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冷如冰 更新:2023-12-05 13:39 字数:4885
卓洛宇一怔,旋即笑着亲吻他。
「很高兴我对你来说还有吸引力,你刚刚有点冷淡……」他边说边移动身体,依照雷鸣凤的要求调了方向,双膝左右分开撑在他头部左右两侧。
什么冷淡?他刚刚叫成那样子还算冷淡……
「那叫害羞,矜持,放不开……」雷鸣只轻喃,握住垂在面前的男性。
「那现在呢?」
「我把它们锁到箱子里了。」他张嘴轻咬掌中挺立前端的薄皮,「要不要试试看谁先让对方射出来?」下战帖挑衅勾引洛宇是他最爱做的事情。
卓洛宇一震,灵活的舌同样卷上他的分身。
所有思虑都先搁置一边,快感蚕食着理智,取悦对方与享受是现在唯一关心的事……
一波波的快感贯穿脊椎,汇聚在下腹,口中的昂扬已经逐渐流出透明的体液,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炙热且令人昏眩的快感……
当卓洛宇的手指沾了唾液与体液刺入体内时,他的呻吟被口中的胀大堵住,只剩模糊的呜咽。
许久没有被异物进入的菊蕾窄紧如处子,他知道自己该配合卓洛宇的动作放松,但还是本能地夹紧在体内翻搅的手指。
就如同他理解卓洛宇身体何处最敏感那般,卓洛宇同样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
深人体内的手指很快的就找到敏感点加以刺激,难受与快感交杂,更多的是另一种空虚自体内涌现,前后同时被刺激,雷鸣凤难过的扭动身体,尽量迎合卓洛宇手指抽送的速度。
当快感攀升至临界点,他无法克制的将欲望发泄在卓洛宇嘴中。
剧烈喘息,高潮的馀韵让他浑身酥软,口中的昂扬抽出,带出一条诱人的银丝。
无力反抗的任凭卓洛宇将他翻过身,摆出跪趴在毛毡上的姿势,他只是头抵着毛毡,努力顺过呼吸。
两根手指插入稍微软化的菊蕾,往左右撑开,他皱眉忍耐这样的扩张。
冷不防的,卓洛宇的唇凑上,以舌将含在口中的体液送入他体内。
「啊……嗯,啊啊……」受到刺激的菊蕾用力收缩却受制于他的手指,雷鸣风难过的呻吟。
与纯粹的快感不同,还包含了另一种失控般的颤栗感沿着经脉奔腾,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情欲却因此更被撩拨。
左手抓紧毛毡,不管怎么扭动身体与呻吟都摆脱不了的湿热触感不停地往体内探入,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想往前爬开时,让他失控的舌又沿着尾椎一路住上亲吻,舔咬他的后颈,炙热的昂扬取代了手指贯穿他。
「呜……痛……」
与两根手指的粗细差距颇大的分身让他吃力的喘息,可是他没有逃开,反而反弓起身体往后迎合他。
卓洛宇额际的汗水沿着脸颊滴落雷鸣凤赤裸的背上,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欲望一面缓慢规律的抽送,一面爱抚雷鸣风全身的敏感处,帮助他习惯这样的疼痛。
刚从不适中缓过气的雷鸣风敏悦的注意到他的强忍,稍微顺过呼吸后,在他挺身进入时用力紧缩菊蕾,满意的听见他的闷哼。
「风儿,安份点别动……」卓洛宇咬牙,在没有适当润滑油的情况下,他不想弄伤他。
「安份被我丢了……嗯、再快点……」从来都不知道安份是什么的雷鸣凤刻意用嗳昧动情的语气催促他!
