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
一米八 更新:2023-10-10 17:45 字数:5085
接着棍棒啪啪落下!素心便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我。
喉口似被火灼烧,我恼怒地挣着被铁链固定的双手,朝着薛子谦狠狠道:“你不得好死!快让他们住手只是一个弱女子!”
“小王爷!”情急之下我只得扭头,去浦羲正急步赶来。
我要求他,纵使这辈子没求过人,为了素心,我要求他放过她!
“放了她,她只是一个女子!”
云浦羲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前,一看情景,吃了一惊,忙道:“住手!”
“王爷,她跟花泽少是同伙!”薛子谦仍不依不饶。
“无证无据不可乱下结论。”去浦羲皱眉道。
“素心!素心……”我探着头喊,一声又一声,没有回应。
“王爷,我想看看她,可否放开我?”
“这……”云浦羲迟。
“不行!”薛子谦绝决道,“时辰已过,马上行刑!”
我心中地怒火熊熊烧起,死死地瞪着薛子谦,终听到云浦羲吩咐侍卫:“先放了花公子。”
“王爷这……”薛子谦上前。
云浦羲当即摆手,“你不说父皇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怪罪下来也是我承担,我是主监斩官。”
薛子谦无语,脸上透着不甘。
一旦脱离了束缚我便跌到阶前,将满身是伤的素心抱在了怀里,捧起她的脸,一声声唤着。突然之间,我觉得,她死了,我死也死不起,我欠她太多!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可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滚滚血流,朝我,笑了。
我却哭了。
眼泪这种东西,多年未再流过,灼得脸颊生疼。
“为什么这么傻?”
她伸手摸着我的脸,虚弱道:“公子,你不要死,你……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还有台阶。
“不要说话了。”我制止她,转向云浦羲,恳求,“王爷,请送她去就医,她身体本就不好。”
云浦羲正要答话,她便拉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不用了。你答应我,认了……亲生父亲,我死也……安心了。”
“不!”我将头埋在她胸前,她不能死!
“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在花满楼。其实……我是不想……嫁人的。”
“素心……”
“公子……我……为你死……很高兴……”
我全身颤抖着,抓着她纤瘦地手,想要紧紧将她抓住,可是……她的手还是滑落了,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染了一手地血。
“不!”我皱起眉头,仰头,对天啸叫!
突然之间,我发现我一直以来都错了。报复分很多种,而我这种葬送了自己的命去换取对方不安的方法真是太笨了!我要变得强大!凌驾于众人之上,向我所恨的人伸出刀剑来!
于是我将素心放好,猛地起身,倏地抽出了一旁侍卫的配刀,迅速而准确地架在了薛子谦地脖子上!
多来来压抑的狂傲全都爆发出来,如一头出缰地猛兽那般可怕。
众人惊慌不已,薛子谦吓坏了,大叫着:“快救我!”
