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换裁判 更新:2023-09-25 12:33 字数:4804
苏昃铎眼前一亮,终于开始有兴趣打听一下别人的名讳。以便日后可以谋求长远的发展。
「…………南宫剑。」
虽然这个人身份敌友未明,可是不知为何,却会让人自然生出一种亲昵的感觉。
南宫剑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骗他,报上自己的名号后补充道:「你可以叫我阿剑。」反正爹跟师傅都这么叫他的。
「吶吶,阿剑,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这个姓好象有点熟悉……
苏昃铎搔了搔头,不过也懒得多想,倒是毫不客气马上就打蛇随棍上地叫起别人的呢称来,好象他们两人八百年前早就认识了似的,脸上更是笑得快要淌蜜。
这人其实是个好人呢!
因为他懒,平常生活小事能不做就不做,姨娘们虽然滇怪,却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阿剑就不同了,他竟然还帮他洗澡耶!
而且洗得比他自己动手干净多了,他现在还觉得身上好清爽,头发也不会像一块沉重的石膏般黏黏的。
更何况他煮的东西又好吃!
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满满的以后,苏昃铎两眼晶亮地看着一直不肯抬头,埋头苦吃的人。
其实他已经吃饱了,但是看到他吃得这么杳,竟忍不住也向虚无的空气呕嘴,然后合着他下咽食物的动作吞口水,微红的舌尖黏着唇瓣,混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诱人。
「你够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身为美人的自觉啊?还是说他长期都被淹没在污垢中,所以连自己都被蒙蔽了?
他这样子,会害他忍不住想向他…………动「粗」。
「没吃饱那边还有饭,别看着我吃。」
他又不是大餐!相形之下他更比较像引诱人食欲的甜点。
「喔!」
苏昃铎马上恢复成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宝宝没办法,被老爹吼惯了的结果,就是任何人气势强硬地命令他做什么的时候就乖乖听话。
「没事就回去睡吧,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留下来帮他洗碗的,南宫剑闷闷地说着,仍在为自己下午的出糗而心神不安。
「喔…………」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得到了他下一步指示的苏昃铎很乖很乖地站起来,很乖很乖地拉开椅子,很乖很乖地打算就地躺下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
地板上能睡人吗?
而看他这动作,这几天俨然都是在这拘促不安的小小空间里起居。
看着一躺下去就酥软成一盘散沙的佣懒美人,南宫剑隐隐有些想通了为什么他身上会脏至此的原因。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养大的?
竟然可以懒到这个地步,明明在不到五米远处就有两间装潢考究的卧室!
他竟然因为一步也懒得走而情愿睡厨房。
「你给我起来!走回房间去睡觉!」
被他抓着衣襟扮起来的人佣懒的星眸半睁,没骨头般地软软地吊在他的手上。
对他愤然的大吼仅仅是抬了抬下巴,伸出手示意「抱抱」。
难不成他还打算让他把他抱回房里去睡觉?
疑惑地才转过这个念头,南宫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起了他娇佣的身躯,目前正在听话地往卧房走。
啐!他他他,他不是很讨厌连自己的清洁都不愿打理的懒人么?怎么可以因为目前这个懒虫长得比较好看就纵容他的懒惰?
南宫剑看着安心地赖在自己怀里,很快就又恹恹欲眠的人儿,突然间很有一种想把自己敲晕的冲动。
他的坚持,他的节操……
他从来都没发现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人。
而,怀里那个把慵懒揉刻入骨髓里的懒人还是害他下午狂喷鼻血的罪魁祸首!
碎碎念着把那个人丢到床上,南宫剑不敢再看他第二眼转身就走。
初识在还微带着轻寒、熏风拂面的春夜里,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三章
苏昃铎幸福地发烧了!
确切地说,是因为昨天下午被丢进水池里埋下的病根。
春天还带着寒意的水对南宫剑这种习武之人来说是没什么。可是从五岁开始跟着父亲练功,到现在都还是只会打坐(并且打坐到打瞌睡)的苏公子显然没有可以抵卸寒流的体魄。
发烧,虽然带着头痛、肌肉僵硬、发抖、虚脱等等不适的症状,但苏昃铎在咽下了嘴里的稀粥后再张开嘴等人喂下一口他觉得发烧好幸福喔!
由于害他发烧而有愧疚感,南宫剑今天一整天都体贴入微。
发烧的苏昃铎嘴一张开就可以有好吃的东西塞进来,连手都不用他动;微一觉得身上被汗浸湿了,马上有人拧来松软的热毛巾帮他擦抹身子;甚至在他觉得闷的时候,南宫剑还吹笛子给他听。
发烧是幸幅的天堂!
