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3-09-15 22:22 字数:5058
欧阳庭沉默了下,吐出嘴里的白烟,低沉地回答:“季杰死了。”
李明诚楞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问:“那个精神病?”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也多多少少有点耳闻。听说那个人对萧萧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令钟离衡发狂的地步。
“据说死在三年前被人轮bao的地方,被割了脉流血而亡的,就是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欧阳庭的声音有点凝重,唇角弄嘲。
“这跟衡有什么关糸?”李明诚不明白。
“那女人去的时候,衡就在现场,手里还拿着那个男人割脉的瑞士刀。”欧阳庭看着他说,这会够明白了吧?
“她怀疑是衡动手的?”李明诚惊诧。
这次欧阳庭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抽着烟,意思已经很明折。传到楼下的烟味更浓了,让李秋瞳差点咳嗽出来,她只好捂着口鼻。
“真的是他动的手?”李明诚的声音都有点颤。
依钟离衡的个性,要说他干些什么残忍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要说到杀人,他都觉着心里发寒。
欧阳庭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空间一下子沉默下来,只有抽烟的声响。突然静谧中传来手机的铃声,李明诚眼角跳动了一下。当然也吓了李秋瞳一跳。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包,不是自己的。
“喂。”铃声很快停止,是欧阳庭接的电话。
“欧阳少爷,萧小姐弄丢了。”那头传来李泽着急的声音。
“什么?”欧阳庭也惊了:“李泽你跟了衡多久了?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欧阳庭怒骂。
现在钟离衡昏迷不醒,已经够乱的了。要是萧萧再出点事,他真不敢想钟离衡会怎么样。
李泽了解欧阳庭的焦躁,所以在那头沉默,是他太过大意,自己也觉得有负钟离衡。
欧阳庭平复了下心绪,接着又说:“我马上抽调人过去,就算把东陵墓园的每个坟都扒开,你他妈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然后气哼哼的挂了电话。
“什么事?”李明诚关心地问。
“李泽把萧萧那个女人弄丢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如果衡醒过来,这事千万别让他知道,先养好伤再说。”欧阳庭叮嘱。
“我怎么觉得你比衡还紧张?”李明诚没有感染到他的凝重,似乎并不觉得那个女人有重要到让钟离衡怎么样。
“等你看到衡的样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紧张了。”欧阳庭白了他一眼。
李明诚耸耸肩,并不以为然。
两人又抽了一会儿烟,才离开安全通道。
李秋瞳站起身子,提着鞋悄悄出去,然后才直奔楼下。回到停车位,把李明诚的车子开出医院,转入主车道,渐渐向东陵墓园驶去。
稳重低调的晨光金色奥迪A8L,在东陵山下转了几圈,依然一无所获。没有办法的李秋瞳只能让车子慢慢地滑行,同行的许多的车子很快超越了它,直奔着山上而去。一时间肃静的东陵墓园,都好像热闹了起来。
李秋瞳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心里更加着急。最后把车子停在路边,思忖了片刻,然后掏出手机拔了个手机号码,但是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
“找我什么事?”话筒里传来凌云的声音,口吻很不客气,连寒暄都省了。
“我要萧萧的手机号码。”李秋瞳也直接说出目的。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号码?”凌云嗤笑。
“我知道你有,快点给我。”李秋瞳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那我有什么好处?”凌云问。
“拆散衡和那个女人,看到衡痛苦,不是你的目的吗?”
