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3-09-09 21:03      字数:4794
  “他身上的呢?”哥哥指指一旁的鬼面具。鬼面具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似乎很高兴。看来这几天他的夜生活过得很丰富多彩。
  “那本来就是普通的春药。”我毕恭毕敬地回答。“不过…”
  “不过?”哥哥大手挥来,又是拎起我的领子。
  “我下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嗯?”哥哥愤怒的脸靠近,越来越近,如果一句话不小心,他恐怕会咬掉我的鼻子。
  “如果他敢对哥哥变心,他会慢慢腐蚀而死。”我笑了,哥哥却打了个寒颤。
  “非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我是为了大哥着想。今日的非儿是非雾公子,行走江湖,见识多了,自然防范于未然。”我冲着那个鬼面具笑笑。他看着我们。
  “没想到,非雾公子就是非言的弟弟。”他冰冷的声音响起。“还以为你死了。”
  “死了?”哥哥皱眉头。“你又瞒我些什么?”
  “没事,大哥。我被爹赶出家门,让后被毒公子收养,如今毒公子死了,我就一个人瞎晃荡。正好碰上大哥,算是聊了我一桩心愿。”我平静地说着。
  “家里可好?我这么多年没有回去,爹他估计不会原谅我了。”大哥叹气。
  “不原谅就算了。非雨嫁人了,我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真好。”我接着说。
  “非儿,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着想过?”大哥看着我。
  “有的。”我嘻嘻哈哈。
  “什么?”
  “吃遍天下最好吃的包子。”
  …_…||||,大哥满脸黑线。“非儿?”
  “哥哥,二哥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这样的身份毕竟很惹祸上身。我就此别过了。哥哥保重。”
  “非儿不多留一会儿。”哥哥看着我。
  “不了。鬼府实力很大,但是通缉我的人很多。哥哥,我会看好自己的。”我转向那个鬼面具。“还有你,记住我的话,要是对我哥哥不好。你就会腐烂而死。我说到做到。”
  鬼府远在边疆,离诀别谷,和魔教都很接近。其实离师傅的地方也很近,看看是月份的秋高气爽。我打了个哈气。
  远远的一行人,各个骑马而来,黑以黑斗篷,有些恐怖。但是看见了他们手中的那个被绑得死死的人,我惊呼出来。
  “怜惜?”有武功的人耳朵凌厉,立即转身,飞奔而来。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点了我的穴道,把我绑起来。既来之,则安之。怜惜,为了救你,哪怕龙潭虎穴我也会闯一闯。想着,想着,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点了穴位,而是我确实想睡觉了。就这么一颠一簸中,我睡的奇好无比,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打起了呼噜。
  25 波澜再起
  “你醒了。”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气。
  “你是谁?”我看着来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很天真的样子,如果不是她怀里的迷魂药味道如此浓重,我会更加喜欢她。
  “我叫做可儿,专门伺候公子你的。公子,守候不早了,更衣吧。”
  “干吗?”接着打哈气。
  “左护法要您陪寝。”她无邪地看着我,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原来抓我回来,是让我陪寝的。”我自言自语,看来他们没有识破我的伪装,只是一个陌生人被抓回来当男宠。说是男宠都高级一些,估计是做鸭的。
  “公子既然认识怜惜公子,难道不是同道中人?”她看着我,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
  “怜惜怎么样了?”我揉揉太阳穴。看着她。
  “他很好地,左护法那么宠爱他。”
  “那还叫我陪他?”
