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3-09-21 13:47      字数:4949
  我在电梯里,虽然我喝了很多,但还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我掏出陈路的礼物,拆开。
  是一枚戒指,和他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我记得我曾经端详过这枚戒指,现在它又在我的眼前,我敢肯定,这就是他以前的那枚,难道……他又去了朝鲜?
  这时候,往事一件件袭来,酒力好像也煽风点火一样涌上,我头痛欲裂,眼里止不住的是泪水,我的整个身体顺着墙壁瘫了下来。
  〃呯〃的一声,电梯已经到达了最底层。我擦了擦眼泪,扶着站了起来,因为我害怕会有人看到我这样狼狈。
  电梯门开了,我还在擦着眼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等待了很久的陈路。
  插班生(30)
  作者:透明
  〃你没事吧,来,我送你回家。〃陈路走过来。要掺住我,我手里握着是他的戒指,眼里还残留着为他留的泪水,脑海里是和他的过去。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或许我真的是喝多了,失去了理智。
  我抱住他,紧紧的。
  眼泪又流下来了。
  〃小路,我什么;也不要了,就要你。〃我口齿很不清晰,因为酒精的缘故。
  我清楚的感到陈路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说不出话来,只感到肩膀上有湿润的感觉。
  …………
  陈路开着车,我躺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有些头痛,还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我能清楚的听到陈路对我的倾诉,而且我还会不时迷迷糊糊的,嗯,啊,的应付。他可能会以为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已经醉得不行,但我确实听得真真切切。
  〃小明啊,你知道吗?我去过朝鲜了,就在你拒绝我的那天,呵呵。我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我知道你一定喜欢,就像我知道你一定还爱我一样。我就是知道,从你的眼睛里我早就看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想一定是很大的事情,我真的好想知道啊……好了,不想这些了,告诉你吧,成熙他们全家都好,我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了很多东西,还有那两个爱画画的小妹妹,已经很大了,我给他们带了很多画画用的画笔呀,画板啊什么的,她们高兴得直跳。金伯母身体有些不好了,躺在床上,已经下不了地了,成熙她们都很着急,不过那里也没有什么好药,我带去的一些都留给他们了,现在估计已经吃完了吧,我还要托人去给她送去一些。
  成熙说很想你呀,我这一年里可真的是苦学韩语啊,还是马马虎虎,但我能清楚的听出,成熙说,她好想她小明哥呀,想和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候……〃
  我的眼泪开始从闭着的双眼滑下来,落到陈路的肩膀上,他停了一会。
  〃小明,我们回去吧,离开这个喧闹的世界,去过我们平淡的自由的生活,好忙?〃
  我没有回答他。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吗?我知道你想要的绝对不是这些,绝对不是我爸给你的车和房子。你现在是在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知道吗?〃他显然有些激动。我还是没有答复他。
  〃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情,要我们两个一起承担,好吗?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和你过平淡的生活。你知道吗?我不想知道你这些年的经历,也不怕你现在的困难有多大,我一定和你并肩作战。我知道你是愿意的,对吗?你愿意和我会朝鲜,对吗?小明,对吗?……〃
  他真的好激动,身体有些抽搐起来。
  到了我的房子,他背着我上去。
  他把我安顿好后,便离开了。
  我起身下床,隔着卧室里很大的窗子,静静看着他打开车门,踏进去,然后听到引擎响了一下,车灯也跟着一亮后倒了出去,开出了我的视线。
  我掏出电话,拨通了那个犹豫了很久的号码,刚刚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陈路,我们回朝鲜吧。〃
  插班生(31)
  作者:透明
  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已经两个星期了后,有些后悔。陈路却开始着急起来,每天和我唠叨个不停,虽然他的表情大多数时候是很可爱的,但有时候也会用很严肃的口吻来问我。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真的有一件事情要办,很重要很重要,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了结,就算我和你走了,我的心里将一辈子不会快乐。〃
  这是我最严肃的一次回答了。他问,什么事情不能和他一起解决呢?
  我清楚的知道,我和陈路现在已经正式和好了,但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惟独这件事情,你做不到。〃
  〃你怎么这样不相信人?我的能力或许真的没有你大,难道我就那么一无是处,一点忙都帮不上吗?〃他有些恼怒的说。
  〃真的,小路,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我现在爱的就是你,你还怕什么呢。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只是……〃我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
  我不知道改不改告诉他。
  〃快说啊。〃
  〃你不要怪我,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理解我,要原谅我,好吗?〃
  〃你又说什么胡话呀?〃
  〃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听我解释,好吗?〃
  〃傻瓜,你现在到底怎么了啊?〃
  〃我要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
  我知道这所谓的答应真的无济于事,但至少我心里会稍微的好过一些。我的心里真的是没有一点把握,陈路在这件事情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的关系到底还能维持多久。但我真的不能放弃,就像我知道的那样,如果放弃,我的一生都不会快乐。
  陈路每天还是追问着去朝鲜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陈老黑也渐渐的把一些关于〃其他领域〃的资料交给我了,这些虽然没有直接的写出白粉交易的字眼,但就是这么大的走私数目就够判刑的了,那些数目的货币,只要稍微的一查,也就可以直接和毒品挂上勾。也就是说,我确确实实的掌握了我要的证据。
  那些天,我都在强烈的斗争中,不过我清楚的知道,抛开一切,我的胜利就要到了,但结局是怎么样,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Let it be! 听天由命吧。
  那天晚上,我把扫描的交易单直接发到检察院。
  第二天,我被带走,被彻底的保护起来。我打电话给陈路,但他的电话是关机的。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的法庭上,听到了法官宣判的声音:
  〃陈云龙,男,56岁,因走私倒卖大量毒品,触犯国家法律,现证据确凿,本法庭决定,判处陈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其一切财产,将其所属的陈氏企业变卖收于国库……〃
  这是我想听到的声音吗?刘宇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吧。
  插班生(32)
  作者:透明
  我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吧。但是我却根本不快乐。
  我真想去找陈路,真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我没有胆量去面对他。这对于他,对于我都同样太残忍了。然而我们的誓言呢?他还会记得吗?他还会要我陪他去朝鲜吗?还会向往那平淡的生活吗?
