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3-11-01 19:18      字数:5045
  〃对啊,让人不由得心烦,而且莫名地感到疲倦。〃,
  〃加上卓巳又是考生。我实在不好意思问你,联考准备得怎么祥?〃
  〃嗯……还好〃
  〃你想上哪个学校?〃
  〃H大理工科,现在刚好在及格边缘。〃
  〃哦…该理工啊……,那么,跟现在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岩馆就读的是正大的艺术系,设备跟师资都是一流。澳子及其他工作人员,很多都是K大出身。
  〃好可惜。〃
  隔一会儿,岩馆喃喃地说。
  〃我觉得卓巳拍这电影时,比想像得还要快乐。你真的对电影没兴趣?真的不想成为演员?〃
  〃跟获野瑛子相同的胜出现在银幕上,不是很奇怪吗?〃
  〃谁说的?〃
  岩馆坚决地否定,卓巳讶异地看着他。
  岩馆的眼目散发光芒,从他眼里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星空,而是他镜头里描绘的世界。
  〃……真的很感谢你,我一看到你,灵感就源源不断地宜出,什么都可以写得出来。刚开始我的确是以获野衷于为蓝本,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我脑海里。我以后还想继续拍你。〃
  。岩馆…〃
  〃维亚非你莫用。我一直拍律纪,代替她的人很多,却
  没有人可以代替卓巳。〃
  将自巳亲妹妹拿出来比较,卓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影拍得很顺利,开始有点雏形出现。自巳也慢慢融人岩馆的电影里。
  〃真可惜.你为什么不当演员?你想念理工,有没有确定的方向?〃
  〃咦·,。。·哪个…,·〃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卓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念H大理工科,完全是因为那里是树的第~志愿,
  自己根本没考虑到将来。卓巳没有限岩馆说明理由。
  可能是看出卓巳的不安,岩馆继续说:
  〃你若想改变的话,欢迎你到我们x大来。扰我所观察,你并不是很讨厌电影,希望你慢慢考虑,电影这条路是很多采多姿的。〃
  〃我对电影……〃
  平常一定会说〃没兴趣〃的卓巳却欲言又止。
  (奇怪……我怎么了?)
  岩馆那么积极的劝说,卓巳还是不想当议员,却无法很果断地说自己对电影没兴把。
  〃卓巳?车站到了。〃
  〃啊……对不起。我在发呆……〃:
  〃是不是因为我太有说服力了?〃岩馆对趔地说,眼神却是意外地认真。〃想继续拍你〃这句话.对热爱拍电影的他而言,是最大的爱的表白。
  〃……岩馆,电影还要拍几天?〃
  〃嗯一一一一大概十天左右,最后要拍的是重要画面,一想到头就痛。〃
  〃啊…··难道是米亚……〃
  〃对。米亚眼少女一起发生意外的场面,我希望可以拍得有临场感,但是危险性相当局,律纪坚持不要,她怕受伤。所以一定要找替身…-··对了,那你呢?需要吗?〃
  〃我不要紧。又不是动作片,用替身大夸张了。〃
  〃哦……那就好。',
  岩馆抓起倒海,露出放心的微笑。
  平常看起来没什么魄力的外表,一谈到电影,整个人就变得很有活力。可能是感染到岩情的热情,卓巳想起刚刚奇妙的反应。
  (我……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想都找不出答案,腋袋一片混乱。好想见树,卓巳在摇晃的电车里想。
  即使被他写被他脸,还是想见他。跟他说电影的事情,未来的事情,比起刚陷入爱情时现在有更多话想跟他说。
  (打电话给他吧!)
