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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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事 更新:2023-09-29 21:54 字数:4770
读研了。
嘉宜研一暑假时,N大商贸学院组织系里的老师去新疆旅游,每位老师可带一名家属,当然家属费用是自理。适逢嘉宜妈妈的学校也放假了,在嘉宜爸爸和嘉宜的撺掇下,也欣然加入了旅游团。高博妈妈林新梅是省人民医院的眼科主任,工作繁忙更胜过高博爸爸自然是不会跟去的。
嘉宜爸爸妈妈一走,嘉宜倒也觉得轻松,一个人在家看看书上山网,也没人打搅,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唯一不好的是她常会误了饭点。暑假里学校的食堂过了饭点就收摊了,嘉宜就在家就拿饼干和方便面对付,好在晚上就可以和高博一起改善一下,嘉宜觉得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的。直到有天她忘了毁尸灭迹,被高博逮了个正着,高博沉着脸就是好一顿训,嘉宜也觉着有些委屈:“高博,别好像你是我爸似得好不好?”高博没好气的说:“你当我愿意这么管你?”这话说出来就有些生分了,嘉宜很和高博闹了几天别扭,高博只假装不知道,暗地里却想着怎么哄哄嘉宜。
适逢高博手上有个案子要做一些案头工作,高博就索性拿回了家做。到了中午,高博就亲自做了几个小菜,到楼上叫嘉宜下来吃饭,嘉宜闹了几天别扭,气早就消了,一听说有好吃的,便和高博手拖着手下了楼。
酒足饭饱之后嘉宜就有些犯困,高博说:“那你回去睡一会,待会儿我手里的活干完了,我陪你出去逛逛。”高博平时难得才答应陪她逛次街,嘉宜一听,立马睡意全无,笑着说:“我就在这等你吧,你快点儿。”高博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就进房间工作,又怕嘉宜一人无聊,便在房里叫道:“嘉宜,电视柜里有新碟片,你自己放了看。”嘉宜答应了声,就开始在电视柜里翻腾开了,最后在一塑料袋里找到了几张眼生的碟。嘉宜随便挑了张就放在影碟机里播了。
可图像一出来,嘉宜顿时就傻了眼,屏幕上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做着最原始的运动。高博听到外面声音不对,出来一看这情景也愣住了,忙冲了过去,他的本意是想上去关电视的,可嘉宜一脸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为什么,高博立时觉着口干舌燥,他上前迫近嘉宜柔声道:“嘉宜,那是郭潇天前两天给我的碟,我不知道是毛片,不然我也不会放在家里的电视柜里。”电视里兀自放着哪些恼人的声响,嘉宜只觉自已脸热得慌,便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忙,我回去了。”说完抽身便想从门口走去,高博一把便抱住了她,高博心里觉着他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他,可身体似乎比他更诚实些,在炎热的夏日,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高博觉得某一种星星之火早已燎原,他根本控制不了。
高博牙一咬,猛得把嘉宜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房门,便把嘉宜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嘉宜看着眼前满脸绯红的高博,有些害怕也有些怜悯,她有些慌乱的得叫道:“高博,高博…。”高博抱着她,柔声哄道:“嘉宜,没事的,没事的…”
嘉宜不知道高博说得没事是指的什么,在最痛的那霎那间,嘉宜仿佛觉得自已正站在云间,俯视着仍在床上扭动着的两人。嘉宜早知道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最终属于高博,只是一切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可一切本来也许就该是这样的,嘉宜纠结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激情过后,高博轻轻抚摸着嘉宜微蹙的眉头,心里很是后悔。嘉宜是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的唯一的一个女子。所谓唯一,指的是即使年少时的春梦里,唯一出现过的也只是嘉宜。但是在现实生活里,他虽然也常和嘉宜搂搂抱抱,却从没有出现过擦枪走火的情形。看着嘉宜笑眼弯弯,全无顾忌的偎在他怀里时,他亦觉得温暖满足,如此而已。以至于郭潇天常笑他:“你别是已经憋坏了吧。”高博没想到一个毛片就会惹出这样的事情,看着嘉宜脆弱的容颜,高博觉得很是心疼:“果然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藏着一个魔鬼。”高博不无懊恼的想。
好在嘉宜醒过来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只是噘着嘴道:“我想喝粥。”高博忙到厨房里熬了一小锅绿豆百合粥,熬好后又拿冰箱里的冰块冰着,等到不冷不热时,才拿到房里,一勺一勺的喂着嘉宜。嘉宜吃着吃着忽然笑了起来:“我觉着我象绝症患者。”高博也笑骂道:“尽胡说!”这事就算是了无芥蒂的揭过去了。可是这事一但食髓知味,便很难戒了,尤其是对男人来说,从那以后,高博常痴缠着嘉宜。
一个无人的午后,高博拥着嘉宜在房里,几度缠绵后,高博终于觉得自己登上了快乐的巅峰,正在此时外间传来了高博妈妈的声音:“高博,你出来!”高博一个激灵,便伏在了嘉宜的身上,他看嘉宜又羞又窘,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惶,便轻轻的亲了下她的眼睛,安慰道:“没事的,你别出来。”
高博套上衣服,走到外间,便看见他妈妈林新梅正端坐在沙发上。高博有些尴尬的问道:“妈,你怎么回来了?”
