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3-12-12 09:41 字数:5205
万老师:“真实?给你一百万喊你结婚那就真实了,没到时候又是什么意思?我看你这个女娃娃脑壳有点转不过弯哟,等你觉得是时候,恐怕别人记都记不到你了!”
女人被训开始语无伦次:“我怕在一起之后的生活跟我想得不一样。而且…”
没说完没主持人打断:“我晓得了,那我问你嘛,你喜欢这个男的吗?”
“……喜欢。”
“那你犹豫个屁啊!?”
“我觉得一口答应他,感觉不好。”
万老师:“…我真是想给你一巴掌,女娃娃要矜持我晓得,但是矜持和蠢货是两回事!别个都疯狂追求你了,恐怕已经满足你们女人的虚荣心了吧?这个时候你不答应,你要等到哪个时候,你以为人家真的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女人:“等他多提几次!”
万老师:“你个瓜娃子!等到哪天别人理都懒得理你,去追另外的女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还多提几次,你以为你是安吉丽娜朱莉吗!”
女人被骂的惨兮兮:“那…那我怎么办嘛!我已经婉拒了!”
万老师(无语大吼):“我的妹呀,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哟,懂不懂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这个道理?我不是咒你,万一你哪天出了什么事,连说喜欢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你干脆自杀算了!真是!不要再拿这种问题来烦我了!”
…………
我头痛的厉害,却怔怔地听着万老师粗狂的咆哮声,虽然脾气暴躁,字字逼人,可仔细听一听,又觉得不无道理。
是啊,这人一上了年纪就学会了圆滑,字字句句都要斟酌开口,言语委婉,饱含深意。
听话的人脑子还要转N个弯,才能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呢?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大大声声地说出来呢?
我撑起身子,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已经在这里滞留了接近两个小时之久,也不见任何动向。
外面气温低,空调必须一直打开,如果真的在这里困上几天,恐怕油也会完全耗尽。
风声掠过窗外,猛地通过窗缝灌进来,声音听起来和狼啸没两样。
我抱着膝盖翻出手机,毅然决然地打给了周逸。
“喂淡淡,我刚下飞机,你想吃什么,我过来接你。”周逸大概在取行李,背景声很嘈杂。
我把手机紧紧地贴住耳朵,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周逸。”
“嗯我在,听得到吗?”
“听得到……周逸……”我脸上烫烫的,头也很昏沉,很不舒服。
周逸愣了愣,“怎么了?声音怎么沙沙的”
我听着他的声音,鼻尖莫名地发涩:“周逸……”
“我在,淡淡。”
我定定地看着前面的车灯,轻声地对电话那头说:“我爱你。”
“淡淡……”听起来周逸像是当场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叫他:“周逸,我嗓子疼。”
他的声音低沉略急:“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我在回A市的高速路上,遇到大雪封路,我跟台里的同事被困在半途了,怎么办,我怕。而且到处都是雪,万一今晚还下,我是不是回不来了,我们…我好像只剩半箱油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你肯定能回来。我来接你回家。”周逸一个劲儿地安慰着语无伦次的我,“你们一共几个人?”
“陈姐…唐,嗯算上我一共四个。”
“听我说淡淡,这种事很平常,一般不会出什么意外,只要路通了,你就能回家了。你现在好好呆在车上,不要乱走,少喝水,能睡就睡一会,我陪你聊天也可以。”
我听到他那边开门上车的声音,郁郁地抱怨:“可是我头痛不舒服,我现在就想回家,周逸……”
他连连哄着:“好好,头痛就睡觉,睡醒我就接你回家。”
“才怪……我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我昏昏沉沉地对着手机嘟囔。
周逸疑声问道:“淡淡?你是不是感冒了?乖,你把电话拿给陈姐。”
我不情愿地要下车窗,递出手机:“陈姐……”
陈姐诧异地接过电话。
我赶紧摇上车窗,只朦朦胧胧地听见陈姐在说发烧,出口,不严重什么的。
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知不觉出了一额头的汗,背上也像在被火烧似的,胸口又闷又热,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觉睡得意外的踏实,没有做梦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正当我在想前面还没有动静,要等到何年何月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喇叭声。
紧接着是一阵高昂的欢呼声。
似乎是有好消息。
我立马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面天微萌萌亮起,果然雪已经停了,露出两旁的山景,万籁寂静,空灵清幽。
而刚才那群欢呼声,正是被困许久的群众。
陈姐也被惊醒,看了看时间,感叹地直摇头:“现在是早上六点一刻,我们整整被困了一晚上十一个小时!”
等待的时候觉得无比漫长,可我是直接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倒没觉得痛苦难捱。
陈姐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还行,没昨晚那么烧了,不过还是有点热。你觉得好点没?”
“嗓子还有点疼,不过感觉大脑清醒多了,也没那么重了。”
谈话间,司机激动地大声说道:“动了动了!终于通车了!”
我们都跟着看过去,果然,像一条慢慢滑动的丝带,一辆接着一辆的车缓缓起步,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而每个人的脸上虽然疲惫,但似乎都透着兴奋和喜悦。
我赶紧拿出手机想告诉周逸这个好消息,却发现,电池早就耗光了。
“陈姐,能接下你手机吗?我的没电了,我想打个电话。”
“我的也没了。你急什么,马上就到A市了。”
我们被困的位置的确离A市不远,车辆开始上路后,低速行进了一会,便开始渐渐加速,很快恢复了平时高速路上的场景。
我们这车里,司机大哥最为激动,一路风风火火地在超车道上飙速行驶,半个小时也没要到,就已经能看见进入A市的收费站台了。
绵绵细雨从天而至。
我激动地看着上方A市这两个红滚滚的大字,从来没这么想回家。
出了收费站,陈姐突然指了指一边的紧急停车道:“师傅麻烦把车在那边靠一靠,下个人。”
我纳闷地转头:“陈姐你要在这下?”
