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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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3-09-09 21:03 字数:4742
“当然不可能,再说了,江湖人士本来也就很少过问国家大事,除非遭遇外敌。江湖义士衷心卫国。可是若姚有没有想过当今的皇上也非等闲之辈,说实话,我还是更加地向往自由一些,既不像看见两国开仗,生灵涂炭,也不想利用江湖人体那个皇帝挡住契丹。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江湖和契丹打起来,就算不死也伤,最后的就便宜了那个皇帝,说不定他还会恩将仇报,趁机一举歼灭江湖势力。”
“非雾分析得都很有理,可是契丹和魔教的势力如日中天,怎么做才既不损伤他们的实力,又能打消他们的念头。”
“如果可以,就是让他们明白中原人才济济,不是好欺负的,特别是众多门派已经联手,准备随时抵抗他们的入侵。契丹是个精明的民族,除非有一举大胜的把握,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地进军。我们只要巴矛头对准魔教就好了,没有了魔教的大力相助,又有了一帮子人誓死抵抗,耶律一族就不得不放弃。”我平静地说着。的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所作的是联结各中原门派,和消灭魔教?”若姚看着我。“确实比参与兴兵打仗简单许多,不过。非雾打算怎么办,中原大大小小的门牌怎么说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虽说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北海,等等极大名门正派很好说服,那些亦正亦邪的教派的实力也不容忽视。一个一个攻破,很费时间,而且,魔教人物狡猾之极,连识破他们的真面目都很难了,如何歼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魔教最感兴趣的人物是谁?”我懒洋洋地躺在枕头上,看着若姚。
“非雾?你?”若姚有些担心。
“但是你与耶律洪诀别,他们恐怕也不会那么相信你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硬生生地忍下那一刀?”我笑了,妖媚得很。
“虽说是一刀两断,却误让耶律洪以为我对他还有情谊,如此一来,魔教自然不可能对我施加太多的行刑。皮肉之苦恐怕是难免的,甚至可能会想方设法控制我,尤其是我的血液,不过,目前为止,他们也不明白我的血液中的精华所在。他们只知道,对我用毒是不明智的,但是…”
“不行,太冒险了,非雾不能去,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甚至那个律不忘有那么奸诈,我不放心,而且寒宫主也不会同意的。”
“不然呢,如果不能打入魔教的内部,我们怎么办?”我冷眼看着若姚。
“非雾!”若姚眼睛红了。
“我决定了,替我发英雄贴,给嵩山少林,请求他们替我们召集天下英雄,开封一聚,就说是契丹人欺人太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顺便把耶律洪对我重创添油加醋一番,希望天下有义之士能联合起来,同仇敌起。”
“好的。非雾。”
“悔心很为难吧?”看着若姚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地说着。
“悔心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傻了,可是恐怕很难割舍。”若姚转身,轻轻地叹气。
“如果我在英雄大会的时候被魔教绑架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全身鲜血淋淋,悔心会不会义愤填膺?”我轻声地笑着。
“原来,你连这一层都想到了,非雾,辛苦你了。”若姚笑了。
“还有,当然不能让寒北冥知道,这就算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我冲他眨眨眼睛。
“恐怕不仅仅是他,我绝对那个段敌阳大医生对你也是爱护有佳?”若姚别有用心地说着。
“是么?”我装傻。
“还有那个似乎对你宠爱有佳的冰红前辈?如果他知道你被绑架了,恐怕会嫌烦魔教宫殿的屋顶。”
“不会的,他比我精明,算得上一个知己者。他一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想象着魔教会有什么样恐怖的大刑。
