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3-09-29 21:56      字数:4904
  这时突然有只大掌搭上了女侍的肩,惹得她喉间差点溢出惊呼──
  “嘘──”修提司捂著她的唇,使一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安静地绕到主人的背後侧立,偷眼看他……视线的方向还是朝著议事殿外对面的那一小方冻结池塘。
  就像养成了习惯,他总是不由地朝那张望,仿佛在回味著什麽,修提司再清楚不过……王这是在思念那人……思念著名唤“连芳”奇妙的人……
  俊美的面孔兴意阑珊,一脸落寞──这样的君王,感觉很可怜呢。
  “修提司……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静默的他突然脱口问了这麽一句,修提司一愣,稍晚才反应过来:
  “是位皇子,陛下。”
  “是麽……”终於转过身,男人冲著忠仆浅笑一记,有股惨淡的味道:
  “把他抱过来,让我瞧瞧。”
  (未完)
  在古代的阿拉伯国家 鲜有内宫乱政的事件(特别是在伊斯兰教出现之後) 所以 就当123在胡诌扯皮吧
  偶尽量把阿尔帕德写得可爱点……希望大家表再讨厌他了……其实他蛮可爱的(可怜没人爱……)
  速度恢复中 疼偶的大大请把票票和贴贴留下吧~(三三脸皮急速增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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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翼飞翔^
  亘古情缘II
  第十七章 下
  掌中捧著的是酣睡著的初生婴儿,他细小的身躯被裹在繈袄里。胎毛尚附著在额际,浑身紫哈哈的──小东西眼泡肿胀,都还未来得及睁开……
  “……真丑。”
  男人盯著掌中的婴儿看了半晌,纳纳地叨咕了一句。
  虽然是这样说著,可还是禁不住好奇探手去触摸这幼小的肉体。男人粗糙的指头搔过他娇嫩的脸蛋,小东西把皱巴巴的脸儿一偏──咂吧著的小嘴正好碰到,本能地张嘴──一口含住了男人的食指。
  小嘴贪婪地吸著──沙尔被吮得有点发蒙,但他没有抽掉手指只是任婴儿含著。
  把脸靠近了打量……细看之下,这孩子的眉目间竟也能瞧出他生父母的神韵……念及此,胸中难免五味陈杂……
  战事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虽然西北暂时恢复了平静,可是……
  亲人被弑杀……以及……连芳被生生夺走的憾恨……
  真是不甘心啊!
  於是越看这孩子的脸目,就越发心烦意乱!
  男人胸中躁动的情绪再次涌动──
  “把他送回去。”
  突然把孩子丢过去,修提司一个失神差点就接不住──
  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
  呆楞地看著男人甩身疾步走出宫室──莽汉愚钝,但也隐隐察觉了:
  不久之後,笼在王周身的戾气……这是不是说明距离另一场腥风血雨不远了?
  (未完)
  原谅三这回就贴那麽点…… 剩下的等偶吃好早饭再贴……
  ps 一直没有写清楚……其实米底就处在现在的伊朗,叙利亚靠近地中海 上接以色列 下连巴基斯坦 沙尔之所以派兵支援犹太抵御以色列─埃兰联军的理由是,盟军撺掇犹太反抗亚述,而犹太拒绝了。沙尔也是为了争取盟友~PS又PS 其实埃及也间接参与了黎巴嫩会战……之後在小萨尔恭即位的时候,埃及也一直支持叙利亚反叛(埃及真是……自己不干,让别人当出头鸟) 而十九国围攻也并非“十九个国家”而是十九个国家及地区,其中包括一些有一定军事力量的大城市。
  今天回去又翻到几份资料 其中有叙述到沙尔北征乌拉尔图以及围困大马士革的史实 不过和123先前所找到的有出入 所以再次申明 本文纯属杜撰 与任何人物团体无关 谢谢 [蓝儿]
  亘古情缘II
  第十八章 上
  又是各国朝贡的日子,傍晚尼尼微王宫大开,恢宏宫室灯火通明,亚述王盛宴款待各国使者──
  “公主不回犹太麽?”
