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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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9-03 10:31 字数:4799
可以撒点盐。
它要是控制不好咸淡,中途再加进去绝对会破坏整碗烫的美感,所以在他舀了一大勺食用盐准备撒的时候,我适时制止了他:“太多了,放少点。”
“小姐,我平时就撒那么多。”
“所以你才那么黑。”我说着拿起一边的小匙舀出一点,他黑了脸,看我舀了一勺又一勺,最后只剩不点儿,他哀嚎:“别,别,大小姐,你在舀下去,我还吃什么了。”
我无视他,端过鸡蛋汤放入盛了水的汤中,等着那个金灿灿的表面慢慢变得光滑。
“两位,久等了。”欧烨磊端着菜,系着滑稽的围裙率先走了出去,我跟着他走在后头。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P市的晚间新闻中,主持人千篇一律的公式化声音传出。
沙发上,是两个身影,虽然没有挨得很近,但我看到还是不舒服。
华云婷倚在沙发上,脸上是难得的和煦,那种打心眼里散发出来的柔情让我不自觉地朝电视看去,新闻转换的很快,匆匆一瞥,只是一个背影,穿着西服,估计又是某位认识的政界或者商界的巨头。
“中国菜PK日本料理,你们来评评,谁的好。”
四人围着长桌坐下,我和欧烨磊挨着,嬴锦廷和华云婷挨着,我的对面是他,欧烨磊的对面是她,极其怪异的交叉座法。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大的位置,偏偏把把两两之间的距离拉得那么近,导致他夹菜时手肘不时地碰到我。
“味道怎么样?”欧烨磊年纪轻,急于好胜,看华云婷舀了一口鸡蛋汤期待地问道。
他对面的女子慢条斯理地咽了下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别的菜还不错,就这汤……”到底是修养极佳的人,找了个台阶给他下,“你是不是忘放盐了?”
欧烨磊一愣,舀了一口,食不知味地咽了下去,非但没顺着台阶下,还将责任都推给了我:“你看,我说太淡了吧,你非得把盐舀出去,跟个白开似的。”
我不语,而是紧紧盯着对面那双只握着勺子的手,半晌,听他道:“我觉得还不错,刚刚正好。”
我低头,抿嘴一笑,他的口味,我最是清楚。
“你……你……”欧烨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甘心地又舀了一口,“嬴总,你的味觉也坏掉了吧。”
一个“也”字,让那原本还在眼前晃动额手停了下来,那道视线来得那么快,我还沉浸在对他饮食习惯了解的喜悦中时前方的热度已经明显燃了起来。
从没有这么感激我们俩的距离那么近过,我拿手肘狠狠杵了他一下,他嚷道:“你打我做什么,你们两个都是没有味觉的怪人。”
嬴锦廷再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吃饭,华云婷看了我们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夹起一片放在正中间的刺身,滑入嘴里。
“不错。”她咀嚼完,拿湿巾擦了下嘴,“真颜,你的手艺真不错,正宗的日本料理,很难得吃到,诶,嬴,你也吃啊,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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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11(4000+)
更新时间:2012…9…15 9:15:18 本章字数:4533
男人应了一声,夹起一片。
我紧张地盯着他,嘴巴微张,连口水什么时候溢到了嘴角边也不知道,待他缓缓点了下头,说了句是不错,我顿时雀跃不已,嘴巴没来得及合上,有丝口水顺势滑下,华云婷见了,抿着嘴对着我笑,做了个手势提醒了我一下,我伸了手,摸到嘴巴的濡湿,顿时燥红了脸。
抬头看对面的人,他似乎没注意到,但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特别是瞥到那人的嘴角挂着一抹道不明的浅笑。
中途,欧烨磊嫌光吃菜太没劲儿了,从酒架上拿了瓶酒过来,我一看,竟是瓶日本清酒。
“我特地准备的,吃日本料理,怎么可以不喝清酒。”他给我们每个人斟上,“这是储存过两个夏季的陈老酒了,比不上秘藏酒,但比一般的新酒和老酒味道醇多了,你们尝尝。愠”
“口味醇厚,带了点甜,不错。”华云婷浅尝一口,放下,“可惜我不能多喝。”说着她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我准确地捕捉了去,记起宴会上嬴锦廷替她挡酒的那一幕,隐下心底的不适,忍不住问道:“你不能喝酒吗?”
