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这一段怎么安静了，原来被人稳住了。”
  “你个死小孩，怎么说那也是你哥哥姐姐，你还笑。”
  “他们拿我当弟弟了吗。阿姨你知道的他们骂我什么。”
  “这我知道，可是总裁辛苦置办的那些产业。”
  “老头子已经死了，那些分给他们被他们自己搞没了，我能怎么办？”
  “其他可以不管，那座四合院的老宅子要想办法留下，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个。”
  “为什么？跟顾家有关系的东西我不想要。”
  “你妈当年肯给将近五十的总裁怀了你就是想进那个宅子，只要拿到那个宅子，以后谁也不敢再奚落你。本家，主宅，谁进去了谁就是顾家的主人。”
  44
  “好！我答应阿姨想尽办法拿到那座宅子。”
  顾炎给前台打电话，吩咐他哥哥姐姐再来就给挡回去，或者直接说他不在。
  顾炎知道从他哥哥姐姐手里拿到那座宅子根本不可能，他哥哥姐姐宁愿低价卖给别人也不会高价卖给他。他要想要那座宅子必须等他们失去了从别人手里买。
  顾炎送走老阿姨，自己随后也溜了出来，穿着西装美滋滋的菜市场买鱼去了，那里的鱼比超市新鲜水灵，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古语说要想抓住男人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顾炎把这理解为两层意思，一个是要男人爱上自己的手艺，二是下面的那里也要喂饱
  “嘿嘿。”
  顾炎心里溅笑的就回去了，看到顾炎，成林几次有话想说都没说出口。
  顾炎做好饭，做好菜端上桌子，还把饭乘好放到成林面前。
  成林那里有话更说不出口了，眼看饭要吃完了，成林知道再不说自己更没勇气说了，最少吃饭的时候可以把脸埋在碗里说。
  “俺今天接到俺哥电话了。”
  “奥！我前两天给你哥那老板宋不凡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这的电话，怎么了？”
  “俺哥说，要秋收了，而且小翠也要生了，要俺跟他回去。”
  “啪！”
  顾炎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下，顾炎弯腰去捡，顺路擦干流出的泪水，可却迟迟没抬起腰来，在桌下问。
  “什么时候走？”
  “哥说最好这礼拜。”
  “走了还回来吗？”
  “俺哥的意思，让俺在家多呆呆，俺的意思就不回来了，家里总要留一个顶门户的。”
  第五章
  45
  一次哭完，顾炎抬头还要强颜欢笑。
  “火车票我来给你们买吧。”
  “成，对了宋老板说他休旅游假想跟了去我家看看、玩玩，那买票就多买一张吧。”
  “好。”
  顾炎说的轻松，可是真要送成林走，他心里却没那么好受。
  凭借着他们公司跟铁路局的关系，他很快搞到了四张卧铺票，之所以买四张，是因为四个卧铺是一个车厢，他想都买下来成林他们一路回家会方便很多，最少都是自己人，锁了门都没关系了。
  就这四张票顾炎早拿到手了，可是一直在手里捏着，明天就是发车的日子了。
  顾炎先给宋不凡那里打了电话，宋不凡在电话里埋怨他。
  “怎么不早说，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了。”
  然后就听电话里，宋不凡喊。
  “木头，快快，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九点的火车回你家。”
  顾炎懒得听宋不凡埋怨挂了电话。
  他实在很讨厌送别成林，所以一直拖着到了晚上才回家，少相处一会儿就少一点离别的苦。
  天黑了路灯都亮了，挨近自己家都听不到成林动锤子的声响了，就知道过了夜里九点了。这个小区超过晚上九点不让装修的。
  顾炎进门看到成林在给墙壁刷漆，他站到了成林身后。
  “你咋才回来啊，俺肚子都饿扁了。”
  “车票买好了。”
  “啊？”
  成林把刚才还高高举起的手放下来。
  “啥时候的？”
  “明天一早九点北京火车站发车。”
  顾炎说完把票放在了成林身后放油漆桶的椅子上。
  “我去给你做饭。”
  46
  成林从他身后抱住他。
  “俺会想你的。”
  顾炎转身扑到成林怀里痛哭起来。
