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3-12-19 19:50 字数:4768
作者:韩情
我穿越了?!
毕业两年;取得的成果不错;工资也算丰厚;随着年岁上涨;父母朋友们也催促起来;叨唠着“是时候该恋爱了”,“没恋爱过是人生一大遗憾”;“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生子的”,我统统不理会。爱情啊我不是没有过,为一个人也曾轰轰烈烈,倒追过,在冷眼嘲笑下坚信会幸福。可是结果呢?我,怕了。
到了下班的时间,同事纷纷走人,也对,二十几,正是你侬我侬的。坐着微笑着向他们道别,都走吧,走了反而好。
能有今天的成绩,完全靠自己打拼,当别人花前月下,我在加班;当别人下班准点跑路,我在加班;就连节假日,我还在公司加班;一天十几个小时耗在办公室。
一个人,无所谓的,不是吗?
时钟敲向了十点,该回家了。起身拿起背包走进电梯。
一片漆黑;宛如一场不能清醒的恶梦,又似浮萍,我,就算死了?
“不,你没死。”
“谁?你是谁?怎么听的到我内心的想法?”
黑暗中出现了个小人,粉雕似的可爱;“我是暗神,司欲望,你内心的渴望强烈到我愿意满足你。”
我的愿望吗?穿越啊。闲暇时最大的爱好,就是耽美,爱着那些传奇式的穿越,潇潇洒洒,恣意而活。难道我可以也穿越吗?
小人笑眯眯的点头:“你的阳寿是99,而现在你只有24岁,也就是说,穿越后按道理你可以活到75,为了弥补你少掉的24年,我可以补偿你哦^^”
对上我疑惑的表情,他接着道:“你可以要任何的东西,外表啊什么的,即使想要当皇帝,我也会帮你改写命格的。”
呵呵,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思索片刻,问:“相貌权势财富都能尽我所想吗?”
“恩!”他点头,“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啊,够贪心,只要自己过的好,别人的处境都不管不顾呢。你怎么不要求回到父母身边呢?”
原来在讽刺我忽视了父母,对啊,养了我二十几年,我都不在意他们,还没想过我死了父母会不会伤心呢。但,如果我心软了,暗神啊你还会找我吗?既然你看透了我骨子里的阴冷无情,又想试探出什么呢。我可不相信你是真心如我所愿,不过既然你想看戏,那作为主角我自然会好好演;包君满意。
小人的脸上一派天真,“你将穿越的,是个叫‘麒麟’的国家,你会以皇七子的身份降世,容貌绝世无双,地位显赫,你的记忆啊我也会为你保存噢,给个完完全全的‘灵魂穿’,其他的就自己把握吧!”
一阵天旋地转,我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五感俱失;意识却保留着。
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小情儿,你总是抗拒着但特别适合暗黑。只因为在黑暗里你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一举一动隐于其间。〃
不禁苦笑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啊。
一天一天成长,逐渐能听到心跳。这,是孕育我的那个女人的吧?有节奏的频率让我觉得很踏实,如低沉的摇篮曲,疲倦感渐渐袭来。在这几个月里;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慢慢归于沉寂。
被吵醒是听到了高亢的声音在叫喊着“娘娘坚持住”“快出来了”之类的话,切!我哪有那么折磨人啊。努力的动了动,试着挣扎,终于呱呱坠地。
周遭不停嚷嚷“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小皇子”,可能母子连心,我感应到那个女人并不欢迎我的出世,连唤一声“孩子”的欣喜都没有。
直觉被放在了个软软的睡篮中,眼睛睁不大开,思绪在快速翻转:皇子的婴儿初啼都没人在意,可见这个女人在后宫不算得宠,也可见这个女人对我的存在选择忽视,这种艰难的处境该怎么办?那个所谓的承诺真的兑现的了吗?
