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3-11-07 13:55      字数:4836
  这个融合了饥渴与柔情的吻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当乐伊夜甘愿地放开他时,他已因缺氧而昏昏欲睡。
  「对了,你刚提到,要拍我睡觉的照片?」
  不晓得乐伊夜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件事做什幺,翟焯影猛喘着气,头昏眼花地微睁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可以呀。」乐伊夜用舌尖舔去溢出他嘴角的甘甜后道:「只要是在床上,你想照几张都随你高兴。」
  嘴角被冷不防袭击的惊悸可能远比不上聆听到的那句话。
  紊乱的呼吸虽还没平稳下来,但在听了乐伊夜这幺可怕的发言后,他不由得瞪大了噙着泪雾的黑眸。
  就算想假装听不懂,可那话中的暗示已经是昭然若揭。
  并不是完全没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然他意想不到的是发展的速度比他预测的快上了几十倍。
  更别说,接下来的进展是他想破头都猜不到的。
  原本他笃定两个男人除了接吻之外大概就无法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再过不久他就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定的事是多幺容易受到挑战。
  眼前,脑子还没办法完全跟上床笫之事,他只能呆呆地被迫张嘴接受那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深吻。
  知觉彷佛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笼罩住,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正忽而轻啄、忽而强吮地对待自己的唇。
  在他唇瓣上轻轻移动的齿缘忽地使劲一咬
  痛!
  被牙齿不断啄咬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楚,但随着唇舌渐渐习惯那尖刺的痛感,被含囓的部位竟掺杂了一种波浪般的摇摆。
  那是微痛。。。。。。与麻痒。
  气息被深深吞入,嘴唇闭合的自由也被夺取,抓住他下颚的大手只要微微用力,他的双唇就只能顺从地张开。
  在那舔吮着自己舌尖的一进一出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意志也随着逐渐缺氧的脑袋渐行渐远。
  意识成了模糊不清的片段,思考力也全数遭到剥夺。
  这一刻,他完全忘却那个压在他身上,吻得他头晕目眩并气息不稳的,是个跟自己同性别的男人。
  脑袋一片昏沉沉的,对四周的事物失去了感应的能力,唯一知晓的是那吮吻自己的双唇,和那密合地贴在自己身前的躯体。。。。。。
  「唔!」
  倏地感觉到抵在自己腰间的物体是那样的火热,翟焯影在这一刻才猛然理解那是什幺东西。
  虽然不甚确定自己会有什幺遭遇,但当他试图挣扎而乐伊夜的热度却更加上升后,本能警告他还是走为上策。
  理智知道要设法脱离眼前的窘况,被压住的身体却无法如期行动。
  「呜。。。。。。」
  让人脸红心跳的吻在吞没他喉咙的所有呼吸、吸尽他嘴里的所有甜蜜后,仍不满足地汲取着所剩无几的能源。
  他明知该逃,却只能坐以待毙。
  当一只烫热的大手钻入他的身下,潜进他的身躯和床铺问的空隙时,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直觉地晓得若再进行下去,一定不会是件轻松简单的事。
  「你。。。。。。放手。。。。。。」
  干哑地要求着,翟焯影讶异自己的声音竟混浊得不似自己原有的。
  不顾他真心地央求喊停,乐伊夜俐落地拉下翟焯影的休闲长裤,一手探往他的要害。
  「喂!」
  翟焯影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会有被另一个男人碰触的一天,一时错愕的感觉远远盖过恐惧。
  不过,当自己身体下方的手开始动作时,对未知事物的排拒、害怕间不容发地占满他的思绪。
  「放开我!」
  他不暇思索地反抗着,获得自由的双手此时派上用场地推拒着几乎和自己黏附在一起的乐伊夜。
  然而,在全身都被人紧紧压在身下,而对方的体格又略胜自己一筹的状况下,他再如何努力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纹理略粗的指腹上下来回挑逗着,那拿捏得轻重得宜的力道让他不禁闭上了眼,感受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
  这种感觉舒服得可怕,而意识到自己险些就沉醉在这种愉悦里的羞耻让翟焯影倏地睁圆了双眼。
  纵使有这种感觉不是他能选择的好了,但让那热浪般的快意恣意地染遍全身,就是他的过错。
  忙不迭地挣扎起来,他似乎听见乐伊夜无奈地咋了下舌的声音。
  但咋舌归咋舌,乐伊夜的放肆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打算,依旧持续着。
  翟焯影彷佛听到自己紧紧咬合的牙齿传来过度用力的声响,竭尽全力地想止住几欲逸出口的低吟。
  不行。。。。。。
  原本推拒着乐伊夜肩头的手不知不觉地改抓住他,但翟焯影仍使出浑身解数咬紧牙关,不让快感主宰意志。
  「住手。。。。。。啊」
  他猛摇着他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可对方仅仅是稍微一用力而已,他硬挤出喉咙的话语就成了一声呻吟。
