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3-11-28 20:13 字数:4987
黎景筑被他的语调给逗笑了,摇头附和道:“我相信。”
雷亚歆的体贴让她心生愧疚,这份情债该怎么才还得清啊?
不是雷亚歆不够好,只是她不爱他。
缺了爱,什么都不对了。
“那还不快点头!”他翻着白眼催促。
黎景筑笑而不语,她欠他的够多了,不能因为寂寞、贪图柔情再去伤害他。
雷亚歆真的很好,只是她爱的不是他。
生活中多了爱耍 宝的雷亚歆,黎景筑必须承认的确带给她很大的助益,常常刚想起了关牧言,雷亚歆就似魔术师般的出现,说学逗唱样样都来,惹得她常笑得肚子痛。
独独每当一个人回到家,躺在曾经有过他身影的双人床,她还是想念关牧言的。
更或许,想念无时无刻不在,只是她不愿意坦然面对。
常不自觉的抱着他的衣服嗅,骗自己他就在身边。
她知道自己很傻,却又控制不住不去想他。
爱情若能说了就了,那又为何古今中外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与悲痛?
她也有着心如刀割的痛与恨——为何不在梁芙蓉出现前认识他?
唯一能让她打起精神的,就是上班了。
工作的日子让黎景筑快乐,纵使不能再续这段缘,能多看关牧言一眼也是好的。
黎景筑没有漏掉关牧言脸上散发出的淡淡喜色,他和梁芙蓉……和好了吧!
八年来她不求回报的爱仍打动不了他,在他心中,她只是个翻版,一个梁芙蓉的翻版。
一直以为会哭到断肠、眼盲的黎景筑却意外的一滴泪都没流,只是心头空空洞洞,有样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了,让她吃不下、睡不着,连花钱刷下一直想买的书都吸引不了她。
当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时,眼中总有着怨怼,她恨自已这张脸、这副身体,恨自己为何是梁芙蓉的翻版。
觉得对黎景筑有愧的陆知芹找过她好几次,但她直推说身体不舒服。
或许心底还是害怕听到那天的聚会他带着妻子的模样有多甜蜜、多恩爱,那就像是在她受创的伤口撒上一大把的盐巴,会很痛很痛的啊!
连续推脱了几次,陆知芹隐约猜测出她的心情,也就不再找她了。
黎景筑有些遗憾、有些不舍,与陆知芹多年的友谊就此变调,只是任何事和关牧言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也许短期内她还不能平复心底的创痛,但时间这帖良药会慢慢慢慢的为她医治的,总有一天,她可以无牵 挂的活着。
单单纯纯的只为了自己而活着;不再为他。
多年后,或许她会找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嫁了,生下两个孩子,平平凡凡的过完下半辈子。
尽管在她心中仍有个藏匿的秘密,但她不会说出口,只会在耆艾之年偷偷地回忆,永远让这个秘密深埋心底。
**********
就在黎景筑几乎开始相信自己可以平复伤痛时,关牧言来了,无预兆的出现了。
黎景筑愣愣的看着坐在身旁的地,不确定的揉揉双眼。
他……真的来了?!
不由地,黎景筑扑进关牧言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唯恐一放松,他又消失无踪。
关牧言吻了她的额头,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
这几天,他的心理有些不踏实。
梁芙蓉的努力他都看在眼底,自不闻不问到会拿着书坐在一旁陪他看文件,关牧言不能说不感动。
他兴奋的带着梁芙蓉认识他的朋友,兴奋的要她融人他的生活,兴奋的做一切能让她愉快的事……
只是心理始终有些虚空,他分不清是为什么。
“我觉得好累。”关牧言低哑的说。
不消问,黎景筑亦知道关牧言所言为何。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痛苦的,她很了解。
然而,黎景筑什么也没说,只是疼惜的抱他更紧,给予他些微的安慰。
“你真好。”关牧言再吻吻她粉嫩的颊。
若是梁芙蓉像黎景筑一样待他,他一定会很快乐。
黎景筑垂下头,贴在关牧言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视律的节奏让她有安全感。
关牧言抬高她的脸,刹那间岔了神,眼前美艳的轮廓与粱芙蓉的重叠,教人分不清楚谁是谁,或是皆为同一人?
