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月寒 更新:2023-09-09 21:13 字数:4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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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涅槃千金
作者:吃人的赖赖
文案:
她是身价过亿的富家千金,却不料一夜之间被自己深爱的人害死。
她涅槃重生,没有穿越回到古代泡帅哥,却重生在一个落魄潦倒的女人身上!
这还不算,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被人追杀,遇上始乱终弃萌娃他爹……
当身死尘埃落定,向曾经深爱却又害死她人报复是必须的,那怕以身犯险,深陷迷情骗局。
换一个身份,步步逼近仇人,不料步步惊心:父辈的恩怨,家产的掠夺,生母的仇视,让一切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只可恨这个男人夜夜来访,却只爱不欢;她想要他命,却遭他步步紧逼,还害死她爹!
好在萌娃他爹人还不错,他说管你是谁,爱的、要的就是现在的你。
伪萌娃他妈,快到碗里来。
☆、第一章 一念成魔(开篇引)
【赖赖说:凡收藏追坑者,男的天降女神,女的天降男神,从此男耕女织幸福生活……】
初夏的夜,远离市区的郊区,没有霓虹交错的繁华和喧嚣,隐约还能看到散落在天上的繁星,一颗颗镶嵌在天幕上,像一双双生动的眼睛。
虽是郊区,但在这一块土地上的建筑却比城里的任何一栋建筑都要豪华。西方哥特式独特神秘气息的独立别墅,外表由灯光装饰得通体透明。
独立的院落,后院是葱郁的花园,这个时节里,西府海棠开得正浓,满园馨香。侧院是游泳池,微风起,碧蓝色的水面漾出一圈圈细微的波纹。别墅里着统一制服的女佣和安保来回的走动。
林意浓端坐着,眯着眼出神地望着手中的高脚杯,房间只开了嵌在房顶的小灯,暗黄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微微抬起的下巴,几分桀骜。前方是一扇摆满各种名贵红酒的橱柜,偌大的房间摆放着名贵的家私,一片富丽堂皇。
晃了晃杯子,含了一口酒,传到味蕾里的感官除了醇厚之外还有一丝苦涩,这是她心里的味道。好像突然明白了仓央嘉措所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矛盾。
敲门声响起,林意浓懒懒地喊:“进来!”
林琛的脚步声很轻,走到她跟前,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下,又将一杯乳白色的热牛奶塞进她的手中。坐到吧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了少顷,伸手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丫头,别喝多了,喝点热牛奶早点睡觉!”
林意浓抬头冲着眼前的人满足地笑,此刻他还穿着陪她跑出来时穿着的那套衣服,黑色意大利著名设计师纯手工制作西服将整个人的身形显得更加挺拔修长。眉目清秀的男子,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书卷气,不笑时亦是温柔。
她从小便溺在了那一片温柔的汪/洋里。
小时候邻居说他是天上文曲星转世,父亲林振雄听到这样的话总是哈哈大笑,夸他是个好苗子,若是肯学,必是能文善武。林意浓对这些不以为意,她想到的是潘安宋玉之辈,林琛该是他们的来世才对。
“哥,我保证只要是我林意浓的东西,就是你的。我绝不允许有人夺走你的东西,就算是爸爸也不行,你信不信我?”林意浓拍着胸脯保证,她已有些醉意,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圈暗红,微醺的双眼,睫毛扇动如蝶翼,目光纯粹而执着。
见他没有回答,林意浓又赌气般重复地加重了音量,“你信不信我?”
林琛望着她,眸光几许破碎,抚在她头发上的手些许颤抖。
“哥,你怎么了哭了?”林意浓有些迷糊地问,抬手试图擦拭他脸上挂着的水滴,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好看的睫毛。她觉得不可思议。
林琛一惊,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照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霸道、缠绵。林琛霸道地索取,舌在她的领地里肆意地翻搅,霸占她的呼气,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里。
林意浓诧异地睁着眼,窒息的感觉让她用力地将他推开。林琛抬起头来,给她呼吸的空间,又立马重新吻上。
漫长的吻,意乱情迷,林意浓的脸上热热的,分不清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被因他的吻,仰望着他,眸光里波光潋滟,“哥,你怎么了?”
