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3-09-25 12:33      字数:4793
  南宫剑低低附在耳边说出的誓言让苏昃铎红透了脸,欢喜得心花怒放。
  生怕他后面的毒咒让月亮听去,急忙用吻去堵他的嘴。
  「……」
  有情人的世界,再无需语二日。
  较洁的明月依旧默默地将银辉遍撒人间,美丽得像不真实的梦。
  第六章
  因为喜欢简单所以向往纯粹。
  因为懒得计较所以宽容大度。
  情人的生活,是不是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像这样的生活下去就可以圆满成十分的缘分?
  南宫剑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不安糯动的人那哭泣般的脸,他真的爱死了他这种被他搞得要死要活,又完全不知掩饰的表情。
  促狭地翻了个身子让他跨坐其上,南宫剑滞留在他体内的分身因为这样的改变却更深入了。
  拍了拍他的臀示意他自己动作,南宫剑好笑地看着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哭出来的表情平常他总是懒洋洋的听凭他的排解,偶尔也该让他有所回报了!
  铁了心打算今天怎么说他也得忍到最后,让那个不堪挑弄的人自力更生地尝一回情欲的滋味。南宫剑微微地退出,却故意地迟迟不再挺入,引得那个终于开始焦躁起来的人慌忙地追了上来,非要将他再容纳入体内才能安心。
  「就像这样,自己动……」
  故意地让下体随着呼吸在他体内轻微地擦动,南宫剑低低地在他耳边呢喃着恶魔的叮咛。
  「我不……不……」
  这样很过分耶!苏昃铎含怨的控诉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在那双熟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前方的分身,然后催促般地上下拨弄着的时候,破碎的呻吟压抑不住地自口中流泄而出。
  「好乖的……来……」
  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做奖励,终于让他开始颤抖着自己在他身上耸动起来。
  「你……坏……」
  自己这样的摇动就已经够让他感到羞辱与刺激的了,南宫剑却时不时在他落下时也突然猛力向上一冲,在体重的压力与他的进攻双重刺激下,意识已欲渐渐飘离。
  「哦……好深……会被捕穿……」
  突然闲坐岔了位置,楔入体内的分身离开它熟悉的用道冲撞向另一边肠壁,害怕得尖叫起来的苏昃铎紧紧地抓住南宫剑的肩膀,生怕自己使力不当下,那滚烫的内部就会因这种难堪的姿势而损伤。
  「唔……」
  同样也被刺激得一个机伶,南宫剑索性半坐起来好让他将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借力,免得真的弄伤了他。
  「呀!」
  因为他坐起而使得两人的结合刚刚变浅,突然就被他拉泄着双腿向前猛冲,苏昃铎为这种突来的不适而惊喘不已。
  「好漂亮……这里也会跟着变成玫瑰的红色……」
  微微凸立的瑰红乳珠就在眼前,一张口就可以撷取的样子。
  南宫剑因为找到了一个新鲜好玩的方式而乐此不疲,刚好有这样方便的位置可以狠狠地蹂躏他脆弱胸前双花,立刻全心投入到上面又是吸又是咬,只弄得苏昃铎哀叫连连,哭着求饶。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外有异动。
  「你们留在这里,我先进去看看就好了。」
  苏半城在绿柳庄门口下了马,止住随同前来的众人,打算悄悄地给儿子来个突袭检查的惊喜。
  从他将自己儿子丢到这里来佯装不闻不问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据说自己那个懒惰的儿子不但没饿死,还活得有声有色的,前几天甚至有人见到他出现在龙王庙的庙会上!从绿柳庄到城束耶!
  近十里的路,光是用想的都不像是他那个儿子会做的事,可是的的确确有人看到苏公子是用两条腿走过了整条街,然后急匆匆向龙王庙方向走去的。
  看起来他的妙计起了一定的作用,而且新来的小子人也很不错,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果然有了一定的效果!
  苏半城看着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石阶,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明智安排。
  「有没有人?」
  苏半城很意思意思地叩了叩邢紧闭的大门,然后很干脆地留下一地家眷与奴仆们自己跳墙进去,以便更完美地实现他的突击效果。
  嗯,还真不错,院子里样样都井井有条的,小池塘旁边的石阶更是光洁得可以照出人影。
  背着手悠闲地逛着自家农庄,苏半城很有经验地像最严格的主妇检查卫生打扫的状况般,先从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厨房查起,看到厨房里的菜蔬等等都摆放齐整。而灶台看起来也有经常在使用的样子证明他们是自己开火难道儿子在饥饿的本能下连做饭都学会了?
