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赖赖 更新:2023-10-18 20:46 字数:4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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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芸夏树知道,那是因为龙崎匡弘会害羞。
『龙崎先生,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他提醒龙崎匡弘。
龙崎匡弘专注的盯著电脑萤幂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毫无间断的在电脑键盘上飞舞著,发出清脆的声音。
於是,他又问了一次。
『你说过等我满十八岁……就愿意……抱我……真的可以吗?』
龙崎匡弘虽然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安芸夏树想他是在暗示要自己主动,所以他大胆地走到他的脚边蹲了下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龙崎匡弘的膝盖时,龙崎匡弘激动的反应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想干什么?』
在他缩回差点被他摸到的那只脚,并用震耳欲聋的声音破口大骂的同时,安芸夏树的肩膀承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重心突然失去平衡,就这么往後摔倒在地,肩胛骨处不偏不倚的撞上尖锐的桌角。
『好痛!』强烈的疼痛使得安芸夏树不得不抱著左肩大叫起来。『你又没有说不要!而且,我又还没有摸到你……唔嗯,痛死了啦……你犯不著这么用力吧。我是说……真的真的很痛耶!你都不用跟我道歉、不用过来看一下吗?』
『痛又死不了,更何况那是你自找的。』
龙崎匡弘瞄了他一眼後,还是继续忙著手边的事。
『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他赖在地上不停叫喊。
『看就看,你安静点行不行?』
拗不过他赖皮的哭闹方式,加上已经红了的眼眶,龙崎匡弘一脸不情愿地离开办公桌来到他面前蹲下。
『伤到哪里?』龙崎匡弘敷衍的问。
安芸夏树一脸委屈地噘著嘴,用手指著自己的左肩。
就在龙崎匡弘靠过来查看时,安芸夏树迅速在他毫无防备的脸颊上偷亲了一下,得逞之後还咧著嘴笑,并用右手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嘿嘿,你上当了!』
就在他这么做的同时,龙崎匡弘立刻丢下他转身回到座位上。
『出去!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踏进这里半步。还有,刚才的事如果你敢对任何人提起,我会立刻要你走路。』
龙崎匡弘说话的同时,安芸夏树看到那个总是能够给他温暖依靠的胸膛剧烈起伏著。
他想,龙崎匡弘真的生气了。
都是他害的,他不该玩弄他的担心。
『你是指推我的事,还是被我偷袭的事?』安芸夏树故意装傻,希望可以缓和一下气氛。
『出去!就当作你没进来过休息室,懂了吗?』
原来男人发脾气的声音可以这么吓人。
没有父亲的安芸夏树,根本不知道男人会发出这种打雷般的怒吼。
那种声音,真的会让人想要躲到桌子底下。
不敢继续放肆的他,只好乖乖退场。
◆◆◆
三天後的某个夜晚。
『夏树,三号的客人麻烦你结帐一下!』
植草像平常一样拍了拍安芸夏树的肩膀,没想到却引起他一声哀号。
抱著左肩,安芸夏树咬著嘴唇,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植草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想要把他扶到一旁坐下,但安芸夏树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额头还冒著冷汗。
如果再不处理的话,一定会引起顾客好奇围观和骚动。
这时候,身为老板的龙崎匡弘没有办法坐视不管,他拦住正在解开围裙打算冲上前去的须藤信治,从玻璃厨房里走了出来。
平时都只能隔著玻璃见到的帅哥厨师,这回竟然从橱窗里走了出来,靠近厨房门口的女顾客纷纷发出尖叫声。
尤其是当他一把抱起蜷缩在地的安芸夏树时,欢呼声更是高分贝得惊人。
龙崎匡弘把安芸夏树抱上三楼时,在楼梯口遇到前来关心的川野郁实。
『不好意思,刚才走不开。夏树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看见龙崎匡弘怀中紧闭著双眼,一脸痛苦的安芸夏树,川野郁实担心得不得了。
『这小子的事待会儿再说,你先到厨房看看,顺便吩咐信治把刚才做的焦糖水果塔统统拿出来招待,如果客人吃不下可以打包,如果不吃甜点就给折扣。像刚才那样惊动客人实在是太不礼貌了。』迅速处理失控场面,龙崎匡弘展现出身为负责人的果决与气魄。
『我知道,夏树就先交给你了。』
得到指示的川野郁实迅速抵达厨房,将龙崎匡弘的吩咐传达下去。
幸好已经接近打烊的时间,只剩下几桌准备买单的顾客,而且每人热烈讨论著龙崎匡弘刚才的英姿,完全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子。
◆◆◆
龙崎匡弘把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的安芸夏树轻轻放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安芸夏树的脸色发白,额头也不断渗出微微汗珠,龙崎匡弘说话的口气变得比平常柔和,让安芸夏树想起第一次在俱乐部和他见面的情景,胸口突然有一种紧紧的感觉。
『你的肩膀怎么了?』龙崎匡弘指著他的肩膀问。
『没事……』他是真的这么想。
『没事就不会让你痛到站不起来。』
一把拨开他的手,龙崎匡弘开始解开他脖子上的领结和身上的小背心;才松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安芸夏树就扭著肩膀反抗起来。
经过这几个星期的学习,虽然肉体上的成长还没达到安芸夏树的目标,但是就其他方面来讲,他想自己应该很像个男人了。
『我说过……我已经没事了。』他扶著沙发椅背打算起身,不想让龙崎匡弘觉得自己仗著这点小伤向他撒娇。
『我要亲眼看到没事,才算没事。』
龙崎匡弘的坚持让安芸夏树感到意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自己?
