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3-12-05 13:41 字数:4861
「噢……噢……」她头往后仰,视线却看到墙上的画像,心中暗叫:老天!她从来没想到自已居然会在他的挑逗下,产生那么可怕的激情反应,他还可能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呢……
一想到这里,颜纯的胃不住地翻腾,脸上的表情好象真的病了一样难看。
沙志帆注意到颜纯痛苦的表情,「双儿,有什么不对?」
不对?颜纯有股想大叫的冲动。每件事都不对,包括她假冒双儿也是大错特错。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她哑声地说。
又来了,她老是喜欢在他亢奋时踩住煞车。沙志帆皱眉望着颜纯。
「那妳去睡吧,我去书房,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不是去书房,而是去楼下浴室冲冷水。
颜纯咬着唇看他离去后,吐出一口长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恼怒地自问。难道她开始对他有不同的感觉了?即使在内心深处,她也不准自己用「爱」这个字。
她望向油画,祈祷画里的人赐给她力量,让她能解除沙志帆在她身上所施下的魔咒。
第七章
「妈咪,我牙齿好痛。」姗姗捂着右边脸颊跑进她房间。
「我看看……蛀牙了。」颜纯抓起桌上的小钱包,「你忍耐一下,妈咪去药局买止牙痛的药,很快就回来。」巷口就有一家药局。
颜纯走出大门,转过路角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你怎么会在这?」竟是王令杰!
「其实自从你住进沙家,我每天下班后都来这等你,总算给我等到你一个人出门的时候。」
「姗姗牙疼,我出来买药。」她边跟王令杰说话边走向药局。
「你有找到沙志帆谋害双儿的证据吗?」他等她就是想知道这个。
她摇了摇头,「沙志帆可能没有谋害我姐姐,因为他并没有跟林媚妮打得火热。」
「那是有别的女人啰?」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也没有。」她敢这么肯定,是因为沙志帆对她的热情,不!不是对她,是对姐姐,她心口闷闷的想着。
「这不是,那也没有,那就是说双儿是红颜薄命,运气不好罗……」王令杰不禁焦躁起来,他心里认定双儿是被谋杀的。
「你不要激动,对了,前天我跟沙志帆出席一个酒会,有个男人说他跟双儿关系匪浅,你知道双儿有其他男友吗?」
「沙志帆不算,双儿交的男朋友只有我一个。」
「那就奇怪了……」她咬了咬下唇。那个男人会是姐姐的外遇吗?
「你在怀疑什么?」他很快猜出她在想什么,「双儿不是那种女人!」
「我也不相信我姐姐是,但是那个男人……我会查清楚的。」
王令杰包住颜纯的手,「拜托你了。」
「为了我姐姐,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王先生,你晚上不要再来了,要是让沙志帆看见,我怕前功尽弃。」
「我知道,只是我太想知道你的进展了。」他恨不得是由他来查办双儿的案子。
「快了,如果没有意外,过几天就会有答案。」
「那我走了。」
他对姐姐真是痴心,颜纯目送王令杰瘦高的身影离去。如果当年姐姐不要为了钱嫁给沙志帆,而是嫁给他,姐姐应该可以过得很幸福,而且也不会这么早死。
这么想,颜纯不觉掉下眼泪。唉,沙志帆你为什么没带给姐姐幸福……
当她买完药走进家门时,看到沙志帆坐在沙发上,脸上乌云密布。
「你是去卫生署买药是不是?」他从书房出来后去她房间,没看到她,温婶告诉他她出去买药,后来他看她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所以出去找她,结果却看到令他愤怒的一幕。
「我在药局碰到隔壁黄太太,跟她聊了一会。」她走进厨房,端了杯水出来。
「我已经给她吃普拿疼了。」
「你怎么可以给她吃普拿疼!那是成人吃的,不是儿童。」
「她只吃了半颗,我问过麦医生,他说可以吃半颗。」麦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
「对下起,我错怪你了。」她踩上楼梯,「晚安。」
「在药局前跟你说话的男人是谁?」他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她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不需要我再重说一次。」
完蛋了,他看到她跟王令杰说话。 「我刚怕你误会,所以没说实话,我遇到的不是黄太太,而是王令杰。」
他眼里冒起火花,「你忘了我,忘了你的家人,却记得前男友王令杰?」
「……」
「舌头被猫吃掉了?」他冷嗤地讽道。
「他只是个朋友。」她讷讷地解释。
「你连晚上作梦都喊他的名字,还只是朋友?」他脸上闪过丝几不可察的痛楚。
「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作梦喊他的名字?」
「那晚你作恶梦的时候喊了一声杰,你说你梦到鲨鱼咬你,我想你不会告诉我那条鲨鱼叫杰吧。」他讥讽地说。
老天,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喊的是「姐」!
