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3-09-25 12:32      字数:4878
  点问题,殷菲动了心思,解除和未婚夫的婚约,毅然赶赴香港,名义上是去那边找工作,实则是做了宁清肃的生活秘书,两人相伴生活了整整七个月,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直到宁清肃完成进修任务,带着殷菲回来,殷仪才知道这段分居的日子里,陪伴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妹妹殷菲。
  殷仪大闹了一场,最后妥协了。一方面是宁清肃认错,他发誓自己和殷菲仅仅只有一次情动,并不是刻意要羞辱殷仪;另一方面,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殷仪对宁清肃始终留有情分,为了他的仕途和清誉,她没有选择离婚,只是和宁清肃分居两处,不尴不尬地直到她病逝。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宁教授家的纷扰,郑叮叮没资格开口,也就安静,耐心地听宁为璇说完。
  “爸爸去香港之前,和妈妈的感情很好,虽然偶尔会吵架,但多数时候还是恩恩爱爱的,他去了香港后和妈妈分居两地,妈妈一个人照顾我们,负担家庭,压力很大,人变得焦虑,两人常常在电话里吵架,但每每事后都会自责,爸爸一个人在那边辛苦工作,她不能去照顾他还让他烦心,那一年她状态不好,等得很辛苦,终于一年后爸爸回来了,她才得知原来爸爸在那里不是一个人,是她妹妹贴身照顾他,她就立刻崩溃了。”
  ……
  “我一直就不喜欢姨妈,在我印象里,她就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总是出现在我们家,连我们一家三口外出旅游她都要跟上,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温柔,没有恶意,还送我各种小礼物,但我就是莫名地不喜欢她,后来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后,更是厌恶她。”
  ……
  “我爸爸那会根基不稳,正是往上爬的时候,离婚的负面影响很大,我妈妈一时心软,答应他不离婚,也许你会觉得我妈妈人太懦弱了,但有时候离婚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们的情况比较复杂。”
  ……
  “我妈妈很惨,到最后整个乳^房都摘除了,每天做化疗,用激素,但还是没能保住一条命。”宁为璇说。
  “你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乳腺科的?”郑叮叮问。
  “也不全是。他呢,从小就对那些病毒细菌,人体构造,解剖很痴迷,逻辑思维和动手能力都很强,大家都说他适合做外科医生,后来选择乳腺外科呢,倒是和妈妈的遭遇有些关系。”
  郑叮叮默默点头。
  宁为璇突然转了转头,笑嘻嘻:“你不会介意他的职业吧?”
  “不会。”他们之间的问题倒不是这个。
  “放心,他在妈妈的病床前保证过,他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真心对待一个女人。”宁为璇继续说,“虽然他这两年一直在相亲,但基本上都是吃了一顿饭就没有后续了,他这个人原则性强,认定不喜欢的就不会再联系,更不会暧昧。他对病人也很认真,细致,耐心,负责,他是个好医生,也是个好男人。”
  郑叮叮若有所思。
  陪宁为璇挂了三个半小时的点滴,结束的时候,换下白袍,穿上正装的宁为谨赶过来。
  郑叮叮看到宁为谨的刹那,自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不让她下车,用身体压着她对她说的一番话,不免有些尴尬。
  宁为谨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坦然自若地和郑叮叮打了招呼,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哥,你该感谢叮叮,要不是她刚才帮我买饭,我现在都饿死了。”宁为璇说。
  “哦,谢谢。”宁为谨对郑叮叮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只是帮了一个小忙。”
  宁为谨转向自己的妹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和道:“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还行,没有昨晚那么难受。”
  “那我们回家。”宁为谨说着又看了一眼郑叮叮,“一起走吧,我送你。”
  上车后,郑叮叮和宁为璇坐在后座,一路上,宁为璇恢复了七分的精神,不停地和郑叮叮聊天,还非要郑叮叮去家里玩玩。
  盛情难却,郑叮叮不知如何拒绝。
  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宁为谨突然开口,淡淡地对妹妹说:“你的烧才刚退,少折腾了,她不想去别勉强。”
  话毕,宁为谨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郑叮叮。
  被他清凉的眼风扫到,郑叮叮撇开了视线,目光恰好落在副驾驶座上,又一次想起那晚在车里发生的一幕,搁在腿上的左右手不自在地交换了位置。
  宁为谨先开车送郑叮叮回去,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亲自帮郑叮叮开车门,这让郑叮叮多少有些意外,她走出来的时候说了声谢谢,冷不防地,宁为谨贴近她,清冽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低声道:“别忘了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要躲我的话可以试试看。”
  因为距离近,他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压抑中的亲昵,郑叮叮楞了一下,垂下的手不经意地擦到了他的手背,很轻微的一个静电,她蜷缩了手指。
  “看能不能成功。”他言毕,从容地关上了车门,径直走向车头。
  宁为璇隔着车窗对郑叮叮摆手,郑叮叮说了声再见。
  车子开出了住宅区,宁为璇好奇地问:“哥,你刚才和叮叮说什么呢?”
