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3-09-03 10:29      字数:4995
  女人。
  “我们进去买吧!”她拍了拍他结实的后背,小声提醒着。
  “好!”裴启阳动容的看着这个开始温柔起来的小女人,温暖的大手带着痛惜抚摸上她苍白的小脸,低沉一笑,哑声喊道:“丫头,你真好!”就人就裴。
  让她吃药,他也觉得很不好,但是他们之前在她的住处,这里并没有准备TT,一切发生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意外,所以这次只能让她吃药了!
  买了药,灵波跟他一起回去,回到了花家地,回到这边,因为这边更方便一些。
  一整天的折腾,令两个人都是累极,裴启阳回来后先是去书房,整理了一堆资料。
  灵波吃药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半天又坐起来,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带着点烦躁。
  裴启阳从书房出来,就看到灵波身着睡裙,盘腿坐在床上,暖气很热,倒也不觉得冷,他皱眉看着灵波那一副凝思的样子,没好气的走过去把她的脚放开。
  “干嘛呢?下神呢?这样坐不活血的!”他好心提醒。“还有,以后不许穿睡裙这么坐着,会感冒的!”
  “睡不着!”她小声道,回头看他。“你还没有忙完吗?”
  他看了一眼她。“忙完了,只是不习惯睡太早!现在才十点半,又不能做别的事情!”
  说着 ,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暧昧,只是在触及到她苍白的小脸时,中不禁泛起一阵懊悔,嘴上依旧带着尚未消退的邪肆沙哑的语气:“你就是一个玻璃女人,稍微碰一下就坏掉了。上个床都会发烧,我真有那么猛吗?”
  “嗯,真的很猛!”她随口说了一句,语气是如此的认真。
  他扑哧笑了,语气中带着点委屈的神态:“丫头,你是在鼓励我吗?可惜我现在还想要,却不敢!”
  “忍忍吧,我真的很痛!”低沉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却是典型的程灵波似的回答。
  裴启阳再度笑了。“好,忍了,上床睡觉,娘子,我来给你暖床了!”
  有他在,似乎她永远都不用担心,灵波点了点头,温顺的依靠在裴启阳的怀抱里,“启,我真的自由了吗?他不会再干涉我的任何事了吗?”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婆婆妈妈了?这不是你的性格!”裴启阳低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不安情绪,他眸子一沉,揉了揉她的长发。
  想要说什么,可是喉咙如同被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拥抱着她,给予她力量。清晰的明白她内心的紧张,因为这些年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确切的答复,这根弦绷紧了,一下松了,她的人不适应也正常。
  “是不是很恨他?”缓缓的问了一句,裴启阳唇靠在她的耳边。
  恨吗?
  程灵波脑海里回想起那些一直不愿回首的过往,双眸剧烈的痛着,心头如同刀子般的绞在了一起,一阵阵的剧烈痛楚下,不知道发泄的她,只能狠狠地咬住了双唇。
  “不恨是不是?”他如此残忍地问出接下来话。
  灵波却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都过去了!”他说,看着隐忍地程灵波,裴启阳再度紧紧地抱住了她。
  “恨!我恨他们!”嗓音沙哑着,程灵波隐忍着那悲痛的哭泣声,低着头,恨恨地开口。
  “已经无关了,恨,是因为爱,因为渴望过,所以才会如此恨。”回给她的是裴启阳低沉无情的嗓音,握着灵波的手没有丝毫的松懈,他残酷地说出她的心情。
  第158章,哭过重生
  更新时间:2012…8…10 16:23:17 本章字数:4843
  那一瞬间,失去了发泄的通道,程灵波悲痛地哀号一声,紧绷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啊——”
  一声悲痛至极的哀嚎声悲切地回响在卧室里,灵波闭上双眼,滴滴的泪水痛苦地滑落在脸庞之上,胸口剧烈地痛着,自由了,也一样的难过!
  “哭出来吧!”他叹了口气,安慰道。
  程灵波终于发出了抽噎声,呜呜的哭声湿透了裴启阳的心,那一刹,低头看着那哭得颤抖的身影,心猛得抽了一下,胸腔也堵得发慌,然后眉角就皱起了。
  裴启阳昂起头,总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吸了吸鼻子,紧紧手,环抱着怀里纤细的身子。
  她,终究只是十八岁,能承载多少东西呢?