好满足地打了个饱隔,顺便伸出指甲过长的手示意让别人帮忙修剪,苏民铎快乐得想唱歌…………事实上,他已经在唱了,发了烧的嘶哑嗓音再加上荒腔走板,要说多恐怖有多恐怖。
「你,好象很高兴?」
咔嚓咔嚓地修剪着伸到眼前来的指甲,再拿了把小挫子精心地挫磨得每一瓣都成完美的弧形,南宫剑有点不太肯定自己的看法。
他是不是烧胡涂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欢天喜地地发烧。他记得他小时候因为发烧要喝很苦的药,厌恶得死去活来的。
「阿剑,我想吃桃子。」
苏昃铎答非所问,力图将自己发烧时能得到的福利发挥到极限。
「现在的桃子没熟,不好吃。」
那几棵毛桃也就才有否仁大的果实,这也能被他看中?摧残幼苗是很不人道的!
南宫剑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那么,你昨天做的肉干!」
苏昃铎倒是从善如流,但很快又有新的状况。
「你还真麻烦!」
照顾一个病人简直像照顾婴儿,那个懒人根本连手都不动,动动嘴皮就把他指使得东奔西跑的。
因为他没好气的斥责,他的眼中迅速弥漫了一层水雾。
「没关系,你可以不做的,我因为被你推到水里去着了凉生病也没什么,我不会怪你的。只是如果我病死了,麻烦你可以转告我的父母,原谅我没办法在他们面前尽孝了…………」
我例!这边转眼就在上演亲情伦理生离死别的大悲剧,这也叫「我不会怪你的」?
良心又被刺激到的南宫剑好无可奈何地遂了他的愿,去厨房取来昨天把剩余的肉用文火熏炙后做成的肉松。
「啊」
他连伸手接都不屑了,直接张开嘴学嗷嗷待哺的雏鸟。
「对了,你要先吃药再吃肉松!」
骂地想起一件事,下午在他晕睡的时候他已经出去请了大夫,早早让他病好吧!他可不想照顾这样的病人太久。
南宫剑细心地用纱布滤了药渣子,端到他面前。
「我不要吃!」
病好了,他幸幅的发烧生涯不就成了昨日黄花?
苏昃铎宁愿自己病上十天半个月的,好好地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有可能的话,病上一辈子让他这样照顾也不错……
「乖,生病就要喝药!」
南宫剑捺下性子哄他。
「不要!」
坚决固守自己发烧这一块幸福乐园的苏昃铎杜绝一切病好的机会。
「乖乖的,不然你吃药我就给你摘桃子。」
「现在的桃子没熟,不好吃!」
他倒举一反三得快!
南宫剑左哄右哄下毫无建树,终于开始冒火!伸掌猛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到底喝不喝!」
「咕咚咕咚咕咚」
被他的恶行恶状吓到,苏昃铎话都不敢说了,在药碗被送到自己嘴边的时候一口气喝了下去,眼里倒是迅速地噙上了泪。
「乖乖的,药不苦,吃了病就好了!」
南宫剑赶紧手忙脚乱地哄他。
该死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眶含泪,一脸哀戚地盯着他的样子很诱人吗?
「哇我不要病好!」
孰料,听到他这样的安慰后本来只是抽噎的人开始嚎陶大哭。
「你!」
终于明白这懒人的意图,南宫剑头上开始冒出了青筋。
他再也不要管他了啦,这小子根本就懒得没药救了!对他好一点就更干脆地爬鼻子上脸,俨然还想打定主意赖着他不放了!
蹭蹭蹭地瞪着地皮向外走,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无形的绳索拖住了他的脚步。害他在房门口形成了原地踏步的尴尬,几经努力后还是踏不出那有如被哭声下了魔咒的门,南宫剑在感觉到有一团火热贴上来的时候惊讶极了。
那个懒人,那个天塌下来当被子盖也不要爬起来的懒人,竟然在身体不适这么有借口的状态下也没安稳地躺着。
他居然爬出了被子,现在正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腿大哭原来他刚刚觉得脚下沉重得有如绊了绳子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啊……
被人全心信赖成这样的感觉,好象有一点奇怪……但是又有一点喜悦。
咬唇看着那个不停地将眼泪鼻涕向他腿上蹭的人(估计他是懒得去找手帕),天大的怒火也被这决堤的大水冲熄了。
南宫剑心软地蹲下身子,没好气地帮他清洁又脏得一塌糊涂的脸蛋,手才刚抚上他红通通的鼻子,那个不识好歹的人竟然就「嗤」地给他醒出了一大筒鼻涕!
