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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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看看 更新:2023-12-12 09:41 字数:4829
啵还腔妹我怀 ?br />
睁眼的时候,眼前趴着一个绿色的小东西。我警觉的起身,那个绿色的爬虫就从我身上掉了下去。拣起来一看,原来是义养的那只壁虎。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它的身体有些僵硬。我把捆在它身上的纸条解下来,再把它揣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风,我先进城打探消息,你暂时跟余飞留在城外等我。”
他居然一个人进城了?他想干吗?想自己去找死么?!要说十年前的他对皇城里面轻车熟路,但毕竟事隔多年,有了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啊,万一……
越想我的心越慌,忙摇醒睡在一旁的余飞,催促他收拾好行李,一路奔向那喧嚣的京城。
京城就是京城,繁华,昌盛,偶有颓废的污点,也权当是这繁盛之中的一丝点缀太完美的东西,不存在。
一路小心的打听着孟守义的行踪,却没有半点消息。他以铁面覆脸,应该会有人注意才是。不过照眼下的状况来看,他怕是故意隐匿了自己的行踪。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拉着余飞的手,我突然感到莫明的失落。好无助,自己是这么的势单力薄身边只带着一个傻子的我,究竟能做什么呢?
一个高大的男人擦身而过,宽宽的肩膀将我撞的整个人歪进了余飞的怀里。皱了下眉头,我抬头瞪了那个男人一眼看那红色的官服,应该是厂卫。
“呦呵~小公子还真有点脾气!”露出满嘴的黄牙,喷出的酒肉恶臭几乎把我呛了个跟头。
转身想走,却被那个人的同伴拦在跟前:“撞了爷连声歉都不道,你当爷爷好欺负是不是?”
“抱歉了……”冲两个厂卫抱了下拳,我拉着余飞要走,却依旧被他们挡在身前。看来这天子脚下,也早已不够太平。
“光说句话就得了?怎么也要赔爷爷我一笔药钱不是?小公子这么少年意气,想必有的是银子吧?”厂卫笑的淫亵,满脸贪像。
“这位官爷,在下已经赔礼道歉了,还望官爷不要为难在下。”忍着气,我再次好言相向。我可不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里闹出点故事。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大声笑了起来,直笑的我背脊发凉。其中那个矮一点的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脸:“小公子长的如此细嫩,必是可口之物啊……若是能陪咱二位爷一宿,别说药费了,就是让爷倒找你钱都成!”
“你们……?!”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顿时羞的满面通红。当街被如此的调戏,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扭脸甩开了他的手,我拉起余飞就走。
“站住!”高个子跨上一步拦住我,如铁钳般的大手攥住我的手腕,“想走?没那么容易!”
“余风!”余飞在我身后大吼了一声,一个大巴掌就把那高个的厂卫给扇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矮个的一看急了:“你们好啊!敢打朝廷的人!”
一把钢刀亮出,不由分说向余飞砍了过来。虽然余飞是傻子,但好歹也是跟爹练过几天功夫的,眼瞅着那刀落下,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然后抬起一脚踹在那个厂卫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狗吃屎,狗吃屎!”余飞见了眼前的景象,喜的孩子一般,却惊出我的一身冷汗。
趁那两个家伙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基本上挨了余飞一巴掌或者一脚的家伙,没个半天,是动弹不了的我拉住余飞慌乱的逃离那里。
余飞的蛮力,劲道十足。想他曾经徒手摔死过一头水牛,而且每天抡着爹铺子里那二百斤的大铁锤,手上的力道绝对惊人。
跑出好远,我累的几乎喘不动气了,才停下看着我那个傻傻的大哥他冲我嬉笑着,一脸的玩劣像。我忍不住戳着他的脑袋问:“你干吗打他们啊?!”
