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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婚宴还没正式开始，一桌人在桌上就打开了话题。
  “今天的联大，就是一个粪坑……”说这话的是和龙烈血的同桌的一名联大校友，一桌认识或不认识的校友同学坐在一起，除了略微了解下彼此的近况以外，剩下最多的，也是最有共同话题的，自然是以前学校里面的事。龙烈血曾经的同学有两名，叫方嘉荫的那个，戴着眼镜，模样斯文，和龙烈血同一班，也是历史系的，因为就业面相对比较窄，毕业后考了公务员，现在在省图书馆，是一个清闲的岗位，工资拿得不多，对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大学毕业生来说，算是一个还不赖的选择。龙烈血的另外一名同学和他是同级的，还是同学院的，叫李俊发，中文系的，现在在省城某都市报刊做编辑，还有几个龙烈血也认识了，都是葛明和许佳在学校认识的朋友师兄之类的，一桌刚好坐了十个人，除了龙烈血带着紫薇以外，其他两个男的也各自带着自己的女友过来，再加上许佳的两个女同学，这一桌五男五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五对呢。
  把联大比做了粪坑，听了这话，一桌人有的点头，有的叹息的摇头，却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还是楚校长在着那会儿好，那时的联大才像是大学，哪像现在，整个学校简直比城中村还乱，几年时间，一个老师在讲台上被学生砍死，一个教授被学生上门灭了门，原因居然都是把女生给强奸了，还有几个女生跳了楼，听说都是以前学校什么学生会和什么女生协会的，整个学校，自何扒皮以下，衣冠禽兽一大堆，真正做学问想教书的都呆不住了！要么出国，要么另投他处……”方嘉荫摇着头说到，一副痛苦的模样。
  “那个学生会的女生跳楼的事我也听说了，当时联大为此还发了通告，说什么精神有问题之类的，鬼才信呢，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被弄去搞什么接待，陪领导喝酒，整晚未归，结果回来就跳楼了，我有同学和那女的就一宿舍楼的，听说那女的回来后和宿舍里的同学说了点什么，然后就想不开了，而学校后来为了封口，把那个女的同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找去谈话了，许诺保研，把所有当事人封口以后，又陪了那女孩家里一笔钱才把这事平了过去……”
  “现在联大的学生会，他妈的就是垃圾回收站，特别是那些削尖了脑袋往学生会里面钻，想当学生会干部的，按我的经验判断，十个有八个是垃圾中的垃圾，在学生会的时候想当干部捞好处混资历人五人六的，出来后就想做官做公务员捞钱捞权捞女人，整天变色龙一样的变来变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鸟……”武凯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连忙跟龙烈血补充了一句，“哥们，那公务员不是说你，别往心里去……”
  龙烈血笑笑，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算什么……”李俊发苦涩地笑了笑，“去年我和报社的一位老大去拉广告，晚上就和一老总在酒店吃饭，饭吃到一半，听到隔壁包厢里有人喝高了就开始比自己玩了多少学校的女研究生，怎么玩之类的，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我听到有个声音有些耳熟，就悄悄过去故意过去看了看，他妈的，你们猜怎么着，里面包厢里全部都是联大的教授，几个挺着肚子的大叔加几个老头，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的开始说起自己带的那个女研究生漂亮，玩起来舒服，吃什么东西可以壮阳，怎么样能让女生就范之类的，我当时就想冲进去给那几个杂种每人脑袋上开个瓢，后来硬生生的忍住了，我回来一说，那同桌吃饭的老总酒都吓醒了，她有个闺女还想到联大读研呢，一想到读研就是要被几个可以做她闺女爷爷和大叔的老头玩上几年，你让他怎么受得了，当时就打电话让她闺女出国了，后来我说就这事写一篇文章，主编看了，不让发，说影响太坏，也太大，联大咱们得罪不起。别的学校我不敢保证，就联大来说，那女研究生，只要漂亮点的，没被那些垃圾教授潜规则过的几乎就凤毛麟角，那些联大的漂亮女研究生，谁要是娶了，谁的脑袋准是绿油油的一层！”
