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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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3-10-26 19:08 字数:5123
奥朵雅虽然解除了诅咒,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却是另一个诅咒的开始……一想到奥朵雅的人生,不要说宾雪想哭,连坏男人这么强硬的铁汉,都想大哭一场,老天爷也太捉弄奥朵雅了,难道红颜注定薄命吗?
不!还是有差别待遇的,像绿蒂、宾雪和雀喜儿三个美女就很好命,不过,圣龙心中积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是洛莉那个未来巫后告诉他的——雀喜儿不会生。
真是冤孽!自作孽!
老天爷到底是在惩罚谁?伊恩?雀喜儿?奥朵雅?
这场三角恋爱,可以是三败俱伤,没有人赢,都是爱情输家。
圣龙冷不防地揪住伊恩的衣领:“真是越看你越生气,恨不得立刻揍你……”
“圣龙、伊恩,你们两个要打架去外面打。”宋常邑端出酷男人的架子。
“我可以做你们的裁判!”铃木拓介凑热闹地插上一脚。
“算了,打你,我手会痛!”圣龙不甘愿地放手。
“打坏了我这张脸,我老婆会心疼的。”伊恩得了便宜还卖乖。
“懒得理你。”圣龙别过脸,老天自会有处置的决定。
“小弟,快把你的遭遇说来听!”铃木拓介催促。
“我的心情,只有大哥才能了解……”宋常睿咬了咬下唇。
“我懂了,是一见钟情的初恋。”宋常邑了然于心。
宋常睿点头,井然有序地从车祸说起,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大家明白,他终于得到了自由,可是他不快乐,这种不快乐的情绪令他迷惑至今。
他不否认,在刚知道她的身份时,有一会儿的时间他感到生气,也可以说是伤心,或者是迷乱,总之他说不出话来,一想到爱她等于爱女人国,那种可怕的感觉又再回到他心中。
他错估了自己,他以为他会撕烂那封信,可是他没有,他的眼泪滴到信纸上。
那个傻公主,她怎么可以以一封信自私地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爱她,胜过女人国带给他的耻辱千万倍。
爱情,使得谎言微不足道,她的一切,都可以得到他的原谅。
只是他希望她不要做公主,更不要做女王,和他一起做快乐的凡人就好。
但他根本不是凡人,他的眼睛太特别,就像语焉的身分特别,他们无法隐藏、忘记、甚至欺骗自己,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的人。
在爱与自由,两者不能兼得的情形之下,他该怎么办?
听完之后,铃木拓介就断言:“她一定是有把柄被捉住,才不得已离开你。”
“那个把柄是,一个跟小曼妹妹同名的女孩。”宋常睿肯定的说。
“这世界还真巧?”圣龙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小弟,你一定很想再见她一面。”宋常邑说。
“我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重回女人国?”宋常睿叹气。
“如果要歼灭女人国,我全力支持。”铃木拓介当仁不让。
“不,我不希望她难过。”宋常睿怜花惜玉的说。
“那你就带着她逃到天涯海角。”宋常邑建议。
“她是绝对不可能丢下女人国不管。”宋常睿了解的说。
“会做这种不负责任事情的人,只有色男人。”圣龙忍不住讽刺。
“干嘛又把矛头指向我?”伊恩气得像踩到地雷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只是提醒你,爱情要专一。”圣龙挖苦道。
“都是你害我一次遇到两个XO美女……”伊恩不甘示弱。
在这场三角恋爱中,他恐怕才是最痛苦的,但没人关心他的感受,大家都把他骂成臭头,酷男人觉得他该千刀万剐,坏男人要他挥剑自宫,铃木拓介比较仁慈,叫他出家做和尚,最后由雀喜儿决定,买了一条铁制的贞操裤锁住他的欲望。
只有奥朵雅了解他、原谅他,甚至还感谢他让她拥有爱情结晶,这么好的女人,他却不能爱她,所以他才是最想哭的……他不得不承认,他爱奥朵雅比雀喜儿多一点,一点点而已。
奥朵雅是他心目中的女神,雀喜儿虽然也是女神,但多了个战字,女战神,从这就可以区分出来,奥朵雅温柔,雀喜儿刚强,奥朵雅会做女人的家事,而雀喜儿却会做男人的王作;奥朵雅是理想的妻子,雀喜儿却是最好的伙伴。
不管奥朵雅有多好,他除了割舍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他喜新厌旧,只怕不止雀喜儿想杀他,全天下的大老婆都想杀他。
他不在意大家奚落他,那是他应得的,但他却无法不在意奥朵雅,在原始的丛林中,如此一个柔弱的女人,如何生养没有父亲的孩子!