凌云笑:“这样还不够,你知道钟离衡的本事,除非你有办法让衡永远得不到那个女人。”
“难道你的意思是非想要她死?”李秋瞳倒抽了一口冷气。
凌云轻笑,为她的天真:“现在想要她命的大有人在,不必等到我亲自动手。”
“你究竟想怎么样?”李秋瞳问
“把她送给我。”他的口吻很坚定,仿佛誓在必得。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对她没兴趣。”李秋瞳一副了解他口吻。
“只要你答应,号码马上给你发过去,我亲爱的未婚妻。”凌云的语调愉悦。
“好,只要你有办法让那个女人离衡远远的,我当然答应。”李秋瞳说。
“谢谢。”凌云在手机上给了她一个吻。
李秋瞳厌恶的皱着眉切断了通话。手握着电话等待了没有一分钟,手机里就传来短信的铃声,她点就看到了凌云发过来的号码,把号码调出来就直接拔了出去。
电话一直响,可是没人接,李秋瞳有些失望,但是又耐心地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五遍的时候终于有人接起来了:“喂。”声音特别嘶哑,都有些模糊不清。
“萧萧?”她不确定地问。
那头没有人回答,也没有挂机,说明她并没有打错电话。
“我是李秋瞳,我知道你在东陵墓园。”李秋瞳报上家门。
手机那头仍然没有人说话,但能听到细微的喘息。
“你想离开衡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李秋瞳说出目的。
萧萧却仍然沉默。
“现在整个墓园都是找你的人,只有我能帮你。”李秋瞳继续说。
这次萧萧沉默了半晌,才传来无比干涩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停车场下山的个路口,我的车停在路边,是晨光金的奥迪A8。号码是XXXX。”李秋瞳回答。
那头又没了声音,过了很久才挂断。李秋瞳本来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来,只是目光习惯性的四处搜索。然后她看到不远处的长长的山草间站起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一点点朝着自己的位置靠近。
萧萧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满身的伤,衣服也很凌乱,脸上都是血道子,让李秋瞳吓了一跳。她打开李秋瞳的副驾驶车门,很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
“不是要带我离开吗?”她对还在怔忡的李秋瞳说,样子有点冷漠。
“喂,好像是你现在有求于我吧?”李秋瞳很不满她现在的态度。
萧萧懒得跟她废话,作势就要下车。
“喂,好啦,我们现在就走,只要你离的衡远远的。”李秋瞳恶狠狠的按了车门锁,然后发动车子。
心想,现在不跟她计较这些,等她把她送到凌云那里,看她还嚣张?
萧萧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路,不问李秋瞳为什么知道自己在东陵墓园,不问她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等着车子下山,等着脱离钟离衡的视线后分道扬镳。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很累了……
李秋瞳也怕被钟离衡的人发现,所以车速飙的飞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山下。可是她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山脚下的那个三叉路口竟然被人拉了警戒线,只是盘查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黑社会还是钟离衡的保镖。
李秋瞳心里一慌,慢慢减缓了车速:“看到没,那些都是找你的人。”
萧萧目光盯着那些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爬到后面去别出声,这车是我哥的,他们若是衡或欧阳的人都应该认识才对。”李秋瞳说。
萧萧没有应,但同意了她的话,她卧在副驾驶和后座之间,车玻璃是深色的,看外面清楚,往里看却很难,她也期望李秋瞳能蒙混过去。
车子平稳在警戒线停下来,马上跑上来两个人,李秋瞳把车窗半开着,看向他们:“什么事?”
“原来是李小姐。”其中一个人认出她,连忙陪笑地回答:“我们找个人,没想到您也来扫墓啊?”