“来,多吃一点。”寒北冥不断地为我夹菜。饭桌上的气氛本来很好的,可是最近越来越僵硬了,若姚虽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但是段敌阳却是越来越露骨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温和,不仅脾气好,人也好,最重要的是他和我都是医生出身,虽然他主治病,我主要是制造毒药和解毒,先来无趣才会去想起给病人看病。看病的时候也常常恶作剧地用毫不知情的病人试药。当然,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同行就是亲切,这句话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跟他一起谈话很轻松,因为大家都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特别是对于医学的见解和对于疑难杂症的想法。这样慢慢的半个月下来,由医学话题转为其他,我们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了,感觉他很想我的知己,只是在医学这一方面。而寒北冥则还是很忙碌,他一边忙着搜集情报,看来是准备替我报仇雪恨,一边忙着应付魔教的骚扰,最忙碌的是替我搜集上乘的补品,生怕我身体不好。其实,我竟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根本不看我的寒北冥了,他这样让我很陌生,虽然被人宠爱备至的感觉很不错,有时候他那炙热的目光却让我毛骨悚然,生怕我一不留神被吃光啃净,尸骨无存。他现在知道我一心要应付耶律洪,所以他没有对我开口提留我在冥宫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当这些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他还肯放我走么?恐怕这一次很难脱身。
段敌阳愣愣地打量着寒北冥旁若无人的溺爱方式,嘴角扬起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不晓得他怎么想的,我也尽量逼着自己厚脸皮,他寒北冥都不怕丢人了,我怕什么。不过,脸容易发红的毛病还是没有好,总是不自觉地脸红,每每脸红,寒北冥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让我更加地头皮发毛,想当初,耶律洪对我呵护备至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被蛇盯上了的青蛙的感觉。
哎,一直逃避感情,一直不愿意动情,一直不相信真爱,一直向往逍遥自在,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没事看看朋友,有空看看病人,甚至是游玩遍大江南北,浑身一身轻松。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周旋于这么多的人事物之间,无法脱身。我还是莫非的时候,因为一直无法摆脱束缚我的枷锁,无法发展我的本事,只能默默无闻地期望着,等待着关怀。而如今,我蓦然回首,我现在又何尝不是自做枷锁呢,一心报复耶律洪,一心毁灭魔教,却早已忘了自由自在的美好。
天下之大,必有我容身之处,心明如镜,必能冲破灵魂的束缚,当我完成我的愿望,我想要抛下一切,继续作一支自由飞翔的鸟,永远不取触碰无法参透的情网。
更何况,如果不灭了魔教,恐怕我用无安宁之日,而如果不消了耶律洪,恐怕我用于平静之心。想着想着,拿定了主意。
“发什么呆呢?”寒北冥抱怨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没事。”我笑笑。若姚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底透露着小心二字。
34 坚决
寒北冥那么精明,我当然懂得在他的面前收敛自己的情绪,省得被他看出来,像他这样的嚣张的人,是无论如何不愿意让我一个人挺身冒险的。
“这是怎么回事?”砰的一声,寒北冥推开我的房门。
我正在半睡半醒之中,迷茫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犀利的目光。他的手中拿着一张请帖。
“你也收到了?”我打了个哈气。
“是不是你推动的?”寒北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寒冷,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倒像是审视猎物一般。
“是的。”我笑咪咪的,“你为什么不高兴?”我确实不明白。
“鼓动少林寺向天下人发了英雄贴,为了对抗契丹。非儿,告诉我,”他说着,做到我的床边,我不动声色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你是不相信我会替你报仇?”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还是不信任我能替你报仇?”他的语气中透露着阵阵地心痛。
“都不是。”我表态的速度很快。寒北冥躁动的胸口慢慢地平静。“但是,我要自己报仇。”我这句话让他突然伸手拽住我,他的大手扣住我的手腕,我挣扎不得,只能平静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
他竟然问为什么。“我自己的仇,当然自己报仇。”我有些不明白他的坚持。
寒北冥长长地叹气,然后用带着些忧伤的眼神看着我。“非儿,你是不想欠我人情?想与我划清境界?”
