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3-12-12 09:41      字数:4791
  “……”我警觉的看着他该死,已经都昏过去一次了,现在警觉还有个屁用啊?不过看情况我应该是一没失身二没被卖……还好还好。
  那伤疤脸拾起被打翻的碗,拿布擦擦自己身上的污渍,然后又对我陪着笑脸:“……我没想到你是个姑娘家……对不起……我本意不是想强抢民女的,我真的只是想找位小哥回来喝茶……我……我帮你找了大夫,开了帖药,刚喂下半碗……”
  “那你快放我回去!”我管你拿我当男当女,总之我要回家!既然你要找的是小哥,那我就充回姑娘也无妨,反正是要保自己太平就好!肉身若死在人界,天界可就回不去了!该死,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知道姑娘……是否已经嫁做他人妇了呢?”伤疤脸的魔爪向我逼近,我想闪开,可是这巴掌大的地方,我想躲也没地方躲啊!
  “你不是不强抢民女嘛?!你要干吗?!我嫁人没嫁人,关你什么事?”唯一不能输的,是气势。我硬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颤抖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我,在这种暴力男的面前若想保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似乎只有运气了……
  魔爪向我伸过来,我的神经极度紧绷,那魔爪在即将触上我娇嫩的皮肤并且我已经准备尖叫的时候,突然转向,抓住了一只趴在我肩膀上的壁虎!我半痴呆的看着他把那只壁虎揣进怀里:“我都说你去哪了,半天找不到你……”
  干吗啊?原来是宠物啊……真是怪异的嗜好,居然养壁虎?!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想通知你的夫婿来接你罢了……不这样的身子我怕你自己回不去。”伤疤男满脸堆笑,温和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像个山大王之类的人物。可是他劫我回来的时候可说的是“寨子”啊,哪有平常人家管自己家叫寨子的?!
  我环视周围,全木头的简单家具,凌乱的房间陈设,一看就知道没有女人在这里打理日常生活。
  “快过年了,我把兄弟们全放回家省亲去了,就留小林子跟我这守寨子了……太过寂寞了就想找个兄弟回来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寻常人家的女子我们是不会欺负的……”伤疤脸解释了半天,我只听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确是山贼的寨子,他也就是那传说中的山大王。
  非我族人,乃匪类也……
  看着他那张本应该豪气十足的国字脸,被那条狰狞的疤刻上了野兽的烙印,我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别说,感觉还真挺合适他。
  问了我家里的地址,他把那个叫做小林子,也就是刚才帮我找大夫的人打发去我家里通知我家人来接我了。我觉得很奇怪,他难道不怕我家里人去报官吗?可是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呢……过了不到半天,余飞余岭都来了,父亲也来了。那个小林子的左脸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被谁揍的。不过看着二哥铁青的脸,我估计应该是他下的手。
  爹没有报官,大概是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吧。想他们这些山贼能生存下去,也一定是和当地的官府有所瓜葛他不怕我爹去报官也是很正常的。
  余飞看见我就把我牢牢抱住,大吼大叫地就是不松手,生怕我再丢了。如果不是爹拦着,余岭可能就要把那个伤疤脸给拆了,他那愤怒的样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伤疤脸把药交给二哥,却被他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这种垃圾你也敢给余风吃?!”
  “……”看的出来伤疤脸被他严重的戳伤了自尊,但是他也自知理亏,只好忍耐着不发作。一路上他黑着脸,把我们送下了山。肚子还在隐隐做痛,可是靠在余飞的怀里,舒服很多。
  “小美人,我叫孟守义,有空来寨子里玩啊!”我们已经走出好远了,伤疤脸还在大吼大叫的跟我说话。
  靠,我理你叫什么啊?!
  二哥想转身回去揍他,又被爹拦住了,爹说:“不是说了不许你在外面随便动功夫了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长记性!”