「无话可说了吧?哼,你也真大胆,幽会的地点也不选远一点——」
「欸,不是我叫他来的,你不要误会,而且我们只是讲几句话而已。」
「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是不是?」
「拜托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今天要不是姗姗牙痛,我也不会出门,就不会碰到他了。」
「谁晓得你们是不是早在电话里约好的?」
「你太过分了,你把我看成什么?」颜纯瞪著他。
「你是我老婆,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个身分。」说完,他起身走向大门。
「你要去哪?」她问。
「我要去酒吧,然后随便找一个女人上床。」沙志帆气呼呼地说,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下回一下。
颜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尖听见了门把的转动声。
当然,想进她房间的那个人绝对是沙志帆。
「双儿开门!」沙志帆喊道。
她跳下床,赤足走到门边。
「不要,你回你的客房睡。」
「我说开门!」
「不开!」她抱著手臂倚在门边。
「你听下懂国语是不是?」他用力捶击著门板。
「拜托,你这样会把所有的人吵醒。」
「你不开——我敲到你开门为止。」他以猛烈的拍门声表达决心。
「你在发什么神经!」颜纯边骂边拉开门。
门一打开,她的心猛地一跳。沙志帆衣衫不整,全身都是酒味,充血的双眼进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颜纯穿过沙志帆身旁,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她去睡客房好了。
当她正要走出房间时,沙志帆却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厨房给你泡杯浓茶解酒。」
「不用那么麻烦,你来帮我解酒。」她困惑地看着他。
「做爱最能解酒……」他布满红丝的双眸直视著她,「跟我做爱!」
颜纯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跟醉鬼做,你去找别的女人。」
「你是说媚妮吗?她是会很欢迎我,但,我要我老婆。」
「你不可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凑向她,酒气霎时冲入她鼻内。「我不可以,谁可以?王令杰吗?」他咬牙切齿地说,想起以前她趁他去上班之际,跟野男人上床,还生下野种……
他越想越气,突然他双臂缠住她的腰,将她拉近,然后低头吻住她的颈项。
「不……」她拚命捶打他的双肩,但没有用,相反的,她被他一步步推向床边,推倒在那张大床上,然后他顺势压在她身上。
他的双唇饥渴地找到她的,粗鲁地吸吮、烫扰、探伸。他的手则用力地把捏她的胸脯,彷佛要捏爆那一团肉似的。
她挣脱了他野蛮的深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该死的女人,看我怎么处罚你!」他粗声的说,抓住她睡衣的领口用力一扯,她的睡衣瞬间被撕裂,露出肩胸,他贪婪地盯著她柔腻的双乳,然后低下头,毫无怜惜地用力咬下去,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留下玫瑰红的齿痕,接著他像婴儿一样吸吮起她的乳头来。
颜纯浑身颤栗起来。
他突然掀起她睡衣的裙摆,手指挑起她底裤的裤沿,滑进她双腿间的夹缝。
颜纯惊恐地扭动身子抗拒,他的手指分开那两片柔软的花办,开始爱抚敏感的蒂蕾,她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呻吟。
「喜欢嗯?」他的声音带著浓烈的欲望,手指拨弄著她的小核,不一会塞进半截,他不停地进进出出,直到她开始在他的手指下扭动臀部。
他抽出手指,上面沾著闪著微光的爱液,「你好湿啊。」他迅速拉下他的裤头拉链,掏出挺立的男性特徵。