林新梅瞪了儿子一眼,道:“你到我房间里来。”
高博讪讪的跟着他妈进了房间。林新梅问他:“是嘉宜?”
高博点点头。林新梅暗松了口气,又问道:“你们是第几次了?”
高博有些难堪的叫道:“妈!我都二十八了。”
“可嘉宜才刚满二十一”林新梅怒斥道:“而且人家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你这是什么行为,传出去,你让你爸妈的脸往哪儿放!”
高博有些不以为然道:“您说得我象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女孩子二十一也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再说我跟嘉宜不是一直在谈恋爱吗!”
“可是你们还没结婚!”话一出口,林新梅就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你们俩赶紧结婚,等嘉宜爸爸妈妈回来,你就赶紧上门求婚,把这事定下来。”
高博没想到这么快,不由道:“可是…”
林新梅生气的说道:“可是什么可是,你小时候还省心,怎么大了倒不懂事了,你和嘉宜都这样了,你还不赶紧结婚是不想负责吗?”
“那怎么可能?!”高博叫了起来,本来他想跟他妈解释如今这事没她想得那么严重,可一想除了招顿骂,估计也没什么其他结果,再说结婚那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于是高博又做起了嘉宜的思想工作。嘉宜当然是不同意:“谁上研究生就结婚啊,传出去还不给同学笑死啊。”可是等嘉宜爸爸妈妈都回来了,这事就以嘉宜没有反对权的形势给定了下来。好在高博爸爸是院长,嘉宜从院里拿证明结婚就在较隐秘的状态下完成了。刚满二十一岁的安嘉宜光荣的加入了已婚妇女的行列。
微妙的婆媳关系
结婚对嘉宜来说,最明显的不同便是从楼上搬到楼下睡了;还有点不同就是和林新梅的关系。
要说嘉宜可以说是林新梅看着长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女儿的关系,林新梅一直很疼爱嘉宜,有时甚至超过了对高博,可惜这种情况只到嘉宜和高博结婚为止。
一直以来,林新梅都教育儿子,男孩子要像男孩子的样子,这其中包括“男孩要让着女孩,男孩要保护女孩,男孩子不能和女孩子斤斤计较…”这些方针,高博从小到大都贯彻得很好。
可是嘉宜和高博结婚后,林新梅的方针变了,她常常背后敲打高博:“男人要像个男人样,别一副老婆奴的样子。”
有时一家人坐下来吃饭,高博经常给嘉宜夹菜,也不外乎吃鱼剔鱼肚子;吃鸡时夹鸡翅膀,吃青菜时挑些菜心…要说这其实也是高博的习惯性动作。打小起,嘉宜到高博家吃饭,高博就是这么夹菜的,细究起来还是和林新梅学的。以前,嘉宜到高博家吃饭,林新梅也常给她夹菜。可一结婚,同样的动作却让林新梅气不打一处来,常吃完饭了就胃痛。
有天林新梅实在气不过了,就把高博叫到房间来训:“一家人吃饭,爸爸妈妈都坐着,你就只管往嘉宜碗里夹菜,你还有点样子没有?!”
高博觉得这样也要给骂,真是冤枉:“嘉宜在咱家吃饭,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以前还不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嘉宜?”
林新梅气得恨不得将高博回炉重新打造:“以前是以前,以前嘉宜到咱家是客人,有什么好吃自然是应该紧着她;可她现在是这个家的儿媳妇,上面还有两个上人在,有你们这么做小辈的嘛?”