接二连三的被撩拨煽动,卓洛宇抚摸他诱人的棵背,决定学他把自制力先丢到马车外,等等再去捡回来……
「凤儿,你的体质应该不会再这么难受了对吧……」他用力挺身,咬着雷鸣凤的耳朵低喃。
「唔……所以?」窄紧的甬道被加快速度的摩擦,他的反问与呻吟混杂在一起。
「所以今晚别以为只做一次就可以结束了…」
「……想试试看能不能让我求饶吗?」
他非常喜欢让卓洛宇失去恃静,剥夺他的自制则是他最爱的游戏,比起肉体上的欢愉,让卓洛宇因为他而疯狂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在这样肉体结合的过程中,他逐渐找回当年的感觉……
话才刚说完,腰就被扣住,用力往后拉,本内的昂扬同时重重顶入体内深处,深入浅出的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等到卓洛宇在他身上耗尽体力,紧紧拥抱住他时,雷鸣凤已经累得只要一闭眼就能沉入梦乡。
「凤儿……」卓洛宇亲吻着他的脸颊,轻声在他耳畔呢喃。
「嗯?」
「我爱你……可是我不道歉,」就算因为他这身伤心痛懊悔,也绝对不道歉,「所以,你也别对我抱歉……」
再也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因为真正失去的这三个字挽回不了,还拥有的也不需要靠歉疚来维系,所有痛苦两个人一起背,就算绝望,只要还能拥抱彼此,就会有勇气活下去……不是吗?
雷鸣凤沉默,用手指顺着埋首颈侧的脑袋上的长发,半晌,才回应:「嗯……不说抱歉……」
等雷鸣风睡醒时,耳中听到的是马车规律的前进声,密闭的车厢内还遗留昨夜过度放纵的气味,身体更是筋骨酸痛。
昨晚最后做了几次?三次还五次?半夜睡到一半被吵醒又是几次?
「结论……从比被上轻松……」起码某部位不会痛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坐起身。
不过,稍微有点找回来爱人与被爱的感觉了,不像之前很僵硬地知道陪在身旁的人是他爱的人,却几乎找不到已经遗忘很久的感情与表达方式。
看了眼盖在身上的披风,他穿妥衣物,直接从马车内爬到前面给车夫坐的地方,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精神一振。
「穿着吧,现在病倒我可没力气照顾你啊。」顺手把披风递给卓洛宇,他边说边拉开布帘让马车内通风透气。
竟然把披风留给他盖,自己在外面吹风雪驾马车……真的是只要遇到有关他的事就傻了吗?
卓洛宇笑了,接过披风披上,再抓着披风把雷鸣凤包入怀中。
因为姿势变动牵动到下身,雷鸣风微微蹙眉。
「还疼吗?抱歉,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虽然嘴里说着抱歉,眼神也很担心,但那带着心满意足笑意的唇与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怎么看都怎么欠扁。
雷鸣风看着他,心里怀疑这世上有几个人知道卓洛宇在真的开怀露出笑容时,右脸颊上有一点点不很明显的酒窝……
很得意?!」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露出暗藏玄机的笑容。
「没有。」他很诚恳的马上把满足与得意收得一丝不剩。
「没关系,只是我要跟你说一件很抱歉的事……」
他的笑容清纯无辜到让卓洛宇大感不妙,过去每次被他狠狠摆了一道的时候,他几乎都是这种笑容。
「什么事?」卓洛宇提高警戒的看着他。
看出他的紧张让雷鸣风笑得更愉快了。
「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痛到只想回去睡觉,所以……在我身体恢复前,你想要只有两个选择,一,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提供任何帮助;二,我提供手跟嘴,其他免谈。」
早就知道他说的没好话,卓洛宇好笑的看着他。
「没折扣的是吧?」说是这样说,他凑身亲吻雷鸣风颈侧,在已经留有吻痕的地方慢慢吻咬。
「还有选择三啊,如果你坚持不要一跟二。」雷鸣风吃吃笑,「换我上你,如何?保证我能配合到底。」
漂亮的红色眼睛天真无邪地眨了眨他看起来就像从未沾惹凡尘俗事的出世主人,不过说的话却让卓洛宇彻底无语。
「……不必,选择二很好。」只是过去的经验让他知道选择二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会让他宁可选择第一条路……
看着他有些郁闷的神情,雷鸣凤笑弯了一双大眼睛。
他最喜欢的一句话叫做——最后笑的人才是赢家!