林琛压住颤抖的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事,就是想吻你。”拿起一旁的热牛奶,送到她的嘴边,笑说:“温度正好,乖!喝了去睡觉。”
林意浓向来只听他的话,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就着他的手仰头将一杯牛奶喝得见底。
“哥,我喝完了。”林意浓冲他明媚地笑,像小学生骄傲地向老师展示自认为做得满意的作业。
她从小就有一个梦,长大嫁给哥,听哥的话,做哥的好妻子。
林琛的眼底尽是隐忍,暗暗咬牙,走下来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体贴地替她盖好被子,却再也不敢看她一眼。
林意浓的目光却一直流连在他的脸上,乖巧地任由他安顿好却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哥,不要走好不好?”
林琛望着身下的人,那样依恋而真诚地看着她,手上还有她身上传来的温度,那样真实。下一秒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几乎是本能。
他吻她,她回应,热烈地回应,唇舌紧紧纠缠。林琛欺身上床,覆在她的身上,吻从她的唇上移向她的耳边,再往下吻上锁骨,手解开腰间的睡袍带,唇继续往下,贴上那一片柔软。
林意浓回应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身下轻轻的呢喃,紧紧地抱住他,周围的温度骤升,暧昧流转。
然而林琛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停住,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突然褪去了所有的热情,猛地起身替她拉好睡袍,额上冒着汗,隐忍着说:“丫头,哥不能这么做,好好休息!”说罢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起身快步离去。
突然感觉身上失去重压,整个人忽然变得轻飘飘的,耳边萦绕着林琛的话,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他明明已经说要娶她……
恍恍惚惚地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蓝色的碧波中,如一弯小船,驶向未知的彼岸,周身的粼粼波纹漾得她既无奈又安逸,她是累了。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仿佛看见前方一大片金色耀眼的光芒,渐渐失去了意识。
夜半,偌大的别墅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房间里一片透亮,林意浓在床上躺着,苍白的俏脸上有一种诡异的美丽,与睡着无异,只是鼻腔里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个衣着光鲜、身材高挑的女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波浪卷的发梢在她的脸上扫过,起身回头得意地笑道:“琛,你还真下得去手,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义妹!你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就算再恨,亲情总该有的。”
林琛站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一口接一口地抽烟,手却是颤抖的,只是房里的人看不见。他没有回答,亦不敢回头看床上那个已经失去体温的人。
黎南茵笑着挑了挑眉,那笑容在她脸上很美,亦很残忍,向他走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会抽烟?”
林琛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低吼道:“闭嘴!”
黎南茵一愣,识趣地转开身,退出几步,却仍旧是放松地说:“林琛,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希望你能想得开,她死了,你得到的将是整个向远集团,那是你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其他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天一亮,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向远集团的千金林意浓因不满父亲的训斥,一怒之下,自杀身亡!”
黎南茵见他没有反应,转动步伐,轻巧地踩着高跟鞋,来到他的身后,手沿着他的腰线,扣在他的腹前,从后面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背上,闭上眼睛,娇声道“:琛,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现在林意浓死了,你就彻底属于我一个人了!”
林琛浑身一震,眸子里闪出震惊的光芒,仿佛才意识到床上的那个人再也不会醒过来,冲背后的人吼道:“滚!”
黎南茵嚯地睁开眼睛,心中一阵凄苦,却不放手。
林琛面容扭曲,转过身解开她的手将她推到在地,咬牙低吼:“我叫你滚!”