“酒品不好,醉了的话,要出洋相了。恼”
我听了,不置可否,喝几口而已,还不至于醉吧,但人家都那么说了,也不好勉强,我端了酒,替其他几人满上。
“你别喝太急,到时候醉了还得给你抬回去。”欧烨磊出声制止我。
我一向爱酒,就这点酒还不至于我醉,况且,长那么大,我还没醉过。日本清酒本就味淡,就连不会喝酒的生手也能尝上几杯。而我,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每每想起以前的往事,没少拉着金霖陪我喝,早已习惯它的劲道,欧烨磊的这瓶这点力道不足以灌醉我。
正要开口让他挪开挡着酒瓶的手,对面的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一句:“她不会醉的。”
顺着哪只手就滑了下来,我也微微吃惊,紧张地看着他。
以前的柳棉絮可是千杯不醉,还曾经跟他一起拼过酒,我的酒量,除了菲菲和金霖,就他最清楚。
他是认出我来了吗,不然,怎么会那么说。
心底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有种期盼,盼着他能认出我,不用我再继续苦挨着煎熬,同时又不想被他认出,那种害怕他仍记恨我的心绪让我此时坐立难安。
“川代小姐在宴会上喝的可不少,我想你的酒量应该不错。”
他抬眸看我,琉璃灯打进他的眼底,蓝色之中又掺杂了些金黄,亮的惊人,我顿时像只扎破了的皮球,蔫了下去,点头,确实喝得不少。
到底是我多心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快认出。
这一刻的小插曲反而让我意识到,比起让他把我当成陌生人,我更愿意他恨我,至少,我在他的生命里不至于像个过客一样可怜。
“看来,你的酒量不错,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欧烨磊替我们三个斟上,顿时饭桌变成了酒馆。
三个人,半个小时,拼了一瓶清酒,欧烨磊还不痛快,又从酒架上拿了些酒过来,其中还有瓶珍藏多年的茅台。
这小子,出手倒大方。
我看他一杯杯地往我们杯里倒,想着当真是要灌死我吗,知道自己的酒量,我也不跟他客气,他来什么我就喝什么。
不一会儿,桌上都是空瓶子。
一半瓶清酒,两瓶瓶红酒,再加一瓶茅台灌下去,我也有点吃不消。
欧烨磊喝了半瓶茅台后,便晃悠晃悠地不行了,整个人扑在我身上,像个孩子一样耍赖。
我黑了脸,推了他不动,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他不罢休,一把圈住我的腰,嚷嚷着:“反正你喜欢女人,让我抱抱也没关系,谁让大爷我就中意喜欢女人的女人,那样才好玩儿……”混账话一个劲儿地从他嘴里冒出来,这混蛋,要不是迫于还有两个人在场,我早就把他丢出去了。
酒品不好还喝酒,简直丢脸,二十几岁的人活像个十七八岁的,真不知道他这个局长是怎么来的。
“他醉了吧。”华云婷呆愣地看着依旧趴在我怀里装小孩的某人问。
我看着前一秒还在撒娇,现在又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货色嘴角连连抽搐,拜托人个事除了做饭还要连带做保姆的也就我了。
“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华云婷问。
我把那厮拖到沙发上放好道:“一起走,他,死不了。”
我拿了包,熄了灯,跟着他们走出这栋小别墅,才刚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车锁,才发现今天酒喝得有点多了,一吹风,脑子有点晕乎乎的。
“Jessica,送送川代小姐。”嬴锦廷看我一副不怎么舒服的样子道。
“不用。”我出声拒绝,“缓一缓,缓一缓就好。”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跟以前一样,不容拒绝的口气。华云婷见了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们,你们俩都喝了酒,今晚我就做回免费司机好了,车子,明天你们再派人来取。”
舒缓的Newage音乐自音响中流出,大多数都用一种音型不断地反复着,和声简单,很少有复杂的不和协音响,似乎变格进行和调式风格更多见,旋律纯朴,通俗易懂,音调的个性不强,有时甚至没有旋律。听着,听着,你会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着身处于大自然,周围是树叶在静静私语,那种音乐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真颜,你住哪里?”驾驶座上的华云婷透过后视镜问我。
“‘格兰’。”
“好像是你那比较近。”她转而问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先送她。”他开口,一如既往地强硬。
“我听说‘格兰’是伊囩会历届会长住的地方,是吗?”