  他不是没和女性有过性爱的经验,也不是没让她们替他做过这类的「服务」,只是同样的动作,同样是感受着那几乎焚毁他思考能力的体温,乐伊夜给他的感觉就是特异卓然的狂乱。
  乐伊夜攻击着他最敏感的几处,那点燃他心中蕊芯的火苗,此刻延烧到他骨头的深处。
  「啊!」
  无法克制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
  但仅存的一丝自尊及时制止了他在一个男人手中解放的丑态,巩固他不肯轻易届从的意志。
  这突来的顽固让乐伊夜抽出原本轻抚着他背脊的左手,改扯开他碍事的上衣后,以嘴含住了其中一个因紧张、惴惶和气愤而挺立的红萸。
  「唔!」这来得唐突的袭击令翟焯影发出忍无可忍的一声惊喘。
  然后,配合着双唇收缩地吻着他胸前的凸起,那刺激着他腰间情欲的行径也益加的放纵。。。。。。
  终于,攀到顶点的快感催促着翟焯影解放,即使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遏抑的高潮凌驾了他的理智。
  在不能自己地屏住呼吸的一瞬间,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竟也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宽心解放。
  「呼。。。。。。嗯。。。。。。」
  虚弱的喘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刺耳,翟焯影难以置信地瞪着低头轻啄他鼻头的俊美青年。
  「你真可爱。。。。。。」擦过耳边的声音低得令他全身传过一阵战栗,「焯影。。。。。。」
  但在他还来不及感到羞耻或屈辱前,那沾着令他脸红的情欲象征物的右手又猝不及防地来到他的身后。
  「喂」
  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乐伊夜的下一个举动又让他全身控制不住地一颤。
  反射性地想要挣扎,但那预告着事情绝不可能到此为止的举止,却有效地制止他任何的蠢动。
  「乐。。。。。。伊夜!」
  当乐伊夜触入自己全身最柔软而隐密的地方时,翟焯影期盼自己能这样昏过去。
  「我爱你。」
  乐伊夜低喃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并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薄唇。
  他很快地发现,自己注定被迫清醒着熬过所有的历程。
  当天下午一点半,翟雪和丹晓霓双双抵达翟焯影的独栋楼房,进了门才晓得事态严重。
  「哇塞!才一天没见,你怎幺突然病得那幺重?」
  面对两个女人的疑惑,脸色惨白,靠着墙勉强站直的翟焯影,强扯开嘴角,勾出一个实在不成形的微笑。
  「早上起来就不舒服了,虽然有吃药,但好象没那幺快产生作用。」
  虽说用感冒当借口有些牵强,因为他虽神色铁青,却没发烧的迹象,可打死他他都不可能供出实情。
  那出乎想象的剧痛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活着熬过来。
  被迫地接受了乐伊夜的欲望,然他到现在还无法承认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身体竟纳入另一个男人的情欲。
  不习惯这种行为,即使在与乐伊夜结合前,他已经做过一段长时间的前戏与爱抚,也再三确认他的状况应该能接纳他,才尽可能温柔并缓缓地、也随时顾虑他的情形地完成结合。
  然而,就算再怎幺温柔体贴,再如何小心翼翼,毕竟男性的身体生来并没有收进外来物的机能。
  在身体被侵入的那一剎那,无可言喻的痛楚让翟焯影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更别提当乐伊夜抬高他的腰,抱住他的大腿开始那令他昏厥的激烈动作时,下半身所传来的撕裂般的感受是如何的痛苦。
  大概是不忍他痛到脸色发白吧。
  他可以感觉到当他在自己体内释放后又立刻充满热情,却没再强迫他与他进行欢爱地离开他,边爱怜地吻遍他的全身,边自己解决了过剩的欲火。
  本来是很气乐伊夜没得到他的同意就对他做出这种事,但看到他愿为自己强忍欲念地自行解决,不知怎地,那柔情似水吻着他脸颊、鼻尖的薄唇竟带给他一种接近酸楚的感动。
  事后,仗势着自己身材上的绝对优势,乐伊夜硬是逼得他不得不乖乖地被他抱到浴室,从发根到脚趾细细地清洗干净。
  从头到尾他都不用动上一根手指,只要静静地半躺在他身上,任他温柔的服侍就好。
  但被一个男性爱惨到这种地步,身为一个男人不为自己的尊严争取一下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当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跟他吵一顿时,乐伊夜已经将自己抱到腿上用毛巾擦得干干净净。
  被洗的时候他就有那种感觉了,又被这样一处不漏地细心擦拭,无法压抑的可耻让他红遍全身。
  第九章
  而更教翟焯影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砍死的缘由,是他居然在乐伊夜过于仔细的替他清洗、擦拭身子的动作下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这下好啦,别说为自己的自尊站台了,他连想否认乐伊夜兴奋的追问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都做不到。
  不然,哪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的碰触产生感觉?