“他们欺负余风你……”傻子的思维就是简单,他根本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更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我,为了不让我被别人欺负,就好。
“以后不要随便这样了,听到没?”他就像个孩子,没人教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是!他们欺负你!”不满意的瞪着牛大的眼睛,余飞第一次反驳我说的话。
我一时语塞他毕竟是为了我,我有什么权利去责怪他呢?只因为他的无知,就要责怪他,未免太过分。捏捏他的鼻子,我报以温柔的一笑:“余飞,谢谢。”
“呵呵……”他傻笑,因为他知道,我捏他的鼻子,就是在称赞他。
“不过,以后绝对不可以随便出手打人,爹说过了,打人是不对的。”狠下心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呜~疼!”他抽回胳膊,满脸委屈的揉着。
“疼啊,那就记住了,以后不许打人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哦……”傻余飞笑着点点头,抹了一把被冻出来的鼻涕后扛上那些沉重的行李,“余风高兴!余飞就不打人!”
街角,一个黑黑的身影缓慢的挪动着,闪出我的视线。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我拉着余飞尽快的离开那里。
找了间便宜的旅店,我安顿好行李,发觉肚子有点饿了,就让余飞去楼下跟小二要些吃的。他食量很大,一般都是一顿饭七八个馒头。所以端饭上楼都成了个力气活,我干脆就让他去要吃的。他吃的多,长的也壮,全然不似我这孱弱的身子。如果他不是个傻子的话,靠那健壮的身形和超于常人的力量,想是能在军队里某个不错的位置坐呢。
等了许久,也不见余飞上来,我不由得有些心慌。握上那把残破的短剑,我推门出去。刚走下楼梯,就听见瓷器摔裂的声音,还有厂卫那粗俗的言语:
“妈的你个臭傻子!敢踢爷爷屁股?!”
冲下楼梯,只见余飞被几个泼皮无赖围在中间一通拳打脚踢,脸上挂着血,身上被打翻的菜汁溅的脏兮兮的,却完全不还手。
“住手!”扑过去护住被打的缩成一团的余飞,我心疼的冲那些人喊,“他不过是个傻子,你们为什么打他?!”
“哼!”站在外围的两个厂卫分开众人站在我的面前,眦着黄板牙,“伤了大爷我的屁股!你们两个以为能就这么了了?!我呸!你打听打听,这皇城根儿上谁说的算!”
“……”抱着余飞,我知道,今天这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哼哼,小公子眉清目秀的,却跟个傻子在一起,不是浪费了么?”冰冷的剑鞘托起我的下巴,然后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甩到我的脸上,“你他*的到是给爷笑一个啊!”
被打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流出,疼的我皱紧眉头。别说是笑了,就是抹平自己这张脸都困难。当下男风盛行,这些厂卫又时常要取悦那些老太监们,自然对男色有所偏爱。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容易勾起他们的欲火,心中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把脸弄的脏一些。年仅十七岁的我因为这双重的体质,还没有长胡子,清瘦的如少女一般的身体,激起了那些厂卫的兽欲。
“他是个傻子,你们不要为难他……我,我陪你们就是了。”我护着余飞,痛苦的看着他们。
罢了罢了,反正这具身子,也跟不了我几年了。为保余飞的安全,就算被这些淫狼占了去也无妨。
“算你还知道点厉害!”那个高个子的一把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将我扔到几个地痞流氓的身边,“给大爷我按住了,爷爷我要在这上了他!”
“什么!”这可是旅馆的大厅啊!大门四开的,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不是要我当街被他们干给别人看么?!这群畜生!我可以不要这身子,但是我不能不要人格啊!
被几个粗壮的男人压住手脚,我的挣扎显的那么无力。一旁的余飞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我的样子,立刻愤怒的咆哮了起来:“放开!放开余风!”
“敢跟爷爷犯横!”厂卫手中的鞭子挥下,狠狠抽到了余飞的身上,立时在他身上添了道猩红的伤。
“余飞!”我惊叫,却被身后的流氓拉住头发,用力给扯了过去。疼的我眼泪几乎流下,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有拼命的叫他:“余飞!你上楼去!走啊!”
余飞没有听我的话,反而直直的向那个厂卫走了过去,第二鞭落下,在他的额头劈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涌出,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虽然他是个傻子,可是也会疼啊!
