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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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令夕改 更新:2023-09-03 10:33 字数:4727
严昌很随意地笑了笑,很快就把话题岔开了。
……
在三个人来到严昌的办公室以前,赵营长和孙处长又参观了大厦的几个地方,一个人是大厦的北极星中央数据控制中心,一个是北极星公司的一间多媒体培训教室,大厦的北极星中央数据控制中心是孙处长两人点名要去看一看的,而那间多媒体培训教室则是路过,两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到里面去看了看,这两个地方看过来,对北极星保安公司的实力与水平,两人彻底无话可说。
用孙处长的话来说,北极星大厦的中央数据控制中心,让他联想起了军区的C3I指挥中心,要论大厦的智能化及安全保障系统,估计在省城,不会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和北极星的公司的总部大厦来媲美,而在北极星中央数据控制中心工作人员的学历,也让赵营长和孙处长稍微汗颜了一把——四个博士,七个硕士,就是最低的那个,负责看监视器的,都有一个大专的文凭。
严昌告诉他们,那四个博士中有一个还是海龟,在国外搞的是信息工程专业,是北极星公司从外省招来的,初听北极星保安公司名称的时候,那个博士根本不屑一顾,后来,还是严昌亲自给他打了电话,承诺把他来MK的车马费和吃喝费用全包了,那个博士才带着到MK来旅游的心态到北极星公司看了看,这一看,那个博士就再也没有离开了……
在大厦的那间多媒体培训教室里,赵营长和孙营长看到的又是另外一个场面,二十多个人坐在教室里,观看看教室里的投影屏幕,有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在记着东西,大家都在听授课的一名老师在讲述着非洲的风土人情,注意事项,和当地民族的一些禁忌习俗……
“这些人是我们派遣到南非成立国外北极星公司的第一批人员,算是我们公司的精英了,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现在正在接受着去哪里之前的最后训练,很多东西,现在知道了,将来也就不会犯错了!”
“南非那个地方好像是说英语吧,他们的英语有没有过关?”孙处长问了一句。
“已经培训一段时间了,不过总的来说马马虎虎,不过这不要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相信如果他们到了南非,有了一个更好的学习语言的环境,一定会很快适应的。”严昌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担心,有句话他没有说,坐在这里的人,他们的身份,除了是北极星公司员工中的精英以外,他们还是血龙会中最狂热,最铁杆的会员,他们对血龙会和那个被他们视为神一般的男人忠心不二,北极星公司对他们来说也许只是意味着一份工作和掩护,而血龙会对他们来说则意味着一种类似于宗教般的信仰和精神寄托,那个男人,就是这些习惯行走在黑暗中的男人们疲倦时抬头仰望,指示自己前进方向的北极星,是这些见不到太阳的男人天空中唯一的光明与希望。他们也许拿不出什么高等文凭,但这些人,他们适应环境的本能,他们应对危险的能力和社会交往的能力,要比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强几十倍,当北极星在非洲的公司成立之日,也就是血龙会走出国门,在国外播种扎根之时。现在的这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计划之中,那个男人的胸怀,绝对比大海还要宽广……
来到严昌的办公室的时候,首先映入赵营长和孙处长眼睛的,是满墙的奖状,锦旗,奖牌,奖杯什么的,两人眼睛都看花了,仔细看看那些奖状,锦旗的发放单位,好家伙,孙营长抽了一口冷气,省公安厅的,市公安局的,省政府禁毒办的,市政府的,区上的,街道办事处的,片区警察局的,还有学校的,各个单位的,简直数都数不过来——省政府禁毒办公室发的是一个“全省禁毒先进单位”的铜牌,在那块牌子的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一块税务局发的“依法纳税诚信企业”锦旗,再后面,就是一块片区警察局发的“优秀治安协管单位”的奖状,还有市政府发下来的“全市明星企业”,街道办事处的“双拥模范”还有什么“重合同守信誉单位”之类的牌子,那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一句话,严昌的办公室,完全就像一个具有ZH国特色的奖状展览室,好半天,赵孙两人才把自己的眼睛视线从那些琳琅满目的奖状,锦旗之类的东东那里移开。
严昌亲自给两人泡了两杯茶,有了前面那些经历,赵营长和孙处长到了此刻对北极星公司那是完全的敞开了,在他们看来,如果错过北极星这样的公司,那块营地,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卖得出去了……
第297章 兄弟
喧嚣一时的房产交易会刚过去两天,春节就来了!
