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3-09-21 13:49      字数:5047
  而柏敏和王姐,特别是筱翠,已成为他发泄性欲的工具,有时倒不如一支自慰器来得舒服,于是他要逃避。至于安,他喜欢的是她的忧郁,因这常常让他想起田颖,有一次安也问他田颖,Ala便告诉她了。她也很是黯然神伤。
  安的弟弟约翰克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瘦弱苍白,像个女孩,早早退了学,给一个园艺师做徒弟。他少言寡语,与人说话也低眉垂眼,缺血的白得透明的两片嘴唇很少打开。他有些敌视Ala,因为他认为Ala在污辱他的姊姊。
  Ala和安一日日的亲密,终于给柏敏知道了。她很镇静,她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她在等待,等待他再一次到来。
  有一天晚上,Ala回来了,柏敏平静地问:“今天晚上,你在安那里吃了什么饭?”
  Ala被她问得一愣,转而释然。“你都知道了。”边说边脱衣服,“其实很简单,她是婊子,我也就是跟她睡几场。”
  “你难道还不够吗?你知道我……”
  “如果我不知道你,今晚就不会回来了,你放心好了,就是克林顿的女且我睡觉,我还是要回来的。好了,睡吧!”
  Ala再去看了安,给她一些钱,又回来了,那里毕竟是他一时冲动之下浪漫的场所,绝非安身立命的真正意义的家。
  勒利仍旧在度蜜月。Ala便自己开车上学,本来阿桂是要送他的,他却不肯。他每天放学带着安四下玩一场,回来多半天黑了。
  安温柔得很,说话细气,却极有哲理,Ala越是喜欢安,却是不愿她这样跟自己不明不白地下去,整日想着把安介绍给一个可靠的男孩。
  恰恰索那和简闹了别扭,原因是索那要简做件事来表示。简却顽固,死活不肯,索那又逼她,甚至找机会硬来,简便吓得远远躲着他,索那格外苦恼。
  Ala安慰他,把简介绍给他。很快就认识了。
  Ala做得是件好事。可这恰恰伤了简,简于是恨Ala,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先生,并添油加醋说,Ala在这新加坡上完三年学后,将要带安去英国。王先生果然信,便找Ala,越是不见,越是心慌,便亲自去了学校,在校门口遇见了利玛。
  利玛闪烁其词,王先生更是慌了,迈着大步进了校园,便见Ala正搂着一个女孩慢慢地走,他记着女孩好似在哪里见过,他细想,记起一个“安琪儿”。也没惊动他们,他径直去校长那里查资料,便找到一个安,照片恰是那所谓“安琪儿”。他便要求学校里把安开除,并以一些苛刻的条件相要挟。学校慎重考虑之后,果然把安劝退了。
  Ala一周没见安,连忙去她家,早已人去屋空,急得发疯之下,他找校长,校长矢口否认,他大哭一场,不了了之。
  王先生又去找柏敏,让她回大陆。给她一百万。柏敏什么话不说,只是哭泣,Ala晚上回来,她却什么也不肯说,米拉告诉了Ala,Ala沉默了。
  他再去王府,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吃过晚饭,Ala支走了所有的人,对王先生说出一句:“爸,我想跟阿秀分手。”
  王先生刚端起的杯子“啪”地掉在桌子,茶水洒了一地:“为什么?”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中的震惊。
  Ala却说:“这所谓总经理我不想干了。手下送给你们……”
  王先生扶起茶杯,摆正心中的震惊,慢慢平静下来:“阿秀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女婿,我欣赏你,我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你们的幸福着想。你不要误会。”他停了很久,又说:“当年我带着花不出去的五元人民币来到这南洋,靠我和阿秀姑妈几次卖血攒的钱做起了生意,后来又在查理帮助下发展成如今的规模。我并不在意多少财产,但没有钱却是不行的,许多年里我已经厌倦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常常想找个地方养—下,这时你恰恰来了,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庆幸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婿……你的话我听了很伤心。”
  Ala看见他抹了一把脸,他的指缝里迸出抽泣的声音。
  “我们过去相爱是因为那时我们都汲有变,现在变了,她成为富家小姐,我还是个穷光蛋,我爱的是昨天的王姐,而不是今天的阿秀。”Ala姑起了身,离开了。
  Ala再去上学,没了安仿佛少了什么,上课心神不宁,下课则在操场游逛,这一切被利玛打在眼里,问他:“喂,你把安藏在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Ala叹息般地说。
  “哼,是不是要生了?小心我告诉王小姐。”
  “操!你知道个鸡巴!”Ala心情不好,张口骂人。新加坡的男人多是温文尔雅,像他这样张口骂人的并不多。
  利玛却并不脸红,走近说:“安被开除了,我还以为在你那呢。”
  “你滚!”Ala发怒说。
  利玛却笑了:“这么多女孩,你怎么偏偏喜欢她?”