他的心,到现在都还如刀割……”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宋常睿敲得桌上烟灰缸里的灰烬飞了出来。”都是他不对……”圣龙和伊恩两个互指对方。
“从现在起,你们两个都给我闭上狗嘴。”酷男人忍无可忍。
“常睿,她现在一定很孤单,很需要你的爱。”绿蒂出其不意地开口。
“如果你爱她,身分和地位都不重要。”宋常邑附和。
“对,女人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你爱她。”宾雪补上一句。
“听女人的话,将来会大富大贵。”圣龙一脸幸福地揽着老婆。
“爱,本来就有苦有乐。”雀喜儿语重心长的说。
“不要怕痛苦,勇敢地人爱吧。”伊恩总算出一句没被骂的话。
“好,我立刻去女人国!”宋常睿咽了口口水,感觉却像是咽下一块大石头。
全场洋溢着祝福和鼓励的掌声,唯独铃木拓介一脸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为爱赴汤
蹈火,是愚蠢、是无聊、是低级的行为。
他本来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还不错,但今天看到豪门男人,什么豪门男人,一个个都是被老婆牵着鼻子走,这种妻管严的应声虫,可以说是男人的耻辱,远比被打得遍体鳞伤、满地找牙更让男人觉得没面子。
天底下有志气的男人,千万不能学豪门男人,对老婆言听计从。
爱情,根本就是小人有心栽种,专门用来摧毁大男人主义的毒苹果。
如果有哪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敢卖毒苹果给他,他一定、一定要她自食恶果。
身为大男人的第一要件就是——不要相信爱情。
铃木拓介,决心近日找个大女人出气。
正文 第九章
再次看到蓝色大海,白色沙滩,宋常睿才发觉自己,心里根本没有恨。
女人国确实美丽,没有烟囱、没有废水、没有噪音,只有和风、绿茵以及树林鸟唱,这样的净土,如果毁在战火之下多么可惜,他很高兴自己没有失去理智,做出破坏自然的坏事。
很安静的夏日午后,沙滩上不见人影,但他不打算偷偷溜进宫中,虽然他绝对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公主寝官,不过他想先和女王见一面。
他大摇大摆地朝后宫走去,一直走到草坪上,一个熟悉而孔武有力的背影在不远的前面,那个从上船就不停虐待他的壮女人,正在跟兔子玩,他的心隐隐一动,原来在粗暴的外表下,她也有一颗柔软的女人心。
不过她整得他很惨,死罪和重罪皆可免,但小小的教训一定要有。
他大吼一声,壮女人迅速转过身,一见他就抽出腰带上的皮鞭,活像驯兽师般朝他节节逼近,他已不再是昔日被手铐脚镣箍制的男奴,几次漂亮地闪躲,轻易夺下她手中的皮鞭,然后一记右钩拳,壮女的左眼乌青麻黑。
接着他拽着壮女的手臂,往议事大厅跨步走去,到了大门口,两个管理员挡着,壮女以洪亮的声音向门内传话:“报告督官,捉到一个不速之客。”
“说话老实一点,是你被我捉到。”宋常睿推开她。
“宋常睿,你回来干什么?”花想蓝打开大门。
“我是来见语焉和女王的。”宋常睿笔直地走进门内。
“放肆!公主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花想蓝关上身后的大门。
“要什么条件才让我和公主结婚?”宋常睿眯眼,以异能力打量环境。
“你有什么资格跟公主结婚?”花想蓝鄙夷地一哼。
“我爱她。”宋常睿大大方方的说。
“爱是什么东西?你拿出来让我瞧瞧!”花想蓝有意刁难。
“爱在我心中,如果你想看,你自己拿刀来剖。”宋常睿挑衅的说。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花想蓝迅速地从衣服里取出一把枪。
“你若要杀我,上次在酒店为何不动手?”宋常睿眯着眼凝视花想蓝。
“因为你狗命好,公主求情。”花想蓝不鸟他的说。
“我知道你尽力在演戏,其实你的心里很高兴我回来。”宋常睿笑。
“你少往脸上贴金。”花想蓝脸色丕变,百口莫辩。
“躲在布帘后的女王,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宋常睿抓狐狸尾巴的说。
女王以极优雅的姿势走向王座,脸上丝毫没有被揪出来的狼狈表情,反而是胸有成竹的自信表情,这点令宋常睿微感吃惊,从女王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她跟他心灵相通,所以知道他今天会来女人国。
怎么会这么准?是女王会卜卦?还是他的身边有间谍?
