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3-09-15 22:22      字数:4971
  钟离衡接过来,然后很愉快的用餐。饭菜虽然不是萧萧亲手做的,菜单她都有过滤过,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萧萧好像有点出神。她今天虽然化了妆,可是从进来时那表情就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便没有再问。
  吃过饭,萧萧帮他擦了遍身子,又洗了头发,没办法,他这人太喜欢干净。也主要是她想做些事来分散注意力,怕自己想的太多。
  折腾到9点多,他看出她很累很累,累的眼袋的青晕连妆容都掩盖不住。他让了一半床位给她,萧萧也没有再客气,因为她觉得腿和灌了铅的似的,真的一步也不想挪。
  也许是一天一夜都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竟倒下便睡了。钟离衡还在病中,也处理了很久的公事,也拥着她安心的睡了。
  萧萧却又做梦了,还是废旧钢厂的厂房里,季杰倒在水泥地上,一根带血的铁棍子就扔在他手边。衣服上和脸上沾满了血,头上一道差不多七公分长短的血口子,正突突地冒着血,浓浓的血腥味混和着尘土。
  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着抖,有人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周围聚焦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围着自己和季杰狞笑,血从头上流下来,粘粘的,弄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萧萧!”季杰叫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要保护她。却被人拽着肩头的衣服他扔了出去,季杰的身子撞在一个铁架子上,那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刺耳地回响。
  “听说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离开了衡少?”扯着她头发的男人低沉的笑,听在她耳朵里却如恶魔一般。
  她浑身抖着,吓的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她惊恐地看着有两个人把季杰死死地按在那个铁架上,那些人狞笑着向季杰聚拢过来,也有部分人在朝自己走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脱衣服,眼睛里带着闪着让人胆寒的兽欲。
  “不要,你们别伤害她。”季杰被围在那里,着急的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萧萧。
  “求你们,别伤害她,别伤害她。”
  “那我们来个刺激点的游戏吧,我可以放过你们其中一个,二选一,你们自己来决定,到底由谁下地狱。”那个扯着她的男人冷酷地说。
  心里的冲击太大,惊得他们都无法回神。只有那些脱了衣服的人在吹着口哨,欢呼着,仿佛很对于享受他们的折磨乐在其中。
  “那就由我下地狱。”季杰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决绝。
  “不——”半天,萧萧才反应到他说了什么,她不允许。可是已经晚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原本围着她的人也朝着季杰围拢过去。
  “不,不要—不可以——”她哭喊着,挣扎着,皮肉在粗粝的水泥地上磨着,那个扯着她头发的人却死死地按着她。
  可是她还是自私的,她始终不能做到季杰为她的不顾一切。因为她有了宝宝,是她和钟离衡的宝宝,她想保住他。
  她只能悲动地嚎叫着,回应她的是衣料撕裂的声响,和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钟离衡夜半的时候发现怀里的身子缩成一团,而且在不断的发抖,好像还在睡梦中恸哭。
  “萧萧,萧萧……”钟离衡推着她。
  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表情很痛苦,嘴里无意识地喊着:“季杰…季杰……”
  ------题外话------
  107 “爱”你
  听到她嘴里吐出季杰两个字,钟离衡推着她的手僵住,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半晌都没有动,怔怔地看着她在梦里挣扎。任季杰两个字一直在耳边萦绕,自己更像那个被梦魇困住的人。
  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吗?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行。季杰陪伴了她将近二十年,自己以前就怕输给这个时间,如今他死了,自己却边嬴的机会也不再有。这样想着,搭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唔!”睡梦中的萧萧终于吃痛的醒过来,然后看到了钟离衡铁青的脸。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她本来迷茫的眸子渐渐清明,叫着:“钟离。”那样子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衡看着萧萧心里特别憋闷,自己的心被伤的揪痛揪痛的,她的样子看上去却这么无辜。
