睴含笑摇头,现在还是噤口吧,什么都不要提了,只是感情的事,昊想得太简单了,能有几人象昊这样的冷情。
少枫才走了二月,他真的好想他,心无由地深陷,甘愿……
第三十四章,聪明误了 (二)
“夫人!”不等轿子停稳,老成持重的丞相就推开轿夫,不顾形象地一路叫着,向后园直奔。
“怎么啦,丞相?”夫人吴氏惊讶地放下喂鱼的玉盆,忙迎上前。一看傅冲的神色才放下心来,“丞相,有什么好事,让你喜成这样。”娇媚地一笑,亲亲热热的挽上傅冲的胳膊。
傅冲作官有为,治家也有一套。一妻二妾,从没有过争宠之类的是是非非。吴氏虽没有为他生过一儿半女,但他一直最为尊重、最是疼爱。吴氏也大度,视宝儿为已出。妾室们的衣服、手饰,吴氏从不含糊,按着时节布置,月钱更是给得充裕。妾室们本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子,有了这样,就足够了。
这丞相府,什么时候,都是和和美美的。
“夫人,今儿为夫陪潘娘娘下棋,她主动提出让皇上为宝儿做媒。”
吴氏大喜,“是那位状元公?”
傅冲含笑点头,“别的人,为夫还看不上呢!当然有的大臣看在为夫的官职上,想攀上枝头,可一个个拈花惹苹的,宝儿会受气的。只有那个状元公,相貌俊俏,人又温和,见着咱们的宝儿,温文尔雅,有礼有规,还说羡慕宝儿有为夫疼爱,当时,为夫那个心呀,都颤颤的,多横事的少年呀!”
“可不是,妾身也是一见就投缘。可这年岁?”吴氏露出忧色。女孩子家大一岁就象大了许多,唉,何况大了四岁去。
“娘娘说大了好,会持家会疼人。”傅冲乐呵呵的,满脸慈祥。
“对呀,这娘娘可真是会讲话,不过,是冲着丞相你的能耐才这样讲的吧!”
“夫人啦,人活在这世上,利用别人,被别人利用,都这样了,不去计较那些。到是夫人,你要忙起来了,宝儿的嫁妆要淮备,一些女红还有女儿家该知的礼节,你要好好教教宝儿,她被咱们疼坏了,一直是小孩性子,出嫁后,可是大人了。”
吴氏被傅冲说得到难过起来,“丞相,疼了这么久的女儿,如今要嫁人,还真舍不得。丞相府这么大,宝儿在多热门呀,如果她嫁人……”她哽咽着,眼眶一红,泪就下来了。
“夫人!”傅冲揽住吴氏,“女儿没有合适的人家,你又愁,如今有了,你该高兴啊!翰林府离傅府又不远,你想念随时都可以去看看。”
吴氏忽然眼前一亮,“丞相,何不让状元公和宝儿就住到我们丞相府呢?你看呀,这府中多大呀,隔一个院子给他们,装修一下就行了,他们有自己的小家,又离我们近,你和状元一同上朝下朝,不好吗?”
傅冲点头,但又皱起了眉,“夫人,少枫家有双亲,又有翰林府,会同意吗?”
“白府不是两个儿子吗?”
“嗯,白少楠过了年就会回洛阳交差,少枫也是那时辰到,为夫和他们说说看。”
“不,丞相,你让人修书到姑苏,让白府二老到洛阳来,当面和状元公的父母提,反正成亲时,他们也要过来的。”
“对呀,成亲是大事,父母自然要在场,少枫是孝顺的孩子,双亲的话一定会听的。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嫁给丞相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妾身笨人也变聪明了。”吴氏亲昵地依到傅冲怀中,撒娇地扭扭身子,“丞相,这样一说,亲事最迟也是明年春天了。”
傅冲被夫人迷得心驰神离,“春天好呀,如果老天眷顾,到了年末,夫人就能抱上外孙啦!”
“是呀!”吴氏欢喜地直点头,“丞相,那你还不快修书去?”
“好,为夫遵命!”