他低下了头,在她秀雅的五官上落下细碎的吻,在他的唇接触到她的之时,深深的吸吮着她,并且将舌头揉人她的口中,与她纠缠,久久不愿离去。
黎景筑有些晕眩,他温柔的吻教人迷乱,沉沦其中而不自觉。
他的唇移至她的颈项;一边细细的吻着一边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黎景筑泛着泪光,道出她的情。
关牧言的手抚上她隆起的酥胸,眼神溢满了深情,“我终于听到你说了。”
黎景筑震了下,直规着他的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关牧言的唇由她的脸颊婉蜒而下,啃咬着她白嫩的颈项,一路留下印记。
“我当然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年了。”
她一张脸变得苍白,他竟把她当成了梁芙蓉。
火热的心转瞬闲结了冰,黎景筑全身发寒。
是该结束了,她再也不想当替身。
明天后,她不愿再为他守候。
这最后的一晚,她依依不舍的贴在他的脸上,带着几不可见的笑。
关牧言灵活的手指悄悄探进她的衫内,轻抚过她的后背,解开了她内衣的钩子,拉下她的连身裙,丰盈的胸脯立刻呈现在他面前,她那最顶点的嫣红令他双眼黝黑了起来。
他伸出了食指在顶点上轻画着;黎景筑的全身立即轻颤了下。
关牧言用着掌摩挲她的柔软,唇也覆上了她的蓓蕾,轻柔的逗弄、吸吮。
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挑逗让黎景筑的身子弓了起来,双眼微眯,脑中的理智早已远离。
他的手指攫住了她另一吸丰盈,用拇指逗弄着……另一只手往下游移,探入了她的两腿间,不停的摩擦……
黎景筑全身颤抖,下体传来一阵阵的热流,流窜过她的四肢。
“放轻松一点。”关牧言诱哄着,中指隔着底裤轨接着她的凹处。
他不断暗自的抚慰,仿佛眼前上他的梦中人。
“牧……”她徐缓的摆动身躯。
关牧言的手伸入了她的底裤里,放肆的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美丽。
黎景筑眼角含着泪光,牢牢的将这触电般的感受写进内心最深处。
**********
暗自决定过一个人的日子后,黎景筑下班不再赶着架空,积极的参与同事间的活动,活跃于各式各样的声色场所之中。
虽然她没说,但雷亚歆隐约感受出来,他很聪明的没点破,追求的动作更加频繁了,有黎景筑的地方一定能看到他的身影。
公司同事们也乐观其成,自动的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常开口闭口就是“你们小两口子”。
黎景筑几次想澄清,但没人相信。
再加上顽童雷亚歆天天赖皮的硬要接送她上下班,整个部门还以为他们同居了,令黎景筑哭笑不得。
雷亚歆对于这样的误解却很开心,光明正大的戏称她为老婆,嘻皮笑脸的要众人唤她雷大嫂。
黎景筑也由着他去,逢人问起她一笑带过,不想再解释了。
看破与关牧言这段情,黎景筑才释然的约了陆知芹喝咖啡聊聊。
陆知芹面有愧色的依的出现,满口的“对不起”。
黎景筑反而安慰她,“知芹,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我硬拉你来,你就不会认识他了。”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如果我怪你,就不会的你出来了。”黎景筑微微露齿一笑,“更何况我现在也有别的人追求,他一点都不介意我的过去。”
“真的?!”陆知芹这才露出喜色,兴致勃勃的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快说来听听嘛!”
黎景筑一一的说了,除了她不爱他。
**********
这样的流言很快的传到了关牧言耳朵,心里有一丝不悦,却搞不懂是为了什么。
公司一连接了几个大案子,关牧言也忙得没时间去找黎景筑问个清楚。
很快的,又到了下个月的第二个周五,关牧言邀梁芙蓉一同前往参加聚会,梁芙蓉装病推拒。
她才不想再当一回箭靶。
心情低落的关牧言转而欲找黎景筑同往,却找不着人,拨了几次电话都是答录机的声音。
她一定是跟雷亚歆出去了!
光想像雷亚歆与黎景筑亲昵的模样,关牧言便有口气梗在胸口,闷得很不舒服。
于是他独自赴会,英气的脸上怒涛汹涌。
陆知芹哼了声,冷嘲热讽的说道:“哟!先生,没带你那冰雕老婆来啊!”