  我每天用酒精麻醉着自己。有时候在眼睛模糊的时候,隐隐的,好像陈路就站在我的面前,说他已经原谅我了,然后笑着说我们去朝鲜吧,我也站起来,傻傻的一笑,说好啊,那我们走吧。
  最后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一切又好像是闹剧一场。
  在沉沦了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决定我应该走了,没有陈路,我也不要去朝鲜了。但至少我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件事情,又将一层阴影蒙在我记忆中。我应该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城市了汉城。
  在离开家的一刻,我觉得,不管陈路现在怎么样,不管他恨不恨我,我至少应该告诉他一声。
  而我确实又不敢面对。
  知道他的电话已经关机好久了,从我消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关机。我便发了一条短信给他,写着,我走了。
  三个简单的字,我知道他不一定会看到,但是这样一来,我心里也会有些安慰。
  我拖着自己的行李,寂寞的来到机场。那天,下着细细的雨,天像我的心情一样的阴暗。
  我检了票,踏上了电梯,准备登机。
  〃李明!〃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了陈路那好像已经经历了一百年沧桑的脸庞。
  我行李都顾不上拿,便从电梯向下跑去,身上的黑色风衣随风飘着。陈路也向前跑来。
  我们拥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他们眼中并没有什么惊疑的表情。
  我们又回到了我的房子。
  〃你不怪我吗?〃我问他。
  他的表情又沉了下来,凝重了很多,然后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真的是公平的,这是他的报应。〃
  〃对不起。〃
  〃其实就算不是你,他也逃不掉这样的命运。这一个月里,我都想清楚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清楚了。不能因为他的宿命而影响了我们的幸福。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他的勾当,是法律所不允许的,和你无关。〃
  〃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到头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能原谅我,我真的很感激你。虽然这么说有些见外了,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呵呵,明,我们都还在呀,我们还要继续呀。我们有我们最美好的生活。我的父亲,我想他在地狱中也一定不会怪你的,因为确实是他的错,他应该反省,他也一定会祝福我们。〃
  我们又在这个城市里住了一个星期,是在一个很远的宾馆里,因为陈路说他父亲又一群亲信,虽然大部分一起被判刑了,但或许幸存的,他们疯狂起来或许会很恐怖,我也有些担心我们的安全。
  陈路虽然是想开了,但还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悲哀的神情,我只有努力的哄他开心,决口不再提那些事情,终于,他心情开始变好,因为我们真的要去朝鲜了。
  插班生(33)
  作者:透明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要去买东西。真的是说不出的快乐。
  给成熙买个耳环吧,她带的太旧了;还有成熙的妹妹们,给他们带去的画笔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再多买一些带去;还有金老伯,他的衣服真的是好旧了,我们还穿过呢,记得吗?呵呵。我们给他带一件羽绒服去。对了,我们应该一人买一件,朝鲜很冷哦;还有金伯母,他的病应该不是很严重,我看症状应该是出在肺部,我们多给她买些药带去……
  〃看这件衣服好漂亮啊,适合你穿。〃我摸着一件白色T恤说。
  〃是吗?我看看。〃陈路走过来。〃是不错哦,不过我看你穿更合适。〃
  〃你去试试?〃
  〃还是你试试吧。〃
  我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的不错哦。让我试一下。〃
  我走进试衣间,准备脱下来给他穿,没想到他也钻了进来,这么小的一间试衣间,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我笑着说他,〃你有没有长大呀,还是那么喜欢玩。〃边说边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也笑着说,我没有长大呀,我要你照顾我一辈子哦。
  我衣服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正打算穿上我的衣服,他却一把抱住,在我上身上又吻又舔。
  我哭笑不得。赶紧制止了他。
  穿好衣服后,我们走出试衣间,外面的营业员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先生,那里还有几个试衣间呢。〃
  我们哈哈笑过。
  我们每人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他说,我们穿的是情侣装。我开玩笑说,到时候谁穿婚沙呀。
  我们真的买了很多东西,多得我们根本拿不了,只有分批先寄一些过去。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宾馆里整理着要带着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要不要带一些保险套去,我大笑说,咱俩都没有病,带什么保险套啊。
  然后我又气他,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你是不是想到那里乱搞啊!考虑的真长远啊你!〃
  〃苍天有眼啊。我冤枉啊。〃他无力反驳,便夸张的这样说。
  我笑,〃你要是真的乱搞也不要带保险套了,乱七八糟的病全让你得上。〃
  他一下子扑过来〃我现在要你得上我身上所有的'病'。〃
  我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狂野,淋漓尽致。
  〃明,让我进去吧。〃
  我不作声,只是沉重的呼吸,他的陈路第一次进入了我的体内,还是费了一番力气。
  插班生(34)
  作者:透明
  我们起的都很早,因为是7点的飞机。
  早上6点,外面的天还是有些灰蒙蒙的,我们穿着同样的T恤,开着车向机场的方向驶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陈路说,可能是昨晚玩的太晚了。
  我真的要得到我的幸福了,这样近。我心里美滋滋的,不时的摸摸身边的陈路,他还是那样可爱,头发还是那样梳得都立起来,摸上去很扎手。但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但这不安很快又被幸福代替。
  到了机场,人很少,陈路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我的手,好像怕我走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