「不要!」她不要她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
他用膝盖抵开她的腿,冲进她尚未湿润的私处。
颜纯感到一瞬间撕裂的痛楚,但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该死!你怎么那么紧……」他的声音迷离,喃喃的抽动著。
终於她叫了出来,却下是因为痛。
已经下痛了,而是他每一次的穿刺正好都触动到她欢愉的敏感处,快感像激流般,沿著下体细致的感官神经,冲进她大脑,令她不由地发出莫名的呻吟声,并弓起身子配合他的节奏。
纯粹的感官欢愉占满了她的意识,她变得无法思考,脑海里没有止境的爆著烟火、火光、线条、锯齿状,在闭上眼睛的黑暗中像流星闪过。
他低吼一声,然后一阵阵春雨似的抽搐后,他瘫软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著。
「怎么样?别的男人能让你这样吗……」
天啊,这男人真是醉死了,连和处女做爱都不自知。不过,他最好是「莫宰羊」。
「哪有什么别的男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呜……这次任务她损失惨重。
他没有回答,她又继续说:「你是让我很舒服,但你不要以为我淫荡……」扫除他刚进入时的疼痛,其他时候都很愉悦,尤其在高潮的那一刹那,仿佛达到了灵肉合一的交融。
不久,她听到他打鼾的声音,颜纯抽开身望著他。男人做完爱都是呼呼大睡的。
「志帆……」她用手指头碰碰他。
他翻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满足地睡去。
她悄悄地下了床,抽走床单,拿进浴室搓洗掉床单上的落红。不能让他发现她女。然后她拿条湿毛巾走出浴室,替沙志帆擦拭那个地方。他的下腹部沾有她的处女血。
她是处女的证据都湮灭好了后,颜纯才回到床上。
好困,做爱原来是那么累的事。不一会儿,颜纯也进入梦乡。
闹钟响起时,沙志帆痛苦地撑开双眸,支起身体坐起,身上裹著的被单落在大腿上,他才惊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昨晚他去PUB找一夜情……他摇摇宿醉后疼痛欲裂的头,对于昨晚的细节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开车、做爱……
跟他做爱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好像是处女,因为她那里又紧又窄……
「……该死!」沙志帆低声咒骂。那女人不会要他负责任吧……
那女人呢?他看看四周。
这是他老婆的房间嘛!他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个可怕的处女。
那昨晚跟他做爱的女人,是他老婆罗。看来,他误会她了,她出院后并没有跟王令杰上床,不然她那里不会那么难推进。
昨晚好像是他霸王硬上弓,沙志帆起身进浴室盥洗时突然想起。
同一时间,厨房里有一个人和沙志帆一样想起昨晚。
虽然不愿意想起,但眼前又浮现昨晚的情景。颜纯低头用力搓洗锅底,不让自己的大脑有活动的时间。
她今早一起床就让自己保持忙碌,扫地、拖地、吸地毯、擦窗户、洗厨房,就是不去想昨晚的事。温婶她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她,她还听到小琴问温婶她怎么了,温婶告诉小琴她房事不和谐。
错!是太和谐了!想到自己扭摆著臀部,淫荡的呻吟,她就羞愧难当。
一定是月圆作祟,昨晚月亮很圆,科学家说月圆会使人失去理智。
牵拖,她又不是狼人。
呜……老天,她呻吟一声,伸手按住额头。她不可能爱上那个男人,可能吗?这个想法令人无法接受……她绝不会让自己爱上他!
「不会!」颜纯低声呐喊。
「太大,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温婶提著菜篮进来。
「温婶,你吓了我一跳。」
「我才被你吓到,你把我的厨房怎么了?」温婶看著摆满流理台的锅碗瓢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