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3-09-21 13:49      字数:4765
  “该死!光头,快点抓住她,别让她把人引过来了。”后面有人在骂,青青听了心里彻底凉了,这人真是冲她来的。
  “死女人,给老子闭嘴!抓到你有你好看的。” 光头跟在青青后叫。凭着怒气往前一冲,手碰到了青青胳膊。
  青青尖叫,胳膊奋力一甩,硬是往前蹿了几步。
  “!光头你没吃饭吗,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被同伴鄙视了两次,男人凶态毕露,狠狠啐了一口就追了上去。抓住青青的头发用力一揪,青青痛得嗓子里短促的叫了一声就发不出声音了。
  甩开头发,男人顺手就是一个耳光。顿时,青青感觉半边脸都麻了,口腔被牙齿磕破,流出了一些血丝。
  青青顾不得痛,这要被抓到,她无法想象会是什么结果。用尽力气挣扎,胳膊乱挥,指甲划伤了男人的脸。男人“嗷”的一声叫出来,面容扭曲丑恶如凶兽,硕大的拳头硬生生地往青青脸上招呼。
  青青躲闪不及,只能闭上眼睛,咬牙忍受这拳痛击。“住手!”随着一声急喝,刺耳的刹车声嚓的划入耳中。光头被这一干扰,下意识偏了子,拳头的方向就偏了。这刹车声也惊醒了坐以待毙的青青,踉跄退了两步,脚踝拐成一个扭曲的姿势,只听骨头轻微的一声响,青青痛得脸色苍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但到底还是躲过了那只拳头。
  程誉打开车门,大步跨上来,一脚把要去拉扯青青的光头踹到了一边。跟光头一起的男人看到光头被打,三两步抢上来就冲着程誉挥拳头。踉跄两步站稳的光头也满脸怒气朝他冲了过来。
  “要打架,怎么能少了我。”跟着程誉下车的正是严肃。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千里迢迢赶过来来帮老友完成那个计划。在飞机上坐了一整天正好骨头僵硬,没想到不等到家就碰到这种松骨的机会。
  看严肃加入进来,知道这两个小混混完全不是阿肃的对手。程誉果断的退出,跑到青青面前蹲下来。
  青青抱着自己的脚踝,一动不敢动。直到男人蹲在前叫他的名字,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委屈的哭了出来。
  脸颊红肿,嘴角有血,提泪横流,那么狼狈。在青青抬头望过来的那一刻,程誉觉得心揪成了一团,就跟第一次看到妈妈在傅的奚落下气得嘴唇都咬出血那样心痛和愤怒。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自己抢来的,在他已经决定要保护她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的时候,还有人来触他逆鳞!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睛,对着青青一字一句的说着“没事,别怕”,用颤抖的手把青青抱起来,轻柔的放到车后座,关上车门,关闭车窗玻璃。
  前头严肃已经把两个男人都打趴下,正要收手问程誉怎么处理,就看到男人沉默地走过来,步伐那样慢却用力,眼神要噬人一样死死的盯着地上躺倒的两个人,那眼神比看最肮脏的垃圾还要厌恶。
  “誉,怎么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严肃担心的问。
  男人一言不发,对着两人就开始挥动拳脚。不理地上混混哭爹喊娘的求饶,那架势完全就是往死里打。
  “誉,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为这种苍蝇不值得。”严肃连忙上去拦住他。
  程誉膛剧烈的起伏着,挣开手就要继续。“誉,你冷静点,别忘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你要惹这种麻烦吗?”
  严肃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不错,青青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她还在害怕。
  看程誉冷静下来,严肃一脚踩上光头的脸,冷厉的问,“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光头不说话,恶毒的眼神瞪视着他,一脸的煞气。
  “硬骨头吗?不说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查。一两条人命我还不放在眼里。”听严肃这么说,鼻青脸肿的另一个男人连忙嚷道,“我们真不知道,是个女人找上了我们老大,让我们帮她教训一个叫于青青的狐狸精。我们也是听命做事,她的名字我们真不知道。”
  “你们老大是谁?”程誉问。
  “黄义天,天哥。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严肃抬脚,“滚!”
