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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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17 21:30 字数:4764
孔庆琦道:“地魔宫主为了口舌之愤,跟媚娘起了冲突,被媚娘打伤了,东方明珠趁机诱使她出动报复,九娘为了一时之愤,居然出动地魔宫的人手,一半参加围攻属下等,另一半偷袭人间世,结果两边都失利……”
桑同白哼了一声道:“该死!她怎么这样糊涂?”
胡媚儿笑道:“帝君也认为她该死,那她死得不冤枉了!”
桑同白忙道:“九娘死了?”
胡媚儿道:“她不死我就要死了,我的人间世向来不问九重天上的事,也不想争夺权利,但谁欺到我头上,我也是不好惹的!”
桑同白看着她,又看看梅山白,只道:“死了就算了,不死的话,我也不会让她活着。”
他这种态度倒使众人为之一惊。
梅山白道:“东方悦!对你的罪状,你还有什么话答辩!”
东方悦痛得全身乱抖,那里还能说话,只有呜呜直哼。
祁菊道:“梅大哥!你总要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呀!”
梅山白刚要为他解除分筋错骨手法,忽而眼前寒光一闪,却是两双银筷,射入东方悦的两边太阳穴。
东方悦双腿一蹬,就此了帐。
众人看出手的竟是青帝桑同白,祁无尘忙道:“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同白道:“东方悦毕竟是九帝之一,他做错了事,给他一死也就罢了,还要让他受刑逼供的话,未免太损我们九帝尊严了!”
梅山白道:“在下只是想证明神君等并非有意犯上……”
桑同白道:“不必证明,我们相信有这回事就是了!”
祁无尘道:“桑兄又何以得知有这回事!”
桑同白道:“舍妹所司地魔宫原是专管这一类工作的,自然会有所耳闻,只是舍妹今天不知何故,糊涂至此……”
血影帝西门彪冷笑道:“桑兄恐怕早就清楚了,怕东方老儿将你也咬出来,才下手杀人灭口的吧!否则何必情急如此!”
桑同白怒道:“西门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与东方悦同谋,平时我跟他口角最多,磨擦也最多!”
西门彪冷笑道:“这正是你们故作姿态,掩人耳目的手段,表面上不合,暗地里勾结,否则你妹妹怎会被东方明珠说动了……”
桑同白睑色一沉道:“九重天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凡事要讲证据!”
西门彪冷冷地道:“东方悦一死,哪里再去找证据呢?”
桑同白怫然起立道:“人是我杀的,理由就是我那句话,你们如果认为我另有居心,不妨找出证据,到青云宫来治我的罪好了,我随时都等着!”
说完起身含愤而去,座中有几个人,大概也是他青云官执事的,跟着起立退席,一起出门而去!
众人默然片刻,谁都不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恰好此时胡媚儿手下的春情夏趣两殿主也来到了!
胡媚儿问她们道:“怎么样了?”
春情殿主道:“已经解决了!”
祁无尘道:“又是谁解决了?”
胡媚儿道:“紫霞宫今天轮值守南天门,属下唯恐他走漏消息,另起祸端,故而派属下两个殿主将他也解决了!”
祁无尘微愕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存心来算计东方悦的!”
胡媚儿道:“是的,属下等知东方明珠的阴谋后,虽然作了万全的部署,但仍恐赤帝知道了而生波折……”
祁无尘笑道:“你们也未免小题大作了!只要证据确实,告到九重天上,我们自然会有所行动的……”
胡媚儿道:“帝君不知道东方悦布置之周,如果走漏了一点风声,我们恐怕到不了九重天上就先遭毒手了1”
祁无尘道:“我总觉得你们的叙述有问题!”
梅山白道:“帝君认为我们哪一点言语不实1”
祁无尘道:“东方明珠是东方悦的侄女,她手下的青龙使也是紫霞宫中拨出去的,这都不错的,但是他们合起来,武功也不会强于东方悦,而梅英雄一出手就将东方悦制倒了,对付那些人更是不会费吹灰之力,哪会这么严重呢?”
梅山白笑道:“帝君觉得我制住东方悦太容易了是吗?”
祁无尘道:“不错!九帝的武学各有所长,俱在伯仲之间,我相信梅英雄是受过真传,但刚才对付东方悦如此轻松,确实令人置信!”
