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开盖有奖 更新:2023-12-25 13:55 字数:4895
那天,站在分手的十字路口,火红的晚霞迤逦在天际。
章远问:“我们就这样说再见么?”
“对,从今后,各自……”何洛声音凝滞,“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
她再说不下去,避开章远伸出的双手,转身唤了一辆出租车。不再回头,看着他站在原地,缩成倒后镜里越来越小的身影。
从此各自高飞,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算了吧。
散了吧。
忘了吧……
其实没有摆脱 不过是故作沉默
该如何安慰 未知的岁月
不要再如此狼狈
不如远走高飞自己解围 我无路可退
怎么对你说出口 怎么对你说爱我
=本章完=
第三大乐章终于折腾晚了
第四章,才是我原来想写的……《双城故事》的主体
结果现在成了最后的一个小尾巴 @_@
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就此结束也无不可
《守望满天星》也许不会继续写,会放到双城故事的续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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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续&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酒过三巡,章远看表,已经将近十点。
“章总,您又早退!”合作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端着酒杯过来,“今天您还一口没喝呢。”
“真不能喝,老婆管得严。”
“喝一杯,就一杯。感情深,一口闷。”舌头都有些大。
“还是算了。”章远摆手,“非常时期。”
“非常时期?”
“封山育林。”马德兴凑上来,“来来,这杯我替了。”
从酒店出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她必然没有睡。等他回家,无论夜多深。暖黄落地灯下看着书,倦倦的脸。
“回来了?这么快?”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郑轻音探头,“你不是在国贸那边吃饭?又超速了吧。”
“怕,怕你着急不是……”故意卷着舌头说话。
果然郑轻音凑过来,蹙眉,小猫一样嗅来嗅去。“一身酒气,还有烟味,臭烘烘的。”她说,又捧着章远的脸,“张嘴,让我闻闻。”
“哈~”冲她鼻子吐口气,嚼了一路的木糖醇,只有淡淡的蓝莓味道。
“又掩盖罪证。”双手挤着他的脸颊。
“那我打个嗝,你闻闻看,胃里有没有酒气。”章远笑,“或者,我吐出来你看看?”
“你可真恶心。相信你啦。”
“就是,为了下一代,封山育林么。”吻了她一下,“我去冲凉,在包厢里被熏了一晚上,真冤枉。”
出来时,看到她正在上网。
“你说什么来着,我不能喝酒去机房,你也不对着电脑,耍赖不是。”从背后环过去,搔她的痒。
“嘻嘻,让我看看你的qq,有没有别人的留言。”郑轻音说。
“当然有。”章远失笑,“还有好多好多人的。”
“我说别的女人啦。”郑轻音吐舌头,“还有你那些老同学。”
“也许有吧。”
“对了,下次你同学聚会,也带我去吧。反正都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我也认识很多人啊。”
“这不大好吧,你看谁也没有拖家带口。”
“真无聊,每次都要我一个人在家。”郑轻音白他一眼。
章远说,“这样也好啊,把自己捂得白白胖胖的,好生养。”
“老婆,”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有三个月没有喝酒了,你算算,嗯?”
“那又怎样?”