  “滚你妈的爱!”Ala怒极,大声喝骂。
  利玛这次一愣,Ala早已捂着耳朵跑了。
  利玛冲着他的背影说:“哼,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经理嘛,我爸却这么喜欢。”
  放了学,阿桂来接Ala。利玛见了,大为惊讶:“咦,美女都是他的了,怪不得新加坡的男人得从越南找媳妇呢!”打听后,方知阿桂便是赫赫大名的副董事长,心下更加震。回家对爸爸说了,马先生却笑道:“这有什么希罕,王先生的女儿他都不要。今天中午王先生还来拜访让我规劝Ala呢!你要是嫁这么个人,我们马家也是光耀门楣了。”
  “确实是啊。”马太太也说,“那A1我见过,人长得好。可有风度了,而已这次龙的集团对付危机还不是全靠了他?真是难得,才二十几岁。”
  “可他为什么喜欢安?”利玛不解地问。
  “安?”马先生和马太太都是不知。
  “就是那风流的小公主。”利玛说,“退学的那个。”她和父母讲过安。
  “噢,原来因为她。这就很难说,这样的男孩子的心思可难捉摸了。”马太太说。
  “他还爱得挺深!今天下午他魂都掉了,我跟他说话,他还骂人呢。”利玛说。
  “他跟你挺熟吗?”马先生问女儿。
  “原来挺熟的,可后来他喜欢了安,就不再理我了。”
  “现在安没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安慰他?”马先生说。
  “好的。”利玛高兴地过去打电话。
  有人接了,大声说:“A1不在,有事明天再找他。”
  利玛赶紧说“我是他的同学。”
  “嗅”,对方声音温柔了些,“Al要睡觉了,在慕容屋里。自己打电话过去吧,别惹他不高兴。”便把电话挂了。
  利玛嘀咕一声:“什么活宝贝啊,又是阿桂又是木容的供着他。”
  马先生早已听见电话,说:“接电话的是慕容,不,邓萍,他的助手,慕容是他的副手。龙的集团全是靠了他们几个,女儿你可得努力。”
  “爸。”利玛撒娇说。”你们以前总不让我和男孩子接触,现在怂恿我了。”
  “嗳,这次不同,那Al可是非同小可,只要他肯帮我们一把,‘马氏’这次难关就过去了,如果他成为我的女婿,不出几年,东南亚就是马家的了。女儿,这次可到时候了。”
  “对,”马太太也说,“Al在王先生那里处处受牵制,还是把龙的集团办得那么好。如果来‘马氏’,由他放手干,一年得翻两个番。怕就怕王先生不放手。”
  “那就看咱女儿的本事了。”
  恰巧过一个星期是利玛的生日,去年邀Ala过来,今年又邀了,并派人早早到学校去接。Ala便来了。他的一到便是蓬筚生辉,客人纷纷起立,上前相见,在客人中一站,又是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意。许多人和Ala说话,可这次Ala兴致不高,淡淡说儿句便低头吃水果了。客人中有几个少爷不认识Ala,心中自然不服,便引Ala说一些生意的事。Ala闭口不淡,他们便自顾高谈阔论起来。
  Ala吃过水果,闲得无聊,便同对面的女孩谈了起来,那个女孩也是和Ala同系,索来仰慕Ala。他们谈了几个教授,又谈到几个同学。后来说起安,Ala表情不大自然了,马先生一直远远注意着他,见事不妙,赶紧过来,唱戏般地说:“A1总裁可是名震新加坡,马某深为叹服。”
  Ala京来讨厌这一套。但还是有礼貌地站了起来:“马伯伯过奖了,我还是学生。”
  正在高谈阔论的几个早已停下了谈话,目不转睛地看着Ala。
  “请问A1总经理,龙的集团今年有什么打算?”马先生陪着笑问。
  “不知道,〃Ala摇了摇头,“您问慕容吧。”
  “您有个好手下,真是了不得。”马先生打着哈哈说。
  那几个少爷听得心惊。当下低声议论起来。
  吃过蛋糕,又谈了一会,Ala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慕容还在等我。”
  “好好好。”马先生说,恭恭敬敬地把Ala送了出来,许多人也跟了出来。