他的脸骤然靠近,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立即加速。“还是说你对耶律洪旧情难忘?爱之深,恨之切,你非要手刃他不可?”他不容忽视的压力让我一时间无法呼吸。我只能沙哑地说着。“不是。”尽管那虚弱的语调没有什么说服力。
寒北冥突然笑了,笑得我头皮发麻,此时此刻的他有些像个魔鬼的感觉,不仅仅恢复了他那狂妄自大的气势,更加地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最重要的是他的口气中的悲凉。
“为什么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不再为我停留,不再多看我一眼,不再为我所困,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他接着自言自语。何其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让我有些难过和不忍。
“我不爱他!”我突然大喊,怔怔地看着抬头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我的寒北冥。“我是喜欢过他。但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如果这样说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我倒是无所谓。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寒北冥直起身子。又一次坐在我的旁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因为他对我很好。”想一想,不是个好理由。“开始是被他要挟了,被他绑架了。”这个开头很合情合理,“后来他对我很好,就很感动。”更加地合情合理。“但是我没有…没有…”
“你爱我么?”他突然这么问。
“啊?”我睁大了眼睛。
“你爱过我么?”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我不知道年少情况的岁月里那种恸动称不称得上是爱情。如果是,那么我爱过你,如果不是,那么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非儿,不要插手,好不好?我不想让你再次受伤。”寒北冥打破了尴尬的寂静。“你昏迷一个月的时候,我几乎发疯了,要不是后来寻来那个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发疯。你是我的震魂药,没有你,我很想杀光所有人。”他冰冷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地打抖。
“别怕,非儿。”他搂着我。“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也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我可以为你报仇,不要再插手了。耶律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放手?欺骗我着死,背叛我着亡。你应该感谢你得罪的是当年的那个莫非,而非如今的紫颜非雾。我承认,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对你的感觉,但是我清楚我对你的依恋,依赖不再,你不是当年那个寄住在我们家的寒北冥,那个口口声声说有什么都可以去找你的寒北冥,也不是那个静静地聆听我的笛子声的寒北冥,你是冥宫的宫主,江湖上传闻比魔教教主和鬼府的鬼王有过之无不及的杀人不眨眼恶魔。而我,也不是当年的莫非,莫家最不受重视的,总是被爹责骂责罚的,被大哥遗忘的,被二个同情着的莫非,也不是那个故意选择相信对我好关心我的照顾我的人的莫非,我是非雾公子,亦正亦邪,不被任何条文牵绊,不被任何道德约束,不畏任何人停留,杀人不见血的紫颜非雾。如果说,我们年少时,还有可能一起享受午后的阳光,悠扬的笛声,一起欢笑的时光,那么如今,你我的牵绊是什么?是你认真无比地说要为我实现我所有的愿望,为我消灭我全部的敌人,还是我自私地利用你对我的念念不忘,冷静地计划着如何让你看见我受伤的肩膀后发誓为我报仇?
谁说江湖人心不险恶?就算你现在是真心待我,我也没有真心可以回报了。
“非雾,你真的要去?”送走了寒北冥,段敌阳也来凑热闹。
“为什么不去?少林寺可是真诚的期待着我去。”我故意这么说。
“你的身体。”段敌阳落寞的语调陪着淡淡的紧缩的浓眉。
“早就没有大碍了。”我挥舞着肩膀。
“我想陪你去,可以么?”段敌阳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你是冥宫的专用医生…”我不想看他眼睛里那痴迷的热光。
“宫主他对你真心可见。看着北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为谁如此疯狂,哪怕根莫教作对很有可能断送他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冥宫大业,但是为了你,他当机立断说要对付契丹和魔教…可见他对你很真。”
“说完了?你收他多少钱?竟然让你做说客。”我不满意地挥挥手。
“还有,虽然他对你很用心,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的不耐烦。非雾岂非池中物,又怎么回为了儿女情长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段敌阳真诚地分析着。
“然后呢?”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
“其实,非雾你不知道吧。虽然我明知道你是宫主的人,明知道寒北冥对你的执著,可是他抱着你找我为你疗伤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也陷入了无法挽留的地步。如果可以,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