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保时捷 更新:2023-11-07 13:54 字数:4800
「呃,这──」苏伦错愕的看着大步的越过自己的好友,「那她呢?」
周均杰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可是若她以为她可以随便的离去,随便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韩之莹听到身旁裸女喜悦的低笑声,还有一群女子失望的叹息,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站着不走?
苏伦看看她,再回头看正准备走出玻璃隔间的周均杰,急得猛抓自己的头发,真气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五年前早该结成夫妻的有情人如今就近在咫尺,却像极了一对仇人。
「苏伦,别让我因你办事不力而裁了你。」周均杰冷漠的声音又起。
上天啊,给他多一点智商行不行?他总不能让这对有情人又分隔五年吧!苏伦真气自己的驽钝。
韩之莹看着周均杰俊美脸上的绝情与冷漠,知道自己是来自取其辱的,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还会要她呢?
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她走到苏伦面前,直视着周均杰不曾移开的冷眸,平静的道:「何必为难苏伦呢,我走便是。」
「不,别走!」苏伦看她转身就走,当下不理会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犀利冷光,硬是跟了上去,在她进入电梯时,跟着闪身晃了进去,然后按了十二层楼的按纽。
「我要离开,苏伦。」她略带哽咽的哑声道。
「我知道,但你既然来了,就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也给均杰多一次机会。」
「我看不出来有何必要。」
「有,」他笑嘻嘻的举起大拇指,「绝对有必要,尤其你讲他下流、糟蹋自己,那简直说得太好了,我一直没有勇气讲,因为他绝对会杀了我,可是你说了,却毫发无伤,不是吗?」
「苏伦……」她无措的看着昔日的友人,五年来,他变圆了不少,但那古道热肠的心倒没变。
苏伦边说边将她拉出电梯,走进自己的经理室。
只是一看到外面的职员及专属秘书频频投注过来的暧昧眼光,他头皮跟着发麻,办公室里他老婆蒂娜的眼线可不少呢!
「呃,你先待在这儿,我上去跟均杰谈谈,待会儿再按内线请你上去。」
韩之莹只能点点头,她还是想逮到死神,纵然面对他会再难堪、再被冷嘲热讽,她也该忍下,不是吗?
何况她也急需一笔钱撑住公司,还有母亲的生活费、深子的医药费……
第三章
「她人呢?」
苏伦一回到周均杰的办公室,便发现那九名佳丽全走光了,而周均杰一脸冷冰的瞅着他问人。
他吐了一口气,在他身旁拉开椅子要坐下。
「我问你她人呢?」周均杰难掩怒火的黑眸迸射出冷光。
苏伦连忙坐下,以防自已被他的冷光吓到,全身虚软无力的跌坐地上。
「苏经理,你真是愈来愈不称职了,我得问你三次话你才懂得回答吗?」周均杰的俊美脸孔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苏伦搔搔头发,「周总又没说是谁?我怎么回答。」
「我没有心情听你哈啦。」
苏伦抿抿唇,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有胆子幽默起来,他直视着周均杰,「明明想念她就直说嘛,何必一定得羞辱她?」
「你想离开NOS吗?」
闻言,苏伦可不敢再多话了,「她在我办公室里,等你召见呢!」
周均杰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去叫她上来,然后你就可以滚回你的办公室了。」
「好、好,可是别对她太严苛了。」
他黑眸犀利的射向他,「你的话不会太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走。」
周均杰看着他慌忙起身,大步的离开后,不由得嘲弄起自己,「我在干??找她回来又想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脸冷静但仍难掩苍白的韩之莹走入办公室。
两人目光相对,却没人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带着鄙夷,让她更觉难堪,可她仍伫立不动。
半晌,周均杰勾起嘴角笑了,他走到她的眼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此举令她身子顿时一僵,睁大了美眸在视着他。