我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但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是。
她很慢地点了两下头,似在想什么。
下车的时候,我故意绕到前面,低头跟华云婷说了声再见,其实我大可不必如此,只是想多看他几眼,又怕直接绕到他那边显得太唐突,只好借着她来把他的容貌再在心底刻得深一点。
但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睡着没。
车子缓缓驶出,我像中了蛊似的又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慢吞吞地拖着有点沉的步子往家赶。
躺在床上,我还在想刚刚华云婷的反应,很奇怪,像是恍然大悟般,难道她在向我打听邹亦?
邹亦走的那年她刚好出现在P市,两人可以说是擦肩而过,想着她当年对邹亦的情分打听他也不无可能,毕竟邹亦是伊囩会前任会长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但她也应该清楚邹亦已经离开了,我一时又有点迷茫,搞不懂她的意图。
身体毕竟不如二十几岁的时候那么健康了,喝多了点酒,第二天有点宿醉。
日本清酒入口较淡,但后劲十足,我的头晕沉沉的,一直挨到中午小小来敲门,我才起来。
小小的醒酒茶煮的还不错,放了点葛根和决明子,简单又有效,比一些市面上流传的什么“蔬菜解酒”,“水果解酒”好用多了。
我忍不住夸了她几句,她有点害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手抓了抓头。
真珠敲门进来的时候,朱小小还是那副低着头,红着脸的样子,搞得某个竟看些乱系八糟动漫的女人暧昧地冲着我笑,那眼神似乎在说:都搞到家里来啦!
我直接扔了几个卫生球给她。
“你叫朱小小?”她问。
小小显然没有意识到突然出现了个人,吓得往后一仰,结结巴巴地说:“啊……是。”
真珠冲我眨着眼:“果然胆子很小。”
“请问,你是?”
“我是川代真珠,你家会长的妹妹。”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含在嘴里喝了一口,像吃了苍蝇一样咽了下去,皱着眉头问,“これはなに(这是什么东西)。”
“酔い覚ましのお茶(醒酒茶)。”
“不味いな(真难喝)。”
“你们在说什么?”小小歪着头问。
“哦,她说你这个煮的很好喝。”我无视某人傻掉的样子,故意歪曲。
“那我下次煮给你喝?”小小显然是个难得被人夸的孩子,一点点的赞扬就显得很兴奋。
“不不……不用。”真珠推脱,使劲给我使眼色,我就当没看见,端着茶继续醒我的酒。
这厮很奇怪,没有遗传传统日本人热爱茶道的精神,夸张到谈“茶”色变,距川代妈妈说,她小时候要是不愿意吃饭,妈妈就放杯茶在她面前,她就像见了鬼似的,刷刷吃完,一粒米都不剩。
现在看她苦着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叫你胡思乱想,叫你竟往我身上整些不健康的思想。
因为是周日,没什么事,中午吃完饭,我就懒洋洋地躺在卧室的沙发上,想呼吸新鲜空气,但外面又太热,38°的高温不允许我开窗,我只好拉开窗帘,想象着周围都是外面的空气,最好是带点木香的,就像他身上一样。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真珠凑过脸来问。
我忙抽回神来,推开她的脸:“没什么。”
“思春啦?”她笑得贼兮兮,我比她笑地更坏:“是不是又想喝茶了,嗯?”
“我不问了。”她闭了嘴,乖乖地跟我一起倚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又道,“姐姐,我要去学跆拳道。”
她很肯定的语气,看来已经下了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