“装傻,是吧。”
“我本来就傻。”郑轻音关机,抻个懒腰,“睡觉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和你说软话没用,是吧?”追上来,打横抱起她,“我可是先礼后兵。”走了两步,“好沉啊,扔到床上,能不能一下砸出坑来。”
“擦干去。”郑轻音捋着他的头发说,“水都蹭我脖子上了。”
章远真想告诉她,你专心点好不好……
开了新篇,双城故事的续集,在下面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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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记忆,当自己要辛苦劝说自己遗忘的时候,就大可在心里认清了:这一生都不再可能忘得掉!不必枉费心机,徒劳挣扎。亦舒说得好:“在该刹那;身体一部分永远死亡。”林夕说:“悲哀后遗症;引致打后的欢娱都得小心翼翼;乐而忘返的日子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投入的资格。”听《再见二丁目》,感同身受,心下暗道:“如此的话,陪着笑落泪反倒是好些了。”
摘自我相当喜欢的一个歌词评论,大家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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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新年篇《喜相逢》=随便写两笔,交待交待
《喜相逢》
天上也是可以掉馅饼的。
比如这次何洛拿到了全省初中数学联赛的特等奖。班任欣喜若狂,连连说:“嘿,这就是咱们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啊!”这话如果让校长听到,恐怕要脸色大变,说不定立刻取消班任的年终奖金。鸡窝?好歹去年也是全市重点高中升学率第三名。有这么精致的鸡窝么?然而的确这许多年,校内平均分稳定,但竞赛上却无所建树。市内有三五所初中专攻数理化竞赛,众多小学时代崭露头角的尖子生都被网络其中。
何洛是个异数。
也注定她要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去什么数学冬令营,届时有北京人大附中、北大附中及北师大附中的招生宣讲,邀请所有省内竞赛二等奖以上的同学参加。环顾本校,只有何洛一人够资格。她转乘了两次车,包括从未搭过的编号300以上的郊区线路,颠簸一小时才到城乡结合部。下车后又在寒风中走了十来分钟,最后穿过一片茂密的白桦林。招待所院内的看家狗狂吠,何洛头皮发硬,很后悔自己异想天开,非说最后一道大题就是变形的追击问题,居然歪打正着蒙对了,据说该题是瓶颈,正确率不超过0.5%。
老天爱笨小孩。她叹气,天知道她只懂得鸡兔同笼、抽屉原理、追击问题等等小学奥赛的常见知识。既来之,则安之。
何洛有些形单影只。开幕式时,她坐在大厅最后面,前面三五排都是省实验的获奖者。他们学校刚刚派了一辆面包车来,不由何洛不羡慕。本以为特等奖会有五六个,原来全省只有三人,另外两名都是省实验的。当念到何洛的名字,众人都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谁啊?没听说过。”
“市教委许老师的竞赛班上有这个人么?什么,没有?那么是柳老师的学生么?”
前面一个女生笑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要我说,如果不是章远这次骨折要用左手答卷,他肯定也是特等奖。”
男孩举起吊着绷带的手臂晃了晃:“我也有优势的,随身自带三角板。”瘦瘦的背影,声音里带着笑。
真是乐观的人。何洛忍不住微笑。
细微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如此渺小,似乎只有一个嘴角上翘的弧度,更深的笑意还都藏在喉咙里。章远抬起胳膊,佯装整理纱布,余光瞟到身后的女孩,白色和墨绿色相间的校服,是哪个学校?三中?六中?省大附中?似乎,是四中吧。她,莫非就是那个叫做何洛的女孩子?
章远忍不住再次回头。女生低头写着什么,只看到青黑色浓密的齐耳短发垂过来,遮住半张脸。真是认真,连台上无聊的训话都要做笔记,难怪会得特等奖。对于这样一丝不苟的人,章远向来只是尊重,从来不会钦佩。
那女孩子在表彰会中不断看表,袖子摩擦的沙沙声,焦急的叹气声,声声入耳。章远也不喜欢这样的会,不知道打了多少哈欠之后,报告总算结束。那女孩子脚底安弹簧一样飞奔出去。同学领了特等奖纪念品,一只保温杯,说:“奇怪,那个叫何洛的没有领,莫非她没有来?”
“数学天才多是怪才。”有人补充道。
章远眼尖,看见那女孩坐过的椅子上扔了一张纸,拣起来,上面画着冰激凌、鸡腿、汉堡……简单的笔触,歪歪扭扭还写了一行字——“老爸,我好饿!!!!”。
是因为饿么?当面包车飞驶过女孩身边时,章远看见她捂着耳朵,鼻尖有一点红。冬天夜晚来的早,她的身影在参天的树木下更显单薄。
“还有人自己走过来。”他说。
“没办法,有的学校就一两个获奖者。”带队老师说,“市教委的人也真罗嗦,他们自己倒是有车,也不怕这些孩子赶不上。郊区车普遍收车早。”
“我们带她回城里吧。”这句话险些就从章远嘴里冒出来。然而女孩子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渐渐只是零丁的一线。
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是……悲悯?好像看到一只雪野里觅食的麻雀,跳着脚说:“好饿,好饿!”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半年后,高中英语班任不断提起,隔壁班立志要做外交官的女孩。有时在走廊里看到,章远想着要不要问一句,“那天你到底有没有赶上车?”然而她永远和周围的女孩子说笑着,眼神无意中转过来时,必然不会在他这个方向上停留。某些时候,章远甚而觉得,何洛的目光是傲然的,不屑于停留在某个人身上。
你和她很熟么?问半年前的事情,何须如此热络?