  “左护法已经很宠爱怜惜公子了,平时,那里有人可以享受左护法二次宠幸的。”她自言自语。仿佛天大的恩惠一样。
  “也就是说,怜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冷笑着,她吓了一跳。
  “怜惜公子也是自愿的,谁叫他无法抵挡护法的魅力。”
  “知道了。”我被套上了精致无比的真丝衣服,质地细软无比,但是很透风。有些寒冷,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也不好抱怨什么。而且,这么多天来,就属这里过得最舒服,饮食住宿条件都是上乘的。
  “非雾?”怜惜红着眼睛,在门外看着我。“对不起,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傻瓜。”我拍拍他的脑袋。“倒是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怜惜咬紧嘴唇,含着泪水。“不能怪他。他是为了报复我,因为我没有守护好自己…我的第一次给了王爷…”
  “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自艾自愿。错不在你身,为何伤在你心。那个傻子不懂得珍惜你,你又何苦作践自己。怜惜啊怜惜,让我为你排忧解难吧,因为我已经看了太多的错姻缘,特别是师傅临终前那凄凉的神情在我的脑海中永远无法消失磨灭,以至于我一直不敢再爱,不敢动情。我好怕,那一天,我也会像师傅那样,那么深的感情最后只能化成最古老的怨恨,随着冰冷的池水,沉底,遗失千年。
  房门关上的时候,房门外的怜惜一脸的担忧,他伸出单薄的小手,哭着趴到在地上。他抓住自己的衣领,那样子人见人怜。如果他有心,为何对你如此薄情?怜惜,让我帮你看透红尘。
  “玩弄了这么多人,他都没有皱眉,看来对于他来说,你的价值颇高。”左护法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因为心情不好,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词形容他。
  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看起来根牛头马面有一拼。
  “怜惜真可怜。怎么看上你这么一号人?”我轻蔑地俯视着他。
  “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过来伺候我。”他冰冷的声音回响起。
  “可怜啊,怜惜被王爷作弄,自此寻死不成,又被你作弄。不晓得他撑不撑得过去。哎~”我仰天长叹。口气无比的凄凉。
  “你说什么?”他突然站起来,才发现他衣衫不整,似乎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抓痕。可见办事的激烈程度。
  “虽然现在他手腕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了,不过,仔细看,能看出来那些刀痕。他划下去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接着自言自语。“充分表现了他必死的决心,要不是那老嬷怕怜惜死了,没有给她赚钱,她哪会拚死救他回来。不过,这么被你一整,又没有老嬷以死相逼,恐怕怜惜大去之期…”
  “住嘴!”他突然走过来,回手一巴掌大在我的身上,虽然跟挠痒似的,我还是装作受重伤撞倒地不起。
  “怜惜!救我!”我拍着自己的胸脯,悲惨极致地喊着,怜惜破门而入。那通红的眼睛,和破碎的嘴唇还有苍白的脸庞和快要爆破的心脏趁着他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作践我?为什么连我的救命恩人也不放过?你想要折磨死我,对吧?那么我一命地你一命好了。”他疯了,说着,掏出一个瓶子来。“这是你送给我的赫顶红。当年,你说是如果你背叛了我,就给你喝下。不用了,我心已死。就当作还给你的好了。”
  “怜惜!”他出手,却没有怜惜的必死决心快。眼睁睁地看着那悲情的人整个瓶子一吞而近,丝毫不犹豫。我心都寒了,要不是我能解百毒,我早就跑过去骂他傻了。
  人倒下了,没有言语,只有无情的泪水,嘴角有一丝嘲弄。“我没有委身于王爷,我…那晚…被老嬷…下了春药…”怜惜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我好想以死…证明…我的…清白…现在…你相不相信…与我…都无关了…”
  “怜惜!怜惜!我相信,我相信了,怜惜,不要死,求求你了。怜惜,为什么,怜惜…”他跪在怜惜的旁边,一个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吐出了鲜红的血液。“我该死,我为什么把你逼到了这一步,怜惜,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你了,回来吧!睁开眼睛看看我…怜惜,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在乎你…怜惜,看看我…怜惜…为什么…我把你逼到这一步。”无声的泪水流淌着,怜惜笑了,笑得很甜。“他把我从王爷的手里救出来…你看在我的…上…放过他…算是你最后…为我…”怜惜昏死过去。
  “怜惜!”莫大的宫殿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沉默,沉默,哭泣,哭泣,
  心碎,心死,心伤,心亡。
  无语问苍天,如果当真上苍有眼,为何造弄时间真情?
  “滚开!在这么被你哭下去,都可以成河了。”我推开那个已经崩溃的傻子,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劲的哭泣,一个劲地打着自己。
  我用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放入怜惜的口中。许久,怜惜的脸色红润起来,他也咳嗽出声。
  “怎么样,好点了么?”我扶起怜惜的身体,“慢慢来,不要紧了。有我在,一切安好。”
  “怜惜?”那个莽撞的人推开我这么大一个救命恩人,使劲抱着怜惜,“你活过来了,太好了,怜惜,你看看我,跟我说说话,怜惜。告诉我,我不是做梦。”
  “放开他!被你这么摇,活人也摇得差不多要死了。”
  “怜惜?”