  自巳这么喜欢他,这么爱地,实在用不着忍耐。
  树一定也这么认为。卓巳缓缓按下树的电话号码。
  时序进入十月,季节早转换成秋天,有些事情还是完全没变。
  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自巳跟卓巳的关系。
  卓巳答应参加拍电影后,就变得很忙碌。假日全忙那边的事,最后还经常跷补习班的课。二人就读不同学校,若不设法见面,根本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算起来,巳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卓巳。
  昨天晚上,突然接到卓巳的电话,约好下课后在知悉的咖啡馆见个面。
  约定时间是四点,害怕眼看烟火那天一样,临时发生状况,树特意提早到店内等。
  (好怀念的…··感觉……)
  暑假补习的时候,跟卓巳、绵雪三人经常的在这里碰面,一起上补习班。现在想起来,那是最平静的时光。店内依旧弥漫着咖啡香,昏暗的灯光跟阳光融合出的独特午后氛围,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过装饰在柜台的小向日葵,已经换成秋意浓厚的朝核子。时间不可能永远停在同一个地方。
  今天,树决定要坦白,将心中想的事情全说出来。
  跟卓巳闹得很不愉快时,树深切感受到一件事,自己不知不觉中丧失理智。大家都说相原树可以跟〃冷静〃划
  上等号,可见平常自巳是多么成熟稳定……,自己也很自家这一点。但是一面对喜欢的对象,就变成胡乱嫉妒的孩子。
  卓巳并没有厌倦这祥的自己,还愿意跟自己继续交往。昨晚电话里的声音非常紧张,不过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炽热的情意。
  想好好回应他的感情,树想。可以的话,不想再说些借口或是道歉,直接了当地跟卓巳交往。冷静地在内心下定决心后,正待要吸~口咖啡时
  〃你怎这么说?〃
  声音尖锐还带点稚气的女孩声音,划破低沉的古典音乐。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后面桌子的客人。
  〃还有!〃
  树的讶异还没平息,歇斯底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在我生气的时候露出那种笑脸。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从来没有人嫌过我。真是不敢相信。〃
  〃口红颜色不对,奇怪的指甲油,尺寸不合的内衣,孩子气的声音。〃
  听着他毫不吝惜他指责,女孩不知如何接下去。让树忍不住回头的不是激烈的内容,而是声音。
  〃…·。·你·。…·你竟然说得出口。〃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讨厌幼稚的。〃
  单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边打哈欠边说出狠话。斜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对方。
  毫无感情的脸,令人动容的美丽睑席。树果然猜得没错,声音的主人是高宫祥一。
  〃你要我说几次?我的个性不适合当保姆,你还是回去吃奶吧”
  〃什··叶么啊!你自己还不是跟很孩子气的人交往,
  而且还是个男生。〃
  树听了张大双眼,她指的应该是绵雪吧!这样一来,她就是绵雪在祥~公寓看到的女孩罗?
  面对于她激烈的抗议,祥一不为所动,将视线转向别处。
  〃他呢…··我一点也不介意。〃
  〃为··伪什么?〃
  〃我喜欢他那双大眼。〃
  〃我…我的眼睛也不小啊!〃
  她更激动地叫着。
  树转头偷看,姣好的面貌跟身材的确跟绵雪很像。不过绵雪可以,你却不行。这个理由她绝对不会接受。
  〃…··、算了。高宫你这个男人、变态、情感缺陷者!〃
  骂出十几岁女孩不该说出的话,粗鲁地站起身。
  (糟糕……)
  为了不被看出在偷听,树急忙装做若无其事地拿起杯子。虽然里面巳经空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
  摇着及肩头发的小女孩小跑步经过树的旁边。近看还真是位可爱的美少女。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刚好一位客人打开门。
  〃咦?律纪?怎么了?〃
  门那边出现的是卓巳。律纪好像要跟卓巳说什么似地看着他的脸,最后还是无言走出店外。
  〃怎么了……9〃
  卓巳疑惑地看着店内。树不想让祥一发现稍微举起手叫卓巳,卓巳历出久违的笑容急忙走向桌边。
  〃柏原,等很久了吗,对不起。
  〃哪里…··你认识那女孩?〃
  〃律纪?啊…她跟我一起拍电影,是岩馆的妹妹,她表情看起来好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你堂弟。〃
  〃咦?〃
  〃元凶就是你那位坐在后面的堂弟。〃
  树指向背后桌子,卓巳脸色为之一变。
  〃祥一〃
  〃嘘……〃
  卓巳不安地坐下。
  〃难道律纪跟祥一在交往……?〃
  〃不!他好像还是喜欢绵雪。〃
  〃什么?〃卓巳听不太懂,皱起眉毛。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之后祥一跟绵雪的情
  况。
  点完饮料后坐在树前面,卓巳开始询问这件事。