  屋里的灯关了，像是最后一次的疯狂一样，两个人很快脱光光抱做了一团。
  突然顾炎说。
  “林子让我抱你一次吧。”
  “啥？”
  成林似乎一直以为他抱顾炎是理所当然的，根本上没想过顾炎也有抱他的能力。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你抱我，你要走了，让我抱你一次吧。”
  成林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心想。
  就当临别纪念吧，再说人家也让自己抱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
  成林总算是答应了。
  成林一直沉浸在要分手的压抑气氛里，顾炎在他胯下又吸又咬的他是知道的，关于顾炎怎么进来的他不记得了，只是顾炎进来后那一阵痛让他警醒了一些。
  可是成林一声都没哼哼，这才知道做被抱那个可不是好玩的。真是难为了顾炎，他在做的时候很粗鲁自己是知道的，顾炎现在对他算是温柔的了，自己还痛成这样，那以前自己抱顾炎的时候，顾炎肯定更不好受。
  顾炎知道成林以前没被做过，他之所以提出抱成林一次，也只是想，成林哪里都不是他的，最少后面第一次是他的，也算是个纪念了。
  完成了这个心愿或者说仪式，顾炎也没再做下去。
  成林对顾炎说。
  “记住俺的话，你是个好人，好人总有一天会有好报的。”
  “嗯！林子，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俺不好，明知道长不了，就不该答应跟你这段，又要让你伤心了。”
  “我不后悔。”
  47
  是啊！不后悔，成林是跟他一起时间最长的男人，也是一起住的最快乐的男人。
  早上顾炎开车送成林到火车站等他哥哥还有宋不凡。
  远远看到他们来了，顾炎改变了主意。
  “林子，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啥？”
  “不要怕，到了你家我不会胡说的，只是去你家看看，要不你就当我跟宋不凡一样去旅游的也成，走吧。”
  顾炎拉了成林迎上宋不凡他们，四个人一起进站上了火车。
  进了车厢成木先傻掉了，豪华卧铺，他的乖乖，这要多少钱啊。
  等四个人放好行李，成木把他弟弟拉到一边问。
  “这里票不少钱吧？”
  “俺不知道，顾……老板买的。”
  “对了，你老板咋也跟来了？”
  成木知道宋不凡为什么来，那是跟他来的，可是顾老板是为什么呢。
  “他说去旅游。”
  “嘿。咋这巧。”
  成木可想不明白他们那个穷地方有啥可玩的，不过倒是听说最近的城里人流行下农村搞啥民俗旅游。
  “我回去呆几天还要走，你这次回去要多呆呆，你老婆要生了，以后当爹的人了，稳重点，在家多照顾爹娘，还有老婆、孩子，俺不在家家里事你要撑起来，听到没？”
  成木发现自己这里说话，成林一直在走神看宋不凡他们那边。
  成林一直看到顾炎在苦笑，一闭眼，人活着不是只为了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家有责任，在爱跟责任间取舍，只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爱的人。
  成林一闭眼，冷静一下，转回头，对他哥说。
  “俺知道，俺有责任，哥你放心。”
  这话说给他哥哥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48
  火车只坐一晚上四个人确有两个人注定要失眠，上下铺，成林跟他哥哥一个床，成林睡在上铺，顾炎睡在宋不凡上铺，两个人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着，成林心里有愧，不一会儿就把眼神移开了。
  成林顺着梯子下了床，出门上厕所，顾炎随后跟上去，站在厕所边的客车走廊里等成林，成林从厕所出来看了他一眼。
  顾炎问。
  “昨晚疼吗？”
  成林看了看两边走廊，深夜了没人。
  “你跟来干啥？”
  “送你回家，顺路看看你老婆，看到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希望自己可以醒，你放心我不会闹的。”