「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边说边以拇指及食指轻柔的抚弄她小巧的下颚。
「谢谢。」她困难的吐出一句话。
「只是我刚刚也将话说白了,我是选暖床的情妇,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她润润干涩的唇,很明确的回答他,「我不可能当你的情妇。」
他冷笑一声,「很直接,那你何必还待在这里?」
她深吸口气,「我知道你收到死神帖了。」
「那又如何?」他冷冷的反问。
「我要亲自逮到他。」
「你!?」他嗤之以鼻的频摇头,「就凭你?」
「你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和他对抗!」她很不悦的提醒他。
他点点头,「是啊,你是军校搏击比赛的常胜军,也是射击比赛的冠军手。」
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她,抚着她下颚的手却溜到她细嫩的脖子,一路移往她胸前的风衣钮扣,单手解开她的扣子。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你若不高兴我对你做的事,你可以离开,当然,也可以用你高超的柔道或搏击技巧将我扳倒。」
语毕,他向前一步,继续为她解开风衣上的钮扣。
她气愤的推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不明显吗?我想看看你。」他邪笑一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我说了,我要当你的保镖是为了要逮到死神,你没听进去吗?」她一张粉脸气得煞白。
他像看到小孩胡闹的瞅她一眼,「我听进去了,是你没听进我的话,保镖和情妇是同义字,你要当我的保镖,我自然可以将你当成我的情妇看待。」
「简直是鬼扯!」她气呼呼的再次打掉他已解到她腰际扣子的大手。
他亲了一下被她打到微红的手背,再抬头看时,便回转身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耸耸肩道:「看来没有再谈的必要了,我多给你一次机会也证明是错误的。」
「你──」她双手握拳怒视着他。
「等你了解我的想法后,或许你可以再过来试试,而这全是看在咱们……」他的声音顿时严峻如冰,「过去曾有的情份上!」
她觉得胃一阵痉挛,「你以为这五年来我就好过吗?」
他冷睨她一记,「我记得有一个人不理我的信件、电话,甚至我亲自登门拜访也无动于衷、避不见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知道她是如何过日子的?」
她闷闷的道:「我有我的苦衷。」
「说来听听,我这会儿刚好有兴致听别人的故事。」
她直视着他,当初她在打定主意一人承受所有的痛楚时,就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会儿她又怎么会说呢?
「怎么,难以为齿?」他冷峻的问。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牵强的笑了笑,「都是不怎么好的记忆,何必再说呢。」
「哈!是吗?那真是为难你了。」他出言嘲讽。
她听出他口吻中的鄙视,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她直直的睇视着他,「均杰──」
「砰!」一声,他突地用力的拍了桌上一记,怒吼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
他微玻鹧劬ε幼潘园椎牧车埃肝沂侵茏懿茫阍蚴且桓鲈诮裉旃遗埔话俣搴诺茸庞φ魑业那楦镜呐耍惚鸶慊炝耍 ?br />
「是,」她苦笑一声,「周总裁。」
他强抑下满怀的怒涛,睇视着她,「我叫你走,你还不走?」
她能走吗?她唯一的希望全在他身上,不管是金钱还是仇恨,没有他,她一样也解决不了。
看来她是没有选择了。
「我愿意让你看。」她以几近无声的喑哑声音说。
他咬咬牙,嘲讽的道:「我没听错吧?你要让我看?看什么?」
「你不是想看看我够不够格吗?既然如此……」她咬白了下唇,深吸一口气后,低头开始解开风衣上仅存几颗扣紧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
她没有回话,在脱掉风衣后,继续解开里头白色丝质衬衫的扣子。
「住手!」他俊美的脸孔突地泛起肃色的铁青。
「你不是想看吗?我就让你看。」
她眼眶泛红的扯出那塞在裙子里的衬衫下摆,也许让他看到那些累累的伤痕后,他就不会这样对她冷嘲热讽了。
「够了!」周均杰气愤的从椅子一跃而起,怒气冲冲的上前,弯身从地上抓起她的风衣后,硬是一把将它塞在她露出粉色胸罩的前襟上,咆哮道:「穿上!」
「为什么?你不是想看吗?」泪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无所觉,她只知道她受够了!
