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指环王 更新:2023-10-14 10:14 字数:5260
我抬头,笑,“好听?”
“嗯!”狗儿点头。
我回头看向一直默默坐着的阿瞒,“阿瞒,好听吗?”
“嗯。”阿瞒乖乖点头。
“好!决定了!我们就卖胭脂糕!”站起身,我豪情万丈。
第二日,买了黍、赤豆、蜜之类的,我便拿着食谱专心致志地开始研究胭脂糕的作法。
“狗儿,尝尝……”我笑眯眯地拿了一块成了形的胭脂糕递到狗儿嘴边。
虽然形象不佳,但狗儿大概是记得初定见面时的臭豆腐,豆腐虽臭,但味道溶棒,所以,他连犹豫一下都不曾,便张口吞了下去。
“如何?”我期待地看着他,问。
狗儿艰难地伸长了脖子咽下去,憋得满面通红。
“如何?”
狗儿看着我,沉重万分地摇头。
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失败乃成功之母!”
“嗯!加油!”听到这般励志的话,狗儿也打起了精神,随即看向一旁的阿瞒,“你也帮帮忙啊,不要一直站着”。
阿瞒点头,极乖的样子。
天黑的时候,我一头的汗,满脸的粉,再度回头,“狗儿阿瞒,来尝尝……”
“……”狗儿一脸的恐惧,“已经吃了几十块了,我吃不下了……”
阿瞒盯着我手里的胭脂糕,一个劲地摇头。
我气馁,两个没良心的。
唉,钱已经因为这间屋子用得所剩无几,难不成……明天我再干回我的老本行?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喷喷甜滋滋的胭脂糕啊……”一头长发高高束起,我一身血青的简易男装,站在糕点铺门口,我扯大了嗓门嚷嚷。
认命?我裴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夏日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开始毒辣,晨风拂过,也算轻爽。
“来看看,胭脂糕啊……”
喊得嗓门都冒烟了,竟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虽然味道不能保证,但昨天努力了一整天,这外观至少还能入目吧……为何如此不招人待见……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扫地的狗儿,我眯起了眼睛。
狗儿打了一个寒颤,狐疑地回看我,“你想干什么,?”
“为何不穿那天我给你买的衣服?”我盯着他,见他一身的灰布袍。
“我……”
“去换。”
“!”狗儿有些恼。
“去换,立刻,马上。”微笑,我咬着牙轻轻开口。
不一会儿,帘子后面便走出一个俏生生的小人儿,身量娇小,眉目如画,虽然阴沉着一张粉面,却也丝毫不减其姿容。
“来来来……”我一把拉过狗儿,站在我身旁,随即扯开嗓子呼喝起来,“来看看,来看看……胭脂糕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走过路过……”狗儿有样学样,也扯了大嗓门。
我一把拉住他,“闭嘴。”
狗儿狐疑地看着我,“怎么了,?”
“粗人我来做就行了,你只要站在这边”,我笑眯眯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样微笑……”
狗儿立刻红了脸,僵在原地。
“小姑娘,这胭脂糕怎么卖?”瞧,有顾客上门,只是这顾客问的然是我,而是嘴角直抽搐的狗儿。
是。
“哈哈哈”,对着一桌的孔方兄,我笑得见牙不见眼,“狗儿,这些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分了几枚钱币出来,我豪爽地推到狗儿面前。
狗儿黑着一张脸,不理我。
“瞧,还使子,呵呵……”我乐得很,回头看向阿瞒,“别说我偏心眼啊,虽然你供献不大,不过见者有份”,又拨出几枚钱币,我笑眯眯地道。
见我笑,阿瞒也只是笑。
卷一 再逛风月楼
“好了,今天房间整理过了,有两间卧房,狗儿和我睡大屋,阿瞒睡小屋。”拍了拍桌子,我开始分配房间。
狗儿闻言,一脸的怪异,而阿瞒则是一脸的委屈。
“有异议?”扬眉,我道。
两人同声同气地点头。
“你先说。”指着阿瞒,我道。
“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睡……”阿瞒委屈道。
我扬眉,“那你想跟狗儿睡,还是想跟我睡?”