“嗯。”李秋瞳板着脸应着,没有多说话。
“车里只有您一个人吗?”那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一边用眼睛透过半开的窗子往里扫着。
“你看到还有人吗?”李秋瞳故作镇定地反问。
那人谦逊地笑着没有回答,却细心的看到副驾驶的座套上有些褶痕,而且还沾了新的泥渍。再看看李秋瞳全身整洁,眸色不由沉了沉。
李秋瞳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知道引起了他的怀疑,心里不由发慌。
“麻烦请李小姐下车,为了您的安全,请允许我们帮你检查一下吧。”那人说。
“笑话,我的车你们也敢搜。”李秋瞳强装镇定,脸上的表情却愈加不自然。
“请李小姐先下车,不然我们不好向衡少和欧阳少爷交待,听说李先生也在医院等消息。”那人觉得有撑腰,也不畏惧李秋瞳,反正上面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他的声音有点大,路边的其它人自然听出了不寻常,都慢慢朝着这辆车聚扰过来。
“开过去。”后座传来萧萧的声音,虽然很低,她却听得十分清楚。
李秋瞳听了,抬眼看到那些人马上就要冲到了车前,心一横,手迅速挂了档,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从人群的缝隙里窜了出去。
好在并没有刮到人,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辆货车就从右边的车道冲过来,那个突然临近的庞然大物在李秋瞳惊恐的瞳孔里放大。
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晨光般金色的车子被撞飞出去,砸在山屏的石头上,然后车顶朝下重重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083 萧萧被捕
震破耳膜的声响过后,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安静。因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子摔在车道上。夕阳笼罩着西方的天际,地上的玻璃反射出细碎而怪异的光。
直到有鲜红的液体从变形的车门缝里流出来,才有人仿佛大叫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要做什么。
有人奔上前去察看了车内的情景,有人在试图打开车门,把里面的受伤昏迷的李秋瞳和萧萧拖出来,也有人在打电话向欧阳庭报备和联糸急救中心,更有人押住了货车司机,现场陷入空前的混乱中。
没有多久,警车、消防和急救车随着刺耳的笛鸣陆续的到来,场面才得以暂时控制住。被消防人员从车子里救出来的两个女人浑身染血,几乎看不清衣服的颜色,尤其是李秋瞳的头部受伤,看起来相当严重,两人被送上急救车火速送往医院。
欧阳庭和李明诚接到电话来到现场时,两人已经被送上救护车,连货车司机都被弄去了,他们只好紧随着到了医院,然后便开始了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然后一直等到了深夜,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萧萧虽然受了重伤,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而李秋瞳却没有那么幸运,那辆货车是由右开过来的,冲击面直接对准驾驶员的位置,车子翻倒的时候,李秋瞳正好撞到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害,被先转入加护病房观察。
由于欧阳庭和李明诚一直守着,整个医院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尤其受伤最重的是李家的小公主,并且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一向以冷静沉稳著称的李明诚,听到堂妹的伤势后几乎失控地动了手,差点没打死那个货车司机,对他的求饶,和警察一再解释不是他肇事责任都没用。最后还是欧阳庭看不下去阻止了他,李明诚毕竟是政府官员,应该注重外界形象的,更怕影响他的前途,只能令那些警察草草把货车司机带走了。
钟离衡很早就已经从顶楼的病房里醒来,却没有人告诉他发生的事。欧阳庭中间上来过一次,只是敷衍地安抚他安心养伤。
好在钟离衡虽然担心萧萧,却没有坚持回豪庭尊砥,这让欧阳庭暗松了口气。这时候还有许多事等着欧阳庭处理,他待了没一会就走了。
钟离衡因为昏睡了一天,晚上的精神反而好一点,也暂时没有睡意。侧卧在床上,看着黑糊糊的窗外,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窒息的着慌,他却安慰自己萧萧只要还在家里便好,心仿佛也渐渐陷入沉沉的夜色里。
却不知道萧萧此时就在同一橦的病房里,此时正疼得整个身子蜷缩着,感觉好像全身像要爆炸了似的。病房里明明很静,她却感觉周围白影绰绰,有许多影像晃来晃去。
她痛的低声呻yin,尤其小腹疼得炙烫得厉害,跟火烧似的,而且嘴巴好干好干,嗓子也如刀子在割,好像唇微微牵动就会流出血来。
鼻子里一股浓浓的腥味,却不是血,有点像奶粉的味道,耳边也响起孩子哇哇的哭声,清晰却模糊,断断续续,忽近忽远……痛!怎么会那么痛呢?意识像在涣散又因为腹部的疼痛慢慢聚拢,然后她好像听到谈话声。
“来,给咱们小宝贝吸一吸,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