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有这个资格吗？恐怕……是没有了。
  凤莫离饮尽琥珀杯里的美酒，微启朱唇：“月兰祭开始！”话音一落，大殿外的焰火就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的火花。所谓月兰祭，就是西荻皇朝中的重要人物完成婚事所举行的祭祀和仪式。
  “恭迎西荻皇朝国主段延麟，圣楚皇朝皇子轩辕焰！”
  缓缓而来的段延麟牵着轩辕焰的手，两人同样一袭红色，衣上绣着同样的麒麟图案，满脸的甜蜜。
  在这对新人后面的就是两对“旧人”了，拓跋洌和龙凌岳，闻人骐和闻人夜，也是一脸喜悦之色。
  “节礼。”凤莫离挥手，让人送上节礼的玉佩。节礼——是西荻皇朝国主在成亲时所用的礼数，交换玉佩，一方送出象征西荻半壁江山的汉白玉，一方送出象征自己生命的火珀玉。
  看着两人的幸福，凤莫离笑得更加甜美，“礼成，送入洞房。”
  一殿的官员全部下跪行礼，凤莫离、龙凌岳和闻人夜则鞠躬，以此来表示西荻皇朝对于皇后的敬意和对于他们的祝福。
  “哎……”凤莫离一声长叹，引来了龙凌岳的关注。
  “人家成亲，你叹什么气啊？”龙凌岳不解，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霄会叹气，一定是又想到什么点子了。
  和凤莫离默契无边的闻人夜马上明白了凤莫离的意思。“当然要叹气喽。”
  “干嘛啊，你又不是没人要，霄，你把轩辕燏当空气啊。”龙凌岳想歪了。这两年来，轩辕燏的深情他看在眼里，也慢慢接受，其实，霄和轩辕燏也蛮配的。龙凌岳看了一眼轩辕燏，看到轩辕燏感激的眼神。
  凤莫离一幅受不了的样子，扯开了话题。“拓跋洌，我真的很佩服你怎么受得了这头超级大笨龙的，虽然他聪明了一些些，但也只有这么一些些诶，他还是那么蠢，脑子也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会开窍，身为他的朋友，本宫真为你感到不值和委屈啊。”
  闻人夜也笑了，“我附议，果然啊，脑袋锈掉的人到了拓跋皇朝转一圈，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好叹的？说清楚啊。”被这两个人嘲弄惯了，龙凌岳倒也不生气，反正自己越反抗，这两个恶魔就越高兴，呃，不对，再加上一个延麟。
  凤莫离和闻人夜相视一笑，一同开口：“延麟如果不是皇帝的话，我们就可以闹洞房了。”真是的，虽然不用对延麟行君臣之礼，延麟也是他们的朋友，有些老祖宗留下的礼数还是不能改啊，真想看看焰面红耳赤的模样，呵呵，一定很诱人，延麟一定忍不住。
  “你们！你们两个还真是……”龙凌岳在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说这两个人，过分，竟然想着这种事。
  “闪人了啦，笨蛋。”凤莫离看看周围一群人，好无聊啊，他想去闹洞房。
  凤莫离一个人走在回栖凤殿的路上，突然，他回头，对着身后的人：“燏，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啊，还是说，你想跟我回栖凤殿呢？”
  轩辕燏凝视着凤莫离，上前抱住了他，把莫离紧紧的锁在怀里，像是要确认对方的存在般，轩辕燏托起莫离的下巴，迫不及待的回味起莫离的甜美，他的吻部粗鲁，但是很急切。同样的，凤莫离也给予他回应。
  一吻方了。借着月光，轩辕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凤莫离，还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他的莫儿。
  “离修，你先离开。”凤莫离冷静的吩咐自己的影卫，有些事情要好好谈一谈了，不然的话，会给自己添麻烦的，也会少了几分乐趣，谁让他自己送上门来呢？
  “我们去栖凤殿吧。”凤莫离拉起轩辕燏的手，往栖凤殿走去。
  夜给自己的东西他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用了呢……
  呵……呵……呵……呵……
  23。
  王历368年
  同日，晚
  西荻皇朝
  栖凤阁
  踏入栖凤殿，凤莫离就遣退了一干宫女，直接和轩辕燏进了内阁。（小zuowei：亲啊，你不要这麽急麽，总是你的啊。莫离：你给我一边儿去！）
  屋市里依旧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属於凤莫离的味道，如同月下香一般的味道。凤莫离走进，真个居室，他最喜欢的就是那张琉璃做的茶台了，独特的烧制工艺，不管是什麽样的光度，都可以折射出不一样的颜色。
  从琉璃台上拿起一壶，白玉制成的茶壶在琉璃台上显得格外的注目，一杯茶用自己喜欢的那只白里透红的凝血杯来盛，另一杯则用轩辕燏常用的犀角杯。
