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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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3-09-09 21:02 字数:4718
膝市长你放过我高家的人,我高氏一直是江北的龙头老大,不会出现什么排污问题的,这些年不都一直好好的么……”
滕睿哲闻言启唇冷笑,幽深锐眸看向一旁的萧梓:“萧市长,恭喜娶了一位贤内助,这几年想必一定过的很‘幸福’?呵呵。”带着他的秘书与部下,往另一个方向走,继续视察这里的环境。
几个小时后,排污量尤其严重的高氏工厂便被贴了封条,江北区政府重点严查高氐企业的黑幕,让昔日高高在上的高家再也不敢嚣张,让躺在病床上的高老爷急急招兵买马,走后门,努力回想以前的所作所为。
以前,他们高氏是不是婚宴上让苏黛蔺跪在地上给他们擦过鞋?
而远在创E的黛蔺,正在收拾物品离开,肖总裁突然又过来找她了,一改之前的拽样,请求她留下,并承诺给她升职、加薪,请她把手机录音给删揍她厌恶看着这张脸,笑问他:“高晚晴为什么能藏在你的办公室?”
四十几岁的老男人防备的看看她手里的手机,确定她没有再次录音后,这才说道:“高总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这一次她代表【高氏】主动约我见面,让我对年轻漂亮的她一见倾心,爱慕有加。而她似乎对我也有点意思,所以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想在大华区的这几年与她来一段避运,弥补老婆不在身边的空虚。但想不到她是冲你而来,在办公室暗示我,只要炒了你越鱼,她便做我的情人,与我享受鱼水之欢。”
黛蔺低着头,听得恶寒,也对这个总部调来的总裁失望透顶,觉得国内的【创E】极有可能毁在这好色之徒手上,但她又不想离职,便道:“【高氏】有没有可能与【创E】并购?”
“本总裁想收购高氏,但高晚睛只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单方面利用我
“那肖总,我明天过来上班。希望肖总能帮我澄清刚才的事,给大家一个炒我又留我的合理理由。”她把自己的物品又摆回桌面,对大老板微微鞠躬,收拾好自己的手提袋,当着众同事的面下班了。她不愿离职,是因为舍不得创E,美国的创E总部确实非常的棒。
几天的时间,两个宝宝都留在滕睿哲那边不肯回来,似乎更喜欢那边的环境。于是每天,她必须过去那边一趟,亲自照顾双胞胎吃饭、洗澡、睡觉,不放心他人照顾。
滕睿哲则公务繁忙,市里的大会小会接连不断,四处调研,每天很晚回来,然后与龙厉坐在书房里谈其他事,有关于高氏的事,也有他自己的私事
他似乎在调度龙厉那边的‘兵马’,不知道要做什么,仿佛是要恢复他以前的呼风唤雨,做回以前那个倨傲轻狂的滕睿哲,一手遮天。而她可以确定的是,最近高家企业和工厂的被查封,与他有莫大的关系。高家正在他的控制之下,一步步败落瓦解,落得与邹家一样的下场。
此刻,她就被叫进他的书房,龙厉被支出去了,她被陡然一把抓在他怀里,坐他腿上,再次与他僵持。
“高氏拱手送你,可好?”他深邃的黑眸里噙着一抹笑,坏坏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我给你做助理。”
“你可以放开我?”她蹙起眉。
320 滕市长的情人
他把大手微微一松,让她跳下去了,然后郑重其事看着她,继续笑道:“高氏目前虽然存在很大的问题,正被逐一查封,但它的瓦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创垃该无法收购高氏。高氏在不久后的将来,将会以另一个名字,发展成另一名企,在国内肯定是屹立不倒的。”
黛蔺见他与她谈论高氏,笑道:“如果高氏姐妹知道你滕睿哲将会接手高氏,让她高家江山改朝换代,并购于你滕睿哲的名下,她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将锦城市再次闹个鸡犬不宁,你又何苦惹上小人?”