“都别动!不然我要了他的命!”我咆哮着。
云浦羲皱着眉头,似乎后悔刚才对我的仁慈,我朝他笑了笑,“王爷,我从来没想过伤人,都是被逼的。事到如今,我不能死。”
我说罢从怀里抱出那小小的胭脂扣,迅速将刀从薛子谦的脖子上移到了他地脖子上。他一惊,直直地看着我。
我将胭脂扣递于一个侍卫,厉声道:“快把这个交于皇上亲自过目!半个时辰若不回来,就让公主和王爷一起下葬好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我用剑指着云浦羲,众侍卫用剑指着我。其实他们只要冲上前来,我便被束手就擒。我太累了,握剑的手几乎没有了力气。看着倒在台阶上已无生命地素心,看着那越来越多的血,从此我地生命便被蒙上了一层鲜红的东西,如火焰,张牙舞爪地燃烧着,我也样灼人。
正文 步步错…1
月的天气,子夜就如云熠说的那般,真的变得很乖。日都只在浮云斋里呆着,从前厅走到厢房,从厢房走至前厅,兜兜转转,不踏出斋门一步。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云熠的疯狂,花泽少的绝对,都令她害怕。他们现在是兄弟了,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她而发生冲突,所以无法同时面对两个人。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浮云斋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厅里还放着两个诺大的冰雕,可子夜还是觉得热,闷热难耐。
眼前的佳肴也吃不下了,便朝着一旁的侍女道:“小冬,把这些拿走吧,我不吃了。”
小冬就是她第一次来浮云斋就侍奉她的那个侍女,几日下来两人也熟络些了,只是她很还是很想翠儿,也理解了当时施梦兰说想喜儿的心情。
小冬无奈地拿起托盘将饭菜端起,“娘娘,要不给您弄些凉菜来吧,少吃点应该对伤势没大碍的,不吃东西可不行啊。”
她摆了摆手,突然灵机一动,笑道:“不如你吃了吧。”
小冬忙惊惶道:“奴婢不敢,奴婢先去厨房了。”
说着便匆匆而走,子夜摇了摇头,小冬这丫头,总是这么见外,把她当作娘娘供着,她从未把自己当作过娘娘,也不想当这个娘娘。这几天来,每每拒绝云熠她都心不安,甚至不希望他进浮云斋。
忽听得窗外一个轻快地脚步声近。接着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柔媚地声音:“真是该打。都几天了才想着到姐姐这儿看看。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声音?子夜一惊。还未走至门前。门已被推开。媚娘一身蓝色长裙迤逦在身后。美艳地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公主下葬那天。子夜果真没看错。只是不知道师姐怎么会在此。还叫她姐姐。
媚娘将侍女摒退在外进了斋。袅袅走至房中。四周看着。然后停在桌前。与子夜对视。眸光幽幽。“你不怕么?”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
媚娘露出惊奇地眼神。笑道:“小妹可不敢当。我还应该叫你声姐姐呢!您还是叫我云妃吧。”
云妃?听说太子府也来了人。难道就是云妃?看来云熠很喜欢她。用自己地姓为她封号。只是。她不明白。师姐怎么在太子府。她不是在盘丝洞吗?
“师姐怎么这样说?”
她忽地沉下了脸,“谁是你师姐?教太子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这刚入门的。|…^*你难道不知太子虽然几房妃妾,东宫太子妃位却一直空着,你不知自己是正宫妃子吗?”
她摇头,怔怔地瞧着眼前的云妃,明明是三师姐媚娘地样子,为何她不承认?
“你可真厉害。”云妃冷笑一声,看着她,神情凄迷,怆然道,“我们都要输给你了。”
“师……云妃这话怎么讲?”
云妃忽地诡异地看着她,“我们都以为东宫之位是蓉娘娘的侄女儿,真奇怪,你一个……民妇,到底哪里吸引了太子?你胜在何处?”
子夜摇头,淡笑,“我没有胜。这几天太子只是白天来看一眼,晚上听说丢着新婚的薛妃不管都是到你那里的。”
她忽又笑了,侧目道:“他当然找我,你来之前,我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是我来到扬州后发现这变了,一切都变了。”
“他仍然宠你,不是吗?”
“不!”她忽地皱眉,脸上现出惊惶和害怕,“他的眼神变了,看我的时候不再专心。并且,他没有给你封号,让我们直呼你太子妃,他自己直呼你的名字。你真的很可怕。”
她说着往后倒退着,直直地盯着子夜,那种眼神,仿佛子夜真的是一个很可怕地人。
待云妃退至屏风前,云熠忽地踏进了门槛,看到云妃后淡淡一笑,走至桌前,“你们在说什么可怕?”然后转向子夜,不冷不热道:“这几日父皇病情加重,没有带你去见云儿,不过现在你们已经认识了。
”
子夜点了点头,云熠又问:“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可怕?”