所以,昨晚被逼到讨饶的事情就真的不重要了……吧……
第九章
十一月,漠北的天气已经是雪花片片飞舞,天与地都被染成同样的颜色,不熟悉环境的人甚至有可能在这样的地方迷路。
「北海七狂」就居住在其中,与北方常牧民族的习惯不同,由于他们师父;仍有着中原人落地生根的观念,所以在荒原中盖了一闲房屋,平常有没有人住倒在其次,重点是那间房屋象征着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老师父去世后,「北海七狂」长年在漠北东跑西跑,那间房屋也只有偶尔想到回去一趟,全员到齐的机率……很低。
此时,「北海七狂」中排行老五,被称作司五的男人一手把茶杯往正在吃饭的韩七头上扔,一手用扇子比比窗外。
「小子,你带回来的那个美人。」
「别叫他美人,你没注意到你每次这样叫他,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吗?」
抄起沙锅盖子把茶杯打回去,韩七跟着往窗外张望。
「他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天又成功的把宅子打扫一遍,然后就坐在那边发呆了。」司五用手指在窗棂上一抹,毫无尘砂的光洁让他打从骨子里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间足以容纳十来人的屋子两天就被彻底打扫一次啊……
「你是把他带回来当仆人的吗?」
「幽默啊,老五!」直接把锅盖往自家五哥的头上砸过去,不等对方反击,韩七从窗户跳了出去。
身后传来叫骂,他的注意力却已经全部放到坐在石墙上的人身上。
「你在看什么?会冷的。」
站在石墙边抬头,与低头瞧他的云飞四目相对,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很漂亮。」
月金色的长发在冷风吹被吹抚,湛蓝的眼泪温和明亮,可他的表情却根少。
这样想来,他很少看见云飞笑,撇去有礼的浅笑外,他的表情其实很单调。
微愣、困惑,愤怒、焦急、担忧……关于高兴的表情,几乎没有。
「我只看到一片灰白色,等到了春天会有一批批的牧民赶着牲口迁徒,那种才好玩。」
他道,然后又看见云飞露出那种有丝无奈的浅浅笑容,不答腔。
「不喜欢?」他挑眉间,跟着攀爬上石墙,坐在云飞身旁,一起看着单调的大地。
「不……只是我不太习惯人多……」在过去,人们充满惊惧、好奇、排斥、疏远的眼神与表情他已经看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远离人群。
韩七拍拍他,假装没注意到他瞬间紧绷的举动。
「因为金发蓝眼?没关系,这里的异族人更多。再往北靠近北海的地方天候比较好,有人定居耕种,小时候我不懂师父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后来才知道更北边那里什么银发灰眸、棕发绿眼……的人都有,说的话还跟咱们不一样,擅长马术又爱喝酒,大家都习惯了。」
看着他表情生动的解说,云飞但笑不语。
他还是没说话,因为像他这种同时兼具汉人与异族特征的混血儿,讲难听一点……就是不管在哪方看来都是个杂种。
注意到他眼中的悲伤,云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摸摸鼻子,他换了话厘。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通常都是有人跟他说话他才回答,说完了就继续保持安静。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吧。」
「嘎?习惯?」韩七愣住。
他看过那种天生冷情无欲的人——例如他家者三就是那种冷漠无情到打死都打不出几个字的人,也看过天性平淡寡言的人——例如「袭风」席君逸虽然话少却很关心身旁的人也有那种刚毅木讷不善言词的人……可是,「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的反应总是很鲜明呢,让他可以不用去猜测揣摩他的用意与心情,云飞微笑的看着他。
「我小时候因为这个外表,母亲的家人、族人都讨厌我,多说一个字都可能被打,所以就举会要保持安静……后来遇见主人,他也满意我的安静服从……」
还记得他因为外貌上拥有明显外族血统特征的缘故,被母亲娘家视为耻辱,当母亲被强迫改嫁后,他在家族中就变成极为低下的存在,遭到各种虐待,最后终于被卖到青楼当男伶。
第一次被强迫接客,因为抵死挣扎打伤恩客,被护院抓到院子里毒打得体无完肤,而恼羞成怒的恩客用尖锐的言语骂他不过是个连畜牲都不如的杂种,甚至要求护院把他按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要当众侵犯他。
就在他几乎想放弃的时候,被血魄救了。
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第一次看见血魄时的景象——
那时戴着斗笠的血魄眨眼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杀得干干净净,连同闻风赶来的老鸨与其他护院也不能幸免,衣不蔽体跌坐在地上的他看不见血魄的容貌,目光无法从血魄身上移开,只能痴痴地看着鲜血从血魄左手修长的指尖慢慢滴到庭院的碎石地面,耳朵听见宛若溪水般清澈的噪音,用狂妄睥睨至极的口吻对他道:
「如果你甘愿陪我下地狱,我就带你走,让你活得像个人。」:
「……我早已身在地狱了,」如果说都要死在地狱,那他宁可换一种死法,「主人,从今天起,我这条命属于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