滕睿哲看着她,黑眸带笑,为她对他的丝丝担忧感到欣慰,沉声道:“既是小人,便总会主动去惹你、去搬弄是非,让你躺着也能中枪。既然躲闪不开,那就直面她!刻去她们身上干金大小姐的光环,让这些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受一些教训,她们就会知道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但是对于邹小涵与高晚晴的这些惩罚,我并没有畅快淋漓的感觉!”黛蔺走至男人面前,对邹小涵的事也是知晓一些的,眉心蹙起,确实没有感到开心,“我总感觉,这种惩罚方式对于这些心理极端的人会适得其反,会让她们的心胸更加狭隘,偏执的走入死胡同!所谓打蛇打七寸,若无法击中其要害,便会被反咬,缠绕一身,之前的邹小涵、林雅静、叶素素便是很好的例子,越是与之纠缠,她们便越是无法放开。所以我希望你换一种柔和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麻烦,不要手染血腥,让人再次抓到把柄!”
“你建议怎么做?”男人也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深邃幽暗的眸底深处,藏满了欣喜,缓声笑道:“这一次邹小涵自愿跟乞丐走,身入狼窝百遭调戏,应该开始明白,这世上没人欠她,也没人有义务救她,她自己过的好不好,是她自己的问题,不要把怨念发泄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身上!这一次我帮她保住了清白之身,不让那群乞丐真与她成事,也算是看在袁老太太的面子上,多事了一回。至于高晚晴,既然她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再三找你麻烦,那我又何惧让她高家倾家荡产,重新做人?!黛蔺,不要低估了这些草包千金的无知程度,她们的家庭教育观念、父母的耳濡目染,几十年的娇生惯养、生活习性,决定了她们会一辈子嚣张跋扈,以踩人为乐,唯有让她们也做一回她们眼里的低级阶层穷人,她们才懂得尊重与宽容,正常待人。而对她们小惩大诫,是不可能让她们收手的!”
黛蔺点点头,忽然觉得他的做法也不是那么强硬没人性,折中了一半,没有把敌人一棒子打死,也没有手染血腥,笑道:“这番话听下来,怎么感觉似在说我?当年,我便是一个草包千金,无知跋扈torn”
男人闻言,脸色却陡然变了,变得凝重,双眉紧拧,定定看着她:“黛蔺,当年的你很美好,不要妄自菲薄。”黛蔺是他心甘情愿、下了狠劲与决心追回来的,邹小涵高晚睛之流怎有资格与黛蔺相提并论!女人,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黛蔺笑着摇摇头,也发现自己说多了,眉眼如画,笑声清亮,“在你滕睿哲面前,我定不会妄自菲薄。我只是觉得,你的做法富于人性,不会太绝决。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几年前被人骂我刁钻蛮横,没有教养,现在大家早已经忘掉以前的苏黛蔺,给了我礼貌与尊重。”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大好,准备离开书房继续伺候两个小祖宗睡觉,粉唇边始终带着浅浅的笑:“不打扰你工作了,双胞胎好像在楼下哭。”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邹小涵的情况,今晚你就在这住下。”男人出声挽留她,收好书桑上的文件,与她一起从书房走出来,“双胞胎最近几天非常乖,懂得整理他们的粉色小房间,把玩具摆放整整齐齐,床单弄得干干净净,然后乖乖入睡,每天早上刻守着花盆里的种子长出小苗,认真的浇水,给小种子唱歌。”
黛蔺轻轻一笑,“你教他们这么做?唱歌能让种子发芽?”
滕睿哲薄唇轻扬,俊眸晶亮带笑:“幼儿园老师给他们发了种子,作为功课交给他们,一周后宝宝们需要把花盆端去幼儿园给老师接受表扬口哪个宝宝的花苗最漂亮,就给哪个宝宝奖励小红花。给种子唱歌,估计是他们从动画片上学来的,小家伙们现在有样学样,学的很快。”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楼下走,看到两个宝宝坐在地毯上看动画片,小脑袋离电视屏幕很近。
于是滕睿哲一手拎一个,把他们拎到沙发上坐着,让他们保持科学的距离,保护视力。
“刚才黛蔺你说他们在楼下哭?”滕睿哲发现双胞胎刚才抢过遥控,妮妮的小马尾辫被扯乱了,应该是儿子谦谦所为,于是故意扳起那张刀削俊脸,剑眉飞扬,薄唇浅笑看着小泽谦,“谦谦刚才扯妮妮的小辫子了?谦谦是男生,怎么能欺负女生?!”