  “莫儿，我好想你，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常常去！云山，我想陪著你，现在，我很慎重的告诉你，莫儿，我爱你，只爱你一个。”轩辕燏搂著莫离，诉说著爱语，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挂念著一件事，让莫儿回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可以有好好照顾他、好好爱他的权利。
  凤莫离举起那只犀角杯，交到轩辕燏的手中，自己则执起那凝血杯，浅浅的笑容，很公式化，很礼貌，很漂亮，却……没有真心：“轩辕国主，请用茶。”
  “莫儿……你……”轩辕燏伸手准备放下手中的杯子，现在根本不是喝茶的时候麽。
  他的手落到半空，便被凤莫离的左手给截住了，“国主，您的礼节哪里去了？这里是本宫的栖凤阁，请您遵守我这里的规矩好吗？不喝我送的茶，那边是瞧不起本宫。”那双多人心魂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高傲，如同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高傲！他不对任何人低头，只有别人，俯首称臣的份！
  一口饮尽这杯熟悉的月下香，口感和味道还是那记忆中的甜美，可惜……他并没有这个心思去仔细品尝：“莫儿，你……我……我真的爱你！”
  相反的，站在他面前的人儿并没有什麽高兴的神色，别人的表白对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习惯了。凤莫离推开轩辕燏，“燏，我想两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冷冷淡淡的，就如同前几天对待他的表情，纯粹的……只是普通的礼节。
  一句话打碎了轩辕燏设想好的未来：“莫儿，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爱你，我发誓，我是真的只爱莫儿一个人，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讨好的神色却掩不住轩辕燏内心的慌张，他只能固执的认为凤莫离是在开玩笑。本就慌乱的心更添一分低沈，如果……此刻的他足够冷静的话，他会看见凤莫离那双紫眸里所承载著的狡猾和算计。
  “燏，我是认真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若说关系，我们也只能是朋友。”凤莫离还是没有笑容，现在的自己很冷静，相反的，轩辕燏却很无措，所以，即使他有什麽破绽，估计他也看不出来。
  “莫儿，别闹了。”不可能的，停下内心的不安，轩辕燏再度栖身吻住了莫离的唇，和刚才一样，凤莫离毫不保留的回吻他，就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轩辕燏松开凤莫离，让他呼吸。他笑得心满意足：“莫儿，这样的你和我，怎麽会结束了呢？”
  凤莫离脸上泛著红潮，却依然坚持他的答案：“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我们结束了。”
  “胡说，”轩辕燏没有办法相信凤莫离的话，前一刻还吻著自己的人，“莫儿，你还爱我吗？”
  凤莫离思考片刻，诡异的笑容流露了些许，认真的点点头，曾经花了这麽多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回来的。
  “既然你还爱我，为什麽不接受我？”轩辕燏不懂。
  “这是两回事。”他很冷静，很好，所有的剧本都在照著自己所规划好的走，一切……都很顺畅，看来……今夜如果事成的话，定要好好谢谢夜啊，“我有我的原则，至少，就算我还爱你，我也不会要一个自己已经放弃的人，现在不会，以後不会，绝对不会。”最後的四个字，摆明了就是要给轩辕燏听的。
  “莫儿，到底有什麽不可能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了，我已经学会了去相信你的一切，我已经只爱你一个人了，为什麽不可以？为什麽？”这样的莫儿让他觉得心寒，他的机会真的是很渺茫啊，他很清楚凤莫离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不然的话，他当初就不会放弃生命了。莫儿他……太高傲，所以，不会允许自己的决定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
  “不可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燏，都过去了。现在是王历368年，不是两年前。”为什麽今夜的轩辕燏这麽不小心呢？夜的药虽然没什麽味道，但多少在他看来，仔细一点还是可以分辨的，不过……燏会一口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月下乡还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啊……呵……
