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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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 更新:2023-11-14 16:44 字数: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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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等等,好象有什么不大对劲,我寒毛都竖了起来。后来因为韩乔觉得不好看,我就去把那身上烧伤的疤痕都磨平了,怎么现在又会重新出现?
我站起来,脚一受力小腿处激烈疼痛起来,一下子身体又跌倒在床沿上。我颤抖着把腿上的裤脚卷起来,看去。
小腿处一道狰狞的结了疤的伤口,那是当年车祸的时候,脚不知道被什么压住了,不单伤了筋骨,还扯开了半指长的伤口。这伤口看上去才刚结的疤,颜色还是粉红色,如果不是刚受的伤怎么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子的。而小腿其它处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怎么看都不像是快四十岁人的皮肤。
黑暗中,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过了好一会,我支撑着拐着腿一步一步移到附带的卫生间。
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那一个大男孩惊恐而苍白的脸庞,乌黑柔顺的头发下一双大大亮晶晶的眼睛,小巧的下巴,同样失去血色象玫瑰花瓣似的嘴唇……镜中人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
那个是我,十七岁时候的我。
第一章:梦醒,重新开始
经过那一夜,我终于肯定自己居然重回到二十年前。
或者应该确切地说,我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十七岁的事实。
过去一切,好象都是一场梦境,很长很长的梦。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我曾经活到了二十年后,爱上一个人,然后又被另一个人爱着,最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跳楼死去。这个故事无论放在哪里都让人觉得很荒诞,而我,就算如何相信自己的记忆,但谁又能保证那不是一场“黄粱一梦”?
或者,就当它是一场梦吧,只是,别再重复着梦里的错误。
既然放下心来,我打定主意,接下来的二十年,我要过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而在这之前,有几件事情需要解决的。这次车祸是因为苏家内部挣权,有人嫉妒我父亲,就在车子的刹车制上动了手脚,导致父母亲的死亡,而我在梦里是完全没有觉察到,反而越来越陷入困境,到了最后不得不借用韩乔家的势力,把那些人清理出苏家。
可是,我却忘记了,韩家是城市里黑暗的一面。请客容易送客难,到了最后韩家对苏家的渗透,导致苏家不得不被牵扯到几项医药的黑箱操作之中。为了掩盖小小的暇疵,不得不动用更大的事情去掩饰……这样开了个头,就再也堵截不住黑暗面的扩大,以至于到了最后收不了手。
梦里,把比较单纯的医药世家,苏家拖入黑暗处,我是罪魁祸首。
在新的人生开始,首先,我得小心不能再遇见韩乔,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其次,我得保护我的爷爷,目前苏家的当家是最疼爱我的爷爷,最后,清除苏家那几个蛀虫,除了可以提前从爷爷处取笔钱外,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去掌握信息和设定圈套。
于是,当爷爷说要我搬去苏家大宅养伤的时候,我一口答应下来。目前,我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利用有限的资源怎么能行?至于会不会再次受到攻击和陷害,我不敢保证,不过在大宅里要动手,也比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难很多。
梦已经清醒,莫去寻找过去重复着错误,过去的就让它尽管过去,如果还眷恋着往日的时光,那怎么有勇气去重新开始?虽然看不清前路,不过那里可能有我所需要而重视的东西,自我,友情,真实,还有爱。
**…
从车里下来,眼前开阔古老的大屋就是苏家的大宅。
苏家大宅占的面积很大,高大的围墙里,绿荫掩映之处,虽然坐落在小城不算繁华的地区,不过也算是惊人了,在寸土黄金的城市用地里,更加显得珍贵。
这是苏家在小城里势力的表现,也是苏家一直引以为荣的历史沉淀。在这里,出过几个宫廷御医,也出过几个民间所谓的神医,最后,是建国以来苏家和其家族的人象藤蔓一般的发展、壮大,乃至到了现今这个地步。
到了现在,苏家除了少数几个和医药无关的人,其它都多多少少从事着医疗或者医药的工作。从医院到医药公司,再到医疗器材公司及最普遍的医生,苏家的势力可谓是小城医学界里三大势力之一,特别到了我手上的时候,借助来自黑暗一面的力量,更加变成第一大的势力。
书房里,看见爷爷的头发都白了,满是皱纹坚毅的脸色有些蜡黄,嘴角紧紧抿着,手指甲泛着灰白的颜色,严肃而威严的样子。爷爷很疼我,虽然他一向不爱笑,老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每次见到我都会露出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微笑。