其实是宋小曼的红娘大计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正好跟预测的五天相同。
“你好,宋常睿先生,你为何重回女人国?”女王明知故问。
“我想请你把外孙女嫁给我。”宋常睿必恭必敬。
“嫁!不对,公主是娶男人做亲王。”女王严词纠正。
“随便,都好,只要能跟语焉一起,其他都不重要。”宋常睿豁达的说。
“我只有一个外孙女,她的幸福,对我来说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
“我是这世上唯一能达到你的要求的男人。”宋常睿自夸。
“口说无凭,你必需证明。”女王不为甜言蜜语所动。
“你要我怎么证明?”宋常睿感到又有特大号倒霉的事要发生了。
“踩过火炭路。”女王简单的说。
“这又是什么整人游戏?”宋常睿真想掐死发明这游戏的变态女人。
“它不是游戏,是爱的试炼。”女王照着小曼准备好的台词,逐字不漏的念。
“好,就依你的,走火炭路,证明我的爱无价。”宋常睿背挺得像根椿。
“想蓝,立刻带他过去。”女王挥手命令。
“火炭路已经铺好了?”宋常睿惊奇。
“恭候多时。”女王神秘地一笑。
宋常睿越来越觉得诡异,女人国好像有个非常厉害的隐形人在设计他……会是谁呢?会是哪个没天良的女人,设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考验?
如果真有这一号女人存在,他倒很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走过火炭路之后,宋常睿忍着脚痛来到公主寝宫的门外。
对女人国来说,不要说叛逃的男奴,就算亲王候选人也不能到此。
这是不寻常的讯息,守在寝宫外的女卫兵,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微笑欢迎。
公主寝宫,宋常睿合上眼,并不想用眼睛的异能力穿透门板,他用人脑想像里面的情景一…女人的闺房,他只去过妈妈和小曼的,妈妈喜欢富丽,小曼喜欢简单,语焉喜欢什么?浪漫?温柔?洁白?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认为她喜欢大海的神秘。
打开雕着维纳斯从贝壳诞生出来图形的铜色双重门,映在他眼帘的是一个雪白天地,全部的家俱和墙壁、地毯都被白布罩住,除了点燃的白蜡烛闪烁一丝橙色烛光之外,整个房间透露了一种哀伤的气息。
他猜错了……不!他没有错,他看到白布罩着的床露出一角蓝色滚边蕾丝。
房里很安静,语焉大概在白纱垂落的四柱铜床上睡觉,他轻轻地关上身后的门,站在房间正中央,沉思自己做什么?叫醒语焉吗?
不,他要等她自己醒来,阻断别人睡眠是不道德的行为。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头,拉开床帘,她的脸看起来和这房间一样悲伤、长长的睫毛上仍然可见泪珠,看来她刚刚才因为哭累而睡着。
一股花香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他深吸一口气,伫足地看着她的睡态,她穿着古希腊式的长袍,也是白色,宽松的领口,白皙的乳房半露,腰部有一根麦穗似的丝带垂落,显得她的腰好细,丝被被踢到脚下,袍子在辗转反侧中缩到大腿上,姿态撩拨得足以让人流鼻血。
他的欲望升到高点,他很轻很轻地躺在她身边,红肿的脚伸到床外。
但柔软的床垫仍无法避免地压缩不到零点一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