一定是个傲气、难以相处的女生。潜意识里,章远如此给她定位。
然而此时,她就坐在自己身后,细细簌簌地拆着口袋,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数数。数什么?她拿的难道不是一袋子饼干么,怎么像幼儿园小孩一样?真想挫挫她的威风,或者,是逗逗她……
章远笑了,懒洋洋支起身子,向后靠过去,“同学,请你小声一点,很打扰别人的。”
她竟然,一下子就憋红了脸。
站在讲台上,她的表现让他大跌眼镜。这就是当初勇夺特等奖的何洛么?捏着粉笔,在手指间碾来碾去,微撅的嘴唇,似乎已经能看到鼻尖上的汗珠了。章远忽然想起那张俏皮的画,还有那一句“老爸,我好饿。”
帮帮她吧,暗自无奈地叹气,摇头。
一瞬间,一生都改变。
搬去大学宿舍前,章远整理奖状证书,发现了小学至初中历次竞赛的获奖者名单。摊开,忍不住笑,原来何洛获过的大奖,只这一个。
冥冥中,是否要感谢上天的安排?
分开才几天,已经忍不及想到她身边。为什么很多影视和文学作品里说遥远的距离会让人疏远,会让感情变淡?章远不懂。
怎么会?
或者那是别人,但是自己和何洛,命运的齿轮紧密地咬合在一起。
章远信心十足。
起风了,望着南行的雁,愿候鸟,带去所有思念。
*******
《番外的番外》
数年后。
“有吗?”何洛坐在餐桌边,蹙眉,努力回忆,“你那时候就坐在我前面?完全没印象呢。”
章远拍拍她的额头:“是啊。你当时肯定反复说‘老爸,我好饿’呢。”
“那天我爸开心,答应请我吃涮羊肉的。”
“所以纪念品都不要了。”
“还有纪念品?”
“一个保温水杯啊。”
“哦……”何洛点头,“那你不给我拿着。”
“大姐,”章远失笑,“那时候谁认识你啊。”
“不管,你欠我一个水杯。”
“家里有好多。”章远继续吃饭,“来来,一会儿丸子汤凉了。”
何洛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不,我就要那个,一模一样的。”双臂搭在章远肩头,下巴抵在他头顶,“谁让你不给我拿?还有,就看我大冷天自己走回去,好没有同情心啊。”
“奶瓶,我给你买个奶瓶吧。”
“……”何洛微微夹紧双臂。
“要喘不上气了……至少这个以后还用得着,不会造成浪费啊。”
“不和你玩了。”何洛哼了一声。
“别呀,看你都跋山涉水绕过来了……”章远呵呵笑着,“正好……”
“嗯?”
举起碗,“老婆,再添一些米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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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何洛最初如何开始留意远远,请看正文第一章,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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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或许是个梦
(一 )《不换》
“想念你 钻进被窝 说晚安 告诉我什么事情 让你心烦
说台北 太乱 说日剧 结局太惨 说着 说着 就只听见你打鼾
有你多浪漫 多心安 这一切多不平凡 世界都给我也不换
一生有你 丰富圆满”
酒过三巡,章远看表,已经将近十点。
“章总,您又早退!”合作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端着酒杯过来,“今天您还一口没喝呢。”
“真不能喝,老婆管得严。”
“喝一杯,就一杯。感情深,一口闷。”舌头都有些大。
“还是算了。”章远摆手,“非常时期。”
“非常时期?”
“封山育林。”马德兴凑上来,“来来,这杯我替了。”
从酒店出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她必然没有睡。等他回家,无论夜多深。暖黄落地灯下看着书,倦倦的脸。
“回来了?这么快?”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何洛探头,“你不是在国贸那边吃饭?又超速了吧。”
“怕,怕你着急不是……”故意卷着舌头说话。
果然何洛凑过来,蹙眉,小猫一样嗅来嗅去。“一身酒气,还有烟味,臭烘烘的。”她说,又捧着章远的脸,“张嘴,让我闻闻。”
“哈~”冲她鼻子吐口气,嚼了一路的木糖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