  嗯,说不定一会儿他可以吃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儿子做的饭呢!
  想到这个,苏半城就快要老泪纵横。
  四下摸了摸,相当满意的苏半城认为别的也不用查了,自己儿子一定洗心革面、脱胎换骨。
  四处扬声叫了一回没见有人答应,想着自己儿子说不定现在仍贪睡地赖在床上,苏半城直接向卧房走去。
  果然才靠近就听到里面有些微的声响。
  「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叫都没听到!」
  苏半城又好气又心痛,这儿子可别由懒转勤后转过了头,把自己累坏了他可也心痛!
  拈量着自家父子也不用客气什么,苏半城大大咧咧地推门道:「儿子,爹来看你了,你在干什啊!」
  门里门外同时发出的一声惊叫让说到一半的话语嘎然而止,眼前的景象几乎没让苏半城的太阳穴充血爆裂。
  他的儿子,他虽然不争气也是全家传香灯的儿子,竟然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哭泣呻吟!
  这种情形,不用读目的说明,就已经把情况解释得非常清楚,他们所在做的事,是全天下父亲所不愿见的。
  「你们!」
  苏半城几乎没气到脑中风。他刚刚还在心里没口子地夸那「新来的小子」勤快能干,暗忖他将自己懒惰的儿子带成了一个勤劳的好少爷应该要给他加薪。
  但,现在看这情形,自己的儿子都叫人给吃掉了,他居然养虎为患!
  苏半城气得把牙咬得格格响。
  「爹?」
  做到一半被打断的苏昃铎愕然回头,看到门口杆住的人时忙了忙,怯怯地出声招呼道。
  而本来是见到有人撞破了他们的情事,飞快地拉起被子想掩住自己情人赤裸身躯的南宫剑听到他叫出的那个称谓,完全地愣住了。
  ***
  气氛凝重的大厅即将沦为审讯堂。
  坐上大堂黑着脸的苏老爷,加上分列两旁的家仆个个挺胸凸肚的以助声威,简直比得上三堂会审阵势了。
  这次跟着来的四房妻妾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苏老爷的脸就知道一定又是苏昃铎惹了祸。
  最宠儿子的大娘赶紧将儿子护在身后,其余二娘三娘四娘也挺身而出挡成一座胭脂屏风,生怕现在怒火狂飙的老爷吓破了儿子的小胆。
  「娘……」
  一向怕自己老爹的苏昃铎这次却壮起鼠胆,虽然犹豫了一下,仍是畏畏缩缩地从保护伞后面毙出来,决然地站到被押上来的南宫剑身旁。
  这死小子,居然还想护着他!
  看到儿子内胳膊往外弯的苏半城怒火更飙升了二十丈。
  而得到情人回护,本应是喜出望外的南宫剑却也不见得高兴到哪去,脸色古怪地看着站到自己身边苏昃铎,鄙夷的神色彷佛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似的,让苏昃锋心头一片
  茫然。
  「你们干的好事!」
  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目光的瞪视下还不闪,仍是不讳嫌地站到男人身边,好似往苏半城烧得正旺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一个耳光把自己的儿子抽得头昏目眩,苏半城顺势再打向南宫剑的耳光被他架开。
  南宫剑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仇恨。
  苏半城在这似曾相似的情形下猛然猜出这男子的身份那天晚上行刺他的人,何尝不是用这样的仇恨目光盯着他看?
  「南宫剑,是你这小杂种?」
  他好大的胆!
  因为对付不了自己,就转而把手段用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并且看起来还将自己的儿子勾引得迷了魂、失了心!
  怒向心头生的苏半城再不多话,一掌夹杂着风雷之声向他顶上拍去,下手不打算再留他活口。
  「爹……不要!」
  苏昃铎看到自己的爹爹一副咬牙切齿的神色,眼中红得快滴出血来,额上青筋爆跳,大惊之下抢着挡在全身被笼罩在掌风下动弹不得的南宫剑面前。
  「逆子!」
  这一掌下去他哪里还有小命在?苏半城到底还是不忍伤及自己的儿子,这一招半途生生收势,饶是他功力深厚,也被反激起的内力急攻己身,「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风水轮流转,在苏半城自己将自己重创之下,堂上最强的人就已经是休养数月功力恢复的南宫剑。
  觑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南宫剑抢了旁人的剑急攻而上,银光闪闪,直刺委顿在地的苏半城的要害。
  「阿剑,他是我爹……」
  苏昃铎也一样扑抢而上,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滚开!」
  他是他的儿子!仇人的儿子!
