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3-09-03 10:29      字数:4931
  裴启阳的面试很成功,确切说,只是见了几个部门负责人,离开的时候,几个考官都对他微笑,裴启阳知道自己很快就是审计署的一员了,但他也只是在这里过度一下,根本不会真的在这里工作,留学回来后他还是要去别的职能部门。
  刚走出大厦,迎面看到了陈平,正站在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前,看到他,陈平笑着走了过来。“裴先生,请!”
  裴启阳微微颔首,上了那辆车子,程老爷子老爷子就坐在车里。
  裴启阳上了车子,扫了眼前排的司机,没说话,只是朝老爷子点了点头。
  程老爷子也微微颔首,很是满意他的警觉,在人的时候不多言,不问找他何事,这是好习惯!不是耳濡目染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车子开到了一处安静处,司机停下,陈平对司机道:“小岳,你去给裴先生买包烟,我们在此等你!”
  程然程这。“是!”司机小岳下车离开,陈平也下车,关了车门,就站在门外。
  “说吧!”裴启阳沉声开口。
  “审计署不错,但我觉得你更适合公安部,回来我把你调入公安部。这是联络方式,到了会有人找你的!跟灵波说了吗?”
  “还没有!”
  “该说了,法国和英国本就很近,见面也不那么难!”
  裴启阳略一沉思,点头,接过老爷子手里的纸条,看过后,打开打火机点燃,化为了灰烬。
  “记住了?”
  “嗯!”
  “下车吧!”程老爷子说道。
  裴启阳下车的瞬间,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好活着,我回来还得找你算账呢!这些年,无论你以何种方式亏待了灵波,这笔帐,我都会算回来!”
  程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笑意:“希望我活的够久。重要的是,你,时刻保持足够的警惕心!”
  下了车,裴启阳离开,走到路口去打车,却没有想到又一辆商务车停在自己面前。车门打开,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后面还有位女士。
  “阳子,上车吧!”
  “肖叔?”裴启阳皱眉,看到的人正是肖劲言。
  “有事?”裴启阳皱眉。
  “当然是有事了!快上车吧!”
  裴启阳上了车子,这才看清楚坐在肖劲言身后的女人,恰好有一对猫眼,十分的熟悉,微微的皱眉,裴启阳已经预料到此人是谁了!
  商如婉!
  灵波的妈妈!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商如婉,这个女人的气质很冷。灵波的气质就是来自于这个女人吧!真是一对母女!
  “有话就说吧!”裴启阳眼睛看的是商如婉,语气不怎么友善。
  “你要带灵波去留学是吗?”肖劲言问。
  “肖叔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呢?”裴启阳毫不客气的反问。
  肖劲言不怒反笑:“臭小子,肖恪对我有敌意,你对我也有敌意,我当然是以灵波继父的身份问了!”
  “呵呵!”裴启阳突然笑了,然后看向商如婉,一字一句地开口:“可是灵波告诉我,她是孤儿!难道她母亲死而复生后又嫁了?”
  商如婉眸子一紧。
  肖劲言大手伸过去握住商如婉的手。
  “她真的这么说?”商如婉这时开口问道。
  裴启阳哂笑一下,也瞥一眼商如婉的眼睛:“如假包换!就算当初是对我说谎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早晚都得死,对灵波来说她妈早几年死和晚几年死意义都差不多,不是吗?”
  今天更新完毕!
  第159章,只是外人
  更新时间:2012…8…11 12:12:27 本章字数:4569
  商如婉身子晃了下,很快在肖劲言的支撑下恢复了平静。
  裴启阳抱膀往椅背上一靠:“送我去审计署,我去那边拿车!”
  既然有免费的车子,他也没必要不用,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臭小子,你也对如婉这么深的敌意!”肖劲言在旁边开口,很不赞同。“不了解其中的苦衷——”
  “切!”话没说话就被裴启阳很不客气的打断,斜眼瞥了一眼肖劲言,又看看商如婉。“肖叔,看在肖恪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肖叔,可别真拿自己当长辈。说真的,我可不打算认泰山的!欧阳希莫那老男人我勉强尊重一下。姓程的和您一边凉快去吧。你们这些闲人,我真没工夫浪费时间。这么费尽心思地从上海跑来,干嘛?认女儿?觉得有必要吗?当初对婚姻不负责,现在来认孩子,这些人就得认你们啊?”