  “啐，照你这么说，那女生都不要读研了……”桌上的几个女同胞听了，马上就有人不干了，刚刚那些话，紫薇听了都有些微微羞红了脸。
  “所以古人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哎呦！”李俊发痛叫了一声，确是她女朋友在桌子底下给他来了一个狠的。“啊，你掐我干什么……”李俊发叫了起来，“杨师兄不是现在正在联大读研吗，有谁不相信的，问问他，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夸张的！”
  一桌人的目光一下子全看向了那位还在联大读研的杨师兄……
  第615章　悄然而至的危机
  这几年联大确实时不时的会闹出点事情出现在各新闻媒体上，就连龙烈血，对这些消息也有所关注，虽然只在里面读了不长时间的一段书，可不管怎么说，联大也算得上龙烈血的母校，对联大，龙烈血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别的不说，楚校长在时，联大一批校属企业，搞得红红火火，其中两家是上市公司，一家生物制药企业，一家电子产品企业，可谓是联大最亮的招牌之一，这两家企业，一家在大陆上市，一家在香港上市，不光是在联大，就是在省内都很有影响力，可仅仅五年的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这两家上市公司现在都ST了，股价一路跌到底，丑闻频发，在香港上市的那家公司直接面临着停牌清盘的风险，而在国内上市的那家被ST的生物制药公司因为公司信息披露和募集资金使用存在严重问题，现在还纠缠在一个麻烦的官司中——该上市公司的数万名小股东一起委托燕都某律师事务所对公司提起了诉讼，这件事，从前年开始闹起来，成为了ZH国证券市场上该年的最重要的标志性事件，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只是校外发生的事，而去年联大校园内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则又把它推向了另外一个舆论漩涡，在全国的各网站论坛和大学生社区中，联大彻底臭名远扬，也是因为这件事，让何强成为了联大所有学生口中的何扒皮——联大校园内最漂亮的泽公院，这栋出于60年前法国建筑师之手，带着浓浓法兰西风格的漂亮建筑，屹立半个多世纪依旧风姿不减，却在去年忽然大修，大修花了7000多万，唯一的成果就是把泽公院原本与整体极度和谐的漂亮白色花岗岩的外墙面，换成了庸俗的红色砖墙，这件事原本不会在学生中引起什么问题，最多就是私底下骂两句而已，在校的学生们关心这些东西的人没有几个，哪里想到事情在去年五月多的时候忽然发酵，发酵的原因说起来可笑之极，起因竟然是联大的保安不允许联大自己学校的毕业生在联大的这栋标志性的建筑面前照相合影留念，一看到有学生拿着相机想要在泽公院前照相，联大的保安一定会上去粗鲁的制止而且抢夺甚至是没收相机，这下子，一石激起千层浪，联大毕业级的学生群情激奋，走遍全球，一个大学校园里有这样的规矩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学生里面也有聪明人，稍微动脑子想一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这是何强做贼心虚啊，害怕学生把新的泽公院装修后的照片拿出去搞什么事，所以才给学校的保安下了这么一个说到哪里都说不通的不准自己学校学生在学校照相的命令，但这悠悠之口，哪里又是一个何强和几个保安堵得住的，何强最终只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一时间，联大禁止学生在学校内照毕业照和联大泽公院7000万元装修前后的对比图像风传国内各大论坛与网站，所有看了那照片前后对比的人第一个印象是都觉得是不是照片弄反了，怎么7000万的装修越弄越丑，花岗岩变烧砖，凤凰变土鸡，越混越回去了。这事出来之后，联大连忙发了个声明，说什么保安禁止学生在学校的某些建筑前照相是为了保护学生，怕新大修的建筑还存在什么问题云云，又说那7000多万的大修款花得没有一点问题云云，这前后矛盾把天底下的人都当傻子的发言激起了更大和更多人的愤怒，最终的结果，是联大换了个保安队长，然后所有的问题就不了了之了，而自那以后，何扒皮的名号也就彻底在联大同学中叫响了，这名号的意思，为了捞钱，这何扒皮不光是天高三尺，最后地刮完了，连墙的皮都要扒下来，就连自己脸上的皮也扒下来不要了，人至贱则无敌，诚哉斯言。
