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3-11-01 19:18      字数:5072
  虽然绵雪的语气e满满满,然而他看起来就是静不下来。好像在找谁似的东张西望。卓巳疑惑地询问,绵雪也只是含糊地回答。
  (可能是紧张吧……)
  自己第一次也是一样,可以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尤其这场面花了很多时间,是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砖堆要倒塌的时候,副导被田会在旁边做手势。米亚跟少女倒地的时候要护着头部。为了制造烟灰,下面撤了不少石灰粉,小心不要吸进去。万一吸进去也不可以咳嗽!〃
  听完岩馆的指示,绵雪小声地发出〃哇……〃的讶异声。这位小型白雪公主的脸好像被魔女追赶似地苍白。
  〃我们先演练几次。〃
  二人配合板田的手势练习抱头倒地的姿势。真的跌到地上会弄脏衣服,只能像是在做美容操一样,重复做个模样。绵雪不好意思地对卓巳说:
  〃大泽〃
  〃嗯?〃
  〃我们好像在做瑜咖。〃
  〃笨蛋,不要笑。被岩馆看到我们这样储皮笑脸的话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卓巳突然停住。无视校田的手势,呆呆地站住。
  〃喂…··大泽,你怎么?〃
  绵雪讶异地探头着卓巳的脸。米亚的眼神变回原来的大泽。
  〃柏··〃
  微开的后微微颤抖。
  〃柏原…〃
  〃咦?树?〃
  听他细微的声音,绵雪循着卓巳的视线看过去。树严峻的脸庞戴着眼镜站在困惑的岩馆身边。
  〃为什么…··柏原会在这里……〃
  〃天啊!他还是来了。〃
  绵雪若无其事地说,但是,不相信自巳看到的景象的卓巳听了之后,语带责备他问:
  〃…泉〃
  〃嗯?〃
  〃叫柏原来的人……〃
  〃对!就是我!〃
  卓巳好像听到中奖的欢呼声。
  〃为…为…为什么你要叫柏原来……〃
  〃大泽,你冷静听我说!〃
  将长及肩膀的长发甩到后面,涂着粉红色口红的后很认真地说:
  〃你不是说事情没跟树说清楚吗?如果真的那么难以起齿,就用行动来证明!让他看看你是多么认真拍电影,你对电影多么地用心。让他亲眼看到,他就不会胡思乱想。〃
  〃所以……你就叫相原来……〃
  〃嗯。也许你觉得我很鸡婆,与其让我跟树说明情况,还不如让他直接看比较快,总之光等电影拍完再说。〃
  〃泉·,··〃
  〃事情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树刚开始很不愿意来,因为我要参加,我跟他说他若不来我就跟他绝交。我还说…… 你在等他。
  〃我在……等他……?〃
  〃这句话的效力比我的绝交还要大。
  话一说完,绵雪立刻开始演练动作,省得换技田怒骂,树依旧是冷冷的模样,笔直地看着他们。
  〃这么说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对!〃
  霸气的美少女露出不合纤瘦体态的低声回答,右手竖起大拇指鼓励卓巳。
  〃……他好像注意到你了。〃
  树虽为局外人还很自然地站在现场,岩馆静静地说。
  〃你应该更早来看的,卓巳他很努力。你看,他的眼神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吧?在那边的是我的'米亚'。〃
  〃对我而言,再怎么样他都是大泽卓巳。〃
  树简短回答后就盯着卓巳,他是抱着不错过卓巳任何表情来到这里的。
  跟卓巳没见面这段期间,一直觉得二人感觉越来越疏离,与其抱着这种感觉继续下去,还不如亲自来看他所喜欢的东西。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接到绵雪来电。
  不要再随便乱吃醋。
  〃哦……〃
  岩馆看着树像似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好,练习结束,开始正式。替身小泉,若不想重拍的话,就好好地努力!〃
  〃是…·〃
  岩馆的一句话让绵雪回到现实。为了看最后重要场面,律纪走出车外天真地站在岩馆身边。
  〃哥哥,你好讨厌促!故意说让他紧张的话,真坏心。〃
  〃紧张更好,这样才有效果。〃
  岩馆看着卓巳二人严厉地回答。意识到站在自巳对面的树,便刻意对律纪说:
  〃律纪,这电影拍完后,你就回复到普通高中女生。我不会再让你拍电影了!〃
  〃哥……哥哥;〃
  〃等这场景拍完后,你要跟小泉道谢跟道歉。你那样伤害他,而他却为了不让你受伤当你的替身。〃
  〃可··;可是……〃
  〃他什么都知道了。我为你卑劣的行为踉他道歉,他还笑着原谅我。〃