  裴启阳说的不只是灵波,包括肖恪姐弟。
  肖劲言和商如婉被说的都是一愣,明白裴启阳的意思,气氛有点沉闷,肖劲言再度开口语气也变得严肃许多:“阳子,我们过来,真心关心灵波,你就不能从中斡旋一下吗?”
  “别说的那么高尚!”裴启阳冷冷一笑:“当我真是三岁孩子啊?每个人都有苦衷,当初怎么决定的,就该知道结果,想见灵波,也用十年来赎罪。那么狠心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丢弃,不闻不问,以为给了红枫就给了整个世界了啊?现在想起来孩子了,早干嘛去了?叫我斡旋一下,我又不是维和警察,世界和平的事,您去火星上倡导吧,我没那闲工夫!”
  说话间语气尖锐,充满了敌意地瞥了一眼商如婉,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丫的说的比这难听,这都口下积德了。
  “阳子,怎么说她们都是母女,你没权利给灵波做任何的决定!”肖劲言叹口气,“不是我要替如婉说话,不是偏帮她,这些年,她的确很苦,一个女人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也容不得她带着灵波走啊!”
  裴启阳不说话,敛着眼,左手屈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他的膝盖,等待肖劲言把话说完。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母女关系修复,对灵波也是好的,至少让她知道,她妈妈不是不爱她!”。
  裴启阳冷眼看着肖劲言,忽然张口问道:“叔,你去过徽州吗?”
  肖劲言被这跳跃性的话问得一愣。“去过,怎么了?”
  裴启阳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冬日的街头,然后慢声说道:“那一定见过徽州有很多的牌坊吧?那一道道牌坊立得可是实打实,没有一个是立了牌坊又去干别的不正经勾当的!我的意思,明白吗?”
  肖劲言眸子沉了下去。
  “既然干了别的勾当,也就别想立牌坊的事,这年头,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已经糊弄不住年轻人了!一天看不透你,我三天还看不透你吗?多少苦衷,去庙里寺里找菩萨说去吧,我和灵波真的很忙,没时间听!”
  商如婉一直听着裴启阳在讥讽她,这话说的异常恶毒,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话尖锐,却也真的可以形容她跟灵波的关系,她这些年做的事!
  裴启阳不等他们,继续说道:“叔啊,对于婚姻儿戏的人,我素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您这三婚的老男人,别管别人家的事了!梁姨在海南差点死了,您高质量的享受您的新婚,护着您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别打扰我们了!虽说我跟肖恪两个人时常吵架,动不动还动刀子,但我们还是兄弟,看他有您这样的爹,我也怪难受的!您,就别来祸害灵波了,捎带着离肖恪也远点!我们都不容易,您哪来的,回哪里凉快去吧!”
  肖劲言有一瞬间的失神。
  商如婉却在这时开口:“说完了吗?”
  裴启阳又是斜她一眼:“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如此的无礼,商如婉的手又是握紧,深呼吸,冷眼望着裴启阳,“你真知道灵波需要什么吗?”
  裴启阳被问得一愣,又是瞥她一眼,语气讽刺:“我不和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话!”
  商如婉咬牙,良久,道:“我,商如婉,程灵波的亲生母亲!”
  “哦——”拖着长音,裴启阳懒懒的看向肖劲言,“叔,这就是您的新妻子啊!她不说我真不知道,对了,你喜欢她什么啊?喜欢她漂亮优雅,进退得当,气质高华,自信骄傲,有少女的活泼和女人的娴雅,娇俏与妩媚结合的相得益彰,还是喜欢她的‘好心肠’?”
  肖劲言突眼:“阳子,差不多就算了,你为灵波出气,我和如婉都很欣慰,说明你喜欢她,爱护她。但说一些伤人的话,没有什么意思!我的确是喜欢她这样,不,我是爱她!她似乎永远都优雅,都从容,都骄傲。你不也一样?你不也爱她的女儿?!不是被她们同样的气质吸引?”
  裴启阳再度斜了他一眼,语气更加讽刺:“才说她几句就受不了了?这还没做什么呢!想当初谁问过灵波的感受了?我爱不爱灵波,还真没必要跟你们说,你们又不是灵波的谁谁谁!没必要!”