  “是,若是陛下有什麽需要阿丽纳的地方,愿为陛下效劳。”将萨卡遣回国之後,犹太公主阿丽纳仍执意留在尼尼微,沙尔询问过多次她不肯遣返故国的原因,可她总是搪塞。
  “如果陛下还有意西征的话,犹太也愿助一臂之力……” 阿丽纳一直把心悬於远在叙利亚的连芳身上……所以总是这样试探般地提醒著男人,可每次得到的都是一个无言的浅笑,不知他到底在做何盘算。
  “快了……”
  “什麽?”阿丽纳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男人依旧是一副轻闲表情,朝自己意欲不明地略点一下头。
  他的意思是……?!
  “陛下……”
  这时候修提司近旁耳语,听闻,男人先是敛起了笑容──一看到阿丽纳仍是一脸困惑地望著自己,忽又舒展了表情。
  “公主殿下可否帮我一个忙呢?”
  虽说曾在大马士革居住过一段日子,可是短短两年遭遇到的变故种种……旧日里对“人间天堂”那份眷恋也统统被光阴抹煞了。
  被禁足在大马士革神殿的里殿,整日观看炫彩的穹顶与淡紫帷幕格开的露台,伸手撩开,又是层层的拱门──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自己就像被禁锢在一间精致的牢笼。
  就这样日复一日,连芳每次醒来,都要面对──当日他在底格里斯河畔两军对垒时所作出的选择。
  如同往常,这日起身的时候,枕边人已经不在榻上了──一摸褥子尚透著温热,想来是刚离去不久。昨日又是在此处留宿,连芳一整夜心怀揣揣,男人的手在他的肩头搭了一晚,他便一晚没有把眼阖上……好在阿尔帕德忌惮他的病体不宜欢爱,所以从不强索。
  真的不懂阿尔帕德在想什麽,自己这具残败的身躯有什麽值得他眷恋?
  每想到这儿,总是无奈地轻叹……
  “叹什麽气?”
  正出神时,背後又响起男子的细声低喃──心惊,原来他还没有走?
  腰身被勾揽著抱起,一只手腕也被捉著送至男人的唇边──他那灰色的眸子正脉脉地凝著自己的,细细的吻同时顺著光裸著的胳膊一路上爬……
  “别……”连芳抗拒著,皱著眉头想抽回被戏弄的手臂,阿尔帕德却攥著他的手指,轻道:
  “为什麽不笑呢?你总是这样不开心──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乍一听闻这般问询,连芳不自觉地就把目光偏离了,阿尔帕德看著自己的视线灼热,温厚的掌心里,指头都被捏得发疼……
  你对我确实好……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看连芳沈默不语,男人的眼色也变得愈发凝重,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麽,目色一亮──
  “倏”得一下站起,阿尔帕德将连芳打横抱起,动作之大把他吓了一跳。
  “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用的是难得的愉悦口气。
  (未完)
  十七中有一个小bug,王不是“薨”而是“崩”,诸侯去世才叫 “薨”,汗……这个是语文老师上课讲过的,我居然全还给他了……= =|||||||
  速度啊速度……终於回来了 [喵喵]
  18中
  风携着阵阵馨香,扑满自己的口鼻。
  坐于马上,身躯尚被拥在男人的臂弯中——连芳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胜景——
  满目的玫瑰娇艳欲滴……放眼,无垠的红竟将半座城池都淹没!
  正是日出时分,晨曦的光辉把大马士革染得金黄一片——城外的克辛山脚之下,阿瓦什河汩汩流淌入城内,波光粼粼——映照得玫瑰愈加耀眼!
  这情境……似曾相识……
  阿尔帕德牵过自己的手一同跃下马。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来大马士革的时候。”
  还没有待连芳站稳就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臂膀,阿尔帕德搂得很紧,附在耳边的声音也有些微颤。
  “那个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厚实的胸膛正贴着他的背……男人将连芳细瘦的肩膀牢牢地箍住,头缓缓地伏将下来,轻贴在他的颈项处……深深叹息……使得连芳陡然一记震动,男人的这个动作力道并不大,却好似抽走了他所有的力量——怎么使力都格搡不开那个靠着他的人——
  阿尔帕德用直白而又简单的方式,表现他的爱慕他的痴迷……可那份情深,却蛰痛了连芳!