他咬咬牙,刻意压下那在看到她盈眶的热泪时,心脏猛地揪痛的不舍,讥讽道:「看到你前襟的胸部曲线就够了,我的经验告诉我,你的身材绝对比不上我特意挑选而出的二十多位妙龄女郎!」
这是天大的谎言,因为他根本不曾将目光停伫在她的胸前,他怕自己会抵挡不住在乍看她解开钮扣时,全身莫名被唤起的狂飙欲火,而当场要了她。
闻言,她的神情再次苍白如纸,她揪紧了风衣,哽声咬牙问:「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吗?」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心软,「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用风衣摀住脸后,闷声啜泣。
他咬咬牙,努力的将那股沉甸甸的伤心抛诸脑后,「这儿不是让你哭的地方,出去!」
她是该出去了,可是她全身沉重无比,根本动不了。
「你走是不走!?」他怒声咆哮,听她那恍若控诉般的伤心哭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跟着伤悲起来?
当初是她狠心的放开他,不是他离开她……她无声的抽噎,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后,拿开风衣,露出那张虽红肿着双眼却已覆上一片冷霜的丽质,低下头,僵冷的双手缓慢的扣起衬衫钮扣。
「够了吧!」周润沧苍劲有力的声音陡地响起。
室内的两人飞快的将目光移到门口,从他沉痛、泛着泪光的老眼,他们这才惊觉到他可能站在那儿好久了,只是都没人发现。
深吸口长气,周均杰大步的走到他面前,「爷爷,你何时来纽约的?怎么没有通知我?」
老人家怒视他一眼,再看着七手八脚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韩之莹,「我是放心不下之莹才跟着来的,只是没想到你用这种态度对她!」
周均杰俊颜一凛,「我不以为我的态度有错。」
「均杰!」
「爷爷,这是我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周均杰不打算让爷爷成了韩之莹的说客。
「你就是这种驴子脾气,我好不容易劝动之莹过来,你非得这样伤害她吗?」
「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我要的是情妇,不是保镖。」
周润沧无奈的指控,「你答应我要找个保镖的。」
「我已经很尽力在找了。」
「是找情妇还是保镖?」
周均杰仰头翻翻白眼,爬爬刘海,捺着性子回答,「爷爷,我的事我自己来决定好吗?」
「这一次不行!」周润沧一脸没得商量的模样。
周均杰将目光放到聪明的噤声不语的韩之莹身上,「好吧,我认真的找个保镖,但谁都行,就不要她!」
闻言,韩之莹脸色再次泛白。
「你是担心她跟在你身边也会有生命危险?」
「胡扯!」他拒绝承认自己对她有这样的心态。
「那她哪里不好?我记得你说过选个保镖总得赏心悦目,毕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相随。」
「比她美的女人多得很。」他撇撇嘴角,一脸不屑。
「但像她一样有敏锐的观察力、对危险有直觉的第六感,甚至身手矫健的女人又有几个?」周润沧已是说得吹胡子瞪眼了。
「我相信也有很多!」周均杰口是心非。
「就像是你安置在帝国饭店那二十几个说话嗲声嗲气、全身像是没有骨头的女人吗?」周润沧气呼呼的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周均杰被驳斥的无话可说,从爷爷的话听来,他一定去过饭店了。
「我在来这之前已经去鉴识过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我看得上眼,所以要张伯各开五万元的支票给她们后,全叫她们走人了。」
他浓眉一皱,「爷爷,你无权这样做。」
「我已经这样做了。」
周润沧怒视着自己疼爱的独孙,自从儿子和媳妇二十年前在一次空难丧生后,他便独立负起养教孙子的责任,他的独霸及狂傲自是来自于他,所以要比强硬时,姜是老的辣,他怎么会输给这个孙子?
韩之莹看着这对怒目相视的祖孙,不想因自己的关系而破坏他们的祖孙情,穿好衣服后,她向前一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