  “我没有死?非雾,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复活的怜惜有些虚弱地看着我。
  “怜惜大笨蛋,看清楚这个家伙的面目了吧?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吧?来吧,我们回去杭州吧。”我故作轻松地说着。
  “不行。怜惜哪里都不能去,怜惜,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你?”怜惜推开他。“我已经看破你了,你我缘分至此。我欠你的都以那一命还清,我的命现在是非雾的。”怜惜故意这么说,其实我知道他只是生气而已。
  “怜惜。求你。”
  “我当时怎么求你,你都不相信我。”怜惜激动地看着鬼在地上的人。
  “怜惜,你那么善良,求求你。”
  “非雾,我们走吧?”怜惜看着我。
  “不行!我不让你走,你哪里都不能去。”
  慢慢吵架吧,可爱的孩子们。我为他们关上了房门。顺便加了锁。
  “原来你叫做非雾?”门口站着一个看好戏的人。
  “原来是你。没有人告诉你非礼务视么?原来契丹和魔教勾结,是真的。”我看着满脸笑意的人。骤起眉头。
  “原来救我一命的是非雾公子,我还没有看见你的真面目呢,非雾。这下,你跑不掉了吧。”不懂得吸取教训的人又是伸手向要抓我的面具。
  “你真是不知好歹。”
  “当然,我也可以去找左护法,等着他和他的小情人…非雾,让我看看你本来的面目,传说中的紫颜非雾,独舞飞扬。究竟有着怎样的风采。”
  竟然敢用怜惜作要挟。我瞪着他。看着他的魔抓故意在我的脸上徘徊,却不立即撕开我的面具。
  “非雾是么?”他嬉笑着,“我很期待。”
  26 悠闲
  一个月内,我从洛阳晃到了鬼府,从鬼府晃到了魔教,从魔教晃到了契丹王宫。我是不是流年不利?我抬起头数着星星,没有发现什么鬼异的。又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什么印堂发黑之说。
  “塞外天气寒冷。”他说着,给我披上了一件狐皮大衣,是纯白色的。我没有搭理他。硬生生地被邀请过来做客,被他以怜惜为筹码,我实在无法拒绝。不忍心怜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瞬间破碎。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旁上,虽然没有什么压力,但是也很不爽。被师傅当成炼药炉那么久,我早就不习惯别人碰我了,因为一不留神,控制不好自己的血脉,就会使人毒发身亡。我不是喜欢无辜杀人的人,也无心造成那么多的死伤。
  我抖了抖肩膀。还是不理会他。他那么爱说话,让他自己说去好了。
  “唉!”他长长地叹气。“非雾果然不好捕捉。”他自言自语着。“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带你出去参观。”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我扭头,看着他。
  “耶律洪。”(完颜似乎是突厥的姓?契丹是不是都姓肖?查了半天雅虎,查到了耶律这个姓氏。凑合着偷用过来。)
  “你不是契丹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带进皇宫?
  “他和大嫂出去打猎了,我借用他的寝宫,希望你住得舒适些。”耶律洪笑了,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是不够成熟。
  颠簸了近一个月,都没有放松过,如今我竟然在最危险的地方睡得日上三竿。丢人现眼,真是丢了汉人的脸。很想结识其实我是最懒惰的汉人,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有包子的时候吃包子,没包子的时候也可以凑合着吃。有茶的时候喝茶,没茶的时候喝酒,就是酒量不好,晕忽忽的。
  “过得悠闲?”契丹王的汉语水平和我大哥那里的人有一拼,幸好我聪明伶俐,理解力超强。
  “多谢大王的招待。”我很狗腿地说着。
  “非雾?治病?医生?”
  “我是医生,算是吧。”我轻轻地说着。“可以给人治病。”反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看病也算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好好,这里。”
  这句话我是左思右想愣没听懂,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是让我好好地待在这里,不要给他找麻烦,还是要问我这里好不好。
  “兄长让你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