  〃……好啦……〃
  看着哥哥坚决的侧脸,律纪知道无法跟平常一样撒娇要赖。
  至少不要让泪流出来润为电影今天杀青。
  〃那么正式来!砖谁不要紧吧?第八十七场,废墟的水族馆。〃
  〃第八十七场。〃
  岩馆说完后,摄影机开始运转。岩馆自巳负责华镜,将极影机扛在肩上。朝卓巳他们跑去。
  镜头从米亚的手腕快速移到锁骨,米亚瞪着镜头,站在旁边的少女趴着,细瘦的手抓着石砖。
  被田做出手势。
  组搭的砖堆开始剧烈左右摇晃,接着发出响声往地面倒塌。
  米亚跟少女反射性地抱着头连发出尖叫的时间没有地往地面倒去。四周扬起浓重的灰尘,画面被石灰染成一片白蒙蒙。
  粉碎的砖头破片、喀啦喀啦滚动的小石块。
  之后一片沉寂、画面静止。视野变回一片晴朗
  〃OK!大家辛苦了。〃
  岩馆说完的同时,四周响起工作人员的欢呼跟拍手声。
  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有魄力,在分紧张观看的树不由得手心富汗。不只是手心,连脖子、肩膀、背部都紧张得僵直。
  拍摄结束,一切好像也跟着结束一样。
  〃柏原/
  某处传来呼唤树的声音。
  〃相原!〃
  仔细听这声耷,僵硬的身体突然轻松起来。
  ·'大泽〃
  树边回答边跑。
  卓巳还在砖堆前,跟隔壁的绵雪朝树挥手。
  〃柏原!谢谢你来…··、〃
  看到树如自巳走来,卓巳也跟着往前踏出一步。这时候刚好有个工作人员从早巳面前经过,二人撞在一起。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卓巳整个人往后倒。
  突然听到头上发出不稳的声音。隔壁的绵雪张大双眼脸色使变。
  声音在一瞬间停止,卓巴什么都听不到。
  众多砖堆快速从眼前滑落,自巳瞬间被~股强力拉开,视线转了一个大圈。
  卓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哇!〃
  〃怎么了?怎么了?〃
  〃有没有人受伤?〃
  各种声音撞击着耳膜,一堆人在尖叫大喊,单巳听不清楚大家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坐在地面,脚抖得好厉害。
  堆积的砖堆钢落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这个事实。
  〃……巳〃
  呆呆地看着大家慌张模样的卓巳,突然觉得有人晃地的身体。
  〃巳,卓巳,卓巳。〃
  〃……咦……?〃
  〃怎么了,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柏…··柏原……〃
  视线焦点聚集后,看清眼前出现的是树的脸。他紧紧抱着卓巳的身体,拼命叫他的名字。
  '柏原…··血……〃
  〃血?你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你额头流血了……。不要紧吧?你眼镜不见了…。,,
  〃……你别管我,你有没有受伤?〃
  卓巳招摇头,树放心地叹口气。
  〃幸好……你没事……〃
  冰冷的额头靠在卓巳肩上。视线流转,看到树的眼镜被砖头压得扭曲变形在一旁。
  背脊一阵冰凉。要是树没拉开自己的话,现在一定被压在那堆砖块下。
  '柏原。…··谢谢你·。·,··〃
  卓巳对靠在自巳肩头上的树说,可是,没有得到回答。
  一柏原?喂……柏原/
  树的身体感到一阵沉重,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柏原,振作点!快……快来人!〃树靠在他身上,卓巳连站都站不起来。无法动弹的他哑着嗓子不断叫树的名字。
  醒来看到卓巳,树以为自巳还在作梦。
  那是个好梦。卓巳来他房间玩,还说高中毕业后要住在一起。
  树虽然有点为难,内心却觉得这主意不坏。好和平。好温馨的梦。
  〃……啊!你醒了?〃
  卓巳温柔的声音从上落下。若是梦的延续,时间一定过了很久,二人巳经住在一起。
  〃卓巳….',
  用刚起床的腾陇审音叫着恋人名字的感觉。竟然这么地美好.这是另一个新发现。
  〃卓巳,吻我。〃
  树高兴得将平常的冷静受到一边,坦率地说出心中愿望,让梦中的卓巳很错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巳看错,卓巳的眼睛有点湿润。
  怎么回事?正当树担心地想时,卓巳温柔的嘴唇复益上来。
  纤细的舌温柔地离开树的唇,正要深吻的时候又优雅地逃开,让他焦急地追逐。树手一伸摸到卓巳的脸颊,稍稍地深吻。吻后离开,离开后再吻。不断地重复,体内产生一种快感,不只是唇,连心脏跟胸膛还有延伸而下的部分,都沉浸在甜蜜中。
