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
南方网 更新:2023-09-09 21:00 字数:4911
一会儿打乒乓球忘了做练习!单元测验丢三分,打开他的练习册又是一派鬼
画桃符!
动、更贪玩了:一会儿下棋、一会儿集邮,一会儿迷上了“宇宙巨人”希曼,
一会儿打乒乓球忘了做练习!单元测验丢三分,打开他的练习册又是一派鬼
画桃符!
的
9年间第一次对儿子动手。
几天后的一个假日,妻子约上我和儿子骑车到郊外春游。这天阳光淡淡
的,天空游动青薄薄的一层云絮,麦苗青绿、菜花金黄,四处响着鸟雀的啁
啾。快活的儿子早把那天的不快忘了,奔来跑去,寻到田边一块空地,把一
只大风筝“呼啦”一下放起来。
我躺在这块刚刚返青的草地上,点燃一支烟,仰脸凝视空中那只越升越
高、越飞越远的蝶形纸鸢,对儿子的怨恨还郁积心里。
忽然,儿子扭头看见我。急忙拽着手里的线拐奔过来,大叫道:“爸爸
爸爸,你不抽烟的,为啥——”
我瞥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生你的气,才抽的!”
“烟里有毒,电视上说,抽一支烟少活几小时哩。”
“哼,活着生你的气,不如。。”我使劲吸了两口.吐出浓浓的烟圈。
儿子见状,不由分说,一把夺下我的烟卷。不料,他指头被红红的烟头
一螫,手上的引线滑脱,那只风筝“呼”地一下被风卷上了云天。
儿子并不心疼他的风筝,他跪下来,俯在我耳边悄悄说:“爸爸,我不
惹你生气了,保证!你要答应我不许抽烟,不许死!”
几句话说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妻子去拽那滑落的引线,没拽住,惋惜得很:“哎,风筝,多好的风筝
飞跑了。。”
儿子望着随风飘去的“大蝴蝶”喃喃地说:“妈妈别心疼,风筝跑了爸
爸还会帮我糊一只,要是爸爸没了。。”
儿子的话一下子打翻了我心头的五味瓶。
我一把抱住他,对他说:“儿子呀,爸爸也不生你的气了,再也不动手
打人了,保证!准叫我俩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呢!”
孩子们
孩子们
这些“书”切割得十分整齐,装订和粘法也很精细,每本“书”的封面
都涂着鲜艳的颜色,上边写着工整的手写体“妈妈的书”。
一天下午,我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指望写点什么东西。我的三个孩子
在另一间屋子里玩耍。我打算在吃晚饭之前完成初稿,改天再抽空修改润色。
在我看来,写作是一项充满乐趣的工作。虽然,它既不能使我富有,也
不能使我出名,我只想因此而充实充实自己。不过,在我们这个五口之家里,
要想忙里偷闲,挤出时间写作确实太难了。
我瞥了一眼书桌,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上头乱糟糟地放着一堆洗好后
需折叠的衣服,上个星期的报纸以及各式各样的玩具,把桌面上的打字机都
遮得看不见了。显然,家里人并没有把我的写作当成一回事、否则他们就不
会在我的打字机上堆东西了。
我无精打采地将杂乱的什物挪到床上,轻轻拍了拍打字机,正要伸出手
指去揿字键,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有什么事?”我心烦意乱地喝道。
“我。。我想借借您的剪刀。”我的儿子迈克在门外怯生生地说。
我找到剪刀,把门开了一条缝,递给他。
“谢谢妈妈。”
“甭谢,用完后记往还回来!”
“好的。”他拍了拍脑袋,“哦,我还需要订书机。”
我心里直抱怨,只得转身拿来订书机,将他打发走了。我重新坐下,一
门心思地打起字来。刚刚打了半页纸、又有人在“笃笃笃”地敲门了。
“你现在又要干啥?”
