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墙说，“我不想干嘛。什么也不想了。你说的对。太不正常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就站起来真的要走了。
  我也站了起身把刚做的决定说了出来，“李向天，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们不知道。我今后也不会去查。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认定了他就是我和小洁的。”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李向天我接着说，“你要是以后想来看看孩子。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什么也不能跟他说。”
  “青海，你。。你。。。我。。我。。。”他显得挺激动，一句整话也没说出来。
  “行了，行了。你也别你你我我的。愿意就象朋友一样握个手吧。”说着我就伸出了右手。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好象看见他眼底闪着得水光。颤抖的嘴唇让我又有了不该有的冲动。我赶紧抽回了手说，“你回去吧。别跟这耗了。”
  “好吧。我回去给小洁做些补的再来。”他说完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看着他走了，我踱步到外面。抬头看了一眼亮得有些刺眼的月亮点起一支烟缓缓的吸着。。。
  37。
  把小洁从医院接回家，我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是一闪而过。小洁这回真老实呆家了。我爸妈和老丈人丈母娘都来看过，老几个盼孙子孙女也盼了有些年了。弄了一堆吃的摆家里。我是忙得一塌糊涂，家里家外不停的转。
  李向天到了也没跟我说他上次急赤白脸的跑我们家干吗。不说就算了，老子也不希罕知道。每回他来，也不多说话就闷头坐那。小洁老爱有的没的跟他扯点闲白。话题一触及到孩子，大家都会小心不去碰那死角。。。李向天静静的听着小洁“抱怨”小孩在她肚子里怎么踢她。我看见他脸上好象露出一丝微笑。还真不容易，到我们家一天到晚绷着个脸，好象谁欠了他八百吊是的。是老子同情你看你一人怪可怜的才允许你到我们家，还不赶紧乐呵呵的，摆个苦瓜脸给谁看。。。不过，　他每次来就有一好处，能给我们弄些好吃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大老爷们也不知哪学的那么好的手艺。。。
  正想着就看见他起身向厨房去了。小洁现在又添了一毛病就是怕做饭的味，可吃起来还挺香。我赶紧的给姑奶奶关上门让她休息。到了书房没干会事就闻见香味，于是人就坐不住了。恩，到厨房弄口水喝吧。。。一看，李向天正忙着，已经有一两盘菜做好了放在那。我上去伸手就要捏。还没碰到盘边，啪，手就被他给拍落了。我们俩都有些吃惊，看着对方就愣了。
  “怎么着，不让吃啊？”还是我先反应过来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说，“对不起，以前和我弟弟养成的条件反射。你随便吧。”说完了就扭身继续切菜。他好象用手抹了一下脸，过了会就听他嘶了一声转身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
  鲜红的血丝顺着自来水流进了下水道里，我反应过来赶紧冲回屋里取来创可贴和酒精。回到厨房看见他正用纸擦手。我抓过他的手擦了酒精，一边给他用创可贴贴上一边说，“我们家不缺肉，还用不着你这么捐献。”
  贴完了我一抬眼，看见他两眼发红张着嘴可说不出话。心里有点不涝忍就说，“是不是想你弟了？别老窝在阴影里不出来。。。”话说了一半，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假。没经历过的事瞎说个什么劲。于是我就说，“那什么，你手不行了。咱们叫外卖吧。我去打电话。”
  刚要转身，手就被他抓住了。“青海”他轻喊了一声。我的心不知为什么跟着轻颤了一下。“我。。。”迫切的看着我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手让他握得有些疼，脑子里模糊的想法让我烦躁的想抽回手可他却抓得更紧。还没等我说话，他居然又开口了，“青海，我想。。想跟你说。。。我。。。”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我心里忽悠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有了些预感，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他再说下去。我猛一使劲把手抽了回来，也不看他扭身边走边说，“得了，我去打电话，要不来不及了。”