“余飞,你别管我,你上楼去!”我的声音显然已经入不了他的耳。
第三鞭落下的同时,余飞抬手抓住那飞舞着的长鞭,狠狠的将那个矮个的厂卫拽了个跟头。然后大脚落下,踏在那个畜生的胸口眼见那厮口喷鲜血,耳边传来的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哇~~~”哀号声起,是余飞把他拎起扔出了大厅。那家伙就算不死,也顶多只剩半条命。
转身瞪向那压在我身上全身僵硬的高个厂卫,余飞的眼睛是血红的。按住我的人都松了手,一个个抽出刀剑,大有要跟余飞拼命的架势。余飞再强壮,也不可能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啊!
“好啊,敢对朝廷的命官下如此的毒手,我要将你就地正法。”他暴怒着,用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你们!给我狠狠的揍这个王八蛋!”
见我被刀横在颈子上,余飞虽傻也知道那东西划一下很疼,所以他呆在原地没动。几个泼皮无赖冲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他再次抱头顿在地上,却也碍于我被制住而无法还手。那一拳拳一脚脚的招呼在他身上,无异于打在我的心头。
“打!给爷往死里打!”那厂卫见余飞不还手,便张狂起来。见他神情完全投注于那些地痞身上,我劈手夺下他的刀好歹跟着爹练过几下子,还是可以自保的。想那厂卫必是已经多日没有实战,全身的神经皆已放松,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动作。
“你……你……”他见我手持钢刀指向他的胯下,不禁脸色大变。
“叫他们住手!不然我让你当太监!”抹去嘴角的血,我提刀斩断他半截下摆,吓的那厮全身发抖,慌忙吩咐道,“住手!住手!”
“……”几个地痞流氓见我反过来拿刀指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停手。
“余飞!过来!”把余飞招呼到身边,我心疼的摸着他身上的伤那群畜生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一个傻子这么狠!
许是太过分神,我竟然没有察觉到绕在背后的人影。白光闪过,一阵剧痛从背部火辣辣的蔓延开,我登时疼的跪倒在地。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矮个的厂卫用刀砍伤了我的背。真是失策,没想到被余飞那么暴打之后他还能站起来!
“打啊!给爷爷我打死这两个贱民!”一声令下,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背后的伤被打的崩开,让我无力还手。
“不要……不许打余风!”高大的身躯护住我,为我挡住了所有的攻击。余飞把我护在怀里,不让他们伤我一丝一毫。可是那些铆足了力道的拳头和脚,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要打了……”隔着余飞,我都能感觉的到那来自他身上的震动谁也好,来救救我们!救救余飞!
眼见余飞背后一道道白光闪过,我却已叫不出来那染了血的身子,依旧牢牢把我护住。鲜血溅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睛里,却仍是那抹不去的坚持。
傻余飞……别这样了……放手吧……
第四章
“住手!”一声暴喝,却惊的我全身僵硬。
转过头,我看见的是身穿着表明自己西厂卫身份的紫红色锦袍的余岭。
仰起手中的马鞭,余岭将那些地痞流氓挨个抽的哭爹喊娘。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吓的瘫倒在地上的厂卫,余岭展开手中的红锦文书:“兹有东厂厂卫胡龛,范丁保因涉嫌勾结叛党,特此命西厂卫副统领齐余岭将二人捉拿归案!”
“大人……我们冤枉啊……”两个人匍匐在余岭的脚下,哭做一团。
“废话少说,拿下!”余岭大手一挥,数个跟他一样身穿紫红锦袍的西厂卫鱼贯而入,将两人拖了下去。此时,护着我的余飞,才缓缓松开手臂,身体歪到了一边。我想,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血流如柱了。
“余飞!”
“余飞!”
几乎是同时伸手揽住那沉重的身子,余岭将我们二人一齐护进怀中。对上他那双熟悉的明眸,我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
大手盖上我的脸,传来的是他沉稳的声音:“别哭,救余飞要紧。”
“这位公子虽然受伤不浅,但是他底子好,稍加调养便可恢复。”面色红润的老大夫将药方交到我的手中,“此药可补血消炎,一定要他按时服用。”
“是,先生。”虔诚的接过那方子,我感激的看着那位老大夫。
“你的伤虽然不是很重,但你身体太虚,又……”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方才老夫搭你的脉时诊出你曾经失过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