  “没什么。”
  宁为璇笑了:“她真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你可别和对待以前的那些相亲对象那样对她,要主动一点,殷勤一点,对她照顾有加,千万别总冷着一张脸,那样会吓着她的。”
  宁为谨没说话,缓缓移动方向盘,安静,沉稳地开车。
  “欸。”宁为璇摇头,“你都不知道自己周身的寒气有多强,和你在一起需要多强的抗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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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宁教授的爱情指导课堂》
  冷静音:爱一个女人就要干脆,直接,英勇,利落,不能让她有迟疑,犹豫,思虑,逃避,踟蹰不前的机会,必须要和她陈述,罗列,解释,交代,吩咐甚至命令,恋爱是美好的,愉悦的,顺利的可以在三个月内完婚;不顺利则分手,女方也可以得到男方一笔优渥的青春赔偿费,这样解除女方的后顾之忧,女方就会考虑选择你。必要的时候不排除用稍硬的方式对待心口不一的女性,譬如捆绑,强吻,袭击,射击,万不得已的时候进行最后一步—放低姿态。
  (以上,只是代表宁教授个人的“特(奇)色(葩)”爱情观,绝不代表本作者(肥札)和肥肚腩(肥札专栏)的其他男主观点,谢谢理解,同情,怜惜和撒花)
  ☆、chapter16
  “晚上一起吃饭。”—宁为谨。
  郑叮叮一愣。
  几秒后,又一条新的短信跳出来。
  “五点十五分,我在上次的老位置等你。”
  很显然,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郑叮叮看了看屏幕下方的时间,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宁为谨约得很及时。
  这天的晚饭,宁为谨带郑叮叮吃了鱼肉煲汤,结账后走出餐厅,宁为谨提议:“有兴趣一起去看场电影吗?”
  虽然是提议,但口吻没有半点恳请的意思。
  郑叮叮看了他一眼:“这个时间点,买不到票了吧?”
  宁为谨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张簇新的电影票:“中午的时候我让实习生跑了趟腿,新华电影院,八点二十分放映,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好。”
  郑叮叮咳了咳:“那……好的。”
  在车上的时候,郑叮叮随意问了句:“你和之前的相亲对象也常去看电影?”
  宁为谨面容未变,波澜不惊,反道:“没有。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人?”
  “看电影也是平常事,和相亲对象一起去电影院很正常啊。”
  “如果和一个看得不顺眼,没有感觉的女人同坐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我会感觉不那么愉悦。”
  “……”郑叮叮又一次被他噎住了。
  原来何其有幸,她能得到宁教授的邀约,一同进电影院。
  车子停在电影院附近的小路上,两人下车后一道走过去。到了电影院,发现人非常多,基本都是情侣,摩肩擦踵,空间里充盈着一股奶油爆米花的香味。
  宁为谨按了按郑叮叮的肩膀,让她等在原地,他去买点东西,不到十分钟,他拿着饮品,爆米花和小食走回来。
  郑叮叮接过塑料杯的饮品,发现是温热的,今天外面温度很高,一般年轻人都喝冰饮,但宁为谨没买为她买冰的,她突然想起皮肤科医生的医嘱,生冷的东西会导致伤疤的血液流通不顺,色素沉淀。
  宁教授在这方面挺细心的。(实则为了自己将来的福利?)