  “哭吧,哭吧,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灵波的!”柔声安慰着程灵波。
  听着耳边温柔的安慰声,程灵波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外涌,任凭自己怎么克制也是徒劳,最后竟然隐忍成了喉间的哽咽和断断续续的抽泣,简直比号啕大哭还可怜。
  如果刚才涌出的眼泪是因为一下获得自由后的患得患失的情绪,那此刻只是觉得委屈,然后感情就守不住了。
  就像是那受伤的小鸟急于回巢,却于途中看到了亲人。他于她,不只是亲人,还是整个世界!
  程灵波的眼泪越来越汹涌。
  裴启阳的脸色越发阴沉,要怎样的失落才能隐忍成如此揪心的哽咽?
  一直哭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停止的可能。
  裴启阳开始担心起来,“傻孩子,还哭呐?哥哥要笑你了,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真的哭起来没玩了啊?哭成小花猫不漂亮了啊!”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轻快些,却没有想到半开玩笑的语气是如此的酸涩,竟带着点哽咽。
  “是你让我哭的!”程灵波突然抬起脸来,瞪着裴启阳,那哭得微肿的眼睛大大的,然后眼窝中蓄满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出来……
  这样梨花带雨的神情,委屈兮兮的瞪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娇嗔的指控,真是让裴启阳又难过又欣慰,这样的灵波,才是十八岁少女该有的神情。哭吧,哭过了,就重生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好!好!是我让哭的,可你哭起来没完了啊!”
  灵波还是瞪大眼睛,眼泪不停地滑出来。
  看着那满脸的泪花,自己的睡衣湿了一大片,而她一阵抽噎后,嘴里却倔强而清晰地说道:“启,谢谢。。。。。。。。”
  她指的是一切,一切的一切!
  然后耳边照旧是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
  裴启阳抓起她的手,“不许跟我说谢,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当成应该,必须当成应该,懂吗?”
  话很轻,却说的坚定,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灵波在一旁怔怔的点头,机械性地点头。
  裴启阳再度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间坍塌,然后溃成千里。
  灵波那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泽,像极雨后蝴蝶的触角,眼窝圆滚滚的,然后又几滴剔透之物挣扎着流了下来……
  裴启阳看着她的眼窝出神,不觉缓缓压低了身子,最后头一低,不由自主地覆了上去,珍视而温柔。
  程灵波闭上了眼,清晰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热气,眼尚未来得及睁开,就觉眼角的泪就被一方柔软之物卷走了,温温地,软软的,像棉花糖一般。
  他用舌尖舔去了她眼角酸涩的泪。
  她流一点,他舔走一点。
  以至于后来,她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抽噎着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她却握着他的大手,一秒也不松开,就这样睡着,裴启阳脸上凝重之色缓缓地褪去,只余下点点的温柔缱绻,怎么舍得下?可是她,需要自己站起来啊!不依赖任何人,心态健康的一个人应付任何事!要狠心吗?。
  无声地询问着,视线落在程灵波残余着冰冷泪水的脸颊上,这眼泪,对于她这样冷情的人,是怎么样的感情才会造成她情绪如此的波动?亲情的伤害,远比他想的还要难以接受!
  眼看着怀中的丫头由抽搐渐渐地转为平稳,裴启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好半天,眼神一眨不眨,终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关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灵波,哥哥会一直在的,永远都不会不要灵波!”
  谁想到第二天,程灵波居然又发烧了,而且伴随着而来的是咳嗽声,似乎感冒了。
  一大早摸了下她滚烫的额头,又听到她的咳嗽声,裴启阳就心惊了,后悔不该带她一起去程家,这丫头感冒了,爆发了最严重的一次感冒。
  这一次依然没有去医院,叫了吴思远来给灵波打针。
  一进门,吴思远就抱怨:“老大,我还在上班啊,刚上班不多久,你就把我弄出来,我今个还有门诊呢!”