  漫长甜美的吻。卓巳慢慢地离开唇,静静地跪在树躺的床边。
  熟悉的天花板在树增俄的视线中展开。
  〃……我好担心,以为打到头。〃
  〃咦……,〃
  〃检查是贫血。睡眠不足加上过度紧张,以及突然而来的冲击,是你晕倒的原因。〃
  〃我·,…·?〃
  树终于弄懂,这不是梦而是现实生活。
  这里是自己房间。弄清楚四周情况后,卓巳缓缓地流着树的测海。
  〃……对不起,相原。之前我老是要求你,自己的事却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的事,竟然担心到睡不着…··〃
  〃你太小看我的感情。〃
  〃咦?〃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迷恋你,还敢大言不惭。〃
  〃所以我跟你道歉。那个…··我还必须跟你坦白~件事。之前你说我跟样一感情好得不像是表兄弟吧?〃
  〃嗯!〃
  〃那个…·.〃
  〃算了。我并不想勉强你。〃
  树握着卓巳的手,吻着他的手指。
  〃柏原…·〃
  〃还是你想告诉我?〃
  吻着尽巳的手指树温柔地问。
  〃··。··俄跟祥一是亲兄弟。祥一从小被我父母送给姨父当养子,所以户籍上是表兄弟。'〃
  〃可是他跟你们长得并不像。〃
  〃对啊!祥一是坏老么。不过这是事实。不管我跟他感情再怎么好,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
  卓巳故意说得很逗趣,树倒是很认真地点头。
  〃这样啊……谢谢你告诉我实情。对手是高官,不管什么关系我都无法放心,但是大泽亲自将这秘密告诉我,我好高兴。〃
  〃啊…··还有一个。〃
  〃嗯?〃
  〃我想将志愿改成K大艺术学系。我想念电影系。〃
  〃果然…〃
  树意外地冷静,本以为他会发怒的卓巳,有种期待落空的感觉。树是真的接受,看着发呆的卓巳,愉快地笑出来。
  〃干嘛,以为我会发脾气吗?〃
  〃嗯……因为……〃
  〃你以为我会用很严肃、很自我的表情说些挖苦、讽刺你的活?〃
  〃没有啊!〃
  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早巳红着睑抗议。树坐起上半身,将卓巳的脸颊捧在手上。
  〃不能跟你上同一所学校,真的很可惜。但是这是你想要做的事吧,我支持你。〃
  〃谢谢……。电影终于拍完,我可以好好地补习跟上课,从现在开始要努力准备联考,不过,幕前演出只有这次。因为我想学习拍电影。〃
  〃哦……岩馆那家伙一定很高兴。〃
  〃没错。…··他要我好好努力。〃
  卓巳暧昧地回答,树好像看多一切似地说下去。
  〃那个人喜欢你,你发现到了吗?〃
  〃柏原…··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去拍摄现场时,他用情敌的眼神看着我。〃
  一可是我已经将我的心意明白的告诉他。〃
  〃心意?〃
  〃嗯!我喜欢的只有柏原树。〃
  卓巳说得太过坚定,听得树都不好意思起来。有点不知所借的树吻着卓巳的领头,故意促狭地说:
  〃也就是说,当时发生了必须说这话的状况吧!〃
  〃嗯……〃
  卓巳毫不犹豫地回答。本来个性就很爽朗,这阵子没见变得更加直接。
  〃但是我觉得岩馆他是透过电影在看我。其实我就是大泽卓,可是他却在镜头上将我跟米亚重叠。那不是恋爱。,'
  〃……嗯t没错。〃
  树想起岩馆夸张地念出台词。
  米亚站在那里。
  、〃柏原今天来看我拍摄,我真的好高兴,得好好谢谢小泉。没有他的话,可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办法这么坦率地面对你。〃
  〃我··,…我也希望早点这样。〃
  说完,树用力拉卓巳的手,突然住前倾的他连同身体柔软地倒在树的胸怀里。
  树吻着卓巳白皙的脖子,并轻轻用舌尖舔着,卓巳发出轻微的喘气。
  悦耳的喘气。树第一次认为,人的身体是可以发出这么优美声音的生物。卓巳的额头到锁骨的线条如弦乐器股优美,紧闭的双眼上的睫毛如音又般颤动。
  树慢慢地将卓巳的身体放在床单上。他想听更多早巳的声音,想跟他肌肤相亲,互相感受破此的体温。
  〃卓巳……可以吻吗?〃
  〃咦?〃
  卓巳增脆地张开眼睛。树的手从卓巳衬衫底下伸进去,轻抚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这里。〃
  〃不·、…不可以。〃
  虽说不行,构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将衬衫拉高,吻着温度越来越高的光滑肌肤。不只是那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