  “……”余岭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他从来不会去反驳爹说的话。爹也可能觉的自己的话说重了有失体面,干咳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有余飞叫着笑着把我抱在怀里傻子就是好,只要有能让他高兴的东西在身边,就足够了。回到家里,娘搂着我后怕的直掉眼泪,害的我的鼻子也酸酸的。不过因为我过于疲劳身体又正好处在虚弱的时候,娘也没多什么,喂我喝了药就让我睡下了。余岭留在我的房间照顾我,本来余飞也要死要活的留下,却因为娘嫌他会吵到我休息给拎了出去。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已经睡醒一觉了。睁眼看见的是余岭在烛光下的背影,他坐在书桌前在干什么?看书吗?我悄悄起身,却不想还是惊动了他。
  “醒了啊?”他回身看我起来,便起身走到我的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然后在我的鼻子尖上落下一个轻吻:“害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我没想会碰上那样的人……”享受着他的温柔,我把自己靠进他的怀里。
  “下次再让我看见他,非扒了他的皮!”余岭恨恨地说,“他没怎么样你吧?”
  “没有……别担心了,我连根头发都没少……”他的胸膛,跟大哥的不一样,余飞的胸膛是温暖的,他的,却是炽热的。
  吻,落在我的嘴上和脸上,逐渐蔓延到脖子,并且还有再往下的趋势。我惊觉了他的意图,忙挣扎着想推开他:“不成……我……那个,还没完……”
  “可是,我想要你……”年轻的身体,总是抵抗不住欲望的侵蚀,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眸子里也挂上了欲望的色彩。
  我想抵抗,可是,被他有力的大手压住,却什么也做不了在我不知不觉中,我们两个的差距已经拉的很大了。略带胡渣的下巴磨蹭在我的脸上,粗糙的质感,燎起了我体内的火。我感受到了自己属于男人的那一部分,已经硬了。
  “余岭……”我就着他的吻,送上自己的嘴唇,用我能够发出的最性感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放开我的嘴唇的同时,他也放开了我的手。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近自己。把手插进他的脖领子里,揉着他火热的背。
  “好冰……”他的身体一颤,鸡皮疙瘩爬上他后背。我就喜欢这样小小的折磨他一下,谁叫他那么敏感,轻轻一碰都会全身汗毛竖起!这种身体放在天界的话,我一定要每天上他一回才不会觉得亏待了自己。可是现在是在人界,让他上,同时自己也快乐,我倒是无所谓。
  那双手在我的身上贪婪地享受着我柔滑的肌肤,未成年的身体,柔软细致。脱下上衣,我单薄的胸,与他那端枪舞剑的厚实胸膛,相去甚远。仅仅半年而已,他怎么就完全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十五岁的我,还能抱得住十九岁的他的肩膀,可现在十六岁的我,却连环住他的胸膛,都已经很费劲了。
  “等等……这样会弄脏床单的……”阻止了他想拉下我裤子的手,我在他汗湿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柜子里有旧褥子……”
  他无奈的起身去柜子里翻找褥子,我看他把那旧褥子铺好后躺了上去。褪下裤子,浓浓的血腥味道在空气中散开。皱了一下眉头,他趴到我的耳边问:“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不想勉强你……”
  环住他的腰,我把他最大限度的贴近自己。感觉到他坚硬炽热的欲望在我的双腿之间的脉动,我仰起脖子吻上了他:“没关系,来吧……我知道你想要……”
  然后,他按住我的腰,进入我的身体。
  被填满的一刹那,我的身子立刻热了起来。
  跟着他的节奏,疯狂的晃动着自己的腰,用自己的下身追逐着他的速度,我们一起快乐。
  我的血落在那散发着樟脑气味的褥子上,洇湿了好大一片。
  他的每一个挺进,都刚好擦过我的兴奋点,烧热我冰冷的身体。
  被贯穿的地方散发出来的快感,烧着我的身体,激出了我前端白色的体液。双重的高潮来临,我将性爱享受到了极至。
  当最终的感觉从结合的地方冲上头顶的时候,我破例任他射进我的体内反正也不会怀宝宝,就给他一次在温暖的环境中享受高潮的机会吧。有的时候我很佩服自己,在享受着性爱的高潮的时候,还能如此的理智。可能跟我在天界生活了千年有关系吧,经验丰富一些就是好啊。
  拖着高潮过后疲劳的身体,我们将自己打理干净。那带血的褥子我让他放在我床下的木盆里放水泡上,等我明天有力气起床的时候再洗。他看着那上面大片的血迹,眼睛有些发直:“留这么多血,难怪你每次都那么疼……”
  勾过他的身体,我烙上自己的吻。不想再挑逗他,但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想往他的身体上粘。也许是一种依赖心理吧,我好想就这样抱住他不放。
  用温暖的被子把我们包住,他搂着我,似乎是憋了好久,才问我:“过了正月,我就要去北京了,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不去。”我回答的果断,让他全身一僵。
  苦笑了一下,他无奈的问:“跟我分开你就一点留恋也没有?”