  “够了!”肖劲言冷喝一声:“阳子,激怒一个孕妇,可是不道德的!”
  “哟呵!孕妇哦?”裴启阳上下打量着商如婉。“老铁树开花了啊?四十多岁再得一子那得多宝贝儿啊,且得好好养着!既然怀孕了,跑出来干啥?不在家养着,跑出来祸害人做什么?还跑到我面前被我磕碜,你们可真是有够不道德的!得!看在孕妇的份上,我话不多说,停车吧。我在这里下,别回头生了没屁眼的小子怨我身上!”
  “该死!”肖劲言低声咒骂一句。
  婉道婉波。“叔,该死的好像不是我,你们都比我老,没有疾病和意外的话,你们会早我一步报道,别急,都会去极乐世界的!”
  “阳子,你该出的气都出了,如婉和我的孩子什么都没做过,你也骂了,听我把话说完!”
  “行啊!你说!说下大天来还是那样,别打扰灵波!”语气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姿态情况,充满了不屑一顾的眼神,让人真是生气。
  商如婉只是看着这个男孩子,年纪轻轻,却犀利狷狂,她对这个男孩子是欣赏的,同时也是担忧的。如此性子,真的能护着灵波一生幸福安康吗?
  “你知道不打扰灵波不可能,打扰她也真的是真心为她好,让她解开这多年的心结,对她的发展都好!你没有问过灵波,怎么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也许她也是渴望的,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帮她们母女化解一下这矛盾,也算是为灵波好,这很难吗?”
  裴启阳有一瞬失神,良久,他沉默着,最后他一手支眉,极其缓慢的舒了口气:“你的一厢情愿说的感人肺腑,我听着还真又那么点动情。可是真的有点好笑,我想了这么久,还是觉得很可笑,这么多年来,不曾努力,却现在赶来努力,不觉得为时过晚了吗?”
  裴启阳说着摇头讥笑了一下,眸色深沉如墨,突然就语调低沉了下去,叹口气再张口,每一个字说的都低沉缓慢:“这个世界,游戏规则不是你制定的,你想如何就如何,我们没有这个义务奉陪。你的爱多伟大也好,苦衷多伟大也好,你对灵波来说,都对不起母亲这个称谓。我可以替她原谅每一个人,唯独你商如婉和程力行不行!因为你们是她的父母亲,生儿不养,这本身就是畜生行为。再苦的的苦衷,只要不死,就不该抛弃孩子!别打断,让我说完!”
  他顿了下,视线冷沉,犀利如刀,语气更加的犀利:“我认识灵波的时候,她是个性格不健全的小孩,十五岁,问题小孩,差点被学校开除,不合群,不说话,暴食症,自闭症,又胖又邋遢,冷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可是我,就是被她吸引了!第一次见到她半夜抱着全家桶在训练场边偷吃完用手抠嗓子催吐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孤儿。却在我怀里大哭一场!
  实不相瞒,在桐城的一年多,灵波跟我相处的最多!那时她就跟我睡一张床!她从不怨天尤人,受了这么多伤遭了这么多罪,却从不说抱怨的话!爱恨分明,对姑姑言听计从,对欧阳希莫礼貌尊重。即使半夜做梦的时候偷偷的哭,清醒的时候却从不流泪。明明依赖我,却不肯说一句依赖的话,只用行动表示。
  你们,懂爱吗?这些年来,你们在她脑海里留下过印象吗?她可以不用任何照片不用模特在画布上默写出我的每一个表情,请问,她记得你们什么模样吗?!
  这么多年来,她不会笑,你们不觉得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来说实在是太残忍的事?现在怨我剥夺你们的天伦之乐,早干嘛去了?
  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不是爱,可是,事实上你们并不了解她。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光鲜,她也不需要人来追逐崇拜,她这些年太累了,她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温暖而踏实的港湾,而这些,你们都给不了。最后我想告诉你们,灵波是我的,我可以欺负,你们不能!谁再欺负她,我一点点讨回来!”
  裴启阳抬起头,眼睛亮的慑人,却闪着暗沉的光。“这么多年,在她最苦最难最黑暗的日子里,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