  〃锦雪?就我所知,他没去见祥一。〃
  〃果然……。我最近太忙,也没去祥一公寓。不过,律
  纪跟祥一在一起好像是有原因。柏原,那女孩……〃
  〃她?〃
  〃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我跟柏原不是单纯的朋友。〃
  〃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调查过。不知道她怎么调查到。〃
  〃哦……只要注意观察应该就会知道吧。〃
  本以为他会很讶异,没想到树这么冷静。还是他本来就不打算隐瞒这段感情。
  (算了……连父母在楼下都肆无忌惮地想压倒我…… )
  看到树坦然的反应让卓巳很高兴。要是树反应很激烈的话,卓巳可能会觉得很难过。
  〃干嘛一直看着我,大泽。〃
  〃嗯……好久没看到你,你还是跟以前一祥,很帅。〃
  〃听你说这话,心情变得好复杂。〃
  这是充满爱意的一句话,没想到树会社出困惑的表情。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好回应,卓巳有点失望。难得自巳下定决心打电话约他,树好像在想什么,表情相当凝重。二人这历久役碰面,希望他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卓巳嘟着嘴在内心怨。
  (还是他仍在气电影的事情……)
  卓巳独自在内心烦恼各种事时,一直沉默的树突然开道:
  〃……大泽。刚刚那女孩是那个叫做岩馆的妹妹?听她口气,她好像知道绵雪跟高官的事情。你不觉得她太过了解我们的情况吗?〃
  〃是吗……9〃
  〃嗯……绝对有问题,她接近高它不是单纯的偶然。〃
  〃我也这么认为……。她说她是在街上遇到祥一
  〃你相信吗?〃
  树认真地反问,卓巴双手交叉地沉思。
  〃她也许真的迷上祥一把!很多吃过他闭门羹的人还是想跟他一起玩,她也跟我说,'他长很帅,对他有兴
  趣'。〃
  〃这也不无可能……〃
  树就是无法接受。但就在卓巳考虑要不要参加拍摄的时候,跟他堂弟有所接触,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树喝了一口水后,将身子探向卓巳。
  〃而且….,,
  〃嗯?〃
  〃而且就是因为她绵雪才会这么难过,我们俩才会吵架……。但是我们吵架,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树前哺自语地说,卓巳发现她可以得到一个好处。正确地说应该是她的哥哥可以得到好处。
  〃……我知道了,柏原。'
  〃咦?〃
  〃那女孩的目的是要将你引开我身边。所以她利用小泉,只有小泉受伤你才会采取行动。〃
  〃大泽……你说什么……9〃
  〃只能这么推测。〃
  〃她是为了让我离开大泽而让绵雪哭成那祥?故意伤害那么喜欢高官的绵零?让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的爱情再生风波,祸源宝是我跟大泽引起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
  这实在很难说出口,树也大略察觉得到。卓巳深呼吸一口气后,冷静地说:
  〃如果我们如胶似漆,我就不可能答应拍岩馆的电影。〃
  〃这怎么可能……〃
  〃真的!只有这个可能。我就是在跟你吵架的那天晚上答应的。〃
  〃怎么会这样……你因为那样就答应!〃
  树的声音不住颤抖。
  〃为了让大泽拍电影,而伤害绵雪?〃
  〃……我想应该是那祥……〃
  〃她到底想干什么?〃
  〃啊…··还不知道是不是岩馆揭承的,也许是律纪一个人擅自主张。〃
  〃你干嘛替他说话?〃
  树露出无法立信的表情。被恋人用那眼神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要是连卓巳都感情用事,事情就会没完没
  了。卓巳不理会树的视线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是帮他说话。这种事情要经过调查后才能定论。不管是谁策画,小泉被牵扯进来是不争的事实。我终究是走进了这个陷讲答应参加演出。〃
  〃我实在想不透。〃
  树意外的发言让卓巳心跳加快。
  〃你…你想不透什么……?〃
  〃你之前不是坚决地说不要吗?为什么突然又答应?虽说你是在气头上答应,可是你最近都没去补习,可见你也乐在其中。这全都是为了岩馆吧2〃
  ''你…你想歪了,这踉岩馆完全无关。〃
  .卓巳拼命摇头否定,树根本无法接受,他认定岩馆跟律纪连手设下这圈套。所以才会将卓巳转变认定跟岩馆有关系。
  〃柏原,真的是你多想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那时候我们不是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有一半是故意气你……〃
  〃故意气我?〃
  卓巳话说到一半,树眯起眼睛缩回前深的身子,〃故意气自己〃这句话冷却他激动的情绪。
  早巳看过树这种眼神。在互相确定彼此感觉之前,他就是用那种带着挖苦的眼神看着被众星拱月的卓巳。
  〃……只…只是一时感情用事……〃
  卓巳畏惧地开口,尝试改变这种凝重的气氛。
  〃你是一时感情用事,所以才参加我极力反对的电影拍摄……大泽!〃
  〃咦?〃
  〃你未免太幼稚了吧!〃
  〃当你跟我说你决定要参加演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