  “不是啊……只不过你是去考试,又不是去玩。况且你身边的钱本来就不多,多添一个人怎么生活啊?”摸摸他的下巴,有些扎手,他真的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时候,吓的浑身发抖的男孩了。
  “也对……”他突然收紧手臂,把我勒的有些疼,我刚想说话,却被他的话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余风……等我考上状元之后,回来娶你好不好?昨天你失踪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有多重视你……我害怕失去你。”
  “……?!”我的身体僵硬在他怀中。
  开玩笑!娶我?我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不烫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不动感情不用真心,只要知道有一个能够安慰自己的人存在,就够了。
  可能是我这样的举动伤害了他的自尊,他生气的把我的手扒开。我想安慰他一下,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大力的推开。
  起身穿上衣服,余岭站在我的床前:“齐余风,从今以后,我就只是你的二哥了。忘掉过去的所有,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这样你也敢说你重视我?!”靠在床头,我冷笑着,用恶毒的言语刺着他的心:“我还没有明确的拒绝你你就气急败坏了……究竟你是重视你的面子还是我?齐余岭,你真让我失望!”
  “……好……这是你说的!”他愤怒的甩手而去,将我的房门大力的撞上。巨大的声响震的我心头一颤,些微的有些感到委屈。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它远不如人的私心值钱。所以,我才不会相信什么天杀的感情,人,都是自私的,包括天使在内。我所见的身边的那些人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而虚伪的存在着的东西罢了。
  抬手擦去眼角渗出的一滴泪,我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第二天起,余岭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我也发现他已经开始在回避跟我的接触和对话。本来我还想道个歉缓和一下,可谁知他连道歉的机会也不给我。算了,我看我们,也该断了。可能我说话是重了一些,但是我终归是要离开的人,贪恋他的温柔,不是件好事。况且,他也只不过是因为被禁锢在这个小镇子上,从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罢了。等他出去,见识广了,自然就会忘了我。到时候伤心的,不还是我吗?
  他吝惜他的自尊,我吝惜我的感情,没什么不好的。
  第二章
  才喝过腊八粥,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镇子上的人家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热热闹闹的过上了年。饭菜酒肉的香味飘满大街,把余飞乐的跟什么似的。抱着猪肘子一通狂啃的他,跟坐在对面的孟守义对着举着坛子猛灌酒。
  孟守义这个家伙借口赔罪,拉着小林子跑到我们家来蹭年夜饭吃。带了四坛子陈年老窖,把爹喝的红光满面,差点认下他做干儿子。若不是我及时的在桌子底下跺了爹一脚,他现在可就是土匪头子山霸王的干爹了……
  那只壁虎爬在我家墙上偶尔的抓几只扑棱蛾子来吃怪人养的宠物也怪,壁虎冬天不是要冬眠么?怎么他的这只全然没这个习性?
  余岭坐在一旁闷声吃着他的饭,酒也没少喝。他酒量不好,喝一点就醉,不似余飞那傻大个,两坛子酒灌下去还照样抡锤打铁。看他喝的脸跟猪肝似的,我心疼的想扶他回房间去休息,却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甩开了手。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强做欢笑的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二哥,我是余风啊,你连我都不认识啦!你看你喝的……我扶你回房间睡会吧。”
  “……不用……你扶……”他摇晃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