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月寒 更新:2023-09-09 21:13 字数:4756
林意浓背抵上冰凉的大理石石柱,一阵吃痛,眼前林琛已经扑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一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用力地将她抵在石柱上,唇狠狠地压上她的。
林意浓立马直起了背脊,瞪大了双眼。他的吻带着浓浓的酒精味,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丝毫不温柔地在她的领地里长驱直入。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想让他清醒,可林琛却任由她反抗着,挣扎着,吻由霸道忽而变得温柔,用他的唇舌轻轻柔柔地包裹着她的,仿若是对待最疼惜的宝物。
林意浓有一丝的混乱,她在他温柔的表象里沉溺了十几年,如今他又恢复了昔日的柔情怎能叫她不既恨又生爱。
照着他的舌,狠狠地咬了下去。林琛吃痛,眉头紧蹙,终于不得不松开了她。
☆、第四十一章 坑爹JQ(一)
林意浓往他的脸上发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林琛,你欠我的已经不止是我的命,我要你下地狱!”
林琛挨了打,身子晃了几晃,犹是带着浓浓的醉意,仿佛根本就不认得眼前的人,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倒有点像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迷迷糊糊地看了她片刻又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屋里去了。
林意浓站在门口烦躁地抬头看天,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回转又生生忍了回去,她现在还没有资格流眼泪。
进到屋里时,林琛已经醉倒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用力地扯着胸口的领带,显然是很难受。半个身子压在沙发上,一条腿还撑在地上。
林意浓本不想理他,由他任他,但又经不住想起往日里他照顾她生病时的情形,无不耐心体贴,几经挣扎之下还是上前把他解开胸前的扣子,拉他的手,毫不客气地说:“你给我起来,别以为躺在这里我就会受你蛊惑轻易杀了你,你该生不如死!”
然而,林琛非但没有起来,反而是反手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反手将她扣在怀里,接着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林琛睁开布满氤氲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却掩不住眸光里的温柔,手轻轻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口中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意浓,意浓……”
林意浓一惊,以为他已经认出了她就是林意浓,撇开脸,一边推着他一边辩解:“你认错人了,我是苏韵。”
奈何力量悬殊,推在他身上的力量化作无形,林琛继续呢喃着,头伏在了她的耳边,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意浓,我爱你,我爱你……”
林意浓的身子彻底僵住,大脑嗡嗡作响,他在说什么?他竟然在说爱她!真是好笑!爱到让她去死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没准这又是一个陷阱,他在试探她。
“林琛,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被你杀死的林意浓,我是苏韵。”
林琛湿热的吻贴在她的耳根处,带着无限的柔情和痴缠,“意浓,意浓,意浓,我要你,我要你……”
林琛来来回回地就是呢喃着这几个字,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禁锢住,缠绵的吻顺着她的耳根延至她的脸颊,眉眼,鼻子,唇,似乎是要释放全部的热情。
林意浓被他吻得有些晕晕的,被一种叫做冲动的情绪牵引着,叫嚣着让自己就放纵这么一次,回应他,回应他,到明天再继续对他的仇恨。他说他爱她,以前他宠她骄纵她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动听的情话,她真的很想沉沦。
林琛久久地吻着她的唇,接着往下吻到她的胸前,用牙齿咬开她胸前的扣子,最后还是觉得碍事便干脆松开对她双手的禁锢,用手将她的衣服扯开,埋首于她胸前的那一片柔软。
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以前林琛每次与她亲热的时候,她都期盼他能够继续下去,她希望每一天醒来的早晨都能被他拥在怀里的真实。
然而,他越是深入她就容易想起他加在她苏韵身上的耻辱,还有他伤害父亲夺走向远集团的事实,这些都让她痛入骨髓。
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的人推了开来,慌乱地起身,狼狈地整理好衣服快步跑出了门。到了门口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不掉眼泪。
“啊!”她蹲在地上呐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背叛她的人偏偏是她最爱的人!
正蹲在地上呜咽着,被突然折射过来的一阵强光所惊扰,抬头看向光的来源处,透过稀疏地攀着藤蔓的铁丝围栏,正好与车里的人对上,对方显然也是正好抬头。
两人俱是一惊!竟然是陆青铭!下一刻林意浓的意识已经被愤怒占据,径直走向陆青铭的车,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质问道:“是你在跟踪我!”
陆青铭本无意打扰她,只是不小心低头趴在方向盘上碰到了大灯的按钮。
“我说我没有跟踪你你信吗?”
“呵!那陆少爷可真是闲情逸致,开着车随便转悠都能转到我这儿来。”
陆青铭无意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不用费心思自然有人提醒他她在什么地方。看着她脸上盈盈的泪光,想到方才的情形,隐忍胸中的怒火,他极力克制才没让自己冲动地将那两人分开,然后再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打上几拳,“你和林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意浓恼羞地看着他,显然刚才林琛在外面吻她的场景已经被他看见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懊恼的原因。
☆、第四十二章 谦谦君子陆青铭(一)
讽刺地说:“现在不是我要解释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而是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陆青铭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她,从何时开始他开始觉得在她面前显得这么的无力,他越来越不了解她。那个从前娴静少语、温柔隐忍,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苏韵仿佛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总是在他面前咄咄逼人的样子,偏偏她这幅样子又刺激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
“是老陆让你这么做的吗?”
林意浓发现她永远也无法与他在同一条线上交流,陆青铭有时候似乎相信她已经失忆,而多数时刻却又偏执地以为她是在做着有某种阴谋的事情。
烦躁地叹了口气,实在无意与他再纠缠。
“如果是陆寅让我这么做的话,难道你会不知道吗?你现在不是听他的话做你的陆少爷了吗?好,就算是陆寅让我这么做的,那么理由呢?”
