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不落的滑翔翼      更新:2023-11-28 20:13      字数:4862
  不管葛西如何拜托,佑哉就是不肯点头答应。最后葛西的呼叫器突然响起,只好黯然离开了。
  「平常只要好好跟他说,他总是马上就能理解…不好意思,这次帮不上你的忙,之后我会再来找他商量的。」
  葛西在病房门前,小声跟谷协伸一说着悄悄话。
  「啊,你不用勉强了。」
  明明是他说有什幺麻烦的话,尽管去拜托他,所以谷协伸一才会试着拜托看看,没想到根本毫无作用。谷协伸一这句带有嘲讽意味的话,不知是否伤到了葛西的自尊心,只见葛西难为情地低下头来。
  一变成两人独处时,佑哉马上像是在逃避谷协伸一的视线般,钻进了被单中。
  「那幺,我要帮你看病啰!」
  谷协伸一站在床边,对着窝在被单里的男孩说。
  「葛西不是也说了,看病是非常重要的事。只要你稍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结束。」
  「几分几秒、就会结束?」
  佑哉的妥协方案。
  「大概…要15分钟吧!」
  那纤细的身体扭捏地爬出床单,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你脸朝上躺着。」
  佑哉依照谷协伸一的命令,脸朝上地横躺在床上。谷协伸一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将毫不抵抗的男孩的睡衣解开。那平坦光滑的肌肤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谷协伸一毫不考虑地捏了那小小的乳头。再用手搓揉后,他的乳头更加硬挺。在谷协伸一碰触身体时,佑哉纤弱的身体不停颤抖着,额头甚至还冒出冷汗。
  在彻底玩弄过乳头后,谷协伸一就将他的内裤脱到脚边,随后并指示他将两腿张开。不知他是没有羞耻心,还是不碰到就不会感到厌恶感…大概两者都有,只见佑哉丝毫不迷惘地将两腿大大张开。
  谷协伸一没想到自己会有在医院内光明正大享受男人胯间东西的一天,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光只是看还不够好玩,谷协伸一单手握住那垂下的性器,一边时强时弱地给予刺激,一边用另一双手弹着那逐渐变硬的睪丸。
  「这里容易受到伤口的影响,所以得仔细医疗…」
  用常识想也应该会觉得奇怪,腹部的伤口怎幺会跟性机能有关?不过佑哉似乎一点也不怀疑这很「奇怪」。
  谷协伸一不放过地再次爱抚着,因此佑哉的脸渐渐变得苍白。他对台协伸一的行为并没感到高兴,比第一次还严重的颤抖传满全身。谷协伸一无视于他那从身体中发出的「拒绝」信息。重要的是怎幺做自己才会感到兴奋,跟自己手指下发抖的身体一点关系都没有。在那东西完全挺直后,谷协伸一就将那尖端含入口中。
  「不、不要、不要!」
  佑哉忍受不住而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样的话就不能再继续下去。太吵的话,无法好好享受这种行为。谷协伸一用舌尖舔拭了那先流出的液体后,便放开双手。
  佑哉峡紧牙根地流泪。谷协伸一透过佑哉,第一次知道原来触觉厌恶的人,「精神和肉体」都会呈现出彻底反弹的症状。他泪流满面且全身抗拒。在看到自己如此被厌恶后,谷协伸一的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连这种小事都忍耐不住,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男孩横躺在床上啜泣着。睡衣衣衫不整,而那被谷协伸一玩弄过的胴体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佑哉用单调又缺乏感情的声音,学着谷协伸一讲话。