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见到爷爷了,年纪越大,越是觉得当年自己太过注意自己,根本没有留意到爷爷的身体早就虚弱不堪,反而一味的任性冲动,等爷爷死了后才明白到,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爱着自己护着自己的人。
那二十年真好象在梦中一样,而我本来就很自恃爷爷对自己的好,根本不在乎别人,哪有可能会知道爷爷的病因。不过我只知道一点就够了,爷爷会在这个夏天突然发病去世,而我,真不想再一次失去一个亲人。
……等等,我想想,爷爷当年究竟是因为什么病而去世的?怎么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心里盘算着,而爷爷的精神看来也不大好,勉强说了几句就让我出去。等从书房里出来,门口早就有一人恭恭敬敬地上前,“槿言少爷,欢迎你回来大宅。”
我哪管他,上前就是一大拥抱,“福伯,好想你啊!怎么还叫我少爷?再这么叫我可不理你啦?”福伯,名义上是管家,实际上是爷爷的亲信,从小就很疼爱我,虽然不拘言笑,不过对于我的顽皮却从是只眼开只眼闭。
福伯那面无表情的木壳露出一丝缝隙,挤出由衷的笑意,嘴上却还是故意装出责备的样子,说道,“少爷别闹啦,几年没见这么大了还没大没小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老爷安排你和晟林少爷住在一起。”
旁边一个男孩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见我看去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冲着我笑了一下。那男孩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稍稍凌角帅气的脸孔,却比我成熟稳重,带着无边的眼镜看来,深邃的目光透露着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智能。
俞晟林,比我大三岁,是二姑父的大儿子,虽然不姓苏,不过在苏家男女都有继承权,所以姑姑的儿子也有。而晟林从小真的是那种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爷爷也是很喜欢他,可以说是那时候我的另一个强力的竞争者。
二姑姑、二姑父从成亲到生儿育女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家大宅,他们打什么主意,谁还不清楚?而苏家到了我这一辈排行刚巧是取木字边旁的名字,而几个表哥也同样取了以木为边旁的名字,这还会是巧合吗?
爷爷最疼爱我的父亲,就是怕他出事情才让我们家搬出苏家大宅,结果还是避免不了这一场暗算。以爷爷的耳目和手段,想必车子让人动了手脚的事情,爷爷也应该知道了吧。而爷爷安排我和晟林住在一起,是怕对方暗中对我动手?
我心中一动,笑着跳了起来,很孩子气地向那男孩扑过去,调皮地说,“晟林表哥!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英俊帅气。”见他依然看着我不作声,眼睛里却慢慢带上一丝暖意,于是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哎,我们一起去玩游戏吧,好不好?”
晟林盯着我一眼,又敛起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终于开口说,“欢迎你回来,小言。”
**…
和晟林嘻闹玩耍了一整天,总感觉到暗处有人在盯着我,可每当我装做不经意往那里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其它人在。
好不容易拉着晟林上玩了一晚游戏,终于还是累了,等躺在床上的时候早就忘记原本要小心谨慎的主意,没一会时间就睡着了。等清醒的时候,身边传来稳定而平缓的呼吸声,夜风轻轻带起那窗纱,随着潜入来的是那一室的月华。
看来已经夜深。
晟林躺在我的旁边,睡得很踏实,上翘的眼睫毛一圈淡淡的光华,微微颤动着,稍稍凌角却不失帅气的脸孔隐在昏暗中,却给月光镀上一层银边,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温热的气息时不时传来,带着一丝燥热。
那唇,薄薄的,很象韩乔。
我猛地收回手,心跳如鼓,轻轻地起来,走到露台上拿出根烟点了起来。
外边的月色如水,湛蓝无星的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小言……”温暖的气息靠近过来,身后的影子高挺而笔直,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手紧紧的把我环住,那人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低哑的声音响起,“小言,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嗯,很坚定,也很温暖。
“不需要。”我没有反抗,顺口回了句。
“小言。”他把我转过身去正面对着他,那双眼睛凝视过来,深邃得和那夜空一样,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在苏家的第一夜,有个人曾说要保护我,呵,我记下了。
我笑了起来,掐灭烟,说,“有没有兴趣去个地方?”