阿瞒微微一愣,看了看一身装的狗儿,又看了看我,低头不语。
“我才不要和你睡。”狗儿看着我开口,声音有些怪异。
“哦?你想跟阿瞒睡?”挑眉看他,我道。
“嗯,可遥”狗儿点头表示同意。
我讶异,忙苦口婆心道,“狗儿,不反对你恋爱,但是早恋万万要不得……你还小,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狗儿一下浊红了脸,随即闷闷地开口,“随便你。”
于是,分配完毕。
草草用过晚膳,阿瞒一脸落寞地一个人回房,我则拖着别扭的狗儿一起回房。
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我爬上,见狗儿磨磨蹭蹭地杵在门口,扬眉,“还不睡?”
他仍是低头着,不语。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睡,明天还得开工呢。”我不呢扬了扬手,也不知他在别扭些什么,便转过身先睡了。
大概白天真的累坏了,我闭了眼便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边,又蹑手蹑脚地走开。
“娘……娘……”半,我被一阵叫声惊醒。
是狗儿的声音。
秘睁开眼,就着月光,我向声音的来处望去,是狗儿,他睡在一旁的榻上,蜷缩着身子,仿佛虾米一般,口中大喊着,额前满是汗。
“为什没要我……为什没要我……”一声一声,狗儿叫着。
我心里隐隐有些刺痛。
我也习惯蜷着身子睡,因为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地便要保护自己,那样蜷着身子,我才能睡得着,小时候在福利院更严重的时候,我都用被子蒙着头睡觉,因为怕黑……
“醒醒,狗儿醒醒……”轻拍他的脸,我摇醒他。
茫茫然地睁开眼,狗儿看着我,眼角竟有泪痕。
“如果当真放心不下,回去吧。”抬手抚去他的泪痕,我轻叹。
“……不要我了?”他微微一惊,秘抽气,“连也不要我了?”
我皱眉,抬手作兰指状,狠狠一下弹在他脑门上,“脑袋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额前被我弹出一个细小的红印,狗儿却没有呼痛,也没有捂住额头,只一径瞅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是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能赶我走。”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大笑,抬手按在他的头上,狠狠蹂躏他的脑袋,弄得他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哈哈,小生家,不要胡思乱想,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我都说了我不是小生!”狗儿大窘,低叫。
“哈哈,不是小生,是大生!”我打了大大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你真的不睡?”
狗儿瞥了一眼被我睡得乱糟糟的,脸越发的红了,“我睡这儿挺好”,他闷声说着,背过身去。
拍了拍他,我转身爬回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醒来,阿瞒还在睡觉,我叫上狗儿一起去市集买些日常用品。
站在楼门口,狗儿的脸越来越难看。
“反正顺路,进去看看吧。”转头看向狗儿,我笑眯眯地道。
“不要。”
“都已经在门口了。”我弯着唇。
“不要。”
“你昨天晚上不是还梦到她……”
“不用你管!”狗儿冲我大喊。
我立刻拉长脸,甩袖便走。
“!”狗儿苍白了脸,立刻上一把抱住我的手臂。
“我不管你了。”没有回头看他,我冷声道。
狗儿咬唇,不语,只是死死抱着我的手臂不松。
“不是不要诬吗?”我作势要甩开他。
“董…对不起……”他开口,声音僵硬极了。
“进不进去?”扬眉,我道。
沉默。
我甩手。
“都听你的!”狗儿忙道,又死死抱住了我的手臂。
唇角上弯,我转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早这样多好,乖了,进去吧。”
狗儿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你……”
我笑眯眯地拉着他往楼里走,看着狗儿低头,一脸的郁卒的神情,我便好笑,真是别扭的孩子。
往里走了几步,竟见门口拴着一头奇怪的驴子,请注意,我说“驴子”,没有说“毛驴”,因为……这是一头没毛的驴子……
“楼不接待客!”一个穿得姹紫嫣红的人走上前,仿佛一颗活动圣诞树。
“我们找回风。”拉着狗儿,我道。
“回风姑娘今天不见客!”不呢挥手,圣诞树道。
“等等!”一个高亢的声音秘响起。
我回头,见一个胖人摇着团扇走了过来。
“嫣红,你怎么招呼客人的!”那胖人以团扇遮面,“这位姑娘别急着走,男人来我们楼是为了寻欢作乐,人也可以在这里赚钱嘛……”说着,她笑了起来,一身肥肉瑟瑟地抖动。
我微微皱眉。
“呀呀呀,这么个人胚子!”那胖人眼睛一亮,盯着狗儿直瞧,“你是她?你缺钱吧,把你留在这里,我给你二十钱,如何?”