  「不是、正常、人。」
  谷协伸一微微笑了出来。佑哉完全不理会谷协伸一,而边哭边茫然地凝视天花板。
  伤势好转,得到行走的许可后,佑哉就开始在病房大楼中走来走去。葛西看到佑哉康复的情形后,便要求把他转回精神科的病房,不过合协伸一谎称「还有些地方要观察」,而将他留在外科的病房。
  纵使他的症状安定,谷协伸一还是以精神状态为借口而不让他换到比较大间的病房去。那些都只是借口而已,其实是如果佑哉转到大间病房去的话,自己就不能明目张胆地玩弄了。但当佑哉开始可以走路后,又有别的问题浮现。
  自从可以走路后,佑哉就三不五时溜出病房。本来以为他只有在自己的诊疗时间才会溜走,但谷协伸一错开时间去找他时,他也总是不在。谷协伸一不能大费周章去找他,于是每天所期盼的医疗行为都扑了个空的情形越来越多。
  在办公室里,年轻的护士可能是听到谷协伸一跟学弟抱怨,说每次去病房找佑哉,都看不到他。正当谷协伸一准备走出办公室时,那位年经的护士就叫住了谷协伸一。
  「谷协医生,你在我佑哉弟弟吗?我想那孩子应该在四楼走廊尽头的窗户旁。」
  「四楼?他为什幺会在那种地方…」
  第一外科的病房是在三楼。谷协伸一实在想不透他为什幺会跑去「四楼」。
  「以前因为身体检查而要去拍X光片时,碰巧经过那里,那时候他好象很喜欢窗外的风景般。从那次之后…佑哉弟弟变得很喜欢那里,有时还花上好几个小时站在那里,望着窗户外面。」
  那名护士像是在回想当时的状况般歪着头说,之后便呵呵地笑了出来。
  「就连量体温的时间,他都不在房间里。叮咛他说这样我会很困扰后,每次到了量体温的时间,他总会回到房间里来,那孩子还真是可爱呢!虽然是高中生,不过就跟小学生一样听话…不过他有自闭症吧?毕竟跟普通的小孩不太一样,真是让人感到可怜。」
  在跟护士告别后,谷协伸一就依她所说爬上通住四楼的楼梯。四楼是第二外科的病房,因为有个跟自己同期又满亲密的医生在这里,所以谷协伸一还满热的。平常的话,自己总会先去办公室偷看一下跟自己同期的医生在不在,顺便还会调戏他。不过,谷协伸一现在最想做的是早一步找到佑哉。
  「是谷协伸一吗…」
  听到背后有声音叫着自己时,谷协伸一回过头去,只见那里站着跟自己同期的第二外科的医生.若宫胜志。若宫胜志跟谷协伸一从学生时代起就是性伴侣的关系,但自从若宫胜志认真地交了个情人后,便失去了「翻云覆雨」的机会。
  「怎幺了?你是被谁叫来的吗?」
  平常就算谷协伸一找他讲话,也会故意装做不理睬的薄情男人,今天不知怎幺搞的,还心情愉快地向自己打招呼。这幺说来,他大慨跟情人处得还不错。
  高挑的身材、五官端正,还有那性感的嘴唇,谷协伸一每次看到他,都不禁后悔不已。因为若宫胜志和自己一样都是喜欢「搞男人」的,所以谷协伸一一直不敢跨越最后一道防线。早知道就霸王硬上吊,跟若宫胜志这种自己打心里喜欢的人做爱的话,将会是多幺刺激又快乐。谷协伸一无论如何都很想看到若宫胜志被自己插入,而在怀中兴奋扭动的脸。
  「我不是被人叫来的。第一外科有个患者每天都会跑来这里玩耍,我是来找那个病人。」
  若宫胜志歪头稍稍想了一下。
  「是个大概读国中的男孩吗?」
  「没错。」
  「那孩子的话,现在在走廊尽头要右转的地方,他一直望着窗外。对了,他是你那边的病人吗?」
  「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那若有所指的说法,让若宫胜志不知该如何回答地摇了摇头。
  「谷协伸一,你知道吗?对未成年人做出猥亵行为可是犯罪的,犯罪!」
  谷协伸一此时很想问问跟自己一样对「性生活」都毫不检点的若宫胜志,到底有什幺资格这样说?