  “我管你门诊不门诊的,药都带来了吧?那丫头感冒了,很严重!还有,就是情绪有点问题,身体有点虚!”
  “你那个做法,金刚不坏之身也会感冒的!身体不虚见鬼了!”吴思远斜了他一眼,对于一大早把正在坐门诊的他叫出来很有意见。他这好,成了专职医生了,真想不明白,有病去住院啊,非要他跑来给打针。
  吴思远听了听灵波的肺和气管,给检查了下,量了体温,滴了点滴。
  “连着打五天,这次应该是体虚导致被传染的病毒感冒,打抗生素五天应该就可以痊愈了。”吴思远说着,抬头扫了一眼神情冷峻到骇人程度的裴启阳,快速的低下头去,又看了眼睡着的小女孩,“唉!女大十八变啊,没想到小胖丫头瘦下来后这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能纵欲过度的这么厉害吧,而且人家才刚成年,你悠着点会死啊?”
  “我就不信你从来不禽兽?丫你一定不是男人!”裴启阳看着脸上因为发烧而微红的程灵波,忍不住回嘴反驳。
  “咳咳咳——”吴思远咳嗽了下,“真是毒舌,让我一句会死啊?”
  “你今天别上班了,专职帮我照顾灵波,怎么说你也做过她的教官,现场,出去买菜,回来煮饭!”板着脸也不看吴思远,裴启阳吩咐道。
  “喂——”吴思远错愕着,想要反驳。
  裴启阳凉凉的转头看他,冷声问:“是不是兄弟?”
  吴思远被看的发憷,被问得发堵,终于耷拉下头。“得!我去还不成吗?被你扣上不是兄弟的帽子,我容易吗我?”
  “别惹我,我真想杀人!”看着病了的程灵波,裴启阳忍不住的低咒一声,宽大的掌心却异常轻柔的握住她因为高烧而抽搐抖动的手,程家给灵波带来的伤害,还真是余毒未消啊!不知道这阴影何时才能好!
  吴思远灰溜溜地提着菜篮子去买菜了,想来很是不容易,当了医生当煮夫,多么不容易啊!病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我想吃冰激凌!”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波喘息着,忍受着身体一波一波的热浪,低声的开口,很热,热的想吃雪糕了!
  “大冬天的没雪糕,有也不给吃!忍着点!”裴启阳手抚上灵波的额头。俊朗的眉宇已经皱成了一团,瞪着睁开眼睛的灵波。
  “。。。。。。。。”张了张嘴,灵波欲言又止。
  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波这样子,“有话就说!”
  “想去厕所!”她说。
  “我抱你去!”他紧抿的薄唇忽然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几乎不可察觉到的笑意,“丫头,是不是好点了?”
  “热!”她只是给了一个字。
  裴启阳看着点滴,又看看灵波,没办法抱,抱了没人拿点滴瓶:“丫头,我们在房里解吧,我去给你找个盆!”
  程灵波满头黑线。“我自己可以走!”
  最后,裴启阳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程灵波这一病,居然真的病了连着一周多。其实裴启阳知道,她这一病,也因为这么多年想要的自由,突然一下子得到了,那跟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她的身体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裴启阳接到了审计署的面试电话,让他周一去面试。
  裴启阳打电话给裴老爷子。“爷爷,你知会过了吗?”
  “小子,你去了可好好的,以你的口才,面试不会有问题,我担心你乱说话!”
  “知道了!我会像少女一样矜持的!”裴启阳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灵波。
  病了一周多,她整个人躺了一周多,现在觉得昏昏沉沉的,病毒去了,人还是有点虚弱。
  “丫头,我得出去一趟,要晚上回来,自己能煮饭了吗?”他去找正式的西装。
  “没问题!”灵波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带。“去哪里?穿的这么正式?”
  “面试!”他快速地亲了她的脸蛋一下,心里美美的,灵波帮他整理领带的样子,果然是有潜质的贤妻良母!他很喜欢。
  裴启阳的面试很成功,确切说,只是见了几个部门负责人,离开的时候,几个考官都对他微笑,裴启阳知道自己很快就是审计署的一员了,但他也只是在这里过度一下,根本不会真的在这里工作,留学回来后他还是?