“他要向远集团!”
林意浓愣住,没想到他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随即笑了起来,“好笑,就凭我?就凭我能帮他拿下整个向远集团?他还真是看得起我!”
陆青铭不说话,只是凝视着她,眸光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林意浓无力地摆了摆双臂,“好了,陆少爷,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明,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苏韵,所以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最好是离我越远越好!”
昏暗的车里陆青铭的半张脸淹没在一片黑暗中,即使这样,仍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隐忍的火光,皱着眉问她,“苏韵,你怎么了?”
“没事,好的不能再好!”林意浓简明扼要地回答
陆青铭叹了口气,幽远而深长,仿佛是贯穿了往事与现金,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苏韵,我说最后一遍,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到我的身边来,我会弥补这些年我对你的亏欠。”
林意浓没由来地笑了起来,许久才止住,脸上却仍旧满是笑意,“谢谢你的盛情,陆少爷。不过我恐怕无福消受,谢谢!”说罢起身要走,却被人拉住手臂,回头对上一双深邃好看的眸子,“苏韵,真的这么怨我吗?”
林意浓又笑了,“不怨,一点也不怨!”甩开他的手,闪身下车。
陆青铭颓然地仰倒在座椅上,望着她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视野里,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情形,从未想过此生会与她有这么多的牵连。
初见她时,他刚从荷兰回来不久,背着陆寅接受南联大学古典文学系系主任的邀请在那里当上了辅导员。
回国之前,他在荷兰过了几年犹如传教士般的生活,每天与学习中国文化的人谈论孔孟圣人之道,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倒也是惬意,可以忘记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天陆寅将车子停在校外,说是要重要的事情告知与他。他之所以呆在荷兰迟迟不愿归来就是因为不喜欢受陆寅所逼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所以对于陆寅他一直是带着排斥的态度,如果真能让自己忘记有这样一个父亲最好。
陆寅背身站在一棵香樟树下,一身黑色的风衣让整个人显得愈发冷峻不近人情。
那时候苏韵站在她的身边,身子瘦弱的她无端有一股娴静隐忍的气质,让人很容易就忽略她的存在。
他皱了皱眉,硬着头皮走近,生硬地问:“找我什么事?”
陆寅转过身,定睛看了他片刻,说:“看来荷兰的海水比中国的土地更能养人,难怪你总不愿意回来。”
他看了看表,说:“一会儿我还有课,还是抓紧时间吧!”
陆寅眸光渐沉,“你的那些圣贤书都是为别人而读的,你当你长这么大都是谁养的人!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父慈子孝,父没有在前表率,子何言孝!”
陆寅脸上闪过怒容。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留意到了一旁的苏韵,她瞪着一双诧异的眼睛看向他。
看到她这幅表情时,他只是轻轻冷笑,或许在她的认识里,因该没有人敢顶撞陆寅才是,所有人都将他尊为神。
然而,苏韵只是略略看了他一眼,片刻眸中又恢复平静,将头低下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时他也没把她放在心上,他与陆寅多年不见,陆寅的身边跟了些什么人他根本不在意。
那天陆寅确实是告诉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告诉他说他母亲的死和许霸有关!
☆、第四十三章 谦谦君子陆青铭(二)
初听时,他自然不相信,因为他母亲是在戒毒的时候自杀的。母亲瞒着众人染上了毒瘾,等家人发现时已为时已晚,只能将她强行送到了戒毒所。母亲性格脆弱,最后以自杀的方式了结。
那时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父母亲之间感情不和,这才是导致母亲最终以吸毒的方式来麻痹自己。说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寅。
然而,陆寅却编造了一个几乎是完美的谎言,让他相信母亲是如何在许霸的诱惑下一点点染上毒瘾,最终丧命。
陆寅以失去妻子的丈夫的沉痛要求他去做他埋入许霸身边的探子,而那时候因为心中星星点点的仇恨和所谓的正义感便真的信了他的话,一步步地从许霸关系圈的外围开始,打入贩、毒体系的中心,做了陆寅的内应。
而苏韵则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枢纽,他向她回报许霸的动向以及关系网。这其中的过程很长,他熬过了最痛苦的时期,每次见到苏韵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多和她说上几句话,毕竟在许霸身边当卧底时,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苏韵是个很好的听众,大多数有限的时间里,她总是在听,很少说话,低着头一副沉静的样子,可是他能从她看向他的眼神里的炽热和迷恋中辨别出来,她的心里是装着他的。
如果不是后来所有的谎言逐一揭开,有了苏一,他还想等一切都结束了,就算不奢求别的,他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然而事实却是不管是他还是苏韵,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他由陆寅摆布着,至于她,或许最终是败给了自己的感情!
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管家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不好的预感立马攀上心头,快步冲进屋里,果然听见苏一的哭喊声,那样委屈无助,嗓子几乎喊哑。
大厅灯光明亮,佣人们都还没休息,在沙发前站成两排,陆青鸾也在,小苏一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哭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安慰,见他进来,众人脸上闪过宽慰的神色。
而此刻,陆寅正带着白手套,如一个医生般,面容严肃,在苏一的面前一点一点的解刨着一只小白兔,铺上胶纸的桌上已经是血红一片,触目惊心。小白兔一息尚存,无辜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陆青铭几乎是本能反应,愤怒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手术刀,因为太过激动就连刀片已将他的手指划破亦浑然不觉。
接着将小白兔的尸体裹了起来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苏一见到他,哭得愈发大声,向他张开双臂,口中模糊地喊他,“爸爸,爸爸……”
在听到苏一口中的“爸爸”两个字时,陆青铭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算什么父亲,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陆青铭向站在一旁的陆青鸾吼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