  在自己对他已经丝毫不设防的情况下惊爆出来的秘密像一把利剑,直刺他心底最脆弱柔软的部份。
  那个他以为毫无心机、情投意合的人,竟然是个天才的骗子。
  他被他的慵懒、被他的天真、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不但动了真情,还妄想这辈子都与他长相厮守!
  被太过的惊人秘密震慑得急火攻心,南宫剑伤心之下再也不想看到那个虚伪情人。
  剑光距离仇人已在咫尺,却在挡在仇人面前的苏昃铎咽喉处凝住……到底还是没有刺下去。
  「阿剑……」
  被同样也血红着眼的南宫剑吓住,苏昃铎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儒慑地开口,似乎想唤起他从前的柔情。
  剑,在手中颤抖,吞吐着寒芒。
  即使明明知道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但邢双眼睛却仍会让他心痛。
  杀了他爹,就让他一辈子都恨自己如何?
  南宫剑阴准的目光盯得苏昃铎瑟然发抖,眼看得自己小主人的命就在别人手上,满堂的人都慌了裨,却不敢冒然出手。
  「阿剑!」
  苏昃铎被森冷的剑气迫出了满头的冷汗,一瞬也不眨地看着南宫剑执剑的手,生怕他一剑就铸成两人无法挽回的错。
  「你为什么骗我……」
  虽然气愤,虽然伤心,却仍是被他那双充满着恳求的睁看得无法再刺下去,南宫剑心里一痛,伤心的,不知道是因为他骗了自己这个事实;还是明明知道事实之后,自己仍不是自主地对仇人的儿子有所宠溺。
  手一抖,精钢长剑「匡当」落地,南宫剑异常疲倦地向着仍跪坐在地上,发着抖抱住自己的仇人也是他的爹爹苏半城的那人淡淡说道:「我们从此算是两清了。以后不要叫我再看到你!」
  他给了他一个人情,还了他们先前相许的浓情,绝了自己不自觉中一往而深的痴情。
  还君明珠双泪垂!可惜他就连眼泪都没办法流出来,因为心中充满着的,也不知是未能手刃仇人的恨,还是因为爱情逝去的痛。
  不愿再去听他的分辩,不想再看到那曾经牵动了自己满怀柔情、现在却深深刺痛心靡的面容。
  南宫剑摇摇晃晃地走出他们曾经两情绝倦的小小农庄,也许是因为他的面色太过凄厉,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被吓果的苏昃铎枉了片刻之后,急忙放下已经开始在运功自行疗伤的老父,追了出去。
  但,他只来得及看到南宫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抢了系在树上的一匹马绝尘而去的背影。
  「阿剑,你回来……」
  不甘心的苏昃铎追在马后拼命地跑着,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想当面将这次的事情说个清楚、问个明白。
  可是,他刚刚才被他贯穿后的余韵尤在股间微微地刺痛着,几次扑倒又爬起来继续追的狼狈引来路人的讪笑。
  但那个人,却不再回头。
  ***
  南宫剑离开后,苏昃铎当下被气急败坏的爹绑回家关了起来。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安心在家里待着,隔三岔五就想偷偷从家溜出去寻找不知道躲到哪去的那人。
  「孽障、孽障,家门不幸!」
  在门口又一次逮到了自己儿子的苏半城气得浑身发抖。
  上次他太过震惊下一时疏忽,忘了谨防下人的口,那天的情形还是有一些闲言碎语传了出去。现在弄到苏家公子不仅是断袖龙阳并且被人上了的传言满城飞,大家都拿他们苏家当笑话看了。偏偏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还不懂得避嫌,那天从绿柳庄被带回来后只一心一意地想溜出门去找那个不知逃逸到哪去的南宫剑。
  「把少爷看好,就算打断他的腿也不许他出去!」
  气呼呼地吩咐下人将叫闹不休的苏昃铎重新锁回房间去。
  苏半城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儿子。
  他就像原来那样懒洋洋的天天躺在床上过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虫生涯不就好了嘛?
  对以前的他来说「出门」这么累的事,能不做就不做,现在却念兹在兹就是说要去找南宫剑解释什么误会!
  他花了一整个晚上告诉他那小子的身份。
  南宫家不但跟他们苏家天生不对盘,小小也算是世仇关系,顺便还表明了他老爹更是对那小子的老爹南宫一笑恨之入骨。
  可这些个前因后果那逆子统统不管,就是固执地要出门寻人做那个辩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