  那人立马挣扎着爬起来,扶起伤得更重的光头,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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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受伤
  严肃识趣的坐到驾驶座上;豪域是上次程誉被派到S市前置下的;那次他跟着程誉过来也住了几天时间;所以不用说也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
  程誉打开后座;青青缩在座椅上,膝盖蜷起来;露出的脚腕已经肿成馒头一样,看着有点渗人。
  看了程誉一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落下来。青青又委屈又气愤;刚刚的遭遇太出乎她的意料,抱着受伤的脚寻思了半天,她不敢相信;温启心竟然说到做到;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恐吓她。对温启心的愤怒转移到程誉上;她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景。这是温家的传统吗,把别人当成玩偶,不惜用任何手段来达到目的!
  “怎么这么严重?阿肃,调头先开到医院。”伸出手就要去碰青青的脚。
  “走开,你别碰我。”青青往车门又缩进去一点,撇开脸不看他。她现在很激动,怕控制不住自己说出难听的话。她知道,跟男人冲突起来受苦的只有自己。
  “……别闹脾气!让我看看你的伤势。”男人沉默了一会,语气平稳的劝她。
  “不用你管。你又不是医生。”很想不理他,可是青青管不住自己的嘴。
  “ 于青青,你确定要现在跟我闹别扭吗?伤的是谁的脚,要是真有问题你到时候别哭。” 男人表更冷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青青不说话,低头看自己的脚。受伤的地方皮肤撑得红里透着油亮,跟红烧猪脚似的。
  “别乱动,我来。”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程誉懒得理这女人的小心思,反正女人总是喜欢纠缠一些无意义的东西,分不清轻重。他已经习惯了。动作轻巧的扶着青青的小腿把脚横放在他的腿上。青青穿的是紧牛仔裤,裤脚被她自己扯到了伤处上面,箍得紧紧的。
  这样不行,脚腕肿那么高,布料把皮肤都掐出了一条印子。
  “阿肃,帮我把置物箱里的剪刀拿出来。”
  “给。”把剪刀递过去,从后视镜看到后面发生的事,严肃一边好奇好友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一边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几个月前他们上过的那个女孩子吗?誉怎么跟她又扯一起了,对她却不像对伴的态度。他不是最讨厌跟女人有感牵绊的吗?看来他不在的这几月发生了很多事啊。
  程誉接过剪刀,小心地提起卷起的裤脚,剪刀尽量离皮肤远地剪开牛仔裤,一直剪到膝盖下面。剪开的布料掉在腿上很不舒服,青青微微动了一下脚,就被程誉冷眼瞪了一记,拿起剪刀干脆地把这截布料了断了。
  一手拖着青青的小腿抬高,尽量使血液回流,避免淤积在伤处。另一手抬起青青的脸,仔细端详青青脸上的伤口。
  “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青青脖子一缩,脱离男人的手指。刚在车上从车窗就看到了,一边脸肿得变形,另一边完好无损,比例失调丑得她都受不了。虽然她平时不衷于打扮,但她也是女人,免不了对自己容貌的在意。
  “胡说什么。”男人斥了一句,刚稍微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脸上怒气非常明显,竟然冒出了一句脏话,“他妈的对个女人下手这么狠,刚才真应该宰了他!”