梅山白笑道:“那是令爱祁小姐的帮忙……”
祁菊一怔道:“我?我差多了,刚才被他一袖子指出老远……”
梅山白笑道:“以小姐现在的功力,也只是比东方悦差上一点,如果跟这里的任何一人相较的话,小姐恐怕……”
他故意卖关子,止口不说下去,祁菊抢着道:“比东方悦,我是承认差了一大截,但除了九帝之外,我相信还没有几个人能比我高的!”
祁无尘笑道:“丫头,你又在卖狂了,人家是让着你,照你真正的成就,九重天上,有一半的人都比你高……”
祁菊不高兴地道:“爹!您把我看得太不成材了!”
梅山白笑道:“祁小姐,帝君说你比一半的人差,你就不高兴了,如果我将我对你的估计说出来,你恐怕会气得吐血!”
祁菊一瞪眼道:“梅兄对我估计有多少?”
梅山白道:“今天你比媚姊的七情殿主都不如!”
祁菊怒叫道:“你太瞧不起人了!”
梅山白笑道:“小姐别生气,我说的是今天,十二个时辰之后,你的药性消解了,功力恢复正常,自然又作他论!”
祁菊一怔道:“药性!什么药性?”
梅山白笑笑道:“你先喝的那杯酒里,有一种减退功力的药散,喝下去之后,功力会减退九成,只剩下一成功力……”
祁无尘神色一动道:“小菊!你到我身边来!”
祁菊走了过去,祁无尘在她肩上轻轻一按,祁菊已不胜负荷地蹲了下去,祁无尘这才变色道:“丫头!你刚才还敢出去挡东方悦,当真不要命了!”
梅山白笑道:“没关系,东方悦的功力也只剩一成,绝不会有危险的,幸亏有祁小姐一试,东方悦才不知道自己功力出了问题,否则他可能会有所知觉……”
祁无尘道:“那减退功力的药散是你放的?”
梅山白道:“是的,我斟最后一杯酒时,偷偷的放了下去,借用祁小姐的酒杯又分到东方悦的杯中……”
祁无尘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东方老儿怎么会如此稀松呢?”
梅山白道:“请帝君见谅,九帝功业盖世,我如不用点手法,实在无从对付起,而东方明珠之死,一定也会被他知道的……”
祁无尘道:“你太冒险了,东方悦玄功盖世……”
梅山白道:“我知道,这种药散虽然无色无味,但发作之际,总还有点感觉,所以我见他喝下那杯酒后,立刻请孔老说出东方明珠身死之事,又故意激怒他,使他感觉迟顿,等他拍我一掌无功后,他已经发觉不对了,正在运气逼出药性,我不敢怠慢,立即出手,削断他的筋络,跟着又刺破他的气海穴。”
祁无尘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却颇为不自然地道:“梅英雄!你行事的手段太厉害了!”
梅山白道:“我一心想投盟本教,创一番作为,因此必须为自己打个基础,既然获罪于东方悦,就不能不除掉他!”
祁无尘道:“你现露了这一手后,谁还敢再重用你!”
梅山白道:“我有自知之明,以才具而言,我不足居人之上,但我其他方面的能力,却可以成为一个最佳的幕僚人才,帝君如不用我,实在是帝君的损失!”
西门彪忙道:“祁兄!刚才桑同白的表现,大家都看见了,这位梅老弟才堪大用,如果我们不予借用,老桑一定会……”
孔庆琦也道:“各位帝君,梅老弟的武功机智超人一等,他的身份来历一定靠得住,西门帝君就可以证明的!”
西门彪一怔道:“我可不认识他!”
孔庆琦笑道:“帝君不认识梅老弟,梅老弟可认识帝君,他一眼就识出欧阳令主是血影门中人的,而且还学会了玄玉掌……”
西门彪愕然道:“你是玄玄翁的门人?”
梅山白笑道:“帝君不是开玩笑吗,玄玄翁一生从来不收门徒,他只是跟家师颇为莫逆,我也借机会跟他结成个忘年之交,他死在大漠上,是我给他收的尸,临死前将玄玉掌功传给我,作为埋骨之酬,这个老头儿很怪,一生中不肯受人家一点好处,所以我学了玄玉掌,还不能算他的弟子!”