云妃灵机一动,走至云熠身边,娇声道:“太子,我们刚才是在说扬州城里那个伤人的妖物可怕,我来到这儿之后便听说了,心里很是害怕,希望它不要再出来伤人。”
云熠眉头一皱,云妃的脸上明显的有些惧怕,只听他淡淡道:“以后不许再谈什么妖物。”
“是。”云妃低低应了一声,便立在一旁不动。
云熠仿佛觉得刚才对她过于严肃便拉过一只手,略带笑道:“好了,你先回景年居,我还有话跟子夜说。”
云妃应了一声,看了子夜一眼便离去了。
小冬还未归,独
熠相对让子夜有些紧张,耳旁总充斥着他那些咆哮,东西,只有我能得到,我得不到,我便把她毁了,跟我一起下地狱!”
他说有话对她讲,但只是坐着,并没有说话,她便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他笑了笑,端起来喝了,“本来以为会很快回京,但宫里来的太医说父皇的病不宜长余劳顿,且御华园景致秀丽,扬州的空气也很好,利于父皇地病情,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京了。”
她笑了笑,“在扬州也很好啊。”
“不!”他忽地仰头看着她,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处泛白了,“在扬州仿佛每一个地方都离不开出尘,今日还有人提议让他来为父皇诵经祈福。”
出尘……她的心口忽地隐隐作痛起来,不知他现在可好。
“也许诵经有用呢。”她不禁道。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他狠狠道。
她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怀中的玉萧倏然滑落!她惊地叫起,忙施起法术在半空中止住了它的降落,然后心有余悸地抱在了怀里。它是玉质的,摔在地上,必碎不可。
云熠微皱着眉头审视着她,许久问:“这玉萧一直见你带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想点头,又想摇头,结果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萧……是谁的?”他忽地逼近,声音很低,却咄咄逼人。
“是我的!是出尘师傅送我地。不,是我向他讨来的,他不想给我。”她往后退着,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玉萧,生怕他会一下子抢过去摔碎。
然而,他却走了。
拂袖转身,身影却有些黯然。
她不解,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化地如此之快?只是他走了,她松了口气,坐倒在桌子前,看着手中的玉萧,这就是她向出尘讨来的,当时他不肯,死死地抓着……
夜深了,她打发走了小冬,一个人对着蜡烛,拿着一把小剪刀,时不时地挑挑烛芯,实在无聊,便熄了烛火。正准备睡下,门却被重重地踢开了,她从床上坐起,看到云熠穿着黄色的单薄亵衣闯了进来。
黑暗之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那踢门声足以让她胆战,不觉将被子拉到身前,窝到了床角。
他点燃了烛火,脸上尽是苦闷之色,走至床边脱鞋坐上,拉她抓着地薄被,她不肯放,死死地抓着。
他脸色不冷不热,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发怒了,只是他忽地用力将被子扯掉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把将她搂住,才稍显心满意足,拂着她滑落下的青丝:“我怜惜你,但更怕失去,所以我等不了了。”
她一惊,全身都僵直了,看着他脸上地表情慢慢缓住,皱眉,凝成一股深情,然后整个人顺势压了下来。她被压在软绵绵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地手掌已在她腰间烘烤,唇早已被强行封住,气息完全被他夺走,自己掌控不住半分。
隔着衣物,她也感受到他下腹膨胀的**,她战栗了,闭起眼睛便想起那月光,那薄雾,想起出尘略略扎手地光头、辗转厮磨的吻、热烈的爱抚、奄奄一息的目光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云熠的唇仍在掠夺,狂热的,她不得不被引导着回应,可是脑海中那些画面,欲加真实,她受不了了,咬了他一口。
一声抑制的低叫,一切都停止了。
云熠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她,起身,下床,头也没回地走了。
他一定生气了、发怒了,甚至……伤心了。
子夜下床将薄捡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懊恼地倒在了枕头上,拂袖用法力熄灭了烛火,逼迫自己沉睡。可是脑海里总浮现出尘的脸,嗔怒的、得意的、心痛的、温和的……从第一次见到他至今,许许多多。
还有那些毫无联系的话,一句一句——
“你不是想做人吗?其实做人是最难的,要勇敢,很勇敢。你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