  电影是普通的商业片,郑叮叮和宁为谨坐在最后一排的情侣座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大荧幕。
  无奈电影太无聊了,郑叮叮连连打一个哈欠,喝了口饮料,转头看宁为谨,宁为谨一手撑额角,双目聚焦在荧幕上,神色放松,但有些看不出他究竟是在看电影还是想其他的事情。
  “你说好看吗,这个电影?”郑叮叮轻声地问了句。
  “情节拖沓,演员表演浮夸,对白鸡肋,镜头太晃,令人昏昏欲睡。”宁为谨简单地评价。
  郑叮叮笑了:“是你的实习生帮你选的片子?”
  宁为谨点了点头,余光瞟到前面一排的一对男女正抱在一块,缠绵悱恻,他右手轻轻扣了扣大腿,侧头看了一眼郑叮叮,正好一束光照过来,她身体微微前倾,脖颈到肩胛骨的曲线简洁,柔美,让他有些不免俗地想起了一个常用来形容女性的动物—天鹅。
  但如果形容郑叮叮,应该是小白鹅,他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似乎被一道不容忽略的目光盯了许久,郑叮叮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果然撞上宁为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他还是一手撑着额角,一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只是没再看大荧幕,反而在看她。
  郑叮叮免不了尴尬,将手里的爆米花递过去分享:“要不要吃?”
  宁为谨的目光没有移一下:“我从不吃这个东西。”
  “那巧克力,话梅,洋葱圈,华夫饼,你要不要吃?”
  宁为谨坦然自若地继续看她:“我从不吃这些东西。”
  “哦。”郑叮叮收回了东西和目光,直视前方,几秒后忍不住又转回头,“宁为谨,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宁为谨这才收回了目光,再次回到大荧幕山,平常地说了一句:“只是看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
  前排的小情侣依旧奋力抱在一起,黏糊得和两块口香糖似的,宁为谨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他们,终于微微地蹙起眉头。
  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结束,众人鱼贯而出,宁为谨走在外侧,替郑叮叮挡住了人群。
  外面的空气真好,这是郑叮叮出了电影院后的本能感慨,她不由地放慢步伐,宁为谨又提议:“不如我们再走一圈?”
  “好。”
  两人就沿着毗邻电影院的那条小路散步,路过一个老农的花摊,宁为谨停步,花了一百块钱将最后的几朵玫瑰花买下来,送给郑叮叮,公式化的口吻:“吃饭,看电影,送花,一样都不能少。”
  郑叮叮哭笑不得,收过花,说了声谢谢。
  “郑叮叮。”宁为谨突然开口。
  “嗯?”
  “你妈妈爸爸叫你什么?”
  “你问我的小名?我的小名就叫叮叮。”
  “叮叮。”他放缓语速,说了一遍。
  感到一点似有若无的亲昵,郑叮叮飞快地用手指擦了擦鼻尖。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几个路人围成了一个圈,有人在喊“老太太晕倒了,快叫救护车”……
  郑叮叮还没看得清楚眼前的情况,宁为谨已经快步过去,用手格开人群,蹲了下去。
  郑叮叮赶紧跟着上去,听见宁为谨让大家散开,注意空气流通。
  宁为谨掰开老太太的手掌,取下老太太握着的一个小瓷瓶,打开后沾了几滴在指腹,再掰开老太太的嘴巴,修长的手指探入老太太的口腔,将几滴沉香油滴在她的舌头上,接着将她的身体平躺展开,头偏向右侧,握起空拳,在她胸骨正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