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3-10-26 19:08      字数:5139
  一个想大哭,一个想大笑。
  就在她们滚得全身都是泥尘时,挂在花草室玻璃门上的铃当响起,花语焉和宋小曼停止缠斗,但她们并没起身,率性的坐在地上,大声嘲笑对方像脏小孩。
  花想蓝走了进来,蹙着眉头,表现出不能忍受公主肮脏的神情。
  太不成体统,若不是女王交代她不得得罪宋小曼,以她过去的性格,早就叫人把宋小曼赶出女人国。
  她咽了咽口水说:”对不起,公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说吧。”花语焉收敛笑容,神情高傲得像只孔雀。
  “是国家大事。”花想蓝看了眼宋小曼,表示不希望她在场。
  “你看小曼干什么?”花语焉眼睛瞪得比吃人老虎还凶。
  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宋小曼打圆场的说:“我身体好脏,我先去冲个澡。”
  “不准走,走了就表示你承认自己是大嘴巴。”花语焉指桑骂槐。
  “我只是怕我们在谈公事,宋小姐会觉得无聊。”花想蓝以四两拨千金。
  “啊!有蝴蝶!你们谈你们的,我去抓蝴蝶。”宋小曼开溜。
  “你有事快报。”花语焉双手环胸,满脸的不高兴。
  “这份档案,请公主马上过目。”花想蓝呈上象征机密的红色马尼拉纸卷宗。
  “放在地上就行了。”花语焉不当一回事的说。
  “女王希望公主看完之后,能挑出几张比较满意的资料。”花想蓝转述。
  “我会看,不劳你费心,但我不保证里面会有令我满意的。”花语焉冷淡道。
  “属下告退。”花想蓝咬着嘴唇,阻止自己唠叨,然后转身离开。
  花语焉立刻在其身后吐舌扮鬼脸,一点公主的气质也没有,不用说是受了宋小曼不良的影响,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花语焉,外号叫“木头公主”,端庄到蚊子叮她都不会用手打,那样的动作对她来说太粗鲁,她都是用香炉赶走蚊子。但自从认识宋小曼,她变活泼了,大哭大笑、大吃大喝、大玩大睡,和普通女孩子没两样,青春而疯狂。
  不过在花想蓝看来,活泼等于三八。禀持的理由是公主将来总有一天会成为女王,女王是一国之所,有谁见过世界上有三八的元首。
  从刚才就可以看出,花语焉明显地和花想监作对,两人的心结,从傅力飞当不上亲王侯选人开始。傅力飞经常向1岁大的语焉抱怨女人国的种种不是,在他口中,花想蓝就像害王昭君跳河的画师毛延,间接的杀人凶手。
  虽然语焉明白父亲不是好人,但她这些年来也不断地想,如果当年父亲成为亲王,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自杀?答案是肯定的,父亲当亲王只会更坏,而母亲只是晚几年自杀。
  这次回到女人国,她猛然发现,她对花想蓝的敌意越来越淡,淡的要靠培养情绪,才能故意和花想蓝唱反调,可是看到花想蓝生气的样子,她感到十分担忧。
  算算年纪,花想蓝已经五十岁了,生气对她血压不太好……老天!她居然像个未来女王一样关心属下!
  不!花语焉摇头,她不想做女王,做女王要从那群被训练成种马的男奴中挑选老公,光是想到男奴两个字,她就不由得联想到皮鞭抽打和泛着油光的肌肉,一阵酸涩的胃液涌上喉咙,使得她差点吐了。
  她不要男奴,她要的是男人,爱她的男人。
  她强烈地渴望,婚姻是由甜美的自由恋爱所铺成的红毯。
  “想什么想得脸都红了。”宋小曼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语焉的肩。
  “不是想,是气,那个讨厌的老处女。”花语焉掩饰地低着头。
  “你们女人国有那么多技巧高超的男奴,她怎么忍受得了?”宋小曼打趣。
  “她性冷感。”花语焉贬低的说。
  “依我看,她是那种追求爱情和肉体合一的女人。”宋小曼说。
  “爱情?”花语焉嗤之以鼻。”在女人国,爱情是笑话。
  “没有一个女人对爱情没有憧憬,只是遇到和遇不到的问题。”宋小曼指出。
  “你想谈恋爱吗?”花语焉挑着眉问。
  “想,难道你不想?”宋小曼瞅了一眼花语焉。”想也没用,我注定要跟男奴结婚。”花语焉气愤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巷宗。
  从卷宗中掉出几页资料,宋小曼顺势一看,发出惊叫:”啊!””怎么了?见到鬼了?”花语焉开玩笑的说。
  “这个9073号是……是……”宋小曼捡起一张纸,双手发抖。
  “你认识他?”花语焉感到好奇。
  “他我小哥,宋常睿。”宋小曼气喘的说,忽然间,不知怎么回事。
  她的脑中出现了一连串爆炸声,仔细一看,那些炸开的碎纸花,一片一片,撒了一地的红,如同婚礼上充满喜气的红炮竹……这幻象代表了什么?小哥和语焉?有可能吗?