**…
夜,黑暗中透露着腐烂的气息。
整条小巷很静,灯光很暗只照见小巷路中很小的一块位置,而两边砌着防真的岩石墙,中间镶嵌着小小一条萤光的线指示着方向,黑暗中有三三两两的人挤成一堆,偶尔传来压抑不住的呻吟,远远入口的地方旁边有小小的霓虹灯,说明这里边是间酒吧。
晟林有些惊讶我居然会带他来这种地方,不过既然我还是悠悠然就走了进来,他也不得不跟了进来,身体不由得紧紧依靠过来,护在我身边。
门口旁的墙边懒洋洋靠着个人影。我递过去一叠钞票,“柱子后面,没人带我去,有人先清场。”
对方迷着眼睛打量过来,好一会才懒洋洋地把票子接去,没有表情地低声说,“请。”
双子座,是一间酒吧,嗯,说清楚点应该是一间GEY吧,可它恰巧开在两大帮派的势力范围的交界,不受那两大帮派的管辖,所以各种消息的流通和灰色地带的人都喜欢来这里散心闲聊,顺便互相交换一下各自的信息。
这两大帮派,就是韩乔家的“炎黄”,还有于家的“惊雷”。
今晚,我来这里,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凌晨两点多还泡在酒吧里的多数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单纯来发泄的。日间平淡无味的生活,让人性在一个个模子里卷缩着,只有到了夜晚才把压抑了一天的郁闷发泄出来。寻找着同样寂寞的伴侣,堕落入地狱的最底层,然后在第二天一早重新爬起来,开始又一个虚伪的人生。
他们有些很快就找到了提供温暖的对象,然后离开去寻欢作乐。而更多的是,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悠悠喝着,透过酒杯冷眼旁观着人生百态,看着和自己类似寻找堕落的人,默默惴测着对方的故事,然后在完全醉到之前回到自己的家,或者同样寻找一个能提供一夜温暖的怀抱。
而另一种人,却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群,借着这一角地盘浮上来稍稍透透气。在这里,无论是韩乔家的“炎黄”,还有于家的“惊雷”的人,更多的是游离在两家之间的小人物,都会相互打声招呼,无拘无束坐在一起,或者高谈阔论,或者交换一下彼此的消息。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很难理解那种渴望堕落的心态,只是从韩乔口中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在韩乔口中,这一年他还是某小堂口的小混混,吃喝玩乐无所不作,直到两年后遇到我……
在那梦里十七岁的我,从小在父母亲的保护下成长,乖巧而纯良,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傻瓜,即看不到暗中进行的种种肮脏的交易,也看不清人别有用心对自己的好,直到那摧毁所有的一天到来。
而现在,坐在听说了很多次的角落,前面一根柱子遮挡了大部分探测的视线,我开始有些明白那些人的想法。
只是寂寞而已。
这世界上能寻找到另一颗真心谈何容易?在黑暗掩盖之下情欲横流的夜晚,谁会跟另一个陌生人交换彼此的真心?谁会拨开早已经习惯戴上的面具,在陌生人中展示自己的脆弱?谁会介意那借来一夜的温暖,是否明天还在原地继续等待自己?
晟林进来后一声不吭,明明有很多话要问我,却依然忍耐住,只是在叫酒的时候,坚决反对我喝酒,反而自作主张地帮我叫了一杯橙汁。
领路的那个年青人一直盯着我。我有些无奈,心里早就后悔带晟林一起来这里,可惜后悔又有什么用,反正丢脸早就丢了,也不在乎多一分。我冲着那年青人一瞪眼,嘴里却笑眯眯地帮晟林点了一杯这里的招牌“极地火焰”。
那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