陈炜拉拉官袍,理理官帽,挺直了腰杆,稳步跨过太极殿高高的门槛,低眼轻扫殿内,在百官行列的最末,找到了自己的站位。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相比较外配到各省的举子,他是幸运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中。
但终算在太极殿也有一席之位。与那个正得宠的白少枫是不能比的。
想起白少枫,他心中就恨恨的。
衣锦还乡,在江西被一帮乡绅县官奉承着,才算让他虚荣的心弥补了一些遗憾。探亲回来,购了个小院作为府第,四处拜访上司同僚,混了个脸熟,不等假期结束,他就急急地上朝了。
有些人好运在前,有些人好运在后,但凭一张脸面,是撑不多久的,人还是要靠才能。他相信他就是属于好运在后面的那类人。
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个娘娘腔的白少枫踩在脚底下的。
陈炜阴阴一笑,正被吏部尚书徐湛看到,瞪了他一眼.他慌忙低下头去。
慕容裕扫视群臣,翻翻龙案上的折子,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常规小事。“众位爱卿,又是一年将至,各部该办的事要抓紧办,不要拖着,要注重安民、平稳,这些正常事务,各部自行决定就可,丞相会查问的,就不必朕也去插一把了。如果没有大事禀上,就早些散朝吧!”
百官动动拘谨的身体,正欲转身离开。
侧座的慕容昊下巴倨傲地抬起,淡然一笑:“众卿且慢!你皇, 儿臣有些事要问。”
慕容裕默许地眨下眼。
慕容昊步下玉阶,在两班大臣间走了个来回,众臣心都悬在嗓子眼了,视线跟着慕容昊的身子而移动。
傅冲也深究地看着他。
慕容昊突然在吏部尚书徐湛的面前停了下来,徐湛一哆嗦,僵着身子,直看着慕容昊。
“徐尚书,今年各省多少都受点灾,请问江苏的年成如何?”慕容昊深潭似的黑眸凝视着他,不紧不慢问。
“回……回太子的话,江苏今年风调雨顺,年成好得很。”
“哦,那徐尚书该日进斗金了。”
殿内,响起一片惊叹声。
徐湛脸一下子白了,嘴唇颤颤地扯出笑意,“太子真会说笑,江苏年成好,怎会和下官挨着边?”
慕容昊眼中掠过讥讽,“尚书说得有理,请问尚书一年俸禄多少?”
徐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哪容得多思,群臣和皇上都在看着他呢,他实话实说,“一年二千两纹银。”
“不少啊!尚书府中现有多少家仆?”
“五十……个!”
“一年工钱多少啊?”
“纹银五十两!”
慕容昊大惊地退后一步,“尚书,你现在靠典当过日子吗?”
徐湛一愣,“太子此话怎讲?”
众臣掉头结耳,已是议论纷纷,傅冲的一张脸微微发青。
“小王虽不是户部尚书,对帐目一事不算精通,可多少算得出,尚书家仆五十人,每年五十两纹银,一年就得二千五百两,而尚书的俸禄只有二千两,还有府中开支,夫人的衣衫,小公子的用度,这些从哪里来呢?尚书不靠典当,难道是靠救济?”
徐湛斗大的汗珠从额角滚了下来,两腿一软,“咚”一声就跪在慕容昊的面前。
慕容昊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保持优雅的微笑,“尚书这样的穷人可是过得很惬意哦!上月又刚娶了房妾,还在烟花巷包了位姑娘,每晚在洛阳城最大的酒楼与在座的几位大臣不醉不归,几家老子号珠宝辅,你是常客。小王真是很好奇,这一切是哪位好心人在给你付帐呢?”
“太……太子……臣贪图享受,以后再也不敢了。”徐湛叩头如捣蒜。
傅冲愤怒地微闭眼,已是气急。
大臣们鸦雀无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平时与徐湛交好的几位大臣,更是忐忑不安。
慕容裕此时也是神情沉重。
唯一神态自如的,也只有慕容昊,“尚书大人,不敢什么呢?不敢娶妾,不敢喝酒,还是不敢……”
“臣以后要洁身自好,作事节俭。”
“不错的想法。”慕容昊轻拍两掌,“可尚书还没把那位善心的好人告诉小王呢?”
徐湛身子如筛糠般,神色慌张,求助地看向傅冲。
傅冲早已转过头去。
“尚书,小王在等呢?”
“太……太子,没……没有什么善人,是臣祖上富庶,臣受得庇荫……才如此铺张浪费,没有节制。”
“嗯嗯,”慕容昊夸张地点头,“可是记得尚书刚到洛阳赶考时,是借乡邻几两纹银作为路费,当时在太极殿中含泪讲起,令皇上无限动容,怎么今儿祖上是这样的富庶,你当时原来是欺君?”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