  当然有,有她在的地方,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存在的位子。
  她,宋小曼,决定了,做妹妹红娘,替小哥和语焉,牵、红、线。
  正文 第二章
  “他怎么会来应征男奴?”花语焉百思不解。
  “这其中,一定有大误会。”宋小曼千分之千肯定。
  “我马上下令放了他。”花语焉言行一致,立刻站起身。
  “不急,让我想想看……”宋小曼抓住她的手,脸上露出恶女的笑。
  “你该不会想整你小哥?”花语焉亦露出震惊和反对的表情。
  “正有此意。”宋小曼露出贝齿,笑容变得更邪恶。
  “宋小曼!你不可以!”花语焉双手叉腰,大声地义正言辞。
  “别那么大声,我没有耳聋。”宋小曼嘻皮笑脸,还用手指转了下耳涡。
  “你不觉得陷害自己哥哥,是件超烂的事吗?”花语焉狠白她一眼。
  “我觉得这是磨练他的好机会。”宋小曼自以为是。
  “你知不知道男奴是怎么训练的?”花语焉平心静气的说。
  “怎么训练?”宋小曼做出注意听的表情,其实她早就打定主意。
  “为了让他们百份之百的服从,会经常鞭打他们。”花语焉同情的说。
  “很好,可以让他身体变强壮结实。”宋小曼满意地点头。
  “男奴要像哈巴狗一样服侍女人。”花语焉皱起双眉。
  “顶好的,可以让他的老婆将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宋小曼微笑。
  “所谓的服侍,包括二十四小时的床上服侍。”花语焉惺恐的说。
  “这也不错,可以增加他的…办事…能力。”宋小曼竖起大拇指。
  “宋小曼,你有病!你疯了!”花语焉快被气吐血]。
  “我没病,也没疯,我只是有点坏。”宋小曼不打自招的说。
  “何止有点坏,简直是坏得无可救药。〃花语焉跺脚。
  “好奇怪,你又不认识宋常睿,干嘛要帮臭男人说话?”宋小曼诧异。
  “因为我一向重视手足之情,最看不惯骨肉相残。”花语焉理直气壮。
  “没那么严重吧?”宋小曼的嘴角闪过一个淘气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花语焉咬着牙说。
  “语焉,你听我说,豪门宋家有五个小孩,除了小哥以外,其他都有点坏,大哥冷酷,二哥暴力,三哥好色,而我,平常很乖。”宋小曼用柔软的语调说:“但是,只要一有欺侮男人的机会,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坏,如果不让我使坏,我会全身起红疹发痒,难过得半死。”
  宋小曼的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哭音说。
  这就是她厉害之处,能在一秒钟之内,多次改变天使和恶女的性格。
  花语焉曾三次目睹她这种转变,三次都发生在有欺侮男人的机会来临时。她以为小曼只会对外面的男人使坏,却没料到小曼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她大意外了,意外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为什么小曼喜欢整男人?语焉问过她,但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初见小曼,语焉记得很清楚,是在芝加哥医学中心的急诊室,和今天一样穿着牛仔裤,头发梳得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嘴唇像随时准备微笑,使她看起来像只有十六岁的邻家女孩,不过她却是那间医院最棒的护士。
  不容置疑地,小曼非常特别,但跟她交往以后,语焉才知道她从来不觉得她自己特别,因为她说她是靠努力才使自己特别,和她四个哥哥天生特别,完全不一样。
  或许就是这个缘故,小曼才会对男人萌生这种奇怪的敌意。
  她该怎么办?伸张正义?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语焉叹了一口气,脸部表情渐渐地出现松动缓和的迹象。