  「那孩子今年15岁了,已经不算是个小孩子,再加上脑筋有点问题。」
  若宫胜志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是自闭症。说起话来支离破碎,还挺有趣的。」
  「虽然我没资格对你说教,不过还是请你克制一下不良的嗜好,好吗?要是东窗事发,可就有你受的了。」
  说完后,若宫胜志就快步离去。怎幺可能会东窗事发?谷协伸一慢慢走向走廊的尽头。走廊尽头右转的地方是电梯搭乘处,左侧有让阳光照射进来的窗户。在那大大的玻璃窗下放着常在候诊室可以看到的长椅。
  佑哉就跟第一次搭火车而兴高采烈地看着窗外风景的幼儿园学生一样,将两个膝盖跪在椅子上。他双手放在窗边,两只脚在空中摇晃来摇晃去的背影,看起来就是很高兴的样子。
  佑哉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走过来。谷协伸一从佑哉的头上眺望他正在看着的景色,却只看见连接到街道东边的道路和住宅区,是哪里都看得到的景色。
  佑哉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还不时发出笑声。谷协伸一追随着佑哉的视线并睁大眼睛,但只见大概是柏青哥店的没水准霓红灯招牌,在那里规律地一闪一亮。
  「那个招牌很有趣吗?」
  佑哉没有回答问题。明显被当成隐形人的谷协伸一皱了皱眉头后,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佑哉吓得像是要飞起来般回过头来,原本愉快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一瞬间笼罩着胆怯的阴霾。他用力拨开谷协伸一放在肩上的手,在撞了受到惊吓的谷协伸一的肚子后,一溜仅以地跑走,室内拖鞋啪哒啪哒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在远方。
  自己并没有乱来,又有先出声打招呼,而且只是轻轻碰了肩膀一下而已。谷协伸一非常不舒服地残留着手被拨开,以及肚子被撞的疼痛感。
  伤口愈合、疼痛完全消失,身体变得可以自由活动后,佑哉比之前更明显躲着谷协伸一。跟他讲话也不响应,一碰触到便飞也似地跑走。就连吃药的指示也是一样,要是谷协伸一说的话就不听,但相同的事叫护士、主治大夫或葛西来跟他说的话,就会乖乖听话。谷协伸一忘记自己曾经一再做出让佑哉厌恶的事,只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跟别人差很多,不禁开始生气。
  更让谷协伸一不高兴的是,佑哉对葛西的绝对信任感。从以前开始,佑哉就好象葛西养的狗一样听他的话,而且对葛西所说的只字词组都很用心在听。反观他对谷协伸一,可说是无视于「存在」。
  由于佑哉那对谷协伸一毫不遮掩的无视态度,而使得全病房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有护士还半开玩笑地说谷协伸一医生在那里的话,佑哉就不可能会在。
  不肯跟自己说话就算了,那明显刻意逃开的态度实在让谷协伸一感到困扰。为了能跟他亲近一点,谷协伸一还特地讨他欢心地买了很多高中男生都会看的漫画和杂志来送他,谁知佑哉连看都没看一眼,连特地为他真的游乐器主机也一样。为了不想让周遭人知道自己是那样煞费苦心,所以骗说是侄子给自己的。而在送给佑哉时,他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而且只有在第一天感到兴趣,隔天就去在房间的角落,再没去动过。
  ***
  之后由于重病病患增加,佑哉被强迫换到大间病房。大房间的话就不能再「玩弄」他。谷协伸一打从心底感到失望。
  就这样,佑哉住院了一个月。来的时候是4月中旬,随处可看到散落满地的樱花花瓣,而现在已经消失踪影。变成阳光越来越强烈,嫩叶也开始绽放出耀眼光芒的季节。
  佑哉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服用的药量也逐渐减少。谷协伸一拿起自己最近几天都没看的佑哉的病历表。谷协伸一指导的医生就是佑哉的主治大夫,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只见病历表上密密麻麻记载着伤口的状态和检查的结果,但记载的行数一天比一天还少,这几天甚至只剩下两、三行而已。他应该没有偷懒,而是实际上已经没什幺好写的了。
  合上病历表后,谷协伸一将病历表放在诊疗室的桌子上。坐在对面病患用的椅子上的葛西将手放在额头上,眉间紧皱在一起。上午的门诊结束后,诊疗室就是最适合安静谈话的场所。
  现在正困扰葛西的,就是有关佑哉「离院」的事。佑哉的康复情形大致良好,以第一外科的立场来说,他就算不住院也没大碍。可是,现在铃本佑哉的环境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问题不少,首先就是铃木佑哉的母亲直到现在还因杀人未遂的罪名被通缉。这样一来,谁要来扶养佑哉就是个大问题。佑哉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在这种情形下,通常都是跟父亲取得联系,并请父亲照顾他。可是怕哉的父亲换了几次工作后,从几年前就失去了下落,因而无法取得联系。母亲方面也没有亲戚,雪上加霜的是祖父母早在数年前就驾鹤西归,父亲又是独生子。
  佑哉也没有可回去的家。他母亲有好几个月的房租都没缴纳,房东借着这次佑哉母亲杀人未遂的理由,强制要求佑哉搬出去。现在的佑哉可说是和那些仅剩的家俱一样,无处可去。
  没有家庭和亲戚的15岁男孩。他既然完成了义务教育,一般人的话应该是高中休学,而去找个包住的工作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