  看到男人这么愤怒,青青突然觉得好过了一点。迁怒他的气愤也收回了一些。他比她妹妹还是有人多了。
  “啊……痛!别碰了。” 被程誉触到的地方传来刺痛,青青险些又哭了。
  看着青青瑟缩的样子,程誉虚抚了一下,目光深沉,最终还是把手落到了完好的那边脸上,指尖撩下眼角的一滴泪,慢慢收紧了手指握成拳,脸上的表却不似刚才的冷怒,平静得几乎不出绪波动过。
  青青被男人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吸吸鼻子,眨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残余的眼泪滑下来,到底止住了哭的感觉。
  气氛有点沉默得奇怪,青青低下头,把目光落在放在男人上的腿上。他今天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剪掉一截裤管露出来的雪白的小腿就搭在他黑色的西裤上面,如果忽略掉脚腕夸张的红肿,这画面其实相当的香艳。
  他总是很强势,做的时候喜欢把她的腿架到肩膀或者胳膊上,抬得很高,方便他亲吻……于青青,打住!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样的况你还瞎想,你真的堕落了吗?!青青脸轰的一下通红了,她彷佛听到内心早已经岌岌可危的那根纯真的弦嚓的一声彻底断了……
  “青青……”别问,千万别问。青青装做看窗外,烦死了他的观察细致。
  “到了。”前座男人的声音解救了她。车子停稳,严肃走过来帮忙拉开车门,程誉一手撑着青青的背,一手拖在青青膝盖弯,就想抱她下去。
  青青连忙推拒,“不用,你扶着我走就行了。”
  “脚不要了?这个时候还耍小脾气。”男人睨了她一眼,好像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你才小脾气,你全家都小脾气。这是光天化之下啊,她又不是脚断了,怎么好意思啊。而且他人那么引入注目,她可不想被人说成装柔被围观。脸皮早就不要了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青青躲在程誉的臂弯里,不得不努力装成伤重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她了吧。
  事实证明她没有多想。这么两位俊朗的男士,穿戴不俗,尤其其中那位冷面气势惊人。一走进医院,往来经过的人都会看上几眼。
  顺利的挂号看医生。果然骨折了,送医及时不是太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短时间内想下地是不可能的。青青脸耷拉着,她不想坐轮椅啊啊啊!
  “医生,可不可以不用住院,回去自己上药?”从小家境不富裕的青青对进医院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何况还要住院。这不是在烧钱吗?她的银行卡好不容易小有积蓄,拒绝大出血啊。
  “当然不可以,这几天我们要随时观察你伤口恢复况。先住满一个星期,到时候再看况吧。” 医生不满的拒绝,做医生的大概最不喜欢的就是病人的不配合。
  “可是……”青青还想说什么,这种伤势,哪里要住那么久啊。她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宿舍的人从上摔下来,粉碎骨折,好像也没怎么住院,就打着石膏回来上课了。
  “听话!”程誉说了她一句,转而去问医生需要注意的事项了。
  哎,有什么办法。有钱人是体会不到穷人的悲哀的,青青幽怨的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从上掉下来这个节是真的。晚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结果开灯一看,上铺的童鞋从上滚下来了……
  好可怜的童鞋,还在住宿,尤其是睡上铺的童鞋们一定要注意睡姿啊。睡觉不老实的尽量往里侧靠,掉下来就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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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住院
  把住院手续办完;天已经全黑了。青青住普通病房的计划泡汤;她可以预计到卡里刚养出来的二两肥马上就要连皮都不剩了;呜呜呜;受伤不算,还要在她心口上割一刀;她说错了,程誉你没人!
  照样横抱着青青进了病房安顿。护士小姐把必要的用品送过来就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青青脚痛又经历了那么一场惊吓,也已经累了。靠在叠起来的被子上昏昏睡。
  抬腕看了下表;快九点了。肚子有些饿,想起今天提前回来的目的。程誉略带歉意的看着好友,“阿肃;今天对不起了。”
  了解他想说什么;严肃不在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跟我就不用说这个了,我没事。”
  “晚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先跟你一起回去,拿点东西再过来。”
  “怎么,你要在这边过夜?”严肃挑眉。
  “她行动不方便,有个人看着好点。”程誉表如常,波澜不惊。
  “誉,你不会……”迟疑的看着男人冷漠的脸,他不是来真的吧。
  “等会再说。先走吧。”回头看青青已经闭着眼好像睡着了,程誉走到病边,把她上抬起来一点,被子拿出来,小心的不碰到伤处,盖在她上。房间里窗户开着,晚风吹过来有点凉,睡着的人盖点东西总还是稳妥一些。
  “别睡熟了,等会给你带点东西,吃了再睡。听到了吗?”伏在青青耳边,轻推了几下,程誉嘱咐。
  “嗯……”青青半梦半醒的迷糊回答,稍微挪动一□体,又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明白了。
  困成这样,程誉也不叫她了。等会回来再盯着她吃饭就好。刚问过护士,医院的餐厅已经关门了,倒不如等会吃饭的时候给她打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