  遥遥地记起,在台德木尔萧杀的夜幕里,他拉着自己赤脚奔进叙利亚沙漠……记得阿尔比勒的狮笼中,他那一剑的救赎……记得……记得他的殷勤记得他的体贴……
  就像被迷惑了一般,连芳呆愣愣地站立着,男人断续的爱语倾诉全未入耳……直到唇上异物骚动,心一颤——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拉转过身,尖削的下巴被勾起,阿尔帕德低下头配合地调整高度……指尖摩挲着连芳月樱色的唇瓣,吐息都混合在一道……特有的青檀味道让他嗅得醺醺然……
  迷茫地看着……连芳对上那灰得发蓝的眼……记得自己也曾赞叹过他的眼睛如赤子般清澈呢……
  只差一点点,唇就要互相碰上……
  “不要!”
  情迷的当口,连芳猛地一下将阿尔帕德推离了——力道之大,甚至让他倒退了两步。
  “你……”又是这样被生生拒绝,阿尔帕德震惊地望着仅一步之隔的连芳——
  煦风撩动着他的发丝,如同初次所见般风情不减——可那张对着自己的情俊面孔却储满了惊疑。
  第一次, 阿尔帕德意识到,他与连芳的距离,远不止一步。
  “为什么……”喃喃道,伸手去抓——眼前的白色却退缩了,扭身欲逃——仿佛自己就是洪水猛兽!
  愤懑之情立时涌上阿尔帕德的心头,长臂一伸便将他拽回怀里——
  粗鲁地扮过连芳的肩,看他又是先前那副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神情——大力摇晃了两下,听到细细的呻吟,微张的口又诱惑般的翕合起来,下身一阵紧热——也管不了那么多,男人迅速低头凑上自己的唇——
  呜咽地捶着自己,百般挣扎——直到他张口咬破了唇舌,男人才悻悻地退离——
  “又在想你的亚述王?”也不去拭唇角渗流的血液,阿尔帕德固执地端着连芳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视线相交。
  沉默片刻。
  “是。”
  克辛山下温暖如斯……可阿尔帕德听到这个字却如坠冰窖——觉得周身殷寒——
  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眼看着连芳紧紧地合上眸子把头偏向一边——
  他这是以为……自己要打他吗?
  手掌轻轻落下,掬起了他的脸——
  “提格拉特娶了妃子……就在战争结束的第一个月……”
  感受到明显的震动,阿尔帕德继续说道:
  “……他都把你忘记了,所以……”
  黑眼睛湿润了呢,可是他还是要把那残酷的话说完……
  “死心吧——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用来忘记他——”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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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亘古情缘II 第十八章 下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个冬季。
  底格里斯河西岸,亚述。
  洪水来临之际,扎格罗斯山下发生奴隶暴乱,亚美尼亚边境也遭乌拉尔图散兵滋扰──亚述王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亲自上阵,花了三月时间才镇压了骚动。
  二月,尼尼微集会,照例举行庆祝底格里斯河泛滥的祭典。
  “才刚平定暴动,难道要在这种时候大赦天下?”
  绿眼的少年声音粗嘎,进入变声期之后,他的身形也迅速拔高──都比原来高过了两个头。
  修提司望了一眼少年老成的萨尔贡,摇摇头,他也不明白王在想什么。
  从黎巴嫩战场归来,国内又事端横生,这半年过得并不太平……
  抬眼看了下日头,接近正午了──修提司整整了袍子起身,留下小萨尔贡一人守在宫门外,自己去内殿迎接帝王。
  靠近内室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女性的甜香──正疑惑着,就看到王妃库兰一身正式华服,倚着寝宫外的玄武石柱等候──注意到修提司进入,她拘谨地垂首,仍是过去的女侍姿态。颇为同情地瞄了两眼,修提司知她地位尴尬──名为“尼尼微的女主人”,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件高位的摆设:王用心良苦,为让萨尔玛殿下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娶了他的母妃作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事事周到,只委曲了这苦命女子。
  双层的帷幕被统统放下,缭绕的熏烟在室内徘徊不去,寝宫里少了一股应有的脂粉味。
  然后就看到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