  “你可以和我接吻，却不愿意接受我。”轩辕燏好想笑，笑自己两年前的愚蠢，即使莫儿活过来了，他们之间也已经结束了吗？没有未来了吗？是他自己，亲手斩断了两人的羁绊。“莫儿，那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在怨我吗？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
  问到关键核心啦，凤莫离低头，看著地面，思考了很久，当然了……是在心里偷著乐，反正自己低著头，轩辕燏也必然认为自己是在回忆那段让自己反感的过去，配合著现在的场景，他的嗓音应该是有些无奈、更多埋怨、故作无恙吧，“我……不管我有没有原谅你，这都已经不重要了，轩辕国主。”这样的诠释……应该可以了吧。
  “不要叫我轩辕国主，你刚才明明是直呼我的名字的，莫儿……你还爱我，却不愿意再付出、不愿意再有任何行动，但是莫儿，这一次、这一次，让我来为你付出好吗？算我……拜托你了，如何？你有什麽要求，想骂我、打我，如何如何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不爱我好吗？”莫儿的犹豫，多少给了自己些许的希望吧，至少，他不是满不在乎的，至少，自己对莫儿……还有有些影响的吧。
  上钩了！燏，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哦！呵呵……他的笑容奸险无比，现在的他，应该要狞笑吧，“轩辕燏，是不是我所有的条件你都可以答应？”改了称呼，语气也做出了相应的改变。
  莫儿……他抬起头来看著自己的眼睛里……那闪烁著的情绪……是……厌恶吗？莫名的，心里一阵抽搐，如果事……他又能如何呢？莫儿即使是恨他，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这样的情绪，不适合他的莫儿啊，沮丧的却也是坚定的，“可以，你说的一切……我都可以答应。”
  不可以笑得太得意，不可以哦，心底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那麽……”停顿一下下，“让我上你吧，轩辕燏。”
  “莫儿？”轩辕燏张大眼，莫儿想要……
  “不愿意吗？那你刚才说的信誓旦旦的？哼！”现在的自己要生气，要作出随便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莫儿……”轩辕燏迟疑了，他愿意吗？愿意的，莫儿想要怎麽样都可以，只是……这样的性里面，不会参杂任何的感情吧，何其可悲呢？
  “只是什麽？”凤莫离挑眉，怎麽办？轩辕燏的表情让自己的心里有些小小的痛了诶，狠一狠心，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只是你放不下你的王者身份，只是你不愿意被一个曾经在你下面的人上你，对不对？何必推托呢？随便你，反正……我不在乎！”
  “莫儿！你喜欢怎麽样就怎麽样吧，只要……你能消气！”自己……自己……是让莫儿消气的工具？罢了，罢了，是自己欠他的，也是因为自己爱他啊！
  “这话是你说的？阁下可不要後悔了，玷污他国国君的罪名，我可背不起呢。”凤莫离估算著，闻人夜给自己的药不是立刻见效的，准确的说，需要过半个时辰左右，现在的话……应该……不用太久了。
  轩辕燏上前一步，勾起凤莫离的颈子，吻上了凤莫离的唇，掠夺他渴望著的唇舌，交缠的舌瓣彼此激烈的索求著，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答案。
  一吻方了，凤莫离拉著轩辕燏来到了自己的床边，汗颜啊……昨天忘了跟夜讨教经验了，不过……根据自己从前的那些……多少……还是可以的吧。嗯，应该可以的。
  “莫儿？”轩辕燏见凤莫离不说话，以为他又不高兴了，自己主动的，退了衣衫，躺在了床上。
  咽下一口口水，尽管心里面乱糟糟的，不过，表面上倒是挺平静的。大致上的那个流程，自己心里还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吧，反正多说多错，轩辕燏一直都喜欢啃自己的脖子，是因为……特别好吃吗？
  他就尝试一下吧。
  俯下身子，压在轩辕燏的身上，红唇慢慢的靠近轩辕燏的颈项处，先用唇瓣轻柔的刷过，再张嘴，轻轻的啮咬著，果然，质感不错。
  轩辕燏的肤色比自己稍微深些，也更扎实些，有几分武将的特质，唇缓缓的移到那凸起的喉结处，重复著方才的动作，伸舌舔吮。
  “呃……”轩辕燏闭起眼睛，浅浅的呻吟不胫而走。
  这样有很舒服吗？凤莫离唇边噙著一抹笑容，继续自己的行动，接下来……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