  “你弄痛我了。”萧萧拂下他搁在自己肩头上的手,皱着眉把衣领往下拉,看到白皙的肩头上果然有三个淤青的指印子。
  抬起头来正想抱怨他下手重,却见一个黑影压过来,直接把她按到了床上。吓得她本能的惊叫,又意识到这张床上除了自己,就只有钟离衡,所以那已经出口的尖叫又被生生吞了回去。
  深夜的病房里很静,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他那张俊雅的脸近在咫尺,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全喷在她脸颊上,痒痒的。他高大的身子熨烫地贴着她,让萧萧的身子也跟莫名发热,她的呼吸渐渐不稳。
  “钟离…唔……”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封住了口。
  这个的吻得既道霸又炙烈,带着侵犯的气息,他甚至已经开始嘶咬起她的唇角。萧萧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因为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粗暴,带着隐隐惩罚的味道。
  “钟离,你的伤——”被吻得晕头转向,唇也被他撕扯的疼,她的手一边抵着他的胸膛推拒,一边气喘吁吁的提醒。
  他却不理,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跨坐在她的腰间了,手也在忙着脱她的上衣。这几天他的药量随着伤势好转一直在不断减少,白天的点滴早就打完了,这下已经没有什么能约束他。
  钟离衡的手在她身上非常肉。欲的抚摸,吻从她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大腿,力道不是温柔的,有些微的痛,但仍像在她身上点下了一串串火焰的种子,让她禁不住的颤抖。
  这样的钟离衡让萧萧莫名的紧张,她的手抓着床单,惦记着他的伤所以不敢反抗,又怕他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大脑在他的攻势下极近停摆,在欲与理智间挣扎。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的腰一沉便毫无预警的进入了她。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用力的冲撞起来。真的很用力,每一下撞击的幅度都很大,恨不得撞飞了她一般。
  “钟离,轻点,轻点。”她只能死抓着床单叫着,不是求饶,而是怕他的伤。可是那嘶哑而破碎的声音发出来,却更加激发他的兽性。
  到最后钟离衡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发泄,还是早就已沉迷其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掉下来,身上也粘粘的,牵动的伤口有点发痛,他却仍然不管不顾,直到最后抵达顶峰宣泄。
  不管刚刚多么勇猛,他毕竟还是伤患。身体餍足之后,他终于翻身下来,身子倒在了床的另一侧,样子有点疲惫,又不像是单纯的身体疲累。
  萧萧尽管浑身酸痛的难受,也很不适,还是强撑着起来清理了彼此,然后湿了条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拭,顺便看了看他胸口的绑带,还好没有血迹透出来,不禁松了口气。
  “明天就拆线了,不用担心。”他抓住她放在伤口上的手,眼睛都没有睁开,仿佛真的很累。
  萧萧把手从他的掌下抽出来,顺手把那条给他擦身子的毛巾扔到床头的柜子上。事实上自己也累得很,便偎进他的怀里寻求温存。听到他胸腔传来有力的心跳,会让她的心莫名安定。
  他长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刚刚得到的满足的身体还热热的。钟离衡看着安心闭上眼睛她,问:“你刚刚是不是做恶梦了。”
  准备入睡的萧萧突然想起那个梦来,猛然睁开眼睛盯着他。心里不安地想,怪不得刚刚觉得他那么反常,难道是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
  “梦到了什么凄惨的事吗?叫得整橦楼都听到了。”他的问话语调很平静,神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是却让她觉得古古怪怪的。
  萧萧下意识的垂下眸子,掩下所有的情绪,手撑在床板上想要起身:“我去洗个澡。”
  他却猛地一把抓住她手,让她吃痛的看着自己,不准她逃避:“是不是又梦季杰了?”哭得那么凄惨,不就是梦到他死了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钟离,我不想跟你吵。”季杰那件事她本来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现在看他这样失控,她更加不敢随便告诉他。
  他看了她半晌,她的眸子里在那瞬间流露出一丝清冷,那种代表防备与隔绝的神色,好像在说季杰在她心里是禁区,禁止任何人去碰触。他心揪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就那么忘不了他?”拿他钟离衡到底当什么?