  马先生回来,客厅里已是一片议论之声。无非一个话题——Ala,马先生感到Ala这一来已无形中扩大了马家的影响,便格外高兴。    送走客人,马先生责怪女儿不同Ala说话。
  利玛委屈地说:“他一心思都在安身上,根本就不理我,别人骗他他信,我说话他却听不进去。”
  “为什么你不编一些?”马先生却说。
  第二天是星期六,Ala睡在王姐房里,直到中午也不见出来,王先生叫兰兰去叫,没有应,又让杜玛妮去叫,Ala方才起来。
  “哟!美丽的杜玛妮,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杜玛妮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扔下一句“老爷叫你”,便跑了。
  筱翠这时过来:“你们怎么还不起来,
  “我只想尝尝早上的女人。嗬,真嫩!”Ala说着把短裤往上提了提,又说。“筱翠今晚到我那里吧,想你了。”
  他们出来时,王先生正等着,看见Ala便问:“昨天你去马先生那里了?”
  “是啊,还吃了不少蛋糕、水果,”Ala无所谓地说。
  “以后不要去了。马先生那人报有计谋。”
  “好吧。”
  “那么现在快吃饭,吃过饭,我们全家逛公园。”王先生说,“Al,你现在可是有影响的人物。很多人想结识你,利用你,你言行可要小心呀,而且要注意我们集团形象,你知道,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而是整个龙的集团。”
  “是的,爸”Ala郑重的说。
  逛过公园,Ala左上方的那颗牙又隐隐作痛,他一直懒得刷牙,牙齿便有些不好,那颗牙赫然一个洞,王先生带他去牙科补了。医生说要用氯化氟牙膏,王先生便给他买了几盘。
  过了星期天,再回学校上课,Ala便要准备考试了。
  Ala成绩越来越好。在学校已是冒了尖,他不仅取得最高奖学金,在数学竞赛也是获奖,格林对他更加肯定,称他是学校历史上最了不起的学生。
  Black小姐特别欣赏Ala,她是亲眼看着Ala从落后到先进,进而跃居全班第一的,有一次她跟陈先生说起Ala的成绩进步之惊人,陈先生微笑了:“假如有一天,他成为中国国务院总理,我也一点不会感到惊讶。”
  另一位数学教授则说:“Al可谓数学天才,很多定理我还没讲他自己便已总结出,无师自通。”
  既然他的英语已经补上,课上得越来越轻松,原来教他英语的黑尔小姐已不能满足他。
  他也偶尔研究些电脑之类,但他更喜欢“奇门遁”、“麻衣神相”,他认为这些东西在交际中比自然社会科学更有用。“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他托人从大陆买来相术书,起初乱翻,接着自己看相,后来给人看,特别喜欢手相。
  他确认自己是花柳纹,其诗为,“花柳纹生自不愁,平生多是爱风流,绮丽群里贪欢乐,红日三竿才举头”。手相先生却说他是花酒纹,“花酒纹生向掌心,一生酩酊醉花丛,疏狂外用无居积,只为贪迷二八容”。
  Ala看了邝妹的:“你的是花钗纹,‘花钗纹现主偷期。巷陌风花只自知,到处得人怜又惜,贪欢乐处胜西施。”
  王先生的是色欲纹,“色欲纹如乱草形,一生终是好风情。贪学云雨心无歇,九十心犹似后生。但他手上同时又有鱼纹,“妻位纹有鱼,清贵更何如,有妻能守节,冲破却淫愚。”
  这些人的行为与手相都能对上号,Ala便认为它格外准确,另外还有霉鸯坟:“鸳鸯纹现主多谣,好色贪杯不暂停,暮雨朝云年少爱,老来犹有后生情。”Ala怀疑陈先生有这种纹,后来见了果然是,大加赞叹相书之准,确信无疑,此后见人必相之。
  十二
  慕容无奈地再一次提起了笔,虽然没完没了的工作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不得不把现在的Ala赶快写进小说,否则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