黎南茵跌坐在地,吃惊地望着他,脸上闪过片刻受伤的神色,随即又笑了笑,“哼!你会后悔的,到时你得回来求我!”说罢,悠悠地起身,朝他灿烂一笑,转身妖妖娆娆地迈着步子离去。
林琛却终于支撑不住,顺着玻璃一点点地跌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地痛哭。
夜晚的黑,是吞没灵魂的魔鬼!
☆、第二章 重生为孩子他妈(一)
林意浓觉得喉咙被人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断地挣扎,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如洪水般似要将她吞没。就在她感到最后一丝的呼吸已从鼻腔里消失时,终于挣开眼睛,“噌”地坐了起来,用手顺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意识回归,心下暗暗放松,还好只是一场梦,不过这梦太真实。
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不已,仿佛是被人揉碎又重新装回去一般,梦里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罪恶感一阵阵袭来。
梦里她意识混沌,感觉有一群人围在她的身边,微阖的双眼看不请他们的样子,却听见他们肆意的狞笑声,他们的口中恶毒地叫着她的名字,又仿佛不是在叫她。
紧接着这些模糊扭曲的面孔逐渐在她的眼前放大,他们手中执着长鞭,一鞭鞭抽打在她的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皮肤一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感官,她痛苦地嚎叫,却引来更多的鞭笞……
疼痛仿佛将她硬生生地撕裂,她丝毫不能动弹,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归复平静,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拉向黑暗的深渊……
“小满,我要喝水!”林意浓喊着自家的女佣。出声,却不由得一惊,自己的声音怎么突然变了?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嗓子哑了?清了清嗓子,却并未发觉喉咙不适。
许久没有回应,疲惫地睁开双眼,吓了一跳,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老式的木质床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皮肤上到处散布着青青紫紫的印子,细看还真有些像梦中被人鞭打过的留下的痕迹。动一动身子,浑身的关节仿佛被拆分又重新组装,异常疼痛。
林意浓回想昨晚的梦,难道那情形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或许根本就是还在梦中,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放眼望去,她最喜欢的大沙发和长橱柜不见了,只余一个五六平米的小空间,家徒四壁。
忽然一只软软的东西搭在她手臂上,传来小孩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妈妈……”
扭转头,床的另一侧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人儿,正眼巴巴地盯着她喊她妈妈。
惊恐地甩开他的小手,喊道:“妈呀!谁是你妈呀!”
被她这么一吼,小人儿先是一愣,黑白分明的大眼挣得老大,随即哭得更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喊,“呜呜……妈妈坏!妈妈凶我!”
林意浓也跟着瞪圆了双眼,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眼前的小人儿,不过四五岁,小小的一团,长得白净,摸样倒也可爱,就是瘦弱了些。头上顶着些白色的蛛丝,貌似刚从床底爬出来,一张小脸哭得红肿,煞是可怜。
见小人儿哭得撕心裂肺,不免有些心软,皱了皱眉,别扭地拍了拍他,“好了,小家伙,别哭了别哭了啊!”
小人儿略略止住了哭声,又软软地叫了一声,“妈妈,我很乖,一点儿也不怕,那些坏人都走了。”
不怕才怪!哭得那憔悴样!动了动嘴角,她几时闹出这么一大儿子来?这又是什么地方?
想要起身,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将小孩的头扭了过去,从一旁晾衣的绳上找了一条衣料粗糙的裙子,一边往身上一边警告:“我告诉你,我现在换衣服你不许偷看。不然就把你交给警察。”
她一时也只能想到这个稍微有威胁力一点的词,幼时年纪相仿的孩子家里的父母都如是吓唬孩子:你再不听话,就叫林意浓来!
多么凶恶到令人发指的孩子!
边穿边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微微抬手就是钻心的疼痛,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若只是做梦,那这梦也太过真实,若不是梦唯一能解释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便是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将她绑架到了这个地方。
所谓树大招风,她向远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在哪些绑匪的眼里无疑是一个金饽饽。
打量四周,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