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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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9-03 10:31 字数:4846
大门关上的那个瞬间,我忍不住回头,隔着小小的缝隙,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我被狠狠冲击了一下,几乎同时,两人回头,一扇门,像条无法跨越的银河,他守着娇妻待在那里,我提着行李箱向未知的未来走去。
收拾完行李,我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单换了,身子很乏,躺下来的一瞬间,却又清醒了,在自己从小到大睡得床上失眠,真的很可笑。
天色还早,索性起身,小令和安姨都在医院,我简单地给自己泡了一碗杯面,坐上沙发,打开电视。
新闻台里,是P市最大的投资公司开业50周年的庆典活动,嬴锦廷被邀去参加,他身边的女伴,是那位人人羡慕的原配太太,两人身上穿的是刚刚那身衣服,刚才,他们应该是才从活动现场回来。
这是他们俩夫妻第一次一起出现在媒体的镜头前,新闻女主播把什么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好词都用上了,直接将那两人捧上了天,周围群众都是艳羡的眼神,嬴郁郁笑着依偎在男人怀里,嬴锦廷搂着她,动作自然得像一对老夫老妻。
杯面似乎成了苦味的了,胃口消失殆尽,我迅速按了遥控机上的按钮,电视屏幕一闪,黑幕拉上。
外面有开门的声音传来,柳棉令换了鞋,看到我,有点惊讶:“今天一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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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智商的对比
“回去收拾了点东西。”
彼此心知肚明,知道我的话意味着什么,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我:“决定了,以后都跟他没瓜葛了?”
唯一的瓜葛都让我扼杀了,当真是毫无牵系了,我点头,他松了口气,心情似乎不错,走近的时候,看见桌上的杯面,又开始数落我:“怎么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等着,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我歪着头看着厨房里忙活的男子,浅浅地笑着,真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就会为你打开一扇门,我失去了宝宝,失去了他,却又收获了这个弟弟,很难得的亲情,很难得的温馨。
“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什么,过来帮忙。”他问,刀下却一点也不懈怠。
我直接拒绝:“不要,我看着你忙活就好。”
“怎么这么懒,一个女人还要我一个男人来伺候,你当真把自己当成女王了吗?”
“那也要有人肯让我当啊,厨房的活儿,你比我厉害,自然你来做,我等着吃就好。”很久没跟他抬杠,我又怀念起了这种感觉,嘴皮子又碎叨起来。
柳棉令是什么人,从小就人小鬼精的,时而顽皮,时而又沉稳,角色转换之间一点也不含糊,他怎么会让我占口舌之风,于是我听他嗤笑道:“我哪一样活儿不是比你厉害,连学都是跳着上的,你呢,一步一个脚印,才考上X大,这其中,多少辛苦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又提起小时候经常被人夸的事,邻居都知道,柳家的俩小孩,老大读书刻苦,老二玩得起劲,成绩不是说天差地别,却也分的十分明显,我每晚挑灯也读,只能考个90分,他整天抱着个游戏机,却门门一百,别人对比我们俩时我也不恼,有个聪明的弟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都这么大了,他还拿以前的事说,我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立马为自己据理力争:“X大怎么了,X大可是P市的最高学府,那也是有脑子的人才能进去的。”
“是吗?”他不置可否,“你也不看看北大清华在国际上的排名,就你的X大,早被淹没在汪洋大海里了。”
他说话的瞬间,一条清蒸鲈鱼已出锅了,我还想反驳,手上被烫了一下,赶紧去抓耳垂,瞪他:“干嘛?”
“请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把这盘鲈鱼端出去,这点事总可以做吧。”
我用抹布裹着接过:“我好歹也是个高材生,竟然沦落到要为你端盘子,真是大材小用。”
嘴上虽抱怨着,我还是配合着将那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鲈鱼端上了桌。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很细心地为我把鱼刺一根根剔去,放入印有兰花的瓷碗里。
这样一来,我吃了半碗后,他才扒了几口,所以在他又一次把鱼肉夹过来时,我忙拿起瓷碗抗议:“小令,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没笨到连鱼也不会吃。”
他瞥我一眼,夺过我手里的碗,干脆不吃饭,就为我挑鱼刺,不一会儿,半条没有刺的鱼躺在了我碗里。
“你是会吃,而且还很会‘吃’,隔三差五得把鱼刺吃进喉咙,然后厨房的米醋就成指数形减少,你可为家里的财政赤字做了不小贡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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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起去英国吧
我被他噎地一口气提不上来,脸涨得通红,狠狠剜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鱼如秋风扫落叶般蚕食掉,然后又喝下他递过来的汤,才满足地拍拍肚子,好饱,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吃一顿了。
吃完饭,到医院换安姨的班,小令刚回来,我本来不想他去的,他执意要送我去,我看能借着机会修复感情,也就没有异议了。
“你父亲的情况很稳定,一切正常,只是什么时候醒还是个未知数,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请你们家属不要太心急了。”
主治医生是个中年的男人,很和蔼,许是受邹亦嘱托,隔三差五地来查房,跟进病情,我们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告诉自己这事得慢慢来。
说来,也有好几天没看见邹亦了,他家的钥匙还在我地方,我总觉得自己拿着实在有点不合适,很想找个机会还了去。不是没想过去他家,但我还是有点顾虑的,虽说现在裴婕把钥匙给了我,但以她对他的关心程度,必定还会上门去,为了避免到时候尴尬,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再给他。