恶心死了!
南宫剑看着黏连在自己手指间的黏稠液体,被火烧着了屁股似地跳了起来,打算冲出去洗手。
「哇」
他的动作当下又引发了好不容易才安下心的苏昃铎另一波嚎陶大哭。
虽然明明也可以丢下他不管,可是那种类似幼婴般哭到快要噎着的抽泣实在揪心,
南宫剑的腿也软了,只好再继续蹲着,偷偷将鼻涕揩在已经被他弄得很脏的衣服上,拍他的背一直安抚到他安心地止哭。
哭到够了的苏昃铎开始觉得有些冷,看了看在五步外的床他刚刚肯下床来追人就觉得好辛苦了,张开手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南宫剑朝天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这懒人宠不得,可是……比起让他撕心裂肺般的哭,他宁愿顺他的意宠着他算了。
认命地揽起他又挣出了一身汗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回床上。
不料这次那个人揽住他脖子的手却不肯放开,直拉得他也半弓进了床里。
「干什么?累了你就好好睡……」
南宫剑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可是拼命想拉开他的手的动作在看到他的嘴又扁起来的时候止住。
那个懒得说话的人向里挪了挪,示意他上来一起睡,生怕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跑了。
「我不……」
他不想受到男人的引诱,更不想被男人抱着睡啊!
南宫剑看着那在做无言邀请的人,突然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苏昃铎扁着嘴眨巴眼睛,胖里有着比看肉包子更热烈的渴切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救星,绝对不可以让他跑了!
于是乎,在那双柔柔、柔柔的眼睛注视下,南宫剑稀里胡涂地就上了床,又稀里胡涂地任由他扑上来以鬼压床的睡法死死抱住,然后再稀里胡涂全身一片火烫的燥热……奇怪了,明明发烧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啊!
苏昃铎满足地抱住一具温热的身躯,现在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南宫剑在睡着前一直喃喃地念叨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
白雾茫茫,歌声飘渺。
溯流而上,在一片浅青的碧草中,有一个妖媚的女子,傍水而歌。
丝丝缕缕的黑纱随意地从她身上披挂下来,下摆妖艳地飘零在水中。
她盈盈双眼如春水,娇红的面颊宛如绽放千年不凋的桃花,高耸的雪乳在黑纱中若隐若现,腰肢堪堪一握。看到有男子循着歌声而来后,浅浅勾起的红唇荡漾出一抹倾城微笑。
这女子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湖妖水魅。一眼,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男子的眼神迷茫了,虽然知道靠近她将会有难测的危险,但宁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求得以一亲芳泽。
微微的火,自交接的四唇中燃起。
黑纱因为男子情急的撕扯,碎作千丝万缕,被风自那凝脂般的胴体上吹落,燃起了黑色的焰,飘落到水中,却不散去,一盏一盏,如鬼灯般的幽明,点燃了满湖的热情。
妖姬娇笑着,迎合男子饱含了欲望的抚摸,银铃般的笑像是有震慑灵魂的诱惑力,引诱得男子无法自抑地一举挺进了她的柔软,可是这时,她却突然变了。
饱满的雪峰在手掌的揉搓下变小,最后竟被抹平成了一片平坦的平原,完美的女性胴体从那消失的胸部开始渐渐蜕变,在男子惊骇莫名的注视下,「她」竟完全蜕变成了一个男人。
修长的腿夹紧男子的腰身不许他退出,佣懒的笑荡漾开的竟是完全不输女子的风情。
已经投身其中的男子无处可退,原本的惊恐亦已在「他」的笑容中平息。
迷恋的眼神随着他一一爱抚自身的手贪婪地扫遍他全身后,男子比先前更为狂热地扑上去吻他多汁的樱唇,咬他白嫩的脖子,刁吭着他如雪山枫红般的果实不肯放开,而吃合的下力更早已一深、一浅地在他体内驰骋起来。
「从今往后你只能爱我一个!要好好待我,宠我,我肚子饿的时候你要喂我吃饭,懒得走路的时候就抱着我走。不打我,不骂我,我开心就你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一辈子都陪着我。」
那个绝代妖男佣懒地笑着,诱惑他做出一生的承诺。
「从今往后我只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