  萧萧看着他烦燥的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她的手放在床单上的手松了紧,紧了松,还是选择坦白:“钟离,今天季杰的父母来找我了。”
  “他们为难你了?”听说上次在墓园被打的很惨,他的问着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她身上果然有许多痕迹,不过自己刚刚顾着发泄,根本没有注意到,心里突生愧疚。
  钟离衡蹙眉,问:“找你做什么?”他不喜欢跟季杰扯上任何关糸的人或事物。但是萧萧既然主动跟他说,他还是认真地听。
  萧萧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足的勇气:“……他们拿了三年前,在那间废旧钢厂里的照片。”那里的所有一切她都不愿意想起,因为不管是三年前发生的事还是三年后季杰的死都是她的恶梦。
  “你还怀疑是我?”他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又像有点生气,那件事被气的没有理智是承认过,但那些都是气话。而她也当真了,深信不疑的仇恨过他。
  萧萧的唇扯动了一下,像是要笑却笑不出来。她只有摇摇头:“我没有怀疑,我知道不是你。”那些照片送过来,被提出让她离开他的要求时,这件事就已经无意间跟为钟离衡洗脱了嫌疑。
  因为那些人要她离开钟离衡,他要做这些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何况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他和自己一样渴望拥有彼此,曾经甚至还不惜强迫威胁地留自己在身边过。
  “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不会以为他们送些照片来,只是为了刺激萧萧。
  萧萧低头苦笑:“他们让我离开你。”
  单这一句话,他就已经懂了。钟离衡的脑子快速转动,分析应该是他们钟离家的人,也可能是凌云,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这样非拆散他们不可。
  “还说了什么?”他问。
  “他们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把季杰受辱的照片发到网上。”她其实真的害怕,她心里虽然坚持,也真的害怕有那样一天。
  “这件事你别管,我会处理。”钟离衡紧紧地抱住她安抚,终于明白她这一天为什么精神这样差。
  萧萧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偎进他的怀里,这已经是无声的信任。
  钟离衡却像知道她没有安全感,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给予安慰:“萧萧,你什么也不用做,努力爱我就好了。”其它的都由他来承担。
  “嗯。”萧萧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很温驯的应着。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太难,而她早已经累了,这一刻只想躲在名为钟离衡的避风港里。但是她知道事情不会那样简单,目光定在桌上那成堆的文件上,觉得他最近特别忙。
  第二天钟离衡并没有如愿的出院,因为拆线后,医生坚持要给他做一糸列详细的检查,萧萧也觉得查过后出院比较放心,他就这样被郁闷的滞留在医院里。
  萧萧先回了豪庭尊砥,把他让人从圣景园搬回来的东西都回归原位。然后发现卫生间和浴室里有些日用品都用完了,钟离衡这人其实挑剔的很,什么都喜欢特定的牌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坐公车出去给他采买。
  “萧小姐,有你的包裹。”出社区的时候保安送出来一个牛皮纸袋。厚度、尺寸都和季氏父母送来的差不多。
  “谢谢。”她迟疑地接过来,心变得更加沉甸甸。那些人,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没有看里面的东西,也不敢胡乱丢掉,只好将它们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到公交站去等车。
  心不在焉地坐着公车到了时代广场,那巨大的电视墙上在重播J市的午间新闻。市内几家出名的国企厂房里,市长及相关领导都陪着一名年轻的男人考查。那个身影的穿着正式而简洁,脸上带着矜贵的浅笑,五官和钟离衡有几分相似。
  萧萧的目光从他移开,然后看向他身后那个始终相随的身影,就是那个所谓的秘书!
  广场上的人很多,嘈杂的声音里她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周围许多人的视线也定在电视墙上,老老少少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