他再出现的时候是两个礼拜后了,脸色还不错,就是比上次瘦了许多。
他来了病房后,就跟柳棉令聊着,像个兄长一样问着他最近的打算,柳棉令似乎对他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
我没怎么在意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倒是对小令一个礼拜后要回英国的事上了心。
“那边的工作才刚刚起步,我回来耽误了不少时间,是时候要回去了。”
“你放心去吧,爸爸有那么多人照顾会没事的。”
“爸爸我还不怎么担心,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做些能把我气死的事,我怎么放心的下。”他一提起之前的事,我就完全没了底气,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时间病房里的空气又凝固了下来。
邹亦突然把手搭上我的肩,向他保证:“放心,你姐姐我会照顾的。”
柳棉絮的视线盯着他的手很久,才不冷不热地“嗯”了下。
事后,我有问过他为什么突然对邹亦这么冷淡,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他只对未来的准姐夫热情,邹亦又不是,他懒得花这份心思讨好他。
我无语地拿手拧了下他的胳膊:“人家好歹给爸爸找了个这么好的地方疗养,你怎么这么冷血。”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色比刚才还不好,他很慎重地告诉我他不想靠别人,父亲是我们俩的,自然要由我们俩来照顾,其他人的好心他能接受一时,却无法接受一辈子。
他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这点我深深了解,我也知他性格,他不愿靠人我又何尝不是,只是在这个社会,单凭自己的力量真的很难做成一件事,但他也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好强加思想在他身上。
“等爸爸醒了,病情稳定后,我们全家移民去英国吧。”最后的时候他提议。
“去英国干什么,移民多麻烦,又浪费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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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下手晚了
“怕什么。”他不认同,“以目前的情况看,我都要在那扎根了,那你们怎么办,我们一家人怎么可以分开,再说爸爸身体不好,自然需要有人照顾。”
“不是有安姨吗?”
“安姨毕竟是外人,我们都走了,她不一定会一起去的。”
他的话提醒了我,安姨是嬴锦廷派人找的,我现在离了他,安姨却没走,这是不是代表我们这里的情况他还是能知道,我跟他,还没有彻底了断。
面对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我不知欣喜还是难过。
见了面想逃,千方百计欲摆脱跟他的关系,不惜牺牲肚子里的宝宝,没见面又想,看到他和嬴郁郁在一起,心里像被凌迟一样难受。
我就这么煎熬着,到了小令还离开的前一天,我把爸爸交给安姨照顾,特意请他吃饭,替他践行。
“多吃点。”这次身份互换,我使劲往他碟子里夹着菜,“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一点,去了英国,可吃不到了。”
他极度嫌弃地看着我说:“柳棉絮,我不是你儿子,你别把什么都往我地方放好不好。”他挑剔的拣出几块胡萝卜,青椒放到桌子上,“这个,这个,谁跟你说我喜欢的,都是些我不爱吃的。”
“我看见你总买,不喜欢买那么多干嘛?”我心疼地看着被他抛弃的某红色和某绿色物体,咽了下口水。
“还不是你爱吃,我才买的,还特意让安姨去买,你说你一个女人,爱吃胡萝卜也就算了,怎么还那么喜欢吃青椒,口味真重。”
我只专注于他的前半句话,将后面句自动自发地忽略掉,于是情绪又进入了恋恋不舍的阶段,我扒拉了下盘子里的菜对他说:“小令,明天我去送你吧,上次你走得匆忙,我没赶得上,只看见你的那辆航班起飞,这次,我想送送你。”
他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盯了我很久还是拒绝了:“分别的场面怪让人难受的,到时候让你看见我哭鼻子那多不好。”
我听着他没正经的话一笑,打趣道:“你还会哭鼻子,你别把别人弄哭就不错了,混世魔王,从小到大你都爱捉弄人,不就送个机,至于哭嘛。”
“你别说,就是在我这个混世魔王的保护下,你才能毫发无损地活这么大,也不想想,我替你赶走多少讨厌的男生。”说着,他突然长叹了口气,“哎,为了避免你早早地被采花了,我可是像孙悟空护着唐僧一样,一路把你护送上大学,想不到你还是落入别人的手里,原本想着邹亦不错,结果你们还是分了,早知道我当初就下手了,也不会让他捷足先登。”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拿起筷子把干净的那头敲上他的脑袋:“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这种玩笑是你能乱开的嘛!”
“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他突然就认真了起来,我的筷子还在他的头上,看他一脸的正经,我是拿也不是,搁着也不是,气氛有点尴尬,还有点暧昧。
卷二 意外的表白
最后,实在受不了手上的酸痛,我才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的眼神很奇怪,一如既往的明亮,却又多了点什么,道不明阐不清,手心竟开始汗湿,我莫名其妙得紧张起来。
我低头,听他在那端说:“还记得小时候你问我,要赚那么多钱干嘛,我回答说要娶老婆,那个时候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就想,姐姐那么漂亮,以后要是娶个像你一样的老婆多好。”
我听得心惊,忍不住出声打断:“小令……”
他脸有点红,轻咳了一声调节了下情绪,抬手止住我的话:“你让我说完,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可不想又让机会错过了。
第一次出国,让你到了邹亦身边,第二次出国,你却怀了嬴锦廷的孩子,我怕这次出去,就真的要失去你了。
说实话,这么些年了,我早已习惯以弟弟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有时候想,其实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那天晚上,你的嘴唇不小心碰了我的一下,我就觉得大事不妙了,浑身就像有电流通过一样,那一刻,我很快乐,快乐得要不到自己是谁了,原来那么多年了,我很谨慎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还是因为这么一点小暧昧而溃不成军,幸亏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不然也许那晚,我就会跟你全盘托出。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回应我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