小谦谦立即爬起来,用小指头指着门外,“小球珠过来了,但是妮妮不准小球球进来,小球球是我们的朋友。”
黛蔺朝门外看去,果然发现一只小白狗狗趴在窗台上,小爪子挠在窗玻璃上想进来,但狗狗那双琥珀色的明亮大眼睛却让妮妮感到害怕,让小公主害怕的往她怀里躲。
于是她看看身侧的男人,与他对望一眼,笑道:“今晚我带谦谦回去睡,顺便把小雪球一家带回去。小雪珠一家最近见不到我们母子三,特意过来接我们了,如果我们不回去,它们估计也不肯留在慕家。”
男人黑眸俊逸,无奈轻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总在这些小问题上料结,执意借故离开这里,便低首看了看腕表,柔声哄沙发的两个小宝宝,“晚上九点半,宝宝们是不是该回房觉觉了?唔,花盆里的小种子现在也在觉觉,然后与宝宝们一起做个美梦,明早伸个懒腰,应该就能钻出泥土发芽了。”
“滕叔叔,它们明天真的会长出来吗?”双胞胎仰着白嫩小脸蛋,果真来了兴致,“我们每天给它唱歌,还给它浇水。”
“是的,一定能长出来。”滕睿哲信心满满的点头,丰神俊朗的俊脸上笑容迷人,五官绝美,一双深潭黑眸布满宠溺,“那宝宝们现在去不去睡呢?如果现在去睡,明早就与小种子一起起床。”
宝宝们哧溜滑下沙发,迈着小胖腿,飞一般的上楼了。
对此,黛蔺眉笑颜开,洁白的脸庞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双请眸笑弯成月牙,然后等去一趟楼上把双胞胎哄睡后,与男人一起走在院子里。
外面,一轮明月高挂黑绒般的夜空,向大地洒下清冷的光晕。她站在一株玉兰树下,发现这里铺着仿古地砖,流水潺潺,素洁的水仙花正一簇簇的争相开放,把这月光倾泻的现代宅院笼罩上一层薄薄雾气,夜色分外幽静。
她望了望月,对身后的高大男人轻声道:“偶尔,我会感觉我们回到了当年的水仙花公寓,没有一丝瑕疵的迎接我们的新婚、新生活,门前是一大片白伞花、向日蔡,房前是一簇簇洁白的水仙,身后,则有你温暖的怀抱、你的爱,无论我走到哪,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可是时至今日,我却发现无论我怎么看,这些水仙花的四周都会蒙上一层雾气,似梦似真,若隐若现,美得孤冷。所以如果真要说喜欢,我可能更喜欢向日葵。”
滕睿哲站在她身后,颀长挺拔的身影在清冷月色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墨眸漆黑,凝视她背影的目光由最初的惊喜,转为最后的失望,哑声道:“你儡尔会想起我们的曾经,但其实你更想与你生命里的这支向日蔡在一起?你想念他那张充满阳光的脸,离开了他,你便再也快乐不起来?”
黛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垂眸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蹲下身将小雪珠一家三口抱在怀里,感慨的看着小雪球那张不再年轻的脸,笑道:“其实生命里的阳光,是自己给自己的,别人根本给予不了。当年你和萧梓也曾是我生命里的阳光,他接我出狱,你即将给我一个幸福的家,可事实证明,阳光只能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你们各自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所以我希望经过这么多以后,你们各自幸福,包括夜澈。”
“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如果没有你,我如何幸福!”滕睿哲这才听明白她的话中之意,蓦然心惊,如遭雷击!他不再沉静,深邃五官闪电般的闪过害怕惊慌,大步流星朝她走来,一把紧紧抱她入怀,声音已是薄怒,但幽暗黑眸里却是痛心疾首:“不要再离开,你的放手不是让我们幸福,而是让我们见鬼!”
黛蔺推拒着他,让他不要这么生气,轻道:“睿哲,你可有想过,我很难受?如果四年前夜澈没有出现,你能回头,我们今天也许能走在一起。可是物是人非,我与你,与夜澈,都是不可能了!请不要对我这样亲密。”
男人的身躯重重一震,再一次意识到他们的越走越远,心无法靠近,但他没有放开她,只是把她抱紧在怀里,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沉重的溢出,俊脸血色在褪尽,缓缓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该如何做,才能再靠近你一步,不让你感到害怕?女人,放开过去,心无旁鹜的跟我走。”
黛蔺低着头,没有回抱他,静默的躺他怀里,“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片刻后她缓缓推开他,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么悲伤与沉重,娇柔眉心在渐渐舒展,柔和看着男人,然后转身往客厅走,留下男人独自凝立夜色之下她没有坚持离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