2月2号这天下午,各行各业都放了假,商店歇业了,银行也关了门,连往日热闹的北市区龙盘江边的酒吧,也各自在门前贴出了放假的通告。省城的天气乍暖还寒,不过流淌在空气中的那一丝春天的寒意,却抵挡不住过节的那一丝热切和喜悦。
是啊,过年了,今天就是大年三十。每个人在这个时候大概都会松一口气,暂时放下一切,回家去和家人吃一顿团圆饭吧!
北极星公司在这一天也放了假,除了少数几个留在公司值班的人以外,大家都回了家,小胖离开北极星公司大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还没有黑,不过街道上已经人烟稀疏了,仅有的那么几个人,都一副匆匆忙忙赶着回家的样子,偶尔,已经可以听到周边那些调皮小孩放的一两声鞭炮的声音。
从北极星公司大门里出来的黑色悍马吸引着路人艳羡的目光,不过时至今日,小胖对这样的虚荣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等了一个红灯,把车驶入主干道,一踩油门,黑色的悍马载着小胖绝尘而去。
小胖没有回家,他是去接范芳芳,远在千里之外的瘦猴在昨天打来电话,要小胖今天在回家的时候顺便去接一下他的“弟媳”——范芳芳这一次又被学校抽了去参加省里一个电视台的晚会表演,这两天正在学校里排练……
瘦猴今年放假的时候没有回来,天河也一样,想到在以前过年的时候四兄弟在一起的那些欢声笑语,今年的春节,小胖的心里,总觉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就像省城今天的街道。
天河去申请实习了,现在在GZ,瘦猴就守在学校,亡命一样,整天和那些书本在搏斗,老大现在正在金三角,前两天刚刚传来消息……而自己,在过完年后,也将踏上前往南非的路途。
不知道这一刻,瘦猴和天河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在想着自己和老大——小胖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的自己,映入小胖眼帘的,是一双已经不再单纯的眼睛。
灾难和责任是男人成熟的催化剂,而血龙会,能让一个在那里的男人成熟的速度再加快十倍……
范芳芳她们的学校在市区里,很快就到了,和小胖上次来不同,这一次来的时候,范芳芳她们学校的门口,再也没有那一排排地等着接学校里面的漂亮女生出去的大款的小车了。
当瘦猴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对范芳芳她们学校的校风和环境,瘦猴是最担心的,在省内的高校里,很多人甚至把范芳芳她们的这个艺术学校称呼为——二奶职业介绍所!就是老师和学生乱搞的事,也时不时会传出一些来。
今天范芳芳她们学校里的人也少了很多,范芳芳她们排练节目的那个舞蹈教室大概是那栋教学楼内唯一还放着音乐的地方了,音乐声音放得很大,没费多大的劲儿,小胖就找到了哪里,教室的门开着,小胖正好看到一群女孩穿着练功服,正在那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内编排着舞蹈,范芳芳也在其中,小胖冲范芳芳招了招手,范芳芳看见了,只能向他打了一个眼色,稍一分神,训练的一个老师就呵斥了起来……
“范芳芳,注意你的动作,要跟上音乐的节奏!”