“知芹!”陆知莘喊了声要妹妹要她自制。
“怎么?我连说说话都不成?”陆知芹白了哥哥一眼。
“芙蓉不舒服。”关牧言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他看得根清楚,粱芙蓉一听见他的提议,马上敛起笑意,眼睛闪着说谎的不安说她头疼。
她没有不舒服;只是不想跟他—块赴约。
“原来是老婆不舒服啊!难怪罗……”陆知芹又哼了一声。
陆知莘皱眉,“知芹!”
“老婆不舒服没陪你,怎么不找小筑来呢?你不是都把她当成梁大小姐的替补吗?”陆知芹酸溜溜的说。
关牧言半眯着眼盯向陆知芹,“你见过小筑?”
陆知芹也不否认,挑衅的反问:“见过又如何?”
“她在哪?”
陆知芹懒洋洋的坐下,把玩着后指,“去约会了。”
“跟雷亚歆?”他心中升起些微妒意,但他并未发觉。
“是啊!人家待小筑可好得很呢!把她当成手中宝一样,又是专车接送又是嘘寒问暖,哪像你喔!”
关牧言相当的恼怒,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陆知芹还加油添醋的继续说:“小筑过得好碍着你的眼了吗?哼!你不把小筑当一回事,可有人抢着要照顾她。小筑漂亮又温柔,多得是人追,条件好的更是一大把!如果我是男人,我也追求她了,小筑这种女人不多见呢!”
“难怪我找不到她。”关牧言喃喃自语。
“哈!真是太好笑了!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乖乖在家等你去临幸?”语毕,陆知芹另行奉送大白眼一记。
陆知莘紧锁眉头,“知芹,你有完没完!”
陆知芹不理会哥哥,兀自发牢骚,“要找你也该回去找你那个冰雕美人,她才是你名正言倾的老婆。”
吃了一肚子鳖,关牧言铁青着脸驾车至黎景筑的住所,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他这才恍然大悟,她连门锁都换了。
活像门铃跟他有仇似的,他拼命接着不放却无人应声,屋里面没亮灯,关牧言怒气腾腾地下楼坐进车内,泄愤似的重重甩上车门,烦躁的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第五章
作者:玫瑰
下班后与同事相偕到酒吧喝了些调酒,离开时仍耐不过雷亚歆的赖皮,只得应允让他送她回家。
回到大楼外,黎景筑与雷亚饮道别。拖着疲 惫太堪的身体走向电梯。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电梯门即将合上前,有只手伸了过来,阻止了它的运作。
黎景筑头也不抬,倚在电梯内,静静的等待它爬上十一楼。
“你终于回来子。”
听见日夜思念的声音,她倏地仰起小脸,一只眼写满惊愕。
他在等她?
关牧言站至黎景筑面前瞅着她的脸,“去哪儿了?”
“跟同事出去。”
“同事?”关牧言哼了声,摆明不信。
“对,跟同事去聊聊天。”
他揪住黎景筑尖瘦的下巴,惩罚意味浓郁的重重吻了她的唇。
“不要这样!”黎景筑推开他。
“喔!我不能吻你?那谁可以?雷亚歆?”关牧言挑眉。
不理会关牧言,她迳自走出电梯,快速的开了门,想躲进屋内,却来不及关上,关牧言已有半个身体夹在门缝中。
黎景筑暗叹一声,还是开了门,让关牧言进入。
难道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吗?
关牧言穿着鞋大刺刺的走进,四处环顾,“我还以为你屋里藏了男人,所以才不让我进来。”
黎景筑垂下头,有些无奈的说:“你要怎么想都随便你。”
关牧言忽地掐住她的脸,“为什么换了门锁?”
黎景筑痛得掉下泪来,“你放手!”
他偏掐得更用力,提高了声音,“为什么换门锁?”
她一张梨花带泪的脸看向关牧言,“该结束了。”
“结束?!”关牧言大笑,“该不该结束由我决定,不是你。”使劲的一甩,将黎景筑甩倒在地上。
黎景筑白嫩的脸立刻出现淤痕,她咬着下唇,平静的说:“你已经有了妻子。”
关牧言不觉得这有什么,“你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深吸—口气,“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爱,你能给我吗?”
关牧言嗤之以鼻,“这几年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爱。你能给我吗?”
“不能。”
黎景筑扬首直盯着关牧言,眼神充满控诉的意味,“你不爱我又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