  那天以后，李向天来的次数少多了。小洁还怀疑是不是我又跟他吵架了。我到希望我们真再吵吵架。现在的情况有说不出来的别扭。每回看见他望向我的眼神我就想冲上去掐他。嘿！还真他妈的跟中了邪是的。。。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比一天的燥，身体里好象有一颗火种，越烧越大。。。
  这天，小洁说她肚子疼得厉害。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医生一看说是要生了把我给轰出病房。在楼道里我本来想打电话给父母后来一想，还是先别惊动他们等生了再说吧。坐在那还真他妈的有点紧张。这第一次当爹还真。。真是的。正兴奋着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人影。。。想了想就给他打了电话。。。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李向天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了。还真能赶，也不怕罚单。。。冲过来他就问，“怎么样了，小洁没事吧？”
  “乌鸦嘴，她那么有福象能有什么事。医生刚出来说一切顺利。”我笑着跟他说。
  “那就好。　。。那就好。”边说他就边滑坐到了楼道里的椅子上喘着气。
  我看他那样就抢白他说，“　你他妈的别老没事瞎想。好事都让你想歪喽。”
  听了我的话，他抬了头又那么看着我。。。妈的，勾人的妖精！　我又有了要掐他脖子的冲动。。。
  正这时，医生出来了说，“恭喜了，你太太顺利生了个女孩。”一听，我们俩都蹿过去了。大夫一把拦住说，“就她爱人进去。其他人等产妇休息好了再说。。。”没等医生说完我已经冲进去了。一进去看见小洁虚弱的躺在那，虽然面色苍白可是脸上是幸福的微笑。我轻轻的走过去俯视着抱在她怀里的小东西。嗓子里有了一团东西堵的我说不出话。小洁乐呵呵的说，“宝宝，快看，爸爸来了。”
  伸出了手，　我极其小心的摸着，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触摸的手指忽然被小小的手一把抓住了。。。心里顿时涨满了初为人父的激动。我搂住了小洁吻了吻她的面颊说，“辛苦你了。”这一刻，我真的很满足。。。
  护士小姐笑着把小宝宝抱走了说到喂奶的时候再送回来。　我们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出了病房。我忽然一拍脑袋说，“诶呀，你看我这不称职的老公。都没给你准备什么吃的。小洁，你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弄。”
  “嗯。。。我想吃我妈做的粉蒸肉。。。对了，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吗？”
  “你看看我，什么都忘了。我这就打电话去。你休息休息。”说完我帮她掖好被就出来了。
  电话好不容易打完了，老几个听了都乐上了天。问了这，那的一堆说是都马上提了吃的就过来。我一看，还是让小洁多休息会，就往育婴房的方向去了。还没到，远远的就看见李向天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着。
  上去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怎么样，我女儿，很棒吧！？”
  他扭了头看着我，眼角红着，也没说话只是猛点头。我一高兴人也大方了就说，“那什么，一会抱去喂完了奶，可以让你好好看看。”
  “真的！？我。。。我。。”他又说不出话了。
  “行了行了，你还会不会说别的。”说完我也把脑袋凑上去往育婴室里张望着。。。
  第二天一早，我赶紧去买了点粥什么给小洁带去医院。到了医院看见小洁病房的门开着，有人已经坐在她床边正说着话。一看是李向天，我犹豫了一下就站在门边没进去听着他们说什么。
  “小洁，好漂亮的一个小丫头！跟你一模一样。真可爱。”我听见李向天激动的说着。哼，这会说话倒挺顺流不你你我我的了。
  “是啊。很漂亮。”小洁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幸福的同意着。
  “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李向天又这献媚。
  “嘿，你们怎么谁都问我这话啊？嗯，我现在想喝点皮蛋瘦肉粥。”小洁呵呵笑着说。
  “真的？我今天还真带来这个了。”说着李向天就动手要给小洁盛粥。
  “这也忒悬了吧。你是我肚子里的馋虫啊？。。”小洁笑着问他。李向天笑着做着事也不说话。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起去一把把李向天扒拉开。我这一进去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李向天站在那傻愣地看着我。