范芳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向这边看了,小胖靠在外面的走廊边,看了看表,离六点还有十多分钟,于是拿出一只烟点上了……
等教室里的音乐停止,范芳芳跑出来的时候,小胖的脚边,已经堆了两个烟头了,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的范芳芳只对小胖急匆匆地说了一句话就跑了。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这一次小胖算是明白了,如果一个女人跟你说“马上”之类的话,而她中间还要洗个澡的话,那么,这个“马上”最少也要20分钟,不过还好,范芳芳总算没磨到七点。
再次见到范芳芳,小胖总算松了一口气,“弟妹,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还以为你要在学校里吃年夜饭呢?”,也只有在这些老熟人面前,小胖还能保持着几分当初的习性。
范芳芳的脸红了一下,“谁是你弟妹?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用瘦猴的话来说,要是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他早就退学出来去养狗了。”小胖嘿嘿的怪笑了两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范芳芳一眼,“我听瘦猴说,前两天放假的时候你去找他,你们的那个周末过得挺‘愉快’啊!”小胖在“愉快”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范芳芳的脸彻底的红了,她跺了一下脚,“这个臭猴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看什么看,你的车在哪里?”
“外面!”
“那还不快走,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就像女人一样!家里的人还等着我吃年夜饭呢!”
小胖耸耸肩,“遵命。今晚九点之前,我们一定可以回到罗宾。”
……
在小胖和范芳芳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一个不像是学生的三四十岁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远远的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一看到他,范芳芳的脸色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小胖注意到范芳芳的脸色,问了一句,“这个男人是谁。”
“一个老色鬼,是在一个同学的生日聚会上偶然认识的,自那以后,这个男人就老来缠着我,又是要请我吃饭,又是要送我东西的,真是恶心死了,甩都甩不掉,仗着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口袋里有几个臭钱,总想来占我的便宜,还说我毕业后要么去他的公司,要么他出钱让我出名,呸,以为我是什么,姑奶奶才不稀罕呢!”
小胖呲着牙笑了笑,看着那个迎上来的男人的目光已经变冷,“这样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才对,妈的,这是什么世道,什么鸟人都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兄弟的头上来了。”
小胖目光中那一丝沉淀出的冷酷让范芳芳吓了一跳,小胖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在高中时,瘦猴的那几个兄弟中,就是他的性子最烈,有名的罗宾一中打架大王。
“这可是学校,你可别惹什么事啊!”范芳芳担心地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会惹什么事的,这个男人就交给我处理了,我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烦你!等他过来了,你就先过去校门口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范芳芳正想说什么,那个男人已经迎上来了,一双昏黄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范芳芳,连范芳芳旁边的小胖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还没等那个男人说话,范芳芳扭头就从那个男人旁边快步走了过去,那个男人正要去拉范芳芳的手,却发现他自己的手一下子被一双更有力的手更捏住了,小胖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那个男人一直到此刻才像发现小胖一样,他看看小胖,又看看范芳芳,发现范芳芳已经越走越远了,自己的手被这个年轻人捏着,像铁闸一样,挣都挣不开,那个男人一脸羞怒,“小子,你是谁?”
小胖笑了一下,“我是你爹!”
……
范芳芳走远了,好奇的他回过头,结果看到下面这样一副景象——小胖一用力,那个男人一下子一只腿就跪倒在了地上,脸上表情痛苦,然而更让他痛苦的是接下来两秒钟发生的事,小胖把手上那个还没熄灭的烟头一下子按在了那个男人的额头上——远远的,范芳芳都可以听到那个男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把树上的鸟都吓飞了……
范芳芳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里,小胖抓起那个男人的头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教学楼门口的几个保安已经跑过去了,把小胖和那个人围了起来,范芳芳正要过去,却发现小胖已经拔开那几个保安,从人群中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保安随后散了开去,一只脚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地站了起来,额头的正中是一个被烟头烫伤的红点,不过此刻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痛苦,而是恐惧,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看见范芳芳看向自己,那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再也没有了笑容,低下头不敢再向这边看……
小胖来到范芳芳面前,范芳芳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