如果是平常,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今天却异常积极,不但抢在信治前面,第一个赶到他身边,还当著客人的面,二话不说把他抱上三楼,关心他身上的伤……
『你肩膀上的伤,该不会是你生日那天撞到的吧?』一脸严肃的龙崎匡弘把手放在他的额头、脖子和胸前,好像是在感觉他的体温。『有点发烧,你的伤口可能已经发炎了。』
龙崎匡弘再一次想要看那个伤口时,安芸夏树还是闪开了。
『如果你这么在意我的伤,那天是不是应该对我好一点?你答应过只要等我满十八岁,就会……』他咬著下唇低声抱怨著。
『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有罪恶感,很抱歉,我并不是那种有良心的人;至少对你不是。』
『那我可以处罚你吗?』他抬头凝视著他。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得接受处罚?』龙崎匡弘一脸不可思议地瞪著他。
『因为你违约,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履行答应我的事。』他言之凿凿地指控他的罪状。
『我是答应过你,等你满十八岁之後要抱你。但是,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非得在你生日当天完成。』
『你……』
自知理亏的安芸夏树,原本想要放肆一下的心情立刻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
他盯著龙崎匡弘的喉结,想起被他拥抱在怀里的安心感,也意识到那件事情非得由他来完成不可。
这一秒钟,他竟然幻想著要和龙崎匡弘在灯光美、气氛佳的五星级套房中,完成期待已久的浪漫成人式……
『龙崎先生……』他低著头,把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胸口,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无法压抑越来越高张的情绪,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著想要冲上去抱他的冲动,以至於要清楚地说出每一个字,都让安芸夏树吃足苦头。
『你又想要我做什么下流事?这次是亲你、抱你,还是你希望我和信治合作,在床上来个三人行?』
啪的一声脆响。
等安芸夏树回过神时,他已经掴了龙崎匡弘一巴掌。
他绝不是喜欢使用暴力的人,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手。
但是此时此刻,对於自己打了龙崎匡弘的事,他却一点歉意也没有。
下流事……
他不但把自己重要的成人式给污玷了,也侮辱了信治和他的友谊。
所以,他不会道歉。应该道歉的人是他,是一点也不了解他心意的龙崎匡弘!
难道他感觉不出来,自己对他是那么、那么……
在安芸夏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那微微苦涩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龙崎匡弘因为那一巴掌而引发的愤怒,立即排山倒海朝他而来。
『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有资格处罚谁!』
被激怒的龙崎匡弘把安芸夏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二话不说压了上去。
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吓得全身僵硬,安芸夏树想要脱逃,身体却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体格上的差距在这时表露无遗。
现在的龙崎匡弘活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已经失去理智的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愤怒来自何处,总而言之,他就是想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小子。
自从和他见过面後,龙崎匡弘的心神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原以为信治向他表白过,他就会结束对自己的纠缠与诱惑。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想要脚踏两条船的贪心念头,是用情专一的龙崎匡弘最无法容忍的。
为了惩罚安芸夏树的滥情与不洁身自爱的放荡,龙崎匡弘把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他使力撕开安芸夏树身上的白衬衫,用力的程度连扣子都四散弹了开来。
『不要!』
安芸夏树恐惧得发出惊叫,正在气头上的龙崎匡弘却对他的惊恐视而不见。
『诱惑大人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最擅长、也最想要的吗?』
不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方式啊!
在学校从来没有挨过老师教鞭的安芸夏树,对於龙崎匡弘粗暴的攻击行为感到极度惊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能拼命扭动身体,企图逃脱他的控制。
可是他挣扎得越激烈,那双箝制住他的大手就越用力。
为了让他停止反抗,龙崎匡弘把手移到他的肩膀上以便控制他的行动。
『啊……好痛!』
被用力按压的左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安芸夏树痛得大叫出来,然後朝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可恶!』
甩开安芸夏树的头,龙崎匡弘不得不从他的正上方支起身子,懊恼的检查被咬伤的部位。
就在他的重量完全离开後,安芸夏树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著自己。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他瘦小的身体不住颤抖著。
遭到撕裂的衣服让他受伤的部分显而易见,龙崎匡弘被那块与他肌肤完全不相称的紫红色瘀青震撼得说不出话。
那个伤,就是那天晚上……
记得当时自己确实是推了他一把没错,可如果他那时候就已经受了伤,为什么他还可以笑得出来?为什么不像手被割伤时那样大声哭闹?
又紫又红的伤口像一只巴掌大的吸血蛭,攀附在他瘦小的肩膀上,血淋淋的控诉著自己的暴行。
即使一开始就决定对这只恶魔不能心软同情,可是现在却怎么样也无法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毕竟,自己就是那个无情的施暴者。
跟那样的伤口相比,龙崎匡弘手背上的小小齿痕根本算不了什么。
『起来。』
是因为罪恶感使然吧,这时候的龙崎匡弘显然比方才温和许多。
把埋在沙发里的脸慢慢抬了起来,安芸夏树惊恐的表情依然没有退去。看样子,他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你的伤口一定会恶化。起来吧,我开车送你去附近的医院检查。』
『我不想去。』
『没有你讨价还价的空间,生病受伤的人就应该要乖乖听话。起来,把衣服穿上。』
『我是男生,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安芸夏树谨记著龙崎匡弘的教训。
『都已经发炎成这样,还说是小伤?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乾净的衬衫丢在安芸夏树身上後,龙崎匡弘进入浴室,藉由泼在脸上的冰凉,重新整理自己紊乱的情绪,然後载著安芸夏树前往最近的医院。
◆◆◆
通往急诊室的长廊上出奇冷清,空荡荡的没有人烟,这个时候,连秒针移动的声音都特别清楚。
经过X光扫瞄,确定没有伤到骨头的情况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