莫名忆起前世,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的孤单,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凄凉言语难以表达,世界上没有人跟我是同呼吸的,而我在想什么也不会有谁过多的留意,仿佛遭到整个世界的遗忘。所以我格外想要自己的骨血,时常会幻想那个出自于我的骨血会不会长着和我相似的眉眼或同样别扭的个性,这样天马行空着心就放开些,悠悠中度过数年光景。
爱做白日梦;明知道没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却自欺欺人着。
麟佑辰
孩童时代匆匆一过,旁人眼中我这个七皇子就是可有可无吧。
出生至今父王连一眼都没有来看望过,要不是满月时太监来传旨,赐名“寒七”,我倒怀疑他是不是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宫廷总是不缺蜚短流长,几年间我也了解了不少情况:父王麟冷冉原是先帝的四皇子,出生低微,先帝暴毙,丞相宣遗昭传位于这匹黑马,而不是当时众望所归的大皇子。麟冷冉登基不久大皇子意图造反,更离奇的是谁也不知道当时看上去毫无势力的年轻皇帝竟然能联合江湖第一大门派“无忧谷”,镇国将军和丞相等截杀大皇子;一场风暴就这么平静的化解了。
露出抹浅笑,长于皇室,有哪个是简单的?就算想落得干净,这庭院深深也是容不得的,只怕这位皇帝不仅韬光养晦,还很心狠手辣吧。
平息叛乱后,麟冷冉就立了无忧谷谷主楚无忧为后,同年纳镇国将军及丞相之女为妃,次年帝、后迎来了第一个孩子翌日;二年后出生了双生子筝月,驭星,其生母镇国将军之女升为德贵妃;隔年后又产皇四子佑辰,半月不到德贵妃的次子降临,取名佐辰。
丞相在麟冷冉的权利道路上应该也谋划颇多,可除了朝堂上有个响当当的丞相外公,后宫中却不见得皇帝对这位颜妃有什么恩宠。我所好奇的是,母妃对自己的处境不以为意,过着冷宫一样的生活。听说我前面还有个皇六子,是宫女所生,不知为何未活过周岁。
麟冷冉20岁生辰宴后召母妃侍寝,这才有了我。奶妈算是这深宫中对我知冷知热的,一次听她可怜起我说麟冷冉竟然只宠幸过母妃三次。进宫六年才三次,这么低概率的情况下我还是奇迹的降临了。相比较皇帝和无忧皇后及德妃的感情能说“伉俪情深”了。
以两世的眼光断言,母妃无疑是个大大的美人,所谓的色如春花也不过如此。曾想要是她能开怀,真的就评价“一笑天下醉”了。在我看来母妃并不是天生的冷冰冰,似乎现在的漠然只是她的保护色。活着,谁没有自己的面具呢?
在一点上我的父母神奇的达成了一致,出生以来她也未踏足过我的居所几次,只有过年才难得母子聚首。想来大凡母亲见到稚子,总会关心于健康学习的,但我们就乏善可陈许多,道一声“你来了”就相对无言。哪有这样的母子相处啊?不过也对,出生时她不就隐形的抛弃了我吗?
虽然已经取名“寒七”足见皇帝对我的不重视,母妃也一年到头见次面,但我毕竟是皇子,该有的居所还是有着,自己倒是挺喜欢这幢院落的,不大却带有空寂寥的感觉,身边只要了个太监小哨子服侍,奶妈在三岁时就给了笔丰厚的报酬送她回家了。
要缺什么了就差小哨子,大门不出,两世的我都是懒人呢。
在这几年间,研究上了《毒经》,有一部分自保的考虑,其实我干什么都没人管,逍遥自在。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培植自己的势力,前世的我也就吃亏在这里,必须事事亲历亲为。不禁又想到那个人说过:“你啊,就算有了自己的心腹也还是不信任的,所以就别再利用人了。难道还嫌死在你手上的孤魂野鬼少吗?”
毕竟这是皇宫,很多事急不得,我可没有单纯到真以为我被忽视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揣测。
皇子们十岁就要去书房学习,我还有半年的时间,虽然急不得,却也要抓紧了。
一日午睡,朦胧中只听到小哨子在唤道:“殿下,殿下,快醒醒啊!”声音不是很高,却急促,声声催命似的。小哨子何时这么没有规矩过了,难道不知道我睡觉时是严禁打扰的吗?
一把将枕头边厚厚的《毒经》朝着声源丢去,预期的听到了惊呼,以及,意外的低笑。
咦?屋里有旁人吗?