西门彪道:“玄玄老儿死了吗?他有没有谈起我?”
梅山白道:“没有,他只说过令徒血影神魔辛无忌,好像他对辛无忌有点成见,传我玄玉掌是为了对付令徒的!”
西门彪笑道:“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识,也是为了劣徒之故,跟他起了冲突,结果较量之下,大家都差不多,才交成了朋友,他是很讨厌劣徒,为了劣徒之故,他不肯跟我多见面,劣徒死了后,我倒想跟他聚聚,没想到他也死了……”
嘴里虽然如此说,但神色之间,似乎对玄玄翁之死还颇为欣慰,只有梅山白知道他是气量极窄的人,对曾经挫败在玄玄翁手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但也不去说破他。
祁无尘道:“令师是何方高人呢?”
梅山白道:“家师以苦哈哈为名,业已身故,在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真姓名……”
西门彪笑道:“玄玄翁的朋友都是不肯留名的,兄弟如果在江湖上出过名,也交不上玄玄翁这个朋友了,梅老弟既然能与玄玄翁结为忘年之交,他的来历就可以保证了!”
祁无尘道:“西门兄能一肩承担吗?”
西门彪道:“能!玄玄翁对五大门派之人,深恶痛绝,也就因为这一点,我们才能化敌为友的,梅老弟能得玄玄翁授艺,绝非五大门派之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梅老弟,如果你早说出玄玄翁的关系,我的血影宫总理天相就委任你了……”
祁菊忙道:“西门伯伯,梅兄已经受我们之聘,你可不能抢人!”
西门彪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抢的,但如果你老子不敢接纳他,我就要了,因为他多少跟我有点渊源!”
祁无尘道:“西门兄,我们两家还分彼此吗?你的人手已足,我那里的确少个得力的人,只是梅老弟技震赤帝,还肯屈就我那边的工作吗?”
梅山白笑道:“帝君言重了,在下只是仗着一点小巧手法,才制住了东方悦,论真功夫,还是差得太远,希望能够在帝君手下多领点教诲!”
祁菊唯恐又有人来争夺,忙道:“那就说定了,也不必等明天,我立刻就去把九霞宫的相印令符拿来,当着各位伯伯委任梅兄……”
西门彪道:“你这么急干吗?”
祁菊道:“东方悦身死,紫霞官无人主持,必须立刻商定后计,梅兄接印后,就可以参与商量了……”
西门彪道:“这倒是正经事!”
祁菊道:“所以我要梅兄立刻接事,否则我爹一张嘴,你们最少都有两个人,我们又要吃亏了!”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祁无尘道:“紫霞宫的事倒是立刻需要作个决定,各宫的天相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孔庆琦、胡媚儿。”
那二人同时应声道:“属下在,听候吩咐!”
祁无尘道:“你们两人暂时担任监督,将紫霞宫中各部执事人员按册检点,集中于宫前候命不准自由行动!”
二人答应一声,躬身告退,厅中的人也都退出。
祁无尘望定一人道:“秦子玉,你身为紫霞宫天相,对东方悦的所作所为,是否有所闻,他的那些计划,你是否参与了?”
秦子玉是个瘦瘦的中年人,神色十分平静的道:“帝君应该知道,天相的职司限于本宫之内部,最多也只接触到九重天上,对外面的事,向来是不多加过问的!”
西门彪冷笑道:“你倒推得干净,我不相信你会毫无知觉?”
秦子玉依然平静的道:“纵有知觉,我也只能向齐天府报个备案,不必向各位帝君叙述!”
西门彪怒道:“你别拿齐天府来作推托,这件事如果属实,齐天府不让我们知道,又是什么居心,你倒是说说看!”
秦子玉道:“这个我也无从说起,齐天府的资料不归我管,我只将所知所闻呈报上去,由齐天府去加以判断,各位帝君宫中也有天相,该知道我们的工作范围…”
祁无尘一叹道:“西门兄别问了,天相一职虽由我们聘定,但经过齐天府另予赋任后,性质就变了,九霞官就是因为是内人兼任九霞天相,才弄得被排斥于外,事事不知,西门兄那里的情形也跟兄弟差不多,问不出所以然的!”
西门彪道:“有了这件事,我们也该有所警惕,不能太信赖齐天府,否则我们一直被摆布在掌上,做傀儡可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