“我们要一点浆糊。”这回是我的小儿子马克的声音。
“唉,这可怎么得了!”我嘀咕着,在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找起浆糊来。
“下一步还要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谢天谢地!我总算找着了那个装浆糊的大口瓶,里面只剩下一点点快干
结成块的浆糊了。“这一次可一定得闭紧嘴巴了!”我提醒马克说。
“我们会的。妈,拜拜。”
马克走后,我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子可以清静地构思写作了。正在这
当儿,我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隔了一会儿,门又被撞了一下。
凭经验,我知道这捣蛋鬼准是我三岁的女儿米切尔,骑在她那稳稳当当的三
轮车上干的。
“怎么回事,米切尔?”我咬牙切齿地问。
“哥哥们还要些胶带。”她奶声奶气地说。
我从抽屉里拿胶带,交给米切尔,一直目送着她骑青车慢悠悠地出了门
厅。待我掉头回来,在打字机前坐下时,心中顿觉一片茫然。我思忖:干脆
放弃写作这一爱好算了,等将来孩子们长大远走高飞了再说。
我从抽屉里拿胶带,交给米切尔,一直目送着她骑青车慢悠悠地出了门
厅。待我掉头回来,在打字机前坐下时,心中顿觉一片茫然。我思忖:干脆
放弃写作这一爱好算了,等将来孩子们长大远走高飞了再说。
嘿,他们在餐室里!我急忙冲进去,只见三个淘气鬼围坐在餐桌边。桌
上乱七八糟地摆着许多碎纸片,几截胶带子,一团粘乎乎的浆糊,几支破彩
色铅笔和干结的毡笔。
一瞧这情景,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在吃晚饭前,我至少得花一个小时来
收拾这个乱摊子。我不由得攥紧拳头,默默地数着“一、二、三。。”使自
己尽量保持冷静。
“你们于得好哇!”我终究还是憋不往了。
“别耽心,妈妈。我们会拾掇好的。”迈克说。
我克制住自己,挨着他们坐下,快快不乐地说:“孩子们,妈妈有一个
难题,想请你们帮忙。”
“行啊,妈妈。”孩子们异口同声道:“什么难题?”
“嗯,我想写小说和文章给人读。但你们却不断来打扰我,使我写起来
格外费劲。你们把我的剪刀、胶带和订书机全都要走了,又不还给我。这不
是,你们还用了我的高级书写纸。我对你们感到非常生“妈妈,我们正在帮
助您呀!”马克抗议道。
“瞧,我们为您做了一些书,好让您把小说写上去。”迈克说着递给我
一本。
“妈咪,我也给您做了一本。”米切尔说着,举起她的创作。这些“书”
切割得十分整齐,装订和粘法也很精细,每本“书”的封面都涂着鲜艳的颜
色,上边写着工整的手写体“妈妈的书”,内里则是白页。
“实在太漂亮啦!”我喃喃低语,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随即,我—
—吻了我的小出版家们。
对一个写作爱好者来说,除此而外还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我的有才华的孩子
我的有才华的孩子
我的儿子过份地显示了自己的才华,由于无为地消耗才华他正在断送一
个未来伟大人物的前途。
我为自己能顶见许多事件和现象而不胜震惊。譬如说结婚才五个月,我
就预见自己会有一群孩子。第一个出现是个儿子,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先是
变成杂色斑斓的,然后转成浅绿又变为棕色,最终成了墨黑的。
这是个可怕的孩子,顽皮得出奇。举个例说,他最大的快乐就是一根根
地拔我的胡子。我痛得差点哭出来,但还得听任他这样做,因为我岳母要我
忍耐,说父亲最大的快乐,就是儿子拔他的胡子。不仅如此,岳母为了让我
乐而又乐,还一个劲地鼓励我的小霸王说:“拔,拔,拔!”