  联大这些年这些大大小小的破事，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都知道，因此此刻听到姓杨的师兄口出惊人，一个个都好奇地转过头看着他，看看联大还有什么事是大家不知道的。
  也有人表示根本不相信，武凯就是一个。
  “这些年联大的烂事破事已经够多够烂的了，就这些已经差不多烂到根了，再烂还能烂到哪里去，哪里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问题，联大这些年的排名每年都在下滑，前些年还好一些，联大的毕业证还算有几分含金量，现在呢，联大每年毕业的学生找工作越来越成问题，越来越没有竞争力，这还不算是问题吗？”武凯撇了撇嘴，在座的其他联大同学都认同这个说法，何扒皮此人，简直就是联大之耻。
  姓杨的师兄看了看在座的一桌人，有话想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下不定决心。
  “杨师兄在联大学的是什么专业？”龙烈血随意地问了一句，凭感觉，他知道这位姓杨的师兄心理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生物基因工程！”姓杨的师兄话语里稍微有两分自得，这个专业，是联大的王牌专业，在全ZH国所有大学的同等专业里面，联大的这个专业可以排在前三，就是在亚洲的各个大学里，联大的这个专业也是相当过硬的，不过这些都是楚校长在时为联大打下的底子，和何强基本没有什么关系。
  “联大最好的专业啊！看来师兄是真人不露相……”龙烈血笑了笑，“难道师兄所说的联大最大的问题，和师兄在学校里的这个专业有关？”
  听了龙烈血的这些话，姓杨的师兄像是忽然下定决心一样，稍微犹豫一下就说出一句话来，“刚刚你们说的那些最坏也就是坏几个人，大不了也就贪污点公款，影响一下联大的几届毕业生的前程，这些也就是几个垃圾教授和垃圾教师再加上何扒皮捣鼓出来的事，而联大有些东西要坏事就可能把全ZH国13亿人给坑了！”
  此语一出，一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师兄，你这不是说了吓我的吧！”李俊发大叫了起来，“我只知道联大的几个垃圾教授把女研究生祸害了就已经千夫所指早应该拉出去枪毙了，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严重的？”
  杨师兄苦笑了一声，“你们知道我这个专业到这个时候基本上是在跟着导师做项目和研究的，联大最强的专业也是这个，还是龙师弟敏锐，知道我要说的其实就和我的专业相关！”
  “生物基因工程？”
  “不错，就是联大的生物基因工程，联大这边去年和美国人搞了一个联合的研究课题，我也参与在其中，这个课题原本的项目是有关白内障的基因致病机理方面的，而在美国人加入进来以后，我发现有些不大对头，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美国人在国内做得很多实验和研究已经完全超出了当初双方协议的约定范围，按照原本的规定，这项研究会对一些白内障患者进行血液采样和人体试验，但采样的数量不到100名，美国人进来之后不管不顾的无限制扩大大了血液采样规模，现在的规模已经完全超出了白内障研究的需要，达到数万名，其中的绝大多数血样美国人是从健康的ZH国人身上采取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问话的是同桌的一个女生，杨师兄讲的这些太过专业，一般没有专业背景的人很难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了看众人有些疑惑的脸色，姓杨的师兄耐着性子给大家解释，“这样采样的分组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双方合作的要求，美国人可以用这些采样做一些协议外的试验而不被我们发现，而所有的接受采样者的血液，都超过了标准正常标准要求的5倍以上，足够开展更多的试验……”
  “靠，那不是把ZH国人都当作小白鼠了？”李俊发一下子骂了出来。
  “真正让我觉得联大与美国人合作的基因工程有问题的地方在于美国人对ZH国人的双胞胎的血样太感兴趣了，美国人通过这个研究项目，到现在为止已经在ZH国采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