  “语焉,我不求你帮我,但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宋小曼见机不可失。
  “下雨天时,你最好小心雷公。”花语焉默许。
  “来,亲一个,我的好姐妹。”宋小曼圈着嘴唇,做出亲吻状。
  “我不想得爱滋病。”花语焉双手十字交插,做出防卫动作。
  “搞不懂你,女人国性风气开放,而你却保守得像尼姑。”宋小曼摇头。
  “我就是因为不习惯男奴制度,所以才逃到芝加哥。”花语焉无奈。
  “亲王,你未来的老公,不就是从男奴中……”宋小曼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再说了,我根本无意选亲工。”花语焉长了一脸苦瓜似的。
  “女王都已经八十岁了,你打算什么时侯让她老人家退休?”宋小曼问。
  “我想把位子让给我妹妹。”花语焉笑了笑。
  “她人呢?”宋小曼接着问。
  “听说去环游世界了。”花语焉信以为真。
  “如果她对女王的位子没兴趣,怎么办?”宋小曼追根究底。
  “唉,我只好认命了。”花语焉发出绝望的声音。
  “可怜。”宋小曼口是心非,其实她心底非常希望花语焉能做女王。
  因为,她要让宋常睿当上亲王,声名大噪。
  宋常睿和她年龄最近,最会吵架,不过四个哥哥中,她最喜欢小哥。
  这六年以来,酷男人、坏男人和色男人的名气,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唯独臭男人,简直像在地球上消失般默默无闻,她觉的不服气,臭男人其实是最聪明的,从每次玩桥牌的结果就知道,臭男人从未输过。
  前面三个哥哥,什么都有,有名、有事业、有老婆,连孩子都快生了。她随时掌握着他们的消息,但一想到小哥一无所有,她就难过。
  她要帮小哥后来居上,而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亲王这个头衔。
  放眼天下,驸马爷一堆,但是亲工只有一个一一英女王的老公。
  只要小哥能娶到语焉,就是绝无仅有的第二个亲上,光凭亲王这个头衔,臭男人三个字就足以压死酷男人、坏男人和色男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语焉爱上臭男人。
  打从一开始,语焉就莫名其妙地站在小哥那边,这是个好预兆。虽然欺侮小哥让她心疼,但她不但不能心软,而且还要欺侮得彻彻底底,让小哥痛不欲生,激起语焉的同情心,由同情生爱,不失为好办法。
  宋小曼拾起地上的马尼拉纸巷宗,问:“我可以看吗?”
  花语焉暧昧的说:“看看有没有满意的,几个都行,我可以安排。”
  半晌,宋小曼哀声叹气:“看了半天,没一个顺眼的。”j〃让我看看……”花语焉上当地接过资料,忽然整个人僵住。
  “语焉,你觉得我小哥长得怎么样?”宋小曼故意把臭男人放第一页。
  “人家说眼睛是灵魂之窗,他闭着眼睛,我哪看得出来。”花语用镇定的说。
  “不管眼睛,你觉得他五官的其他部分如何?”宋小曼非要问到满意为止。
  “你们宋家男帅女美,这样说你满意了吧。”花语焉应付的说。
  “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是在室男。”宋小曼附耳的说。
  “关我什么事?”花语焉整个耳朵都红了。
  “要我不整他也可以,除非你愿意替我做一件事……”宋小曼顿了一顿。
  “什么事?”花语焉迫不及待的问,像只自己急于送人虎口的羊一样。
  “摧毁他的贞节牌坊。”宋小曼石破天惊的说。
  “你整他吧,你尽量整他,我不反对。”花语焉冷硬的说。
  宋小曼挑高着眉尾,以一种审判的眼神凝视花语焉,她正在翻其他男奴的资料,脸上仿佛写着“别吵我”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借故以本来不想看的资料结束话题,表现出她说话比看男奴资料更令她不高兴模样,宋小曼很快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