她睨了我眼,抬起下巴朝右边驽了驽,示意我自己看。
这才发现不远处悄然停着一辆漆黑的轿车,细长的雨丝正一点一滴地冲刷着车顶那层薄薄的积雪。
车外面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瘦隽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指骨修长的手中撑着把黑色的伞,整个人安静沉稳地站在那里,像在等人。
他的身后是一片浓雾遮住了原本的景色,苍白的世界里,他一身漆黑犹如一道浓墨重彩,风骨铮然。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我楞了几秒,眼眶涌出湿润。
猛地打开车门,我不顾冰凉的雨水飞快地朝他跑过去,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声音竟微微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周逸!周逸……周逸周逸周逸!”
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周逸惊讶之后,哭笑不得抱紧我,一边抹去我脸上的眼泪:“傻姑娘,哭什么啊。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咱们回家。”
我抽噎几下,在他大衣上蹭来蹭去:“周逸周逸,我想死你了。”
周逸俯下身把我整个人拢进他的怀里,把手上的伞递给他的司机,然后打开车门,轻声慢语哄着我,和我一起坐了进去。
他低下头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然后从前排拿了一件女款的黑色短大衣,和他身上穿的那件很像。
“把衣服换上,你穿这么少怎么会不感冒!”他抖了抖我的风衣。
我乖乖地换上衣服,然后看着他。
这才看清,他苍白的脸上挂着疲惫之色,眼睛也红红的。我忽然想起自己熬了通宵也是这个憔悴的样子。
心中一颤,再看看他大衣里面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便倏地明白过来。
他一定是下了飞机就赶到这里,然后在收费站外整整等了一夜。
我眼泪差点又流出了,既心疼又感动不已,整个人又粘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
周逸嘴边浮起一丝欣慰满足的笑意,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挲着:“淡淡,昨晚你说…”
我睁开眼睛,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抓着他的手慢条斯理轻声说道:“我说我爱你。”
“淡淡…”周逸喉咙一紧,深深地吐了口气,长臂一揽,把我搂在他的身边,落下一串细密缠绵的浅吻,久久不放开。
周逸让司机开到了医院门口,然后让他自己开车离开。
我被周逸强行给输了几瓶水,医院人多,一来二去,竟然足足在里面呆了接近四个小时,我原本烧就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输完之后,精神也随之好了起来。
出来之后,天已经彻底亮了,清晨的大雾散去,雨也跟着停了。
马路和人行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冬日里难得出现这样一个好天气。我拉着周逸的手,眉飞色舞地给他描述N市糟糕透顶的天气。
他专心听了一会,终于忍俊不禁地弹了下我的额头:“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嗓子还痛吗?”
我清咳了几声,“没那么疼了。”接着摆出得意的表情:“头也不痛,脑子不昏了,身上不热了,思维清晰,神情气爽,明天参加高考都没问题。这可多亏了周逸牌神奇灵药,这些年我一直用它!”
看见我耍宝,周逸轻笑了几声:“你啊!知道贫嘴了,那就差不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挽着周逸的胳膊,穿过一排花市,闻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也跟着喜悦起来。
经过几家影像店,听到熟悉的歌声后,我摇了摇周逸的手:“周逸,我给你唱歌吧。”
周逸怀疑地瞥我:“小周同志,这可是在外面,你就别去惊吓别人了,咱们回家再唱。”
我恼羞成怒:“老周同志,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声乐水平吗?我非要唱!”
我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跟着身后的音乐,徐徐唱起来:
我的心忽然又活了
总在见到你的那一刻
原来我也有过这样的悸动
只是在习惯自我保护后
忘了。。。
金色阳光洒在你双手上头
看起来好暖让我想紧紧握着
这是我们的纪念日
纪念我们开始对自己诚实
愿意为深爱的人
放弃骄傲
说少了你生活淡的没有味道
周逸侧耳听着我唱的歌词,楞个楞,随即莞尔一笑,反手扣住我的手。
这是我们的纪念日
纪念我们开始对自己诚实
愿意为深爱的人
放弃骄傲
说少了你生活淡的没有味道
“咦,周…淡淡?”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我美妙的歌声。
看清来人,我满脸黑线,没想到会在遇到刘峒这家伙。
“嗨~好巧啊。”我面不改色地和他打招呼。
“呵呵…”他的视线落到我和周逸紧紧相握的手上。“这位是你的…”
我不怀好意地看了周逸一眼,然后装作热心礼貌地介绍:“这是我的同事,刘峒,你们在医院见过的。”
我又指了指周逸,对刘峒一脸灿烂地笑道:“这位是我的高中老师!”
我成功地看见刘峒那副入魔似幻的表情变化。
心里猖狂大笑起来。
接着露出更自豪地表情,“不过,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话音刚落,刘峒已经面露惊异之色,语气不善像是责备:“你…你怎么能和你的老师在一起!”
我无辜地喳喳眼睛,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能?”
这时,被晾在一边的老周同志不爽了,他倾身靠近我,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峒:“我不是她男朋友。”
呃?
嗯?
我和刘峒同时诧异看他。
周逸眯了眯眼睛,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地我都不认识他了!
“我是她未婚夫。”
好吧,你赢了。
刘峒同志瞬间战败,用一种你们不可理喻地眼光批判着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