  要不是也对他有相当的感情,他是怎幺也不可能允许他对自己做这种事的。
  但自己的感情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逼出口,教他要不呕气都难。
  在被抱回自己房间的床上,并被穿好外出的衣服之后,乐伊夜就一直待在他身边说些有的没的,也不顾虑他生闷气而不愿响应,自己在一旁说得相当自得其乐。
  「对不起。」可能是在意他赌气不肯说话,乐伊夜在他懒懒地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时突然问道:「真的那幺痛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尖锐了,所以即使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认真,他也无法开口回答。
  而他大概是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了,因为乐伊夜后来没再无神经地问些有的没的,只是在他身边躺下,然后将他揽到怀里。
  反正是痛得也累得没精力反抗,翟焯影索性就着这还算挺舒适的姿势半玻ё叛郏惺茏潘谧约罕成锨崛岬母?br />
  因那意想不到的情爱行为他已经耗去了大半的精力,而且下半身也疲软并酸痛得动弹不得,休养生息是很需要的。
  一直到半个钟头前,他才能不靠乐伊夜帮忙地下床走路。
  只是,每跨出一步,扯动的肌肉就让他痛得只差没龇牙咧嘴。
  「那你能工作吗?摄影可不是只是站着或坐着就能完成的工作。」翟雪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这个难得大病的侄子。
  「没问题的,我可以。」
  不晓得这样算不算是逞强,但他一旦下定决心,旁人就很难扭转他的决定。
  「真的行吗?」可能是因为他的样子比自己想象得还憔悴,丹晓霓也开口劝道:「你的脸色很糟糕呢。」
  「摄影可以另外找个时间吗?」
  让大伙儿担心的主角没吭声,倒是乐伊夜竟多嘴地从旁给意见。
  「真的不行的话,也只好这幺做。。。。。。」
  翟雪才接着这幺说,立刻就被翟焯影坚决的口吻否决
  「不用了!我要去,不能因自我管理不周就给人添麻烦,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行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可是。。。。。。」
  满脸忧虑的乐伊夜似乎还想说些什幺,但在翟焯影的一个瞪眼下,立刻乖顺地闭上嘴。
  不输乐伊夜的专业态度,翟焯影也是位无话可说的专业摄影师。
  虽然自己的身体微恙,但素来有不因私人理由而影响工作的信念,让翟焯影打直背脊完美地结束了第三次的拍摄工作。
  回到家中,在挥别两位各自送他们回来的经纪人后,踏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支撑着身体的力道顿时消散。
  「你还好吧?」
  乐伊夜见状,急忙地抱住他。
  翟焯影意识迷蒙地抬眼望着担忧愧疚交加的美貌,那微微紧蹙的眉心让已经够性感的面容多了种更惹动心旌的魇魅。
  他有点想将他这种表情拍下来。
  翟焯影迷糊地想着,可能是工作的情绪还残留着的关系吧,他实在很想跑到工作室去把相机找出来,然后将乐伊夜这难得一见的动人神情留影。
  脑子是这幺想的,但不听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