  我把在店里买的粥拿出来盛好了，递给小洁说，“皮蛋瘦肉粥。吃吧。”
  “呵呵，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怎么都知道的。”　小洁笑着说。
  “这有什么。你昨就一直喊着要吃了。呶，快吃吧。”我说
  “嘿嘿，我都忘了。太高兴了。那，你帮我抱一下孩子。”小洁说着就把小宝宝递过来。
  我一时没敢接，这么小这么精致的小人。。。正犹豫着，李向天冲了上来说，“让我抱抱吧。好想仔细看看她。”说着就把孩子从小洁手里接了过去，抱到一边哄去了。
  他妈的，就你能。老子我还没说不呢。今赶着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我过去拿起李向天带来的肉粥狠狠的吃上了。
  正吃着，小洁扒拉了一下我小声说，“诶，你看象不象？”
  “什么象不象？”我不明白的问。
  “你看”说着指了下坐在窗边的李向天，她又接着说，“象不象上次咱们看见的那幅广告牌啊？”
  一次我和小洁在大街上看见一奶粉广告照片是一男的抱着个小宝宝拿着奶瓶喂奶的情景。当时小洁看了特别喜欢说那男的太帅了。我却不以为然。。。
  柔和的光线从窗户里投射到李向天的身上，他低着头轻轻的摇晃着宝宝，嘴里还呢喃着什么，一脸温柔的看着手里小人。。。还真是，就差一奶瓶了。。。
  “象不象啊？”正愣神，听见小洁又问了一遍。
  我赶紧收回了眼神扔了一句，“　不象！”就又闷头吃上了。。。
  终于把小洁和宝宝接回家了。丫头的爷爷给取了个名叫高丽丽。不过我们在家都叫她丫丫或是小丫。这小姑奶奶一回来，家里又热闹了。老几个是隔不了几天就来一趟。连李向天来的次数也多了。提喽着大包小包一呆就大半天。钻进屋里抱着丫丫不放手。。。
  这天小洁被几个要好的姐们拉出去说是要让她轻松轻松，就把孩子一人给我扔家里了。好不容易哄着了小丫头，我刚要到书房去，就听见门铃。开门一看是李向天。他进来就想去看小丫，我没好气的说，“我可刚给哄睡喽，再给弄醒了你负责！”
  “啊，是吗。那。。那我去看看小洁吧。”他低头说着。
  “她不在家，你要看只能看爷爷我了。”看见他那样，我又忍不住开玩笑了。
  他猛的抬起了头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股的燥热，身体里的火腾的就被点起来了。
  李向天还火上浇油的舔了一下嘴唇嘶哑的说，“青海，我想。。。”
  我一步上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手伸上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嗓子调逊的说，“　你想，想什么？”
  接着我们就咬到一块了。上下翻滚的舌头进进出出的绞缠着，手疯狂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乱了，全乱了。。。我的脑子除了要他再没有别的了。。。上衣已经被揪扯到地上了，他伸过有些颤抖的手正要解开我的裤子。。。一声响亮的哭声让我们俩都停了下来。。。
  38．
  兴奋，激动。。。所有的词汇都形容不了我看见她时的心情。真想不到，那么小的一个人会激起我心中这么多的感情。当我抱她在怀里的时候，那种连心的感觉暖暖的温热着我的身心。。。虽然我知道这个小生命永远也不会属于我，可是能经常看见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我矛盾了好久，也挣扎了好久。。。每回到小洁和青海的家都是对自己的折磨，都是一种理智和心灵的交战。。。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温馨。。。太多的太多让我去而复返。。。看见他们俩，我心里又愧疚，又渴望。。。复杂的心情绞缠着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几次想走了算了，可是自从有了丫丫，我更舍不得了。。。这回我下定了决心，真要走了，彻底离开他们。我会去个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怀着离去的心情我敲响了他们的家门。
  一看高青海开了门，想好的话却没说出口。。。我要去看看小丽丽他不让，我要去看看小洁他说她不在家。。。唉，没有理由了，也好，就跟他说我要走了。刚开了口，他却靠了过来，迷惑着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身体强烈的叫嚣着。管它呢，我现在就要他！抓住了他我狠命的掠夺着。。。终于一声响亮的婴啼阻止了这不该有的疯狂。。。
  两个人有点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又把小丫头哄睡了，轻轻的关了门悄悄的出来。我跟着他到了书房，就静静的坐着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