  “俺不怕你闹，毕竟是俺亏欠你，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成林其实很矛盾，他怕被家人发现自己跟顾炎的关系，可是又不怕顾炎去挑明这个关系，他想到那时候自己该是有胆子承认的，只是会伤害一些人，他爸妈，还有他媳妇。
  成林的家下了火车坐汽车、倒马车，最后还要步行走大约一个小时，可是这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说上几句话。
  终于进了成家门顾炎的眼神是跟着成林走的，把他送回来了，他以后再也不是自己的了，也许该说他从来没属于过自己。
  顾炎看着成林进屋转了一圈，出去又转了一圈，回来看了自己一眼，问他妈。
  “妈，我媳妇小翠呢？”
  “林阿，那个妈等会再和你说。木头你带老板们先去村里转转，等会儿回来就开饭。”
  49
  顾炎很想留下来多看会儿成林的，可是告诉人家来旅游的，人家说带你出去转转也没错阿，而且看成林母亲的意思是有话要单独跟成林说的。
  顾炎心不在焉的跟着成林他哥哥成木出来了，他甚至没听到成木跟宋不凡说什么，路上遇到一个中年大婶，成木站在那里跟她聊天，顾炎也没长耳朵去听。直道宋不凡拉了拉他，让他跟着走，顾炎本想说不去了回成家，宋不凡小声跟他说。
  “跟去听听吧，成林他老婆跟人私奔了。”
  顾炎当时心里一惊。跟着去了那大婶的家，这才听明白。成林的老婆跟人跑了，据说那人是他老婆以前的恋人，后来出去闯荡没了消息，后来那女的嫁给了成林，谁曾想，成林前面出门，后面她的前恋人又回来了，据说在外面还混得不错，后来旧情复燃，突然有一天两人就都从村里消失了，不用问私奔了。
  出了那大婶家的门，顾炎就开始笑。
  “哈哈。”
  成木看他的眼神似乎他很不厚道，在幸灾乐祸，可是这不能怪他，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得到爱无望的情况下，老天爷似乎又为他开启了另一道门，这一下成林的老婆没了，他势必要跟自己回去，成林可以跟他一起过了六个月就可以跟他过六年，甚至更长时间六十年。
  “没那女的，你弟弟会过得更好。”
  宋不凡在安慰成木，谁家发生这个事心情也不会好的，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却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顾炎。
  50
  顾炎笑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性，他爱上一个人可以倒贴，宁愿委屈自己，自己过不好也会让对方过好，朋友说他践，人来疯，看到男人找不到北，他都认了，只要那个人可以给他一点儿温暖一点儿爱，他愿意为那个人付出所有，这就是他顾炎。
  回了成家，大家都以为成林该是最不开心那个，谁知道第一个喊开饭的就是他。
  顾炎在桌子底下用脚踢成林，成林抬头看他一眼。
  成林他妈妈说。
  “您看两位老板来了，木头他们也没提前说一声，这几天只能委屈你们睡林子那屋了。”
  成林结婚才一年多，他的房子粉刷，修整不久是成家房子里看上去最好的一间了，乡下人都实在，最好的拿出来待客，再说，宋不凡，顾炎还是自己俩儿子的老板呢。
  “那俺睡哪儿？”
  成林先抗议了。
  “你跟你哥睡。”
  这时候顾炎接口了。
  “阿姨我看您也不要太客气了，我们是来旅游的吗，到了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都想找人说说这边的事，风土阿，人情什么的，我看不如这样，让宋不凡跟成木睡成木那屋，我跟成林睡他那屋。”
  顾炎同志按照自己的心意，自己给自己分了房。
  “要那样，也成。”
  成林他妈一听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晚上才八九点钟，成林他妈还在那里为难。
  “你说俺们这边吧，也没啥可玩的，也就有点稻田，东村那边吧倒是有座山包包，山上似乎也没啥。”
  51
  “阿姨，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现在城里流行民俗旅游。”
  “啥叫民俗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