高博觉着林新梅这样上纲上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就冲着一直在灯下安然看书的老爸抱怨道:“爸!咱妈这是怎么了?别是更年期综合症吧。”
高院长对他们母子俩的争执从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口就答道:“不会吧,你妈更年期早过了呀。”
林新梅气得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高一鸣!”看林新梅真得发火了,高院长和高博忙扑上去灭火,一左一右的向她保证,以后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一定是她和嘉宜平分。林新梅给他爷俩搞得哭笑不得,就冲着高院长说道:“我是为了一口吃的在和嘉宜计较么?我是怕你儿子把嘉宜捧上了头,他一辈子吃苦。”
高院长劝道:“你觉着苦,只要他自己甘之如饴就行了。以前我妈也觉着你厉害怕我吃亏,可你看咱俩这大辈子不是挺和乐的吗?儿子都娶媳妇了。”
高博趁着他妈一愣神的功夫,赶紧溜回了房间。嘉宜看着他,好奇的问;“妈怎么了?我听着好像她和爸在吵架?”
高博坏心肠的告诉嘉宜:“没什么,妈听人说高院长和院里的一个女老师走得很近,正在审呢。”
嘉宜立马瞪圆了眼睛:“是谁?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高博笑得直打跌:“呵呵呵,都是没影的事。”嘉宜见他那样也笑了起来:“可怜的爸爸。”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打了结,就不是笑笑就能过去的。
有天吃完饭,很难得的一家人做下来看电视,随便就调到了某台“有请当事人”之类的栏目,不外乎痴情女子遇上了薄幸郎,两个人闹到电视台求个公道。高博最烦这类节目,不明白这些人干嘛要把自己的隐私和痛楚公之于众,供人消遣。正要喊他妈换台,就听林新梅已经开始点评:“女孩子最要紧便是自爱,现在这些女孩子随随便便的就和人发生关系,碰上好人那是命好,碰上个坏人还不是毁得就是一辈子。”
高博听了这话,只觉得汗毛直立,细胞跳舞。他都不敢去看嘉宜的脸色,只余光瞟去,嘉宜仍在那闲闲得吃着瓜子,一颗…一颗…又一颗。好容易挨了几分钟,高博尽量用愉快的声调说道:“嘉宜,这电视忒无聊了,咱俩回房间打游戏好不好?”说着不等嘉宜答应,就连搂带抱的将嘉宜拥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嘉宜就微笑着跟高博说:“开始吧,谁输了请吃饭哦。”
高博本来以为嘉宜会委屈的依偎在他怀里,跟他掉眼泪的,可是她没有,高博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高博其实很想替他妈妈向嘉宜道歉,可那仿佛坐实了林新梅对嘉宜的侮辱。
于是两个人真得开始打游戏,那天晚上高博输得很惨,搞得嘉宜也很意兴阑珊的:“不玩了,哥们,你整个不在状态呀。”说完就起身,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
嘉宜洗澡时,在浴室里哭了,她是个从小到大没受过多少委屈的孩子,乍然听到恶言,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只好当做没事人般,更让她伤心的是高博的反应,伤心到她觉得怎么闹别扭发脾气都是不够的,所以她也只好当没事发生似的。嘉宜在浴室里哭完了,又拿冷水冰了冰眼,确定没什么异样了,才回了房间。
房间里,高博早就如坐针毡,嘉宜洗澡的时间似乎意外得长。高博几乎可以肯定嘉宜是生气了,可是看着嘉宜若无其事的微笑着问他:“你不去洗吗。”高博只好有些狼狈的说道:“洗啊,当然洗。”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高博近乎有些恨恨得想;倒不知道这丫头还有这一手,倒让他无处下爪。
洗完澡,高博回到房间,见嘉宜穿着件粉色的真丝睡衣,背朝着他,躺在床上。高博盯着嘉宜的背影,无端觉着有些凄凉,仿佛从此便要失去这个人似的。于是高博贴身上去,从背后紧紧抱着嘉宜,在她耳边说道:“嘉宜,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嘉宜轻轻的向后斜靠着他,不无惆怅的说:“可是咱爸咱妈都在这啊。”
高博扳过嘉宜的身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安嘉宜,你认清形势好不好?楼上的,人那是两口子;隔壁的,人那也是两口子;这屋里,咱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