又缩了缩,这才挪出了丝被,将自个的裸体暴露在五月的空气中,自觉的抬手,习惯性的等小哨子伺候完更衣,我的神智才算勉强清醒,抬眼扫了扫来人。
很霸气的一个男孩子,看上去比我大不了两三岁的样子,这神情是……楞住了吗?虽然知道古人很保守,但他的反应太可爱了,心里偷乐他是不是在YY我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有时我也会恶俗的照照水塘呢,暗暗感叹好个万年总受呢!记得以前,那个人就有次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情啊,你学过媚术的,是吗?为什么那么的撩拨风情啊。”自己也最爱起床时的表情呢,很诱人^ ^
“四哥,”我开口,“午安!”本想叫“四皇子”的,可关系要搞好,称呼上首先就得拉近距离呢。
听到我的声音,他猛然才回神,错愕道:“七弟习惯这种睡法?”
“恩,舒服,对身体好。”
“不着一缕?”
“恩,”看样子他很吃惊呢,“每天要睡三次,早中晚,每觉都这样。”
不愧是皇子呢,很快就沉着下来,解释来这里的理由:“听师傅谈及不久你就会来学堂,我很好奇未曾谋面的七弟,所以先过来联络联络感情。”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的四哥貌似是个单纯的人呢,被一挑就过来了,关于我这个七皇子,其实大家都很好奇的吧,进入学堂就意味着有能力进行皇位争夺了,虽说我不受宠,但前面不是有很好的例子了吗?
十年的冷落,现在突然的热切,太假了。
既然你爱演戏,那我就陪着掺和一场吧。
拉起他的手,在我带领下参观院子,哪里是池塘啊哪里是我的秘密场所啊在哪里又发生了哪些糗事啊,一下午其乐融融。旁人要是见了准以为我们的关系很深厚密切呢。除了小哨子头上的大包和委屈的眼神。
临近黄昏,他才告别,一脸的依依不舍,“要是知道七弟和我那么投缘,我早就来了。”
嘟着嘴,我也撒娇的抱怨:“四哥也知道自己错了啊,那以后常来啊,但别赶在我午睡时,免得照顾不周。”
又在门口聊了会儿,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真累啊,总是有人夸奖我很能“搭”,不过我却从不认为我有这本事,太寂寞了,所以总想着找人说说话,越是眉飞色舞着心里的窟窿越是大,我,不是真正的快乐啊。
送别四皇子,晚饭反而难以下咽。
本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正面接触,想不到事情的发展非我所能预料。得抓紧了,否则计划迟早生变。
把各种可能都绕了圈,才稍微心定。草草扒了两口饭,重归榻上。
细思下午的情况,漏洞百出,明显失误就是我怎么一眼认定了这位是四哥呢,从未谋面,却能相识,不是明摆着我这个皇子并非对朝堂超然于外吗?
还是低估了,总以为现代人先进于“古董”,我的自以为是又在作祟。
迷迷糊糊间,过去和现在交叠,哎,不可错,一步错,步步错,我,承受不起第二次的满盘皆输。
谁说过梦境是人内心最真实的反映,自小就困于一个恶梦,软绵绵的快速下坠,落到那无止境的深渊;想挣扎却不过如困兽斗。很清楚迎接我的是地狱,那个归宿,我,躲不开。所谓宿命,就是再怎么抵抗也挣脱不了的吧。
好想,好想那个人啊!彼岸花繁茂时,真的能再见吗?若只如初见,那会多幸福啊!
愿意沉迷于过去的人,卑微又可怜。
而,我,我们,都回不去了……
离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小哨子也天天在耳边反覆。
书房的教育制度被麟冷冉改变的很有意思,所有皇子们在十岁前是自行学习的,当然也可以偷闲,十岁后统一入书房,天天报到,却不强制要求所学内容,只要哪方面有兴趣自然有老师一对一教导。
听说皇长子翌日主帝王学,恐怕他就是未来皇帝的不二人选;下面的双生子兄弟则一文一武;四皇子是个杂家,无一不通,是为辅佐兄长着手准备吧;五皇子嘛,宫里都说老五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自然撇去我这个空白的存在,小哨子也不止一次谈起调皮的五皇子,戏言是个猴精儿。他的所学我从未探听到。
只有大皇子一人专帝王学,是众人的刻意避讳还是纷纷对皇位没了野心?麟冷冉继位后,对几位皇兄可谓斩草除根,现在皇子们的举动不失为明哲保身的办法。但保的了一时,保的了一世吗?
在一天天消磨《毒经》中,我迎来了入学的日子。
早上7点就被小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