是的,这还仅仅是开始.在刚开始时主要是母亲在照料儿子。但过了几
年,儿子长大了,教养上的一切操心便转移到做父亲的身上,也就是到我身
上。
我说“操心”可不是说说而已。你们不久会亲眼看到.这才真正是操心
呢。
我儿子轻巧地翻进翻出别家的围墙时,我还想这么来安慰自己:他会成
为汉尼巴尔(古代迦太基国的大将——译者注),有一天会翻越阿尔卑斯山。
当他从我头上跳过来跳过去时,我从中看到了著名杂技演员米龙什·伏依诺
维奇,从三匹背上竖着火剑的马上面一跃而过。当他愉了邻居的鸡蛋时,我
仍然希望他将成为伟大的征服者拿破仑。
可是很快他就开始制造那些玩意儿,使我再也无法自我安慰了。因为无
论是在政治还是在文化领域里我已无从找出恰到好处的比拟了。例如,他打
碎邻居家的玻璃窗。这还是小事,因为许多大人物在童年时代电都打碎过邻
居家的玻璃窗。但是,有一次他竟拿起一件最好的夏天衣衫剪下下摆,做了
面旗子。在这面旗子下面,他拉起一支庞大的队伍,然后把我的家团团包围,
一声令下,开始进攻。窗子也罢,园子也罢,一切全都不管。他的队伍攻占
了碉堡,并以胜利者的权利进行一场真正的血腥屠杀,也就是说:拧死了全
部的小鸡。
不用说,这一事件使我首先是作为家长,然后是作为死了的小鸡的主人
而深感痛楚。
我把自己的伤心话讲给妻子听,她不用说也十分伤心。就在这天晚上,
如同所有伤心的父母照理会做的那样,我和妻子交换一下意见。我妻子认为
我们的孩子是个才华横溢的孩子,完全像我。我当然很同意她的看法,不过,
我认为,我的儿子过分地显示了自己的才华,由于无为地消耗才华他正在断
送一个未来伟大人物的前途。
我实在害怕儿子长得过分有才华。我坚信,如果他成为这样的人,那么
第一,他将永远当不了部长。第二,也许难免要学会伪造征税单或印花票,
甚至在成了负责人之后,会大胆伪造报销单并寻找漂亮的借口,盗窃国家税
款。要不,就打小报告,去于卖友求荣的勾对儿子前途的操心使我不得安宁,
正如任何操心都不止人安宁一样,对有才华的孩子的父亲来说,特别如此。
至于妻子么,她跟所有的忠诚伴侣,所有的贤妻良母一样替我分担这一切。
而我们的宝贝儿子,大抵是终于断绝了当汉尼巴尔,伏依诺维奇和拿破仑的
念头。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淹死了一只猫。而我深信,无论是汉尼巴尔还是
伏依诺维奇或是拿破仑都未曾淹死过猫。
我实在害怕儿子长得过分有才华。我坚信,如果他成为这样的人,那么
第一,他将永远当不了部长。第二,也许难免要学会伪造征税单或印花票,
甚至在成了负责人之后,会大胆伪造报销单并寻找漂亮的借口,盗窃国家税
款。要不,就打小报告,去于卖友求荣的勾对儿子前途的操心使我不得安宁,
正如任何操心都不止人安宁一样,对有才华的孩子的父亲来说,特别如此。
至于妻子么,她跟所有的忠诚伴侣,所有的贤妻良母一样替我分担这一切。
而我们的宝贝儿子,大抵是终于断绝了当汉尼巴尔,伏依诺维奇和拿破仑的
念头。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淹死了一只猫。而我深信,无论是汉尼巴尔还是
伏依诺维奇或是拿破仑都未曾淹死过猫。
我来到这位教育家家里,非常抱歉打忧了他的工作,这些工作,据他自
己告诉我,都和儿童教育问题有关。
他请我就坐,但我还没有坐稳,就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当着教育家的面
不成体统地摸着自己的臀部。
“啊哟,啊哟!”教育家嘟哝着也来抚摸我:“对不起,真正对不起。
这全是我的老大,这个淘气鬼!你瞧,他在椅子上插着枚针。。他经常于这
种事,请您多多原谅。。”
“那您倒经常有机会看见您的客人打椅子上跳起来罗?”我带着挖苦的
口吻说道。不过,我毕竟难得上他家门,又是来请教别人的,因此,也就很
快安静下来,重新坐到椅子上。
当我刚要提第一个问题时,突然通向隔壁房间的一扇玻璃门当啷一声被
打得粉碎,旋即是一只拖鞋落到了我的脚边。
“瑞夫柯!”教育家先生叫道,“真见鬼,你在于什么?”
一个可爱的孩子透过打碎了的玻璃伸出小脑袋:“我开枪打妈妈,她不
给我开食品柜的钥匙。”
“你怎么不害臊!你没有看见我这儿有客人吗?!”
孩子笑嘻嘻地冲我看了一眼,突然扮了个极难看的怪脸,仿佛是我不给
他食品柜钥匙似的。
在听完我的问话后,教育家先生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始对我作他的填密
而谨严的讲学,教导我应该如何教育孩子,指导我在这个问题上应该读些什
么书,而且还特别殷勤地介绍他自己的作品,要叫我相信,儿子的一切错误
都是父亲的过错。教育家把瘦骨嶙嶙的双手插在乱蓬蓬的头发里,以动人的
语调逐字重复他的大作封面上的题词:“子不教,父之过!”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阵阵鼓声,50来个男孩子犹如军队里的士兵,排
着队从办公室自前走过,指挥这支队伍的正是教育家的大儿子,他走在队伍
前面,手里拿着一面红色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