我听到狗儿的牙已经咬得“咯啾作响了,呵呵,他快发飙了。
“我找回风,她在哪儿?”没有多废话,我直奔主题。
“你留下你,我便给你见回风,如何?”那胖人笑道。
白了她一眼,我有些不耐烦,“我没兴趣卖我,回风在哪儿?”
胖人收起团扇,脸一沉。
我吓了一跳,那张如蒲扇一般的脸上挤着两只小眼睛,偏生了一血盆大口,鼻子则呈不规则形状,如此相貌,岂止是吓了一跳,简直是跳了几跳。
“我楼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胖人怒了。
我闭了闭眼,气沉丹田,“回风!出来!”吼毕,我拉了狗儿便往楼上闯。
“啊?”那胖人大惊,“别上去!别上去!快拦她们!啊啊啊……”
刚刚在楼下没见着回风,她八成在楼上,我一手拉着狗儿,横冲直撞。
爬上楼,我傻了眼,楼上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都是一个模样。
一路推开门,引来一叠连声的尖叫,当真是鸡飞狗跳。
拉着狗儿,我再踹开一扇门,随即立刻捂住了狗儿的眼睛……。
房里一片富丽堂皇,一个身披薄纱,几近的子坐在一个青衣男子的腿上,情景暧昧到了极点。
“啊!”那人见房门被踹开,立刻尖叫了起来。
倒是那个男子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看向我们,波澜不惊。
卷一 青衣男子
回望那胖人已经带了人冲上来,我只淡着狗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进了房间。
狗儿警惕地转身关上房门。
“啊啊啊……”那半的人仿佛在表演高音似的,开始尖叫连连。
“闭嘴!”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啊啊啊……”那人闭着眼睛,一点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倒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我说,闭嘴!”从怀中摸出寒光闪闪的瑞士刀,我放在手里危危险险地把玩,磨着牙道。
那高音立刻乖乖闭了嘴,瞪大双眼,惊恐万分地盯着我手里的刀,泪水扑漱漱地往下流,将“楚楚可怜”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至。
“别怕,没事。”一把将那人搂入怀中,那青衣男子轻声哄道。
那人噤若寒蝉地躲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颤巍巍地如秋风扫落叶。
我白了那青衣男子一眼,这家伙,活脱脱一个牡丹下死,做鬼也的典型写照。
见我瞪他,那青衣男子竟是毫不介意地冲我微微一笑。
我倒是一愣,细看他,一袭宽大的青衣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显得稍稍有些奇怪,却偏偏还有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眼睛清亮得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此时那眼中正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笑?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你笑什么?不怕我杀了你!”打量着他瘦削的身子板,仿佛一阵风吹过便会倒下似的,我评估一番,在心里下了结论,此人不具威胁。
他仍是微笑,“姑娘不会杀人。”
我“哼”了一声,用鼻孔示人,表示不屑,不过心里却微微一惊,他说得如此肯定,竟仿佛可以一眼看穿我似的。
“你真是我见过最有风度的嫖客啊”,我扯了扯唇角,大难临头,他还顾着哄人。
“多谢姑娘夸奖。”他微笑。